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点。
皇庭酒店。
陈漫的生日宴就在这里举行。
场面跟上次那个晚宴差不多。
只不过今天多了不少青年才俊,都是陈父特意邀请的。
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相亲活动。
陈漫见怪不怪,只是有点无聊,一个人找个小角落发呆。
杨笑又带着她的姐妹团趾高气扬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陈大小姐嘛,好歹是今天的主角,怎么看起来有点孤单可怜,你的朋友呢?”
说到这她笑了笑,“我差点忘了,你没有朋友。”
“不对,你不是跟沈南意关系挺好,怎么没见她人啊。”
“就是,上赶着和人家交好,结果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要我说,沈南意这种脾气古怪的人,估计没什么人会跟她走得近。”
“我们这位陈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杨笑那意有所指不要太明显,“陈漫,你应该邀请了沈南意吧,你说她回来吗?”
陈漫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我邀不邀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要是不想被赶出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打扰你姑奶奶我的清净。”
今天没心情跟这群人吵吵。
杨笑自然不信她赶把她们赶出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陈漫的机会,“对了,听说你还邀请了季少,沈南意好歹是季少的未婚妻,以她的脾气要是知道你之前跟季少不但相过亲,甚至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陈漫简直被气笑了,“杨笑,有时候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我跟季少要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的未婚妻只能是我,不会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你觉得呢?”
杨笑脸上的笑容一僵,“你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陈漫笑了,“字面意思,杨笑你该不会厚听不懂吧,要不我再仔仔细细给你解释一遍,我觉得非常有需要。”
不给杨笑拒绝的机会,她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季少,也找过机会想接近季少,可是你不太中用,你家也没那个关系攀得上季家。”
“可是我家攀得上季家啊,我爸还能让我跟季家,可惜你不行。”
“我不仅能跟季少相亲,我还能跟他一起吃饭,甚至聊得也挺好,可惜你不能。”
“......”
杨笑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变得逐渐扭曲,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就算这样,最后跟季少结婚的不一样还不是你?”
之前听说陈漫跟季少相亲,她都要嫉妒羡慕死了。
最后虽然相亲失败,结果又冒出一个未婚妻。
这让她怎么不恨?
“杨笑,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是我拒绝的季宴礼。”陈漫对季宴礼根本没有想法,杨笑说这些她心里更是毫无波澜,“我不喜欢他,更不想和他结婚。”
相亲不过是被迫的。
还有,谁先拒绝谁这重要吗?
听着陈漫如此狂妄的话,杨笑都笑了,“听听我们陈大小姐说的什么话,谁不知道季少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更不喜欢被人靠近,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位大明星跟他关系还不错。”
“你拒绝季少,滑天下之大稽。”
“......”
以季宴礼的家世长相,这些年对他争先恐后的女人数不胜数。
之前有人大庭之下在宴会假装摔倒要掉入季少怀里的,结果摔骨折了。
自那之后,这女人离开了京城,季少就更少出现在晚宴上。
这让其他想通过晚宴接近季少的人算盘都落空了。
面对几人的嘲笑,陈漫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懒得理你们,要是不想待就赶紧滚。”
陈漫转身欲走被杨笑的姐妹团拦去走路,她无语地回头。
杨笑:“我说让你走了吗?”
陈漫:“你要是脑子有病麻烦去医院挂个脑科。”
前面的人却没让开。
这时,陆今安走了过来。
“陈漫。”走近他发现几人的站位不太对,伸手把陈漫拉到自己身边,“怎么回事?”
“她们几天不见想我了呗。”陈漫懒得理她们,转而对陆今安兴师问罪,“你怎么不再晚一点,再来晚一点我生日就过去了。”
后者:“我坐程康车来的,你要要怪就怪他开得慢。”
陈漫左右看了看,“人呢?”
陆今安看着一个方向说:“在那边被人拦住了,还有季哥。”
陈漫:“季宴礼?”
一听杨笑立马带着自己的姐妹团走了。
陆今安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嗯,沈小姐还没来?”
陈漫:“还没有。”
陆今安:“那某人估计要失望了。”
陈漫:“......”
被拦住的是程康,没人敢拦季宴礼,但程康拉住了季宴礼。
正所谓,兄弟同甘共苦。
然后有有些不长眼的凑了上来。
“季总,好久不见啊。”
“季总,听说你要跟沈家小姐结婚了?”
“季总,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我能否讨杯喜酒。”
“季总,上次跟你说的项目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季总,过几天是小女的生日,她对季总向来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赏脸。”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头疼。
那位说是过几天是小女生日的正是杨笑的父亲。
大家对于杨父如此厚脸皮的行为脸上充满了鄙夷,只是这么多人在不好撕破脸皮。
而议论中的当事人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机,对周末的一切漠不关心。
程康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应酬,打圆场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和季总谈合作,但我程总也不赖,杨总,你女儿上个月不是刚过了生日?”
他也是听陆今安说的,以至于陆今安为什么知道显而易见。
杨总讪讪道:“我女儿每年都会过两次生日的。”
程康皮笑肉不笑,“杨总真宠爱女儿啊,人家一年过一次生日,你女儿一年过两次生日。”
杨总一时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赔笑道:“程总说笑了。”
程康跟他们客套了一会,实在觉得没意思,便喊上季宴礼走了。
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来跟他们寒暄客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