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算歧视,原因非常简单,怕被对方纠缠上。
没想到,是个女扮男装的女人。
而且,他还真被缠上了,在她手中栽得甘之如饴。
霍靳礼垂眸。
情难自禁,抬起细腻汝瓷的下巴再度凑近了亲她。
薄唇轻轻碾过唇齿,轻柔缠绵的吮,不算粗暴,但或许是男人如对待稀世珍宝的表情过于虔诚,两人又许久不曾亲密,每一下皆能激得怀中人颤栗不止。
发抖的纤薄雪肩给了最好回应,霍靳礼吻得更加缱绻动情。
一秒不愿分心。
“唔…宝贝……”
叶锦歌气息微喘,妩媚惑人的眼角氤氲着洇红潮雾,慢慢的,不甘心占据上风,搂在精瘦腰腹间的手,逐渐开始不安分,撩开了上衣下摆。
“咔哒——”一声轻响,在暧昧的氛围里颇具暗示意味。
霍靳礼被迫醒神,稍稍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
低眼一看,不光皮带惨遭脱落,衣扣也松了几颗。
说她是妖精,半点不冤枉她。
霍靳礼沉沉笑了声,掌心收拢着纤腰,干哑的嗓音温和哄着:“不亲了,扣好,不然我真会控制不住。”
叶锦歌:?
忍不忍得住的……不得看他的诚意吗?
他要是想在未来丈母娘面前丢人,她也拦不住。
“三爷,”叶锦歌目前能做的,就是假装不懂,轻舔着水光潋滟的唇瓣,她在他怀中娇笑,“你是脑补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吗?我就单纯的摸摸,看看你有没有长赘肉,不做别的。”
后半句话。
简直和“我就蹭蹭,又不进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疯狂给他暗示,表情又是极致的纯粹与无辜。
唯独眼底藏着丝不易觉察的坏。
“要不,你求……”叶锦歌笑意盈盈,舌尖骤的强势闯入,犹如嗅到肉味的狼,叼住她唇舌重重啃咬。
来势汹汹,乱无章法,堵得她只剩细密破碎的低吟。
另一边。
叶曦与格蕾正在商谈要事。
哪怕时隔许久,她仍旧对这里的一切记忆犹新,可总归被软禁在那座岛屿上十几年,表面再冷静,始终是有些不适应。
但作为一国女王,她根本不敢松懈。
格蕾则不厌其烦的,将所有重要资料与她一一讲解。
包括南威十数年的变化发展。
诚恳真挚的,完全不像是因为好闺蜜出国或者公务繁忙,就能狠得下心与对方彻底切断联系的。
头昏脑胀的感觉又一次冲了上来。
叶曦合上手中的资料,冲她笑笑,“这些年谢谢你,格蕾。”
“都是我该做的,份内职责,女王殿下不必挂念。”
格蕾也勾唇,不过那笑容显得十分的公式化,“您真正要谢谢的是小公主,她观察力很敏锐,相反我虽然有怀疑,但中间毕竟错失了好几年没怎么联系,我根本没想太深,时间一久就遗忘了。”
……好几年没联系?
叶曦没料到她会主动提及这件事,胸口一堵,而既然提起了,她不可能不问:“说起来,我很好奇一件事,那几年我给你写的信,发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音,格蕾脸上出现了三秒钟的空白。
什么信?
她一直以为是伊薇先断了和她的联系,难道不是这样?
“你给我写了信?你确定?”
格蕾伸手指指自己,迷茫的神色完全不似作假。
叶曦咬牙,一拳砸向桌面,“又是贝莎搞得鬼!”
此生,她做得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当初救了贝莎。
她知道贝莎有个不幸的出身,出于同情心替她还了债务,在相处中将对方当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没想到,贝莎恶毒且心灵扭曲,对她步步算计。
算计她的朋友、爱人、她拥有的一切。
甚至,她的母亲。
当年她母亲身体状况还很好,按理说,不该那么早退位,可贝莎顶替她的身份后,不仅只用了一个月就接管王位,她母亲也在那一个月里……
叶曦不忍回忆的紧闭双目,恨自己当年太眼瞎。
留了只吃人不见血的厉鬼在身边!
慢半拍回神的格蕾,亦是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我会命令,让他们把所有能用到的酷刑全给她来上一遍!”
但眼下,不是追悔的时候。
南威不能无人接管。
身为女王,叶曦肩负着重任,一味的沉浸在过往的悲伤悔恨当中,只会不利于南威的发展。
格蕾抹着湿润的眼角,笑了笑,“说起小公主,她和你当年很像。”
提及叶锦歌,叶曦一瞬恍惚,眸中添上抹温情。
“是挺像的。”
片刻,她眸光归于暗沉。
和她挺像,却和年幼时仿佛变了个人。
一直以来,她和斯行最大的心愿,无非是期盼他们的女儿能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
叶曦根本不敢深想,到这一步,她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
还有……斯行。
叶曦喉腔内发出压抑的悲鸣,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嘱咐道:“你安排些人手出去,贝莎这个人的话不可信,她当年告诉我斯行死在了那场大火当中,但小歌都还活着,或许斯行他……”
“我会安排的,你别太担心。”
现在无论谈论哪个话题,对叶曦来言均异常敏感。
格蕾无法,只得一再的替她顺着脊背安慰她。
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叶曦在沙发落座,缓缓问:“昨晚与你一起来的,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被软禁在岛屿上,她能做的着实有限,自从那天与宝贝女儿猝不及防的相见,她一刻不敢分神,日日夜夜跪拜在庙堂中,为她诵经祈福。
昨天半夜,岛屿突然有两拨人闯入。
一批是格蕾和她的部下;另一批,自然是那个男人的人。
她听他口音,不像南威人,与格蕾似乎也没有多熟悉。
闻言,格蕾不甚确定的道:“好像是小公主……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