青阳府内,帝辛端坐在大厅之中,身旁陪伴着白雪儿及其父母。
白润颇为尴尬的看着帝辛,沉吟少许后,便干咳一声,问道,“听说贤婿已经和雪儿有了夫妻之实?”
“爹哦~~”白雪儿撒娇般的娇腻了一声,俏脸顿时变得羞红起来。
白母笑着拍了拍自己女人的手背,“害什么羞啊,在座的没有别人,除了你的双亲外,就剩下你的夫君了。”
白润微微一笑,颔首道,“不知贤婿打算何时迎娶我们雪儿过门啊?”
帝辛听后,略微迟疑,声音平静地说道,“岳父大人,此事恐怕要拖上一阵子。”
听后,白润和白母眉头顿时微蹙。
瞧着白润的脸色不太好,白母连忙追问道,“贤婿啊,这是为何啊?”
“爹,娘,夫君跟雪儿说过,他的家族已经为他定了一门亲事,必须先迎娶他的未婚妻过门,才能在纳妾的。”白雪儿说道。
“什么意思?这是要让我们家的雪儿,给你做妾?”白润听后,顿时勃然大怒。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论是白雪儿还是白灵儿,都是白润、白母的心头肉,况且,白润自诩好歹也是出身于一方名门世家,自己的掌上明珠给别的男人做妾,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爹,这是女儿的意愿,此事赖不得夫君的。”白雪儿连忙说道。
“糊涂啊你!”白润听后,顿时气的站起身,指着白雪儿喝骂道,“我白家虽说比不上朝歌的豪门,但好歹也是传承百年的望族,哪怕是大夫府的儿子,凭你的姿色和修炼天赋,也得给你一个正妻的身份,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白雪儿委屈的低下了头,白母连忙搂住自己的心头肉,一边安慰着,一边对白润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雪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做出主意时,肯定是多方面的权衡过,特别是像这种人生大事,雪儿又岂能委屈了自己?”
白润闻言,气哼哼地拂袖,重新坐在蒲团上,沉默不语。
瞧着眼前这种僵硬的氛围,帝辛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地说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实话跟你们明说吧,我这一生,白雪儿不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来自家族,来自国家的压力,都不得不迫使我纳更多的妻妾......但我敢保证一点的是,若雪儿不负我,我必不会负她,将用一个男人的责任,去呵护她,疼爱她。毕竟.....她是少有令我帝子受动心的女人。”
白雪儿听后,美眸顿时弯弯,温柔地看着帝辛不太健壮却极具安全感的身影。
“呵呵,照你的意思,你这一辈子,除了明媒正娶一个正妻外,还要纳更多的妾?那你准备是纳几个?十个还是八个?”白润呵呵一笑,语气尽显不满。
帝辛略微迟疑,缓缓说道,“有可能数十个,也有可能几百个。”
“你!”白润彻底暴怒了,在这个时代里,男人坐拥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毕竟白润除了明媒正娶白母外,还纳了五个妾,然而除了对白母是那种白头偕老的真心相爱外,对那些妾只是一时的宠爱罢了。
然而,当听到帝辛准备要纳数十个,甚至数百个妾后,白润便以为他对待女人只是无所谓的玩玩罢了,或许对白雪儿是一时的宠爱,但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美妾的加入,对白雪儿的那份宠爱就会转移到别的美妾身上。
此时,就连白母也紧皱起了眉头,对帝辛也是不满了起来,“几百个妾?哪怕是当今大王的后宫,也没这么多的妃子吧?”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我刚才的一番话并无任何隐瞒,否则我只需谎骗一二即可,但我对雪儿是真心的宠爱,所以不想隐瞒二老。说实话,在我心中早有了需要花费毕生时间去疼爱的女人,哪怕日后雪儿嫁给我,也只能在我心里留给她一份小小的位置,我对那个女人的爱,贯穿前世今生,我活下去的目标之一,就是要在今世再次迎娶她,给予她无与伦比的宠爱,让她每日笑颜依旧,没有苦恼,让亿万人敬仰她、尊重她。”说到这里,帝辛的嘴角蓦然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股温柔,哪怕是白雪儿,都未曾在帝辛脸上看到过。
“夫君,能让你无时无刻都挂念的女人,究竟是谁呀?”哪怕明知道,帝辛对自己更多的只是男人对自己女人的那种疼爱,真正的爱意或许有,但却并不强烈,但白雪儿听到帝辛那番动人的情话,依旧是心里酸酸的,俏脸上也是流露出一抹妒意和幽怨。
“她在西北,我此次出关历练,目的之一就是想要去看望她一眼,可惜,时间已经不够,只能遗憾的作罢。”帝辛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些许的失望之色。
“刚才我听你的话,也觉得你是一个痴情之人,那又为何要纳几百个妾呢?”白母深深的不解。
