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如打算和顾砚书去李红家逛逛。
许晴专门给他们塞了几个特别好看的红包，说是用来给小孩子包压岁钱。
何清如装钱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看，感慨一句:“到底还是不一样啊，我收到的红包就是红颜色的纸，小孩子的红包上面居然画了小动物。”
顾砚书从后面环着她的腰:“我给你的红包上面明明也有画啊。”
“……圈圈和竖线条不叫画！”
顾砚书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把何清如勾的脸红:“那明明是一个正在发射爱心的火柴人。”
何清如:那真的是一点点都没有看得出来呢！
他们准备要出发，被顾爷爷叫住了:“你们就这么空着手去？”
“打算在路上买点东西。”
“买什么啊？家里都有。”顾爷爷不赞成道，“去那间房间里面随便挑，给你们姐姐家里拿点好东西。”
两个人闻言也没有客气。
顾爷爷指的那个房间是用来放最近来做亲戚的人带的礼品的，何清如一进去就“哇”了一声:“富贵，真的是太富贵了！”
虽然顾爷爷说了让他们随便挑，但是何清如还是拿了几个比较日常的东西，太贵重的李红肯定不会收。
骑着自行车到李红家的时候，何清如已经快被冻傻了。
自行车上放不了太多东西，只能靠坐在后座的她手提着，一路过来感觉手都要冻掉了。
何清如一溜烟儿跑进屋子里:“姐！我们来看你啦！”
李红赶紧从厨房里迎了出来，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哎呦，来就来，怎么还拿这么多东西？家里啥都有呢！”
“过节呢嘛！”
何清如拿出包好的红包:“过来笑笑，跟姨姨姨夫拜个年！”
笑笑最近收了不少红包，她知道里面是钱，马上就跑过来抱住了何清如的腿:“新年乐乐！”
小孩子还有些说不清楚话，不过何清如和顾砚书很开心，马上就把红包给出去了。
笑笑人小鬼大，拿着红包跑进卧室里去了。
何清如失笑:“这是怎么了？”
“她最近收了几个红包，不肯给我，我就让她自己放好。”
顾砚书忍俊不禁:“姐，你应该知道她把钱都放在哪里了吧？”
“当然知道。”李红说，“就放在她自己的小枕头下面，都没有藏好，一眼就可以看见。”
在他们两个的帮助下，李红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李红率先举杯:“来，大过年的，咱们少喝一杯！”
何清如和顾砚书当然不会拒绝。
吃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何清如问道:“姐，我们等会儿打算去买票，准备过几天回村里一趟，你要不要跟着我们回呀？”
李红好不犹豫就拒绝了:“我不回，回去就是找气受。在这儿待着多舒坦呀，而且开店我还能接着赚钱。美得很！”
于是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接着再劝，只是嘱咐李红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
在火车上睡得昏天黑地，下车的时候何清如扶着路边的一棵树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顾砚书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递给她一瓶水，语气里满是心疼:“漱漱口，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何清如缓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我真的觉得我的腰要颠断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一点大，路过的一对中年夫妇明显是听到了，而且误会了她的意思，走过的时候纷纷红着脸瞪她。
本来就不舒服的何清如顿时黑了脸。
本来以为要从镇上一路走回村子里去，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牛爷爷。
顾砚书掏出提前买好的烟，递给牛爷爷一根:“牛爷爷，还得麻烦您载我们一程！”
“我们村的大学生回来了呀！”牛爷爷接了他的烟，却不肯要他给的东西，“学生娃娃都不容易，把你们送回去也就是顺带的事儿！”
牛爷爷说什么都不肯要别的东西，顾砚书干脆在下车的时候把剩下的那盒烟塞给了牛爷爷，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拉着何清如就跑了。
回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拿着一个碗的张雅。
张雅看到他们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扫了一眼就准备接着走，被何清如喊住了。
何清如其实还是不太舒服，但是她面对张雅的时候带上了笑容:“姐！这是不认识我们两个啦？”
张雅愣了一下，马上就笑开了花儿，拉着何清如左看右看:“呀！我妹子这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姐刚刚一眼都没有认出来！这不是凑巧了吗？我刚刚喂完你们家的猫。”
话音刚落，喵桑从房顶上窜了出来，跑到顾砚书脚边转了一圈，顾砚书蹲下去想摸摸他，被他一爪子打开了。
何清如笑出了声:“姐，有时间吗？来我家坐会儿呗！”
“不了，叶子他们要放学了，我得赶紧回去做饭。”话是这么说，张雅却拉着何清如的手不放，“你们等会儿都来我们家吃饭啊！这才刚刚回来，冷锅冷灶的肯定没办法做！”
何清如没有客气。
何清如也蹲下去试图摸摸喵桑，喵桑倒是没有打她，但是也不让她摸。
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成功，何清如干脆拉着顾砚书先站了起来:“让他自己先气一会儿吧，咱们两个先进去。外面真的是太冷了！”
顾砚书握紧了她的手:“好。”
谁知道喵桑居然不依不饶，追着顾砚书打他的腿。
何清如露出欣慰的笑容:“挺好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双标了。”
被逆子好一顿揍的顾砚书笑不出来。
他们开门进屋，半年多没有人住的房子看起来特别冷清，何清如从包里拿出一块抹布:“还好我早有准备呀！”
他们两个人确实都累了，没有那个精力马上就把房子彻底打扫一遍，干脆先把椅子擦干净，坐在厨房里休息。
何清如靠着顾砚书昏昏欲睡，就在她马上就要睡着的前一秒，听到院门传来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