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谁他妈跟你好好说!残都被你变成这样了我还哥你好好说话?
顿时我的心里一阵无名火起来了,愤怒已经蚕食了我的神经,我一圈就朝着墨隐的脸上砸了过去。但是如同我预料的一样,拳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炸开花。
我们不闹不要紧,这么一闹整个车厢再次热闹了起来,原本在打瞌睡的那些人都做了起来,虽然仍旧睡眼惺忪,但是还是可以看到他们非常的激动。
“哎哎哎,干啥呢?”我们这样的举动招来了列车长,那是一个矮胖的大姐,看上去和我高中的教导主任一样严厉。
“这是火车上,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地方,这是要干什么啊?”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穿透力很强,整个车厢仿佛都微微颤动了一般。
“大姐不好意思我们哥俩闹着玩呢?”墨隐换了一副嘴脸和那列车员说道,后者不满的看了他一眼。
“闹着玩?”列车长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还闹着玩,这里是你们随便闹着玩的地方么?”列车长看了看我的手,继续说道:“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么?还不松手!”她的语气带着嗔怪,相比于斥责来说这样的语气更加能够体现出亲和力,我不好意思的看着列车长。心里非常的郁闷,要不是这个傻瓜养尸官我至于在这里丢人现眼?
“行了,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但是这列车厢不就是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儿出了车站再说,别给大家找麻烦。”
“大姐,您说的是。”墨隐笑着说道,我看着他的样子非常想要踹他一脚。
“行了行了,这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家都好好回到座位坐着吧,你们俩冷静点。”列车长嘱咐了我们一下就离开了,我看着旁边的墨隐,心里非常的难受。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非常的不舒服。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到了她就醒过来了,你先自己玩,我去借个火?”他晃了晃手中的烟盒离开了。
我纳闷他来我的身边跟我说这些话干什么,莫非他是知道了我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关于那件事情都是我从梦中得知的,他又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的?莫非他会传说中的读心术不成?但是这也太扯淡了,虽然我看似知道了一些和这件事有关的线索,但是总归来说,这些都是我主观的梦境中的东西,可信度本来就应该被质疑,连我都不是特别的确信这件事情。
我看着昏迷中的残,她睡得很香。我从来没有看到她睡得这样的香甜。一般她只是会浅浅的睡一下,只要有什么响动都会醒过来。这样的方式对于她这样长期处于危险境地之中的人这是不可缺少的技能之一。不过这样的方式是非常耗费精力的,她这样的休息还不如不休息反而会更加的疲惫。
我拉着她的手,如果是平常的话她肯定早就醒过来了,但是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看着她的手,上次我就非常好奇她的手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才会变成这一个样子,但是我并没有机会,但是现在我有机会了。
我小心翼翼的剥开了她的手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快,好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一样,但是直到我看到她的手的时候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是一双怎样的手。都说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但是残的手,非常的可怕,好像是烧伤患者的手。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曾经遭遇过什么事情。
小心的把她的手放到了身侧,我重新坐回到了对面,我早就没有心思去看周围的风景了,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墨隐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我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前方到站,鞍山火车站……”我感觉身体猛地一颠,等我恢复听觉之后听到了广播正在报站。
是时候走了,我看着对面的人,她已经醒了过来,正在伸懒腰,好像是睡得很好。
“那个,你没事儿吧?”
“没什么。”残回应道,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说道:“就是感觉这一觉睡得太沉了,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我并没有把墨隐来过的事情告诉她,残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她的身体好像比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弱了不少。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造成的,但是现在还是少找麻烦的好。
我们没有太多的行李,想必那些拿着大包小裹往站台下头挤的人来说,我们两个的轻松可以说是让人嫉妒。
出站的人很多,我们在站台被堵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仍旧没有看到墨隐,甚至连他的感觉我都无法察觉。
这一次我经历的很多,我都开始怀疑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到底是环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怎么了?”残拽了拽发呆的我,如果抛开其他来看她更加像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一样,我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的眼睛?”我指着残的眼睛,不敢相信我看到的,当初明明是——
“怎么了?”残看到我差异的眼神,急忙掏出了手机,她看完之后并没有我这样的差异。
她那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变得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是虹膜异色症的话,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这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残力量的流逝是和这个有关的么?
“没有什么,可能是最近上火了吧,我们得快点了,要不然天黑之前我们没办法到村子里去。”对于眼睛的事情,残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我还想问些什么她直接拉着我的手朝着客车站跑了过去。
在外人的眼中,我们非常像一对恩爱的情侣,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现在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如果非要让我说的话我感觉我们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家人一样。
被抛弃的我和被抛弃的残,两个被抛弃的人因为命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是言情小说中的情节,但是这并不是小说,而是真实的事情。
坐在返乡的大客上,可能是因为是末班车,车上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拥挤。
坐在我们前座的一个女孩子,看上去非常的阳光,此刻她正在听有声小说。
这个时代,作者的数量非常的庞大,而且他们都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我还在干我的老本行做假证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位有趣儿的作者。
那是一个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剪过头发的女人,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标准的理工女但是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逗比。她在一个咖啡厅约的我,希望让我可以给她做一个作家协会的证书,说是什么摆在家里供着可以鞭策自己。当然这个作者的证书我还没来得及办就陷入到这场争斗之中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成胜算。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是和你开玩笑,在你平平淡淡的时候,让你卷入到一场可以完全颠覆你认知的世界中。当然这样的经历每个人可能都会有,可能你们的经历并没有我来的更加的神奇,但是如果都写出来的话应该都不亚于一本畅销小说。
我的故事只是看上去非常的神奇,实际上非常的乏味罢了。如果写出来的话也跟我的人一样是该扑街的吧。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了,天边也渐渐地变成了黑色,我看了一眼手机的电量,好在它应该足够维持我们从下车的地方走到家了。
在农村如果走夜路没有手电的话,很有可能会遇到鬼打墙的现象,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原地不停地打转。相比于我的多愁善感,残这一路上反倒是非常的轻松,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在玩那个无聊的火柴人的游戏。
这一次我们两个人好像都换位了一样,我从当初的懵懂变成了现在的这样,而残也恢复了她这个年纪女孩子应有的样子。这样看来这次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吧。
等到天完全黑透了,我们才到地方。通往农村的客车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停靠,而是随叫随停。我和残轻飘飘的下了车,这才想到坏事儿了。
我们家的那个房子老的根本不能住人了,这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空着手到村里的那些人家借宿吧。虽然不是多少钱的事儿,但是面子上看着也对付不过去啊。
走在山路上我非常的纠结,这下子怎么办?难道真的得厚着脸皮去别人家借住么?
就在我还在纠结的时候,残拽了我一把,我刚想问她干嘛就被她捂住了嘴。
“嘘,你看!”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卧槽这地方离着村里的墓地可不远,这玩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