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阳故作思索状,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乔万福并非人们所想的那般十恶不赦,残害忠良之人。只是,我作为一个妻子,因他所作所为而夜不能寐……他为新党提供地下情报,是新党安『插』在皇军身边的特务!”
乔万福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前妻居然会编造出如此弥天大谎陷害自己。
气急,转头指着于秋阳道:“秋阳,你可别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如果我是新党人士,你可有凭据?”
“佐藤彦将军,”于秋阳根本没有搭理乔万福,继续说道,“今天是您的寿宴,出这样的事,确实让人扫兴,待寿宴办完,我立刻向您提供乔万福的罪证。”
佐藤彦沉眸,思索了半响,说道:“来人,把乔万福和乔若曦拉下去!把乔万福押入牢房,乔若曦暂时拘留。”
几个日本兵直接过来扣押了乔万福及其大女儿。
乔万福边走边求佐藤彦将军,“将军,我是冤枉的!”
……
敬酒仪式完成后,呕血身亡的试菜员的尸体被移走。宴会瞬息之间又其乐融融,根本没有人在乎死了一个人。
林韵寒看着上流社会草菅人命的冷漠,心中哀叹。
她来到宋梓瑶面前,与她拥抱。
许久不见,两人激动万分。
林韵寒思忖了一下,与宋梓瑶耳语道:“刚才的事情太蹊跷了,维生素c和虾同食的计量根本不足以致乔万福于死地。”
宋梓瑶一听,一脸懵,问道:“那刚才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这我无法推断,只是觉得蹊跷而已。”
这时,陆仪方走了过来,她无所顾忌地对宋梓瑶笑了笑,说道:“梓瑶,我穿这件珍珠礼裙,是不是很美?”
宋梓瑶刚要问为何珍珠礼裙在她那,还没来得及开口,佐藤彦就过来说道:“这礼服固然美,穿在杜三姨太身上也绝非可惜,只是这衣服分明就是我送给梓瑶的佳礼,今日怎会落到您的手上?”
陆仪方看了一眼宋梓瑶,莞尔一笑,“这衣服是梓瑶赠给我穿的,她认为这衣服更适合我。”
“大胆!”,佐藤彦怒目而视,“这衣服是我独赠梓瑶,只有她才配穿这衣服,她为何要送给你!”
突然之间,陆仪方被吓坏了,脸『色』通红。
她看着宋梓瑶,问道:“梓瑶,你告诉将军,是你送给我的啊。”
陆仪方到底在演哪一出,宋梓瑶根本搞不清状况。
她何时将这衣服赠过她。
难道陆仪方想借此机会,离间她与佐藤彦的关系,从而让自己在杜府颜面扫地?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梓瑶说:“陆姨,我什么时候送过你这衣服?这分明就是你偷的!”
佐藤彦转向宋梓瑶问:“梓瑶,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对不起,”宋梓瑶立刻装出怯懦的样子,“刚才我那样说,只是怕让你在生日当天心情不悦,其实昨天,这衣服就在杜府失窃了。”
“什么?”,佐藤彦看着陆仪方,“你偷了这衣服,反倒说是梓瑶送给你的,你到底什么居心?”
陆仪方全身哆嗦,说道:“将军,昨天我收到这件衣服,还有宋梓瑶的亲笔书信,书信上说这衣服特别适合我,而且为了防止大太太阻止我穿它,让我今日晚到会场,这一切都是宋梓瑶的安排。”
亲笔书信?
宋梓瑶何时写过书信,她看着陆仪方说道:“我什么时候写过书信?”
“现在书信就在家里放着呢!”
这时,刘海华和杜英彪过来,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佐藤彦看着杜英彪讪笑,“杜英彪,你家三姨太偷了我送梓瑶的衣服,反倒诬陷梓瑶说是梓瑶将衣服赠予了她,你们杜家事情还真是不少啊!”
刘海华看着陆仪方,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仪方,说实话,是不是你偷了礼服?”
“我没有,家里有宋梓瑶写给我的亲笔信,不信,回去后我可以给你们看!”
杜英彪笑着对佐藤彦说:“将军,这是杜家的家事,要不待宴会结束后,我再回去问清状况?”
“这虽然是你们的家事,但是,这衣服是我所赠,我必须知道实情,彻查此事!”,佐藤彦不由分说,脸上毫无半点喜『色』。
刘海华一看,这下怎么办,如果因为这事影响到杜英彪当任市长一事,那可是不得了!
看了一眼佐藤彦,现在不知道如何化解此时的尴尬。
林韵寒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解围的方法。
她笑了一下,无奈地说:“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佐藤彦看了一眼林韵寒,冷冰冰地说道:“你说吧!”
“其实我早有耳闻,听我丈夫说了,这衣服是乔万福给您的赠品,而乔万福之前对梓瑶姐百般刁难,差点侮辱了梓瑶姐的清白,所以,我想梓瑶姐是不愿意穿他的所赠之物……才故意这样做的,梓瑶姐,你说是不是?”
梓瑶一想,还好林韵寒机智,顺势而为,说道:“将军,正是这样的。”
佐藤彦刚才的气还没消,现在又想到了乔万福对宋梓瑶的恶行,更加愤怒。
看着宋梓瑶说:“梓瑶,你怎么不早说,想不到乔万福是这样的人!待我查出真相,定饶不过他!”
这时,中山直纪走了过来,搂着林韵寒,说道:“将军,韵寒有孕在身,我们就先告辞了。”
佐藤彦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道:“中山君,改天我去造访您的公馆。”
“好,改天再会。”
林韵寒看着宋梓瑶,笑了笑,转身便随中山直纪走了。
不远处的方舒妤看林韵寒走了,便立刻起身,尾随其后。
走到门口,方舒妤问:“韵寒,我可否和你借一步说话?”
林韵寒看了眼自己的丈夫,说道:“直纪,要不你先在外面等我?”
中山直纪点了头,对方舒妤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方舒妤和林韵寒两人走到旁边的过道上,方舒妤急切地问:“韵寒,弘明现在在哪?”
林韵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把她和杜弘明的遭遇讲给方舒妤听。
方舒妤腿一下就软了,林韵寒立刻扶住她。
她眼神凛然,“这个佐藤彦,杀人无数,还取了我儿的『性』命,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只是,韵寒,以你的『性』格,为何会委曲求全嫁给日本人,还给他怀了孩子?”
林韵寒沉眸,小声说道:“方姨,孩子是弘明的,我根本走投无路才做此决策。我……只想利用中山直纪,等待时机,取佐藤彦人头!”
方舒妤定睛看着这个女孩,她和她母亲一样黑白分明,干净利落。
她拉住林韵寒的手:“韵寒,你我现在同仇敌忾,你愿意与我里应外合,共杀一敌吗?”
林韵寒点了点头。
方舒妤再道:“那今天的那杯毒酒,是你安排的?”
林韵寒摇头,“不是我,我觉得其中也很蹊跷,嫌疑最大的人是姨母,可是……维生素和虾肉同食,很少剂量根本无法杀人,除非长期大量食用才会中毒,可是那个人的死,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这时,刘海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