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明起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心翼翼地转身查探。
“是军统的人吗?”,杜弘深问道。
草丛里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挪步声。
见杜弘明没有回应,杜弘深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帮忙,军统的人会帮助我们。”
杜弘明转身看着他,一脸严肃,“不是军统的人。”
清了清嗓子,杜弘明站了起来,没有搭理大哥。
他以震慑的声音向来路不明的人影说道:“我们要带走属于我们的人,这人不是你们的!”
竖起耳朵的杜弘深提醒道:“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杜弘明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这片土地的人都要听命于杜家,即便死去的人也属于杜家!”
杜弘深无奈。
这人在说什么废话,难道他不知道此刻危机四伏吗?
紧张的杜弘深劝道:“赶快把你的枪掏出来!”
杜弘明并没有拔出枪,而是拿出一把匕首。
往自己手掌心上一划。
“你在做什么?”,杜弘深不解。
血『液』从杜弘明手上滴了下来。
他把血滴在地上。
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是杜弘深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他纳闷地凝视着杜弘明,觉得奇怪。
念完那些类似咒语一般的词语,杜弘明说:“他们走了,我们赶快离开这!”
“你怎么确定他们走了?”,杜弘深焦虑地看着他,怒目而视,“你刚才念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别废话,赶快跟我离开这!”
说完,杜弘深上前把楚天歌的尸体抬到杜弘明的背上,两人加快步伐,向树林的出口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走出树林。
将楚天歌的尸体暂时安放在别院的马厩里。
杜弘深再次问道:“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语言?而且,你为何要割开你的手?”
“没什么,只是一种土语而已,割开手只是以血立誓,不想惊扰鬼魂。”
“你刚才说的语言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吓走树林里的那些流浪者而已,并没有什么!”
杜弘深不信,继续追问:“你确定那些人是流浪者吗?还有楚天歌,他的死跟这些人有关吗?”
“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倒吊在树上,实话跟你说吧,他被当成祭品杀了!从我们小时候起,我母亲就提醒我们不要进入树林,里面暗藏危险!”
无稽之谈!
沉思,杜弘深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林韵寒去的,对吗?”
“对啊,”,杜弘明耸了耸肩,“他是你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大嫂,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她,就像你冒险来找我一样。我们可是兄弟。”
杜弘深眼里闪过一丝宽慰。
他看着弟弟,“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不管你是嫡出还是庶出,我们都应该信任对方,我希望这次是你最后一次对我说谎。”
说完,杜弘深转身朝宅子走去。
杜弘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母亲说的那些可怕的人,已经闻到了杜家的血腥味,他们开始行动了……
……
杜府内,林韵寒拿着那把钥匙,不知所措。
正考虑着这是开什么门的钥匙,飞花阁又在哪,卧室房门轻轻地被叩响了。
“谁?”
林韵寒紧张地问道。
“是我,方舒妤。”
林韵寒将钥匙藏了起来,把门打开。
她来的正是时候,或许她知道飞花阁在哪。
打开门后,方舒妤立刻把门带上。
她凝视着林韵寒,表情有些复杂,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韵寒,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做了什么?”
“你弃我儿子的生死不顾,让他妄自进入那片禁地,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定脱不了关系!”
禁地?
莫非她说的就是那片树林?
那树林里到底有什么,为何杜家的人都谈之『色』变?
“那树林里有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
方舒妤掷地有声,立刻打断了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