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雪翎一脸不开心,宋梓瑶问:“雪翎,昨天你怎么早早地就走了?”
严雪翎看着她,一下就扑了过来,泣不成声。
宋梓瑶怕她打扰了师傅,就把她拉出了病房,严雪翎哭哭啼啼,“梓瑶,我不想活了!”
一听,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昨天还劝宋梓瑶有大好的青春年华等着去挥霍,怎么今天转而变成自己要寻死觅活的。
“你不要傻了,昨天我已经做了一件傻事,要不是因为林韵寒赶到,我差点命丧黄泉。”
听到林韵寒的名字,严雪翎凛冽相视。
口中恨恨地道:“都怪那个林韵寒!”
宋梓瑶一听,严雪翎的矛头直指林韵寒,这让她很奇怪。
不过她知道,严雪翎喜欢杜弘明,可是……,宋梓瑶问:“怎么怪她了?”
“如果不是林韵寒要嫁给杜弘明,杜弘明也不会对我这样,冷冷淡淡,还不留余地!”
叹了一口气,宋梓瑶拉着她的手说:“其实,林韵寒不会嫁给他的,林韵寒根本不喜欢他!”
“为什么?”
想了一下,宋梓瑶还是把他们的计谋讲给严雪翎听,希望以此息事宁人,不想一个好朋友的矛头指向另一个好朋友。
严雪翎听宋梓瑶讲完,眼睛睁得大大的,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宋梓瑶点了点头。
严雪翎思索了一会儿,立刻补充道:“可是……杜弘明还是喜欢林韵寒啊,只要有她在,我就没法让杜弘明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雪翎啊,男人变了心,就算你『自杀』寻死,或是清除异己,他也不会回来的。吴启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宋梓瑶抓住严雪翎的胳膊劝解道,“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这些有钱公子哥,不是什么好人,杜弘明只是在玩你……你看看,就是因为他这样,林韵寒都懒得理他,你不要自己送上门去,好不好?!”
严雪翎哭着,冥顽不灵,继续说:“我怎么能和那个林韵寒比,她又聪明又漂亮,而且出生显赫,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现在……电费、水费都没钱交了,昨天我的洗澡水,都是用雨水烧的!
马上……我连烧水的炭都买不起了,我妈还天天去赌钱!”
宋梓瑶看着这个可怜人,心里更不是滋味,说道:“香巧姨也真是的,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你竟然会有这种妈!”
沉眸,严雪翎拉住宋梓瑶的手,焦急地说道:“梓瑶,我求求你,等你过了门,你去跟杜弘明说,让他不要甩了我!”
天啊,怎么她还这样!
宋梓瑶凝视着她,严肃且狠厉地说:“雪翎,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下定决心,重新做人!不要再想着靠男人了!”
“我不是没有下定决心,我已经好好地去工作了,可是,我妈又欠钱了!上次你借我的钱,我还没还上,现在又是一屁股债!”
宋梓瑶想了想,问:“要不,我问问杜弘深,之后多帮你找份工作。”
严雪翎摇头,“我不要,我只想当明星!要不,我去联华影视公司看看?”
“雪翎,你不要这样了,踏实工作有什么不好吗?为何老是要在这些巨商富贾中徘徊呢?”
才说完,就看到卢香巧从远处走来,大叫大嚷地说:“雪翎,你搞什么鬼啊,一大早就躲我,把我当瘟神啊?”
严雪翎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走过去,恶狠狠地对她母亲说:“你不要再缠着我了,这次你又输了多少?又跟放高利贷的借了多少钱啊?”
卢香巧听女儿这么火爆,心里更气,对着严雪翎吼道:“你不要这么大声跟我讲话好不好,我输了钱,心里很不舒服啊!一会儿带我去下馆子!”
“你还要下馆子?”,严雪翎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现在,我们可能连想喝杯干净的水都喝不起了!”
宋梓瑶看着这对母女怒颜相对,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不要一见面就吵架,香巧姨,雪翎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卢香巧看了看宋梓瑶,转向严雪翎,突然破口大骂:“都是你没用!你应该像梓瑶这样,懂得如何吸引男人,嫁给富豪,我们不就有好日子过啦!”
宋梓瑶立刻劝道:“香巧姨……”
可是卢香巧根本不听,继续对严雪翎碎碎念:“不嫁富豪也没关系,可是都没有老板看上你,连那个死杜弘明都不要你!我这么辛苦把你养大为什么?啊?……就是想下半辈子舒服点,难道这也有错吗?”
严雪翎听完这些话,对着她的母亲,狠狠地说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要是你这么能干,也没看到你赚钱来给我花啊!”
卢香巧转过头,指着严雪翎的鼻子就骂:“你以为我不想啊,如果我像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我早就去了,还用你教?”
说到这,严雪翎上下扫视了一下母亲,吼道:“你一把年纪了,还穿那么艳丽,你想干嘛?想出去勾引男人吗?”
“我这辈子做过最糟糕的事就是生了你,一点用都没有!”
宋梓瑶拉着严雪翎,说道:“好啦,好啦,别吵了。”
她将宋梓瑶甩开,说道:“别管我们!”
然后转头对着自己的母亲回骂道:“都怪你!把我生得样子像你,要不然,我早就当电影明星了,何必还每天晚上在台上唱歌卖笑!”
“你就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她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叫骂着,宋梓瑶无奈,便悄悄地转身离开了。
……
杜府,林韵寒来到客厅,看四下没人,手里攥紧了飞花阁的钥匙,打开地图,看了一眼。
她迅速依照地图的指示,走过一个很长的游廊,过了一个花园。
越来越冷清,植被越来越疯长。
根据地图,来到一个湖边。
远远望去,湖的对面,是一片竹林环绕,而竹林背后,便是大片大片的桃花飞处。
看了一下湖边,有一个小木舟。
她蹬上木舟,摇动船桨,朝对面的竹林方向摇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对面,定舟登岸,走过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
曲径通幽处,闺房花木深。
没想到母亲的厢房这么隐秘。
来到粉『色』桃花团转的一处白『色』住宅。
上面牌匾的漆已经被风霜雨雪剥落,可依稀还能看清凸出来的大字:飞花阁。
她拿出了钥匙,往门栓处一『插』,转动了一下,门开了。
打开宅门,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落花翻卷,几片花瓣凋落在林韵寒的头发上。
移步往里走,是一个小庭院。
刚被雨水洗过,清新怡然,只是遮掩不住它的陈旧。
庭院因常年失修,石头上长满杂草,木头上卷起漆斑。
这时,一个戴面具的人走了出来。
林韵寒一看,就是昨晚在隧道里的那个人,她移步上前刚要询问。
却被另一个人从后面用一块手帕捂住鼻子。
一股异香扑鼻,眼睛一黑,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