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剧烈颠簸后急刹,深感听到不能听的内容的司机,脊背激起一层后怕虚汗,“抱歉,三爷——”
“继续开。”
霍靳礼沉声命令,掌间护住怀中女人的后脑勺,眸光晦涩难辨。
喝醉了仍不忘惦记睡他这事儿。
小馋鬼。
司机大松一口气,稳住心神,重新发动车子。
“你还没答应我。”
某个醉酒的小骗子却不乐意,费劲巴拉揪住手边早被她揉弄得松散凌乱的领带,下颌艰难仰起,试探性凑近的檀口,牙齿反复磋磨啃咬着冷白性感的锁骨。
如同在品尝某种尤为可口的甜品。
又似是惩罚。
霍靳礼眉峰深拢,竭力克制嗓音里情动的喑哑,补充∶
“在药店门口停下。”
再度险些握不稳方向盘的司机∶“……”
他真是承受了太多太多!
帝京这种知名国际的顶尖城市,自然不会缺少药店,两边沿途的街道几乎每隔一段路程便能看到一家。
门店或大或小。
车子继续前行不超过五分钟,司机瞄准了其中一家人流量来往比较少的,将车稳稳停靠路边。
“三爷,到了。”
毕竟他们三爷还是挺出名,买这东西不宜招摇。
霍靳礼透过车窗瞥了眼,捉住女人紧攥他衬衫不舍松手的细腕,温柔低哄∶“先在这儿等我?”
“嗯?”
绵软的吟哦从胸膛处倾泻,叶锦歌漂亮的桃花眸迷迷瞪瞪,快要睡着般迷离水润,覆盖白嫩脸蛋的粉雾,对比刚刚愈发明显,潋滟妩媚到极致。
霍靳礼敛睫,眸底不可控制的浮现出丝丝掠夺欲。
她这样诱人无害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并且独占。
他勾了勾唇,接着哄人∶“药店到了,我一会儿回来。”
“药店”两个字,仿佛在女人耳畔注入了支催化剂,叶锦歌眼前恢复两分清明,纤细玉臂搂住他脖颈,霸道得很,“不要一个人!我们一起!”
霍靳礼轻哂,没反对的捞过毛绒大衣为她披上,抱她下车。
药店内,仅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店员负责看店,送走上一名顾客,眼看着时间即将到十点,她正打算再看十分钟关门走人,皮鞋落地的轻响突兀传来。
抬眸间,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猝不及防映入视线,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往下看,哪怕衬衫领口紧扣,依旧能品出些不同寻常的暧昧褶皱。
精腰窄臀,被西装裤包裹着的腿部修长有力。
凤眸轻描淡写望过来的一眼,直击人心的勾魂摄魄。
店员呼吸狠狠一窒。
好……好特么帅!
男人俨然只是向她示意,径直抬步往计生用品区走。
而被他紧扣入怀露出颗后脑勺的女人,则安安静静的,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以出声透气的店员,在那一刻无比笃定,她嗅到了缕空气中飘浮的淡淡酒香。
酒香?
宛若被顶级男色抽空的灵魂,当即醒神大半。
靠!
大晚上的,该不会是“捡尸”一类?
长那么帅居然有这种低俗癖好?
店员胆战心惊,以防万一默默掏出口袋的手机,孰料不出五秒钟,女人慵懒魅惑的调调响起∶“多买些。”
“……”店员。
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霍靳礼由始至终面不改色,利落挑了整整一盒最大号未拆封的,按道理,一男一女的来买这种东西挺正常一事,偏偏这男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惹眼。
那双指骨清晰的手握着这种东西,充满了禁忌感。
又欲又蛊人。
从刷卡到包装,店员全程呼吸只敢小心翼翼。
倏地,窝在他怀中的女人歪歪脑袋,借此看清叶锦歌精致艳绝的半边面容的店员,眼角猛的抽搐。
等等!她不是——
店员惊骇瞪圆眼,将包装好的东西递到霍靳礼手中,期间又偷瞄了眼叶锦歌,心头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越烧越旺,实在没忍住∶“冒昧问一句,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这个倒没什么不能说。
霍靳礼淡淡纠正∶“不止,我未婚妻。”
店员∶啊啊啊啊啊!
是谁疯了!是她!
目送霍靳礼拎东西离开。
店员悄悄拍下两张背影照,反手在闺蜜小群中疯狂输出。
【救大命啊姐妹们!就在刚刚我看到我老婆了!想不到她和我生活在同个城市,这是什么天降好运啊啊啊!虽然只看到半张脸,她还是好美,好软好乖,比录制综艺上镜时还要可口!好想亲她啊啊啊!】
满屏的“啊”,隔着屏幕,都能切身体会到她此刻的激动。
闺蜜小群很快有了反应。
叶神腿部挂件∶【我记得你不是在替你爸妈看药店吗?叶神生病啦?况且,什么叫看到半张脸?】
叶美人我老婆∶【qAq,不是生病。】
叶美人我老婆∶【只有半张脸是因为她是全程被人抱着的,被她未婚夫……来药店也不是买药,是来买那个那个,懂得都懂,我有照片为证!然后说一个幸运又不幸的消息,未婚夫帅得一批!好宠!和老婆好配!我大概或许抢不过他。qAq。】
这条消息发出,店员顺便把照片发在了闺蜜小群。
小群中立刻——
九亿少男的梦∶【啊啊啊这背影!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叶神腿部挂件∶【这门亲事我同意了,你下辈子叭~】
肤白貌美36d∶【这门亲事我同意了,你下辈子叭~】
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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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程一路顺畅。
抵达澜庭庄园,毫不知情自己经历了场严重社死的叶锦歌,一杯蜂蜜水入腹,趴在男人胸前心安理得的彻底昏睡。
反观霍靳礼,不光被撩了满身无处发泄的欲火。
还得替她收拾。
“霍先生,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only留下的阴影不小,林姨这会儿还有点儿没缓过神。
霍靳礼温声叮嘱她早点休息,托抱着温香软玉上楼,恒温浴缸的容量,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将叶锦歌放至洗漱台,一手严严实实控住她细腰,一边动作轻柔的替她卸妆,取下首饰。
固定脑后的发夹摘掉。
女人如瀑的墨发散下,在空中荡漾出一圈涟漪。
霍靳礼深眸幽如夜色。
长指缠绕黑色旗袍的纽扣,由领口到下挨个解开。
莹白如玉的雪肌,犹如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正徐徐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