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伤了她,此人是已故勋国公之女!”罗真俊惊呼。
添香满脸惊恐:“殷小姐,住手啊,大少爷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段家部曲得知了这人的身份,攻势骤减。
虽然勋国公已故,其兄也因病早逝,可毕竟是国公之女,身份超然。
“让开!”萧默纵身一跃便离开了马车,手中长剑骤然出鞘,顷刻间便与殷玉娇。她手中的长剑飘忽不定,招式迅捷多变。
殷玉娇枪出如龙,招式大开大合,一时间竟和萧默打了个旗鼓相当。
添香急声道:“老爷,快点拦住萧默,不然会出事的。”
“放心吧,萧默游刃有余。”萧默虽然戴着斗笠,可段烽却从两人的打斗中窥探出了端倪。萧默每次都能轻松躲过攻势,显然是留着余地。
叮叮当当……
砰……
不多时,伴随着金铁交鸣声,萧默手中的长剑拍在了殷玉娇的手腕上。登时,手中的长枪落在了地上,萧默的长剑也横在了她的玉颈上。
殷玉娇厉声道:“杀了我!”
“殷小姐,我和雅儿你情我愿,你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她,咱们一家人别伤了和气。”段烽示意萧默收起长剑。
殷玉娇厉声道:“段烽,你给我等着,此事不算完。”说罢,用脚尖挑起长剑,转身便朝殷府的方向走去。
段烽想派几个人跟上去,可是想到殷府还有皇家禁卫,随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经历了刚刚的事后,也没心情吓唬罗真俊了。
当即,便命人前往太极宫。
紫宸殿。
刘治不等段烽说话,“朕还没有火器监副掌人选,你先一力承担吧。”
“陛下,臣不是来说此事的。”段烽说道。
刘治淡淡的说道:“既然没事那就走吧,朕不想见你。”说罢,便拿起一本奏章。
他这几天惹的祸险些把天捅破了。
眼不见,心不烦,省的控制不住杖责他。
段烽看他一脸不耐,急忙道:“陛下,大安城最近流言蜚语颇多,已然影响到了朝局。且大安城胡人胡商极多,长此以往定会影响到大康在周边国家的……”
刘治直接打断了他,“你既然知道还惹是生非?若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朕早就一刀砍了你了!出去,朕不想看见你。”
“别啊。”段烽厚着脸皮道:“陛下,臣有破解之策。”
刘治讥讽道:“把大安城的泼皮无赖都抓起来?朕已经派人抓了一批了!万蓝县衙的牢房都快装不下了!可还是没能控制住!”
不提这事算罢!
提起来刘治就暴跳如雷,指着段烽怒斥了足足一刻钟后,才大声道:“那些泼皮无赖未犯重罪,大安城附近也没有煤矿工坊。
这次算你走运,再有下次朕就让你去挖煤。”
段烽小心翼翼的道:“陛下,那个,臣来的时候和勋国公的女儿打起来了。”
高朝良看刘治着实被气的不轻,急忙喊道:“侯爷,您少说一句吧。陛下,保重龙体,莫要伤了身子。”
“来人,把段烽拉出去杖责三十!”刘治怒吼道。
段烽看着冲进来的禁军,大喊道:“陛下,臣有赚银子的办法。”
提起银子,刘治的火气瞬间小了一半。大康四处都缺银子,户部都快空的跑耗子了。虽然煤矿工坊的出现让户部有所缓解,可河道清淤,边境饷银,等诸多事还是没办法顺利进行。
“退下!”刘治话音落下,又哼道:“段烽,你最好说点让朕开心的。不然,那三十大板还会落在你头上。”
段烽也不拐弯抹角,当即便将办报的事和盘托出,看到刘治迟疑,便继续道:“陛下,一份报纸三文钱,虽然前期价格不高,营收有限,可后期的利润不可想象。”
当即,又解释起广告收入的好处。
刘治缓缓点了点头,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活字印刷术虽然没有进行大规模推广,不过工部却制作了几套模板。若能顺利推广,定然会蚕食五姓七宗在民间的威望,与此同时还能更好的宣扬国政。
一番沉思后,刘治询问道:“报纸好办,可如何才能卖出去?”
“赃官污吏。”段烽咧嘴一笑,说道:“陛下,刑部大牢里面还关着几个,随便找一个出来,将他这些年所作所为写于纸上便可。”
刘治恍然大悟,这的确是个办法,“那剩下的地方呢?”
段烽笑道:“朝中大臣写的诗词歌赋,民间趣事,实在不行找几个酸秀才连载怪志小说,这些东西都可以刊登。”
顿了顿,又说道:“陛下,此时宜早不宜迟。依臣之间,不如趁着年关将至,尽早发售。待新年将至,陛下便能与民同庆。
若能写上几个字,再着工部制版,刊登于报,百姓定会奉若神物。”
一番话说的刘治心动不已。
千古留名的事纵使天子也无法避免。
当即,便命太监传朝中重臣,六部尚书等人觐见。
“陛下,臣告退。”段烽可不想继续揽苦差事了。
“朕让你走了?坐下!”刘治冷哼一声,便询问起火器监的事。随后,又开口道:“你闯了这么大的祸,不会想用办报一事就蒙混过关吧?”
段烽故作疑惑道:“陛下,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事事皆为陛下,为大康社稷,从未……”
“住口!”刘治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朕若不是知道你没有二心,也不会如此纵容你。不过朝廷缺钱是真的,烽儿可还有生财之道?”
这是想要香水和驻颜膏的分红了?
那可是躺着赚银子的活儿,哪里能轻而易举的分出去。
刘治看段烽若有所思,也没有打扰他。
半晌之后,段烽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臣昔日制作香水时,曾不小心制作出了高度白酒。”
终于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刘治阴沉着脸道:“为何没有早日禀报?”
“臣也不敢啊,陛下三令五申,严禁民间制酒。”段烽讪笑了几声,还不忘撇清自己,“臣可未曾酿酒,那些酒水都是用民间购买来的酒水提纯而成。
况且,也未曾对外售卖,只是给了几位老将军几坛。”
“大康民间缺粮,不许民间酿酒也是迫不得已。”刘治长叹一声,故作随意道:“烽儿这酒水打算何时对外售卖啊?”
“若与陛下合作,朝廷拿七成利润,年前便能提供不少于五千坛‘玉琼浆’。”有舍有得,没有陛下认可,再多的银子也保不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