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寒看着她,开始怀疑『操』纵这一切的人都是她。
本来想问一问飞花阁的事,可心里一想,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即便这个女人知情,也不会相告。
眼珠子一转,林韵寒说道:“我也很担心弘明,再怎么说,他都是为了给我拿回风筝,才那么做的。”
方舒妤情绪稍作舒缓,缓缓说道,“韵寒,你不该回杜家来,这里危机四伏,一些事情即便想让你知道,也不能让你知道。”
须臾。
林韵寒的房门被敲响,这时候会是谁?
方舒妤给她使了一个眼『色』,林韵寒走到门前问道:“是谁?”
“韵寒,开门,我是杜弘深。”
听到是杜弘深,林韵寒马上开了门。
方舒妤见到他,立刻上前问:“弘深,找到弘明了吗?”
“找到了,他现在正在马厩里处理尸体。”
“尸体?”,方舒妤惊讶地看着他。
林韵寒难以置信。
杜弘深看着她们,说道:“我们在树林里发现了楚天歌的尸体,喉咙被割开,失血过多而死。”
“那还不赶快通知杜叔叔和姨母。”,林韵寒仓皇失措,有点害怕。
“慢着,先带我去看尸体。”,方舒妤疾声厉『色』。
“二妈,我觉得这事应该尽快跟父亲说。”
方舒妤看着杜弘深,心里讪笑。
要是把这事告诉了那个想杀人灭口的女人,那所有的罪证都将会被掩埋。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
这是离间她和老爷的最佳时机!
想了想,方舒妤笑道:“好吧,你现在去通知老爷和大太太,我现在去找弘明,让他妥善处理尸体。”
杜弘深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去通报了。
林韵寒腿脚发软,现在她特别害怕。
待方舒妤出去后,她就走出房间,走去了许崇明叔叔的客房。
敲了敲门,许崇明应声道:“是谁?”
“我是韵寒。”
开了门,看到许崇明面『色』苍白,额头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看上去他很不舒服。
眼睛转向房间里的桌子,那里放着一堆带血的纱布。
墙角边,放着一双沾满泥土的靴子。
林韵寒一愣,难道……
她赶忙问道:“您刚才去哪了?”
“我……我一直都在这。”
“那些带血的纱布是什么?还有那双泥靴,又怎么解释?”
“韵寒,”许崇明有些焦虑,“你听我说,杜家已经不安全了,我必须带你离开这!”
闪过一丝疑虑。
林韵寒现在谁都不愿意相信了。
她看着许崇明,问道:“您是不是杀人了?”
“杀人?杀什么人了?”
“楚天歌死了,杜弘明在树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我没有杀人!”
“那您有没有去过树林?”
垂眸想了一下,只能诚实相告:“去过,不过这些血,我可以解释。”
说完,许崇明就把手袖拉开,上面包裹着纱布。
随后,他转身从那一堆带血的纱布里拿出一只断箭。
箭头上还沾着血渍。
“这是怎么回事?”,林韵寒问。
“我去树林的时候,中了埋伏。”
“你去树林里做什么?”
许崇明想了想,这事是机密,不能跟她说的。
但好在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转身,拿出那个掉落在树林里的纸鸢,说道:“我去帮你寻回纸鸢。”
林韵寒看着纸鸢,暂且选择相信他的话。
“叔叔,您为何要以身犯险去寻找这蠢钝之物呢?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没事的,纸鸢不是找回来了吗?而且我也安然无恙,保住了『性』命。”
“那……袭击你的人,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
这时,房门被叩响,外面的丫鬟叫道:“许先生,老爷传唤所有人在大厅汇合。”
林韵寒凝眸一惊,看着许崇明说:“那现在怎么办?树林里发现了楚天歌的尸体,而你又身负重伤,现在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