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凤霄霄看了一眼墨梓夜，“没想到阮家也玩这套？”
现如今凤家已经没有人帮凤凌月了，想要有暗卫，自然只能阮氏的人送去。
好在阮氏都是武将，想要给她弄个厉害的暗卫并不是难事。
不过墨梓夜清楚凤霄霄指的是什么，但这么多人在场，又不好发作，心中只恨不得将这女人按在墙上，狠狠地堵住她的嘴才好。
“阮凌身边的暗卫是个江湖人，应该是阮家高价请来的。”白骏解释，“听描述，似乎是柴尺。”
墨梓夜皱眉：“柴尺？”
白骏笑道：“说到这个人，睿王爷应该不陌生……不不不，应该很熟悉才对。”
凤霄霄不解，看着墨梓夜。
墨梓夜叹口气：“当年跟陈国交战，这个柴尺帮陈国出过不少力，怎么会跑到大梁来给阮家的人做暗卫？”
“所以，柴尺是陈国人？”实在是，当年作为深闺小姐的凤霄霄得到的信息量太少了，现在的凤霄霄对此毫不知情。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知道也正常。”墨梓夜安慰她。
白骏却不客气：“睿王爷打仗的时候，你应该只有六岁，知道柴尺的时候你顶多也就七八岁，不知道很正常。”
墨梓夜：“……”
就是说他老牛吃嫩草喽？！
“他当初是做什么？”凤霄霄有些好奇，“奸细吗？”
“是个很成功的奸细。”墨梓夜加一句。
凤霄霄眯起眼睛，能让大梁战神评价如此之高，看来这个柴尺不简单啊。
“这个柴尺是陈国人，早年间也不见他过问国事，是个闲云野鹤，倒确实姓柴，但不叫柴尺，因为他的兵器是一把铁尺，后来身边的人总是叫他柴尺，叫着叫着，连他的本名都没什么人知道了。”白骏在一旁详细地加注解。
“这柴尺，多大年纪？”
白骏想了想：“算起来，应该四十多岁吧。”
“中年男子，应该不是看上凤凌月的美色，那就是被阮家重金求来的？”她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在陈国一定很受重用，不会随意接受别国的邀请吧？”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白骏连连点头，“所以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凤霄霄叹口气：“是有些奇怪，阮家是武将世家，经常上战场，陈国一战他们也有子弟参加，照理应该对陈国人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会找个陈国的奸细来给阮凌当暗卫？”
“所以啊……”白骏笑得意味深长。
凤霄霄知道他非要让自己将那句话讲出来，当下只能叹口气：“阮氏怕是勾结了陈国，你明知我已经想到了，何不自己说？”
白骏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总要给你一些发挥嘛……”
墨梓夜眼中有几分笑意，看着白骏，带了几分挑衅。
“但是对于阮家和陈国勾结的事，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只是猜测。”白骏继续道，“还有，端王殿下是否知情，是否参与，我也还在调查。”
凤霄霄皱眉，看向墨梓夜：“若是你那好侄儿也参与，这件事可大可小啊。”
墨梓夜脸色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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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霄霄去完国子监，打算回一趟凤家打探消息。
算算时间，凤凌月应该也快回绣楼之中了。
她提前一步到了云芜院旁边的绣楼，果然，楼下的丫鬟说话都是支支吾吾的：“我家小姐在午睡。”
凤霄霄看看日暮西垂，笑道：“都快用晚餐了，二姐姐还在午睡？”
“我家二小姐不过就是睡得晚了一些，难道也不行吗？”丫鬟色厉内荏。
凤霄霄倒也不恼，刚想要再问一句，听见到前厅的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侯爷让大家去前厅用餐，今日家宴，都要去。”
凤霄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一把拉住那丫鬟问道：“你说什么？”
“侯爷让大家去前厅用餐……三小姐，好疼，好疼……”丫鬟连连惨叫。
下一刻，哪里还见得到凤霄霄的人影？
“跑得这么快？”丫鬟挠挠头，“我还没说呢，李姨娘也一起回来了……”
“你说什么？”绣楼下的丫鬟虽然不如凤霄霄激动，但也十分讶异。
“侯爷说了，让大家都要去前厅，二小姐也不例外。”那丫鬟有说了一遍，加重了“二小姐”三个字。
这是侯爷特地嘱咐过的。
而此刻跑出去的凤霄霄，早已顾不得查看绣楼之中到底有没有凤凌月其人，而是直奔前厅而去。
“爹！”果然，前厅内，男子熟悉的背影，让她激动万分。
凤宁转头看她，哑着嗓子笑道：“还是霄儿来得最快了。”
一旁，南宫茹端着糕点走出来：“霄儿，你到得有些早呢。”
凤霄霄瞪他们：“爹，娘，你们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爹娘回家，要什么准备？”南宫茹笑起来，“你这孩子……是从睿王府过来的还是双骑营？”
凤霄霄难得有那么一点点羞涩：“娘，连你都听说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再说睿王也不差，我相信你们绝对不是传言中那样的。”好久没见，南宫茹倒是越发地开朗了。
凤霄霄很欣慰，这世上人都误会她又有何妨？
反正她在意的人，都是如此信任她。
“你们怎么忽然想要回来了？”凤霄霄不明白，“墨梓夜呢，他没去接你们？”
“他派人来接了。”南宫茹笑，“其实我们商量了好久了，觉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睿王爷也说，若是不回来，就不会知道你二姐姐到底知道了多少，索性回来试试深浅。”
也是啊，与其胡乱猜测，不如试试深浅。
“不过他这一招倒是险棋，万一她都知情怎么办？”
南宫茹看看凤宁，笑道：“睿王爷跟我们分析过了，就算她知道一切，她也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别说皇上也站在我们这边，就算没有皇上帮忙，她一个失势嫡女的话，有多少人相信呢？”
这倒是，到时候，怕是要被人当疯子看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