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看到了佐藤彦的眼神,心神不宁。佐藤彦肯定会怪罪自己,毕竟现在的情况,与她之前的说辞完全不符。
既然她把这件衣服视若珍宝,那又怎么会让别人穿这件衣服呢?
一旁的刘海华坐不住了,她立刻起身说道:“将军,您还没有喝酒,要不我们先把敬酒仪式完成?”
佐藤彦回过了神,乔若曦恶狠狠地看着陆仪方和宋梓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的衣服穿在了杜家三姨太身上。
佐藤彦命一旁的人试酒,乔万福拉了拉乔若曦的手,让她回神。
乔若曦瞪了陆仪方一眼,而后又笑脸迎人地看着佐藤将军。
举起酒杯说道:“小女希望将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试酒人喝了酒,佐藤彦看无碍,抬起酒杯。
酒杯刚凑近嘴边,突然,试酒员立刻神情恍惚,呕了两下,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即倒地!
全场开始慌『乱』,有些人则站起身,想探到底怎么回事。
佐藤彦凝眉看着乔若曦,大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华一看,心中一悦,尔后又装作担心怕事的样子,立刻说道:“将军,这酒……怎么这样?”
“我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佐藤彦眉头紧锁,看着刘海华。
众人皆被这一幕给震惊了。
刘海华当机立断,指着乔若曦说道:“一定是你,乔若曦,你在酒里动了手脚!”
“我……我没有!”,乔若曦神『色』惶恐,脸『色』苍白。
“来人!”,佐藤彦大喊,“立刻检验这酒里到底被做了什么样的手脚。”
在场的一个人走上前,拿起酒杯,闻了闻。又用银针放进去进行检测。
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杯中并没有毒。
那人说:“将军,酒里没有毒。”
“那……那这个试菜员为何喝了这酒就当场毙命了?”,佐藤彦问道。
刘海华事先安排好的一个人站起来说:“将军,虽然酒里无毒,或许并不是下了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通过食物相克,导致中毒。”
佐藤彦看着这个男人,问道:“那到底酒里有什么,您可以过来查探一下吗?”
“这个应该查不出来,必须拿这酒去实验室进行化学分析。”那人沉凝,抬眸看着乔若曦,“不过,酒是乔小姐递上的,她嫌疑最大,虽然暂时查不出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但是,这酒是统一安排,必定是乔小姐身上藏了东西,刚才放进去的。”
乔若曦成惊悚状,看着那个人,双手举起来,说道:“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哪里可以藏东西。”
那人走上前,对佐藤彦说:“将军,到场女士都有珠宝首饰,珠宝首饰里藏毒,那可是最方便不过了。”
佐藤彦厉声说道:“来人,将乔若曦身上的手饰统统摘下来,一一检查!”
刘海华嘴角勾起,眸光深邃。
于秋阳则心中紧张,自己的女儿深陷险境,要真出什么问题,这可怎么办?
但是,她万万不可发话,如若为女儿辩解,那就会被人误认为是共犯同谋。
如若当场揭穿刘海华,又有多少人会相信。毕竟宴会是她承办的,如此精明的一个女人,断然不会在这等公众场合冒然栽赃陷害他人,佐藤彦绝不会相信是刘海华安排的。
这种局面,刘海华她偏偏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没有一个人会信是她所为!
一个日本兵将乔若曦的手饰取下,包括项链,发簪,手镯,统统仔细检查着。
在场的人屏息以待。
过了一会儿,日本兵把龙王珠手镯递给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从手镯里取出东西,说道:“这手镯上的珍珠,可以打开,里面能够装一些东西。旧时,工匠故意这样打造,戴首饰的人,可以在里面放上熏香,腕间就会飘出袅袅香气,故得腕间凝翠尤留香的意境。”
佐藤彦看着他手中的白『色』『药』片,说道:“说重点,手镯中取出的东西,所为何物?”
“这下就显然知道刚才试菜员为何会呕血而死了……”,那人拿起小小的白『色』『药』片,递给了日本兵,让他呈给将军看。
佐藤彦看着这个『药』片,问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维生素a的『药』片而已,怎么毒『性』如此之大?”
“虾和维生素a同食,会生成砒霜,而今天的食物多以河鲜为主,中毒也是理所应当的。”
佐藤彦一听,指着乔若曦说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想毒害我?来人,把她压下去。”
“我没有!”
乔万福一时『乱』了方寸,立刻说道:“将军,我对您忠心耿耿,并无二心,我女儿又怎么会毒害您?一定是有人陷害!”
他想了一下,转向刘海华,指着她说:“一定是她,这手镯是从她那里买来的,肯定是她在拍卖前,对手镯动了手脚!”
刘海华站起来说道:“乔万福,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宴会是我办的,容不得半点闪失,要是我想陷害你,也不会用这么愚蠢又明目张胆的办法!倒是你这个蠢女儿,做事不过脑子,学了点医学皮『毛』就想对将军动手,真是可笑!”
乔万福看着她,说道:“我……我女儿有什么杀人动机吗?倒是你,觊觎我的市长职位多时,为了你丈夫可以当上市长,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祸水东引,简直恶毒!”
餐桌旁的于秋阳看此情形,果真如她所想,刘海华就是反其道而行,让佐藤彦相信自己不会如此愚蠢。
现在,为了保女儿,她急中生智,只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于秋阳站起来,看着乔万福说道:“我们的女儿,没有杀人动机,而你,是罪魁祸首!”
乔万福眼睛睁大地看着于秋阳,说道:“秋阳,你可不要『乱』说话,我可是你的丈夫。”
“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我跟你再无半点瓜葛,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利用女儿愚钝,想谋杀将军。”,于秋阳说得斩钉截铁。
“若是我利用女儿,又怎会……”,本来乔万福要说,事先女儿怎么会不知情,又怎可能取来『药』片,放进酒里。
可是于秋阳发现了这个纰漏,为保女儿,立刻打断他,不想让他辩解,对佐藤彦说:“将军,他的杀人动机最大。”
乔万福头都晕了,立刻看向佐藤彦说道:“将军,我没有什么杀人动机啊,我还要靠您平步青云呢!”
佐藤彦看着于秋阳,问道:“对啊,乔万福能有什么动机谋杀我呢?”
“将军,”于秋阳看了乔万福一眼,说道,“他的动机我一早知悉,也再三提醒,可是他却没有『迷』途知返,反倒愈演愈烈,所以,我怕引火烧身,才和他离婚的。”
“说来听听,他的动机是什么?”,佐藤彦看着于秋阳,等待着她口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