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清清楚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莫家三兄弟:“……”
长辈许久未见秀恩爱就罢了,冷不防又多了两位。
他们三个单身狗不要面子的?
——
餐后。
霍靳礼与叶锦歌并未过多逗留。
二月初,天气稍稍回暖,却仅限于白天气温正常的时候,早晚空气中照旧泛着寒意,出锈纺大门到停车的位置有段距离,叶锦歌正欲抱紧双臂,下一秒便被男人小宝宝似的拢入他大衣外套下。
她身高不算矮,174。
可只要不穿高跟鞋,站在霍靳礼身边总显得娇小。
比如此刻。
“宝贝。”叶锦歌低唤了句,轻轻嗅着来自霍靳礼身上清冽冷沉的气息,愈发往男人身边凑近。
毛茸茸发顶时不时蹭过性感薄唇,卷起酥麻撩人的痒。
她晚上尝了点果酒,度数较低,不至于到两人第一次那晚一样,一杯醉得不省人事的程度,但多少迷糊。
霍靳礼身上散发的雅致淡香,恰好能够让她得到缓解。
再一个,先不说她方向感本就极佳,有霍靳礼带路更不怕摔倒,叶锦歌水雾氤氲的潋滟桃花眸享受轻眯,红唇浅浅勾着弧度,懒洋洋的如涉世未深的小狐狸。
纯媚到极致。
霍靳礼低首,骨节如玉的指抬起小狐狸下颌细细亲吻。
“想说什么?”
裹挟着夜风送入耳侧的缱绻嗓音,动听得引人甘愿沉沦。
叶锦歌想说的,自然是在大厅两人心照不宣终结的话题。
莫倦的话造成了一定影响。
先前不知道还好,毕竟除了朦胧模糊的概念,除了沉迷钢琴的那阵子,崇拜过一阵沈斯行,她没有半点关于父母的记忆,眼下明知当年的事不简单,她压根坐不住,她必须得亲自去查。
可惜刚开口两个字,霍靳礼明显预判到她要说什么。
清隽眉峰不着痕迹微蹙,慎重叮嘱:“歌儿,不要轻举妄动,无论你想做什么,再过两个星期我陪你一起。”
哪怕至今没测出,身旁心上人的实力止步于哪儿。
总之不会弱。
霍靳礼仍难以安心,他不能眼睁睁任由她独自行动。
她再强大,在他这儿,永远是需要小心翼翼捧着的一方。
“为什么要等两个星期后?”叶锦歌黛眉轻拧。
霍靳礼闻言,望向她的眼神多了分她读不懂的幽黯,讳莫如深,他长睫沉敛,握住女人软白的掌心摩挲,一字一顿慢条斯理:“有别的事需要处理。”
……还有事儿?
叶锦歌属实没搞懂,“你最近究竟在折腾些啥?”
半个月不够,还需要半个月?
霍靳礼愈发深不可测,只送给她简单利落的两个字:
“秘密。”
“……”叶锦歌。
和她有小秘密了是叭?
行。
“不爱了直说。”叶锦歌嗤笑,冷下妩媚明艳的脸蛋,优雅甩手,佯装要挣脱霍靳礼强势的包围圈。
无奈,她这一小心思同样在霍靳礼预料范畴。
还未真正撤离,先被男人更深的拢入怀中抱住。
霍靳礼单臂牢牢圈住细软腰肢,屈指弹了下饱满漂亮的额头,“跑什么?嗯?不告诉你有我的理由,放心,你是女主角,等到时机合适,你会知道。”
叶锦歌丝毫不买账,“哼。”
臭男人。
怕不是想背着她干坏事。
霍靳礼勾唇,如今正值二月初,她是真不记得两周后的日子。
不过,不知道不是坏事。
霍靳礼深眸凝视着叶锦歌月光映衬下细腻如羊脂玉的肌肤,月色皎洁,娇颜明媚,两人贴得极近,气氛正好。
他想到曾在一本书中浏览到的句子,喉骨上下滑动着,声线不自觉压低,喉腔震动着发出的音色性感缱绻中漫着哑意:“乖宝,今晚月色真美。”
叶锦歌:???
嗯?
叶锦歌怔忪,本能顺着他的话撩了撩眼尾抬头,是挺好看。
但……
“不是和平常一样?我其实觉得昨晚月色更美。”
“就昨晚,你在窗台emmm……”
霍靳礼:“…………”
从前是他不懂情趣,时至今日,好像换了个位置。
霍靳礼忍俊不禁。
叶锦歌表示不能理解,“笑什么?”
闲话聊着聊着,抵达停车区域,霍靳礼率先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揽过小腰将女人抱了进去,手把手亲力亲为的为她系上安全带,“我说你今晚特别好看。”
**
霍靳礼有事忙,叶锦歌的小日子则是相当清闲。
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再给自己搞个副业或者参加个比赛之际,帝京一高的正校长通过各种途径弄来她的私人号码,亲自拨来电话,邀请她来校演讲,主要目的是为激励即将高考的这一届高三生。
叶锦歌在反复确认校长没找错对象后,莫名其妙。
让她一个六岁智商高达一百七,现在或许更高的参加演讲,确定是激励他们,不是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她诚恳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去。
“……”诡异的三秒钟死寂,校长:“打扰了。”
叶锦歌:“……”
深感人生寂寞如雪的叶锦歌,找去了霍时川的私宅。
白竹的治疗正值关键时期,不宜往外抛头露面。
她到的时候,白竹脊背倚靠床头,对她的到来不知情,而霍时川正手持药碗,端坐在床头喂他。
按理说,霍时川全权负责白竹的病情,亲自喂药能理解,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同寻常?
白竹的脸色,在余光扫向她之际,肉眼可见涨红。
他似乎是想夺过药碗,偏偏喂药的人看不见他的小动作般。
次次巧妙避开。
叶锦歌慵懒眯起美眸,不能让佣人代劳?
非得亲自喂?
好在霍时川没待太久,喂完药,识趣的将空间留给两人,门一关,叶锦歌捞过张椅子坐下,关怀几句白竹的身体状况,晃荡着双腿不经意谈及:“落黎那丫头,近期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没有。”
除非与叶锦歌有关的要事,白竹和落黎基本不会私下交流。
好不容易从窘迫的心情抽离,白竹诚恳摇头,眉心复又皱了皱,“粟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别瞎想。”
叶锦歌仅是随口一问,不想因此影响他治疗。
只是。
《野生丛林》结束录制有一段时日,奇怪的是,落黎那个小逼逼机,迟迟没主动给她发消息,她发出去的消息,亦是石沉大海,无人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