帝辛略微迟疑,缓缓摇头,说道,“这个,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二老。”
短暂的沉默过后,白润和白母互相望了一眼。
事已至此,他们二老只能尊重自己女儿的选择,和相信雪儿的判断能力。
“虽说你不肯说你的来历,但老夫也知道,你的出身,恐怕是朝歌的某一望族,我们白家固然只是地方上的二流豪族,但不论是雪儿的姿色还是天赋,给你做个正妻也不算给你丢面儿子......哎,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待她吧。”白润轻叹道。
帝辛起身,对白润和白母深深一拜,“正如我刚才的那句话,雪儿是少有能令我帝子受动心的女人,否则凭我的出身,会有大把的美女等着我宠幸,也不会到现在才把我人生当中的初次交给她。”
“呸,不害臊。”白雪儿轻啐一声,但一双美眸却是波光流转,“原来,夫君的第一次真的是给我了呢......哼,也不算亏嘛,那个什么西北女人,哪怕你是夫君念念不忘的女人又能怎样?还不是被我白雪儿先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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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一天的时间,青阳县的战事已经宣告结束。
莫家堡的大批嫡系族人被关押在了青阳府的地牢之中,其余旁系,主动投降等无关紧要的莫家族人,则被帝辛暂时安放在郊外白家祖宅里,命人严加看管。
“启禀公子,经过一天的激战,共歼灭莫家堡修士四百余人,普通战士八千,斩杀族老者一十三名,供奉七位,其麾下武装力量全部投降,先归白老爷子掌管.......”鲁天熊恭敬地向帝辛做着回报,在谈及到白润时,刻意用了敬称,冲其展颜一笑。
鲁天熊的辈分,明明要比白润大,却因为帝辛与白雪儿的关系,使得鲁天熊竟如此屈尊,这种现象,顿时令白润略感怔然,直到这时,他才渐渐明白,帝辛在众人心中,究竟有多么大的分量,绝不是尊重那么简单的,已然达到了某种程度的敬畏和惧怕。
“莫家的一些高层仍旧在逃,追捕他们的工作不能停下,现如今,莫家老小都被关押在青阳府地牢之中,你等便放出话来,如果那些莫家嫡系高层在三天之内不主动进城投降的话,第一天,杀其妻妾,第二天,杀其双亲,第三天,杀其儿女,让其断子绝孙。”帝辛冷漠道。
众人悚然,连忙应诺。
“还有,莫子文一系不必再留了,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帝辛说道。
“谨遵公子之令。”众人大声喝道。
帝辛起身,在中间过道上来回踱步,平庸的脸庞显得格外平静,但双眸之中却透着一股凌厉的威势,“诸位,你们需谨记一点,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于那些忤逆白家统治的人或是势力,一侓赶尽杀绝,不留遗患!明日一早,我便会动身回到朝歌,或许半年,也或许是一年,我还会回来的,当我归来之时,若是被我发现谁懈怠了,打起了其他的鬼主意,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不敢,我等必会尽心竭力,辅佐白老爷子和雪儿小姐,管理好青阳之地的。”众人连忙稽首,齐声说道。
帝辛的眸光扫过王明生跪伏的背影时,颇有警告意味的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段时间,知道后者浑身开始发颤,这才移开了目光。
“明日一早,尔等毋须送我,各司其职,辅佐岳父大人治理好青阳之地,莫家堡统御残暴,麻木不仁,穷兵黩武强招了近万名士兵,导致青阳之地每家每户的男人几乎被抽走一空,从明日起,就地解散多余的士兵,只保留五千人即可,兵不在多在于精,把这五千人马训练好了,一样能顶过数万大军。”帝辛说道。
按理说,青阳之地乃为正规的男爵封地,按照大商律令,男爵可领八千兵马。
然而,青阳之地本就人烟稀少,人口不到百万,再加上各大家族势力又是错综复杂,与莫家堡连年的大小规模的战争,更使得青阳之地的年轻人口损失惨重。
如此情况,若还这般穷兵黩武下去,更会使得青阳之地发展不起来,渐渐沦为贫穷荒芜之地,现如今,的确需要进行一番休养生息的政策了。
把男爵封地,封在关内地区,也不难看出如今朝廷的窘境,在关外已经是无地可封了,大商王朝历经五百年,先后分封了不知凡几的贵族,有的封在关外,像一些小贵族就封在关内地区,不然一侓封在关外,一来慢慢会变得无地可封,二来随着时间流逝,便会形成大贵族吞并小贵族,渐渐成为类似四大诸侯国那样的巨无霸诸侯了。
而不论是西周还是东鲁,初时也不过是普通的诸侯罢了,就是采取横纵联合之策,鲸吞各大贵族封地,一方面使得国家强盛,另一方面伴随连年战争,为国内积累下了无数猛将勇士和兵法经验,战斗力已经可与大商军队比肩。
这套理论,大家可以参详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究竟是大鱼吃小鱼成长速度快,还是大鱼吃虾米成长速度快呢?所以像这种分封制的社会,不论怎样分封,都是无解的结局,到最后只能成全少数的诸侯国,小的国家只能沦为虾米或是小鱼被大鱼鲸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