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显得太老。
季宴礼不喜欢这个称呼，渐渐地大家就换了一个称呼。
到中间的位置坐下。
程康喊来服务员，“去附近西餐厅打包......”
虽然是跑腿，但给得实在太多了。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帮客人买东西剩下的钱当是小费全都进服务员的口袋。
所以没有服务员会拒绝这差美事。
周以茉讪讪问季宴礼，“宴礼，听说你要跟沈小姐结婚了？”
她前段时间进了一个剧组拍戏，昨天才回京城。
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喜欢的人要结婚了的消息。
今天是想碰碰运气才会来这里。
好在让她碰上了。
季宴礼淡淡地嗯了一声。
“......”
见气氛不太对，程康出声打圆场，“和沈小姐结婚是老爷子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宴礼还能反抗不成。”
“可是...”周以茉看着季宴礼欲言又止，最终道：“宴礼，你真的是因为季爷爷才答应跟沈小姐联姻的吗？”
她眼里带有期待，很想听到他说是。
接着便听到男人平静地否认：“不是。”
周以茉愣了愣，“...什么？”
季宴礼却没那个耐心再重复一遍。
其实周以茉听见了，但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程康看了看备受打击的周以茉，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转而对季宴礼说：“你认真的？虽然你们两家关系很好，但你应该不认识沈南意吧，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有交集的。”
要不是上次这人突然让自己帮忙照顾一下沈南意，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想着或许是因为未婚妻的关系，关照一下。
万万没想到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周以茉脸色有点难看，“宴礼，你喜欢沈小姐？”
“这重要吗？”季宴礼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问程康，“陆今安没来？”
程康环扫了一眼四周，“他今天休假说会来，怎么还没到呢。”
说曹操曹操到。
陆今安从外面进来，跟其他人简单打了一下招呼便往两人走来。
见到周以茉也在有点意外，“以茉姐也在啊，好像有段时间没见了。”
周以茉强颜欢笑道：“是啊，最近在剧组拍戏，昨天才回来。”
“我科室的护士很喜欢看以茉姐的电视剧，下次有空可以去医院探探班。”陆今安听护士聊得的最多就是明星之间的八卦，其中周以茉的名字出现过很多次。
“好啊，我明天正好有空。”
“好啊，明天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
程康打断两人的对话，“你今天不是休假嘛，怎么这么晚才来。”
“别提了，半路被师父喊去医院一趟，结果啥事都没有。”不提还好，一提陆今安就很生气，“然后我又开车过来，一来二去不就迟到了。”
程康可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迟到，拿起一杯酒递给陆今安，“迟到的自罚三杯。”
陆今安：“......”
早知道不来了。
自罚三杯是不可能的。
知道两人有事要谈，程康借机把周以茉叫到了一旁。
自从听到季宴礼那些话后周以茉就一直心神不宁的，程康跟她说话都没反应，“以茉，以茉？”
周以茉恍然回过神，她抬头看程康，“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我喊你两遍都没反应。”程康又说：“宴礼的事你就别想了，季老爷子亲自发话，这件事已成定局。”
“我知道你喜欢宴礼，但你也应该明白宴礼对你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把你当朋友。”
“而且上次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很不快了，如果你还有别的心思，到最后只怕很难收场。”
“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
程康在感情上和情谊上向来分得很清，喜欢周以茉归喜欢周以茉，他不至于没有无脑地任由周以茉作天作地，搞得大家都不快。
况且，周以茉有意的是宴礼，不是他。
那就更加没必要了。
第一次听程康这样对自己说话，周以茉很意外，也很受伤，“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我是喜欢宴礼没错，可我喜欢他有错吗？这么多年来，宴礼只有我这么一个女性朋友，对于他来说我就是特殊的。”
“还有，沈南意凭什么能嫁给宴礼？”
“就算结婚了，没有感情基础，这婚礼也不会维持多久。”
“你对宴礼太不了解了。”程康刚说其实是在说谎，如果宴礼不答应，没人能逼他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不然这么多年来老爷子为什么不逼他结婚。
“你觉得谁能逼宴礼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程康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宴礼对你没有感情的想法，互相成全吧。”
周以茉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良久，她倔强地说：“我是不会放弃宴礼的，我不信我们这么多年的关系比不上一个沈小姐。”
“沈家跟季家联姻，无非就是因为当年的预言，如果预言是假的，这联姻自然也无法继续维持。”只要她慢慢等，等宴礼跟沈南意离婚，那她就还有机会。
程康真的不理解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件事不放，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偷偷喜欢她这么多年。
“反正我言尽于此，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程康这么多年来帮她当说客已经累了，“你想走可以，想留下也可以，自便吧。”
说完，程康转身走了。
周以茉脸上再也挂不住，拿上自己的包愤然离去。
陆今安正好看见，问程康，“以茉姐怎么走了？”
程康看都没往门口看一眼，冷漠道：“不知道。”
陆今安：“......”
季宴礼看他一眼，没有多言。
陆今安继续说：“我只查到这些，宋闻最近不在京城，好像去隔壁省开派对去了，大概要浪几天才回来。”
“对了，明天是陈漫的生日，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程康想都没想就拒绝，“我就不去了，有事。”
陆今安看向季宴礼，后者自然而然也是拒绝，陆今安决定放个小炸弹试试水，“可是我听说陈漫还邀请了沈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