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泰山脚下,远远的瞧见了皇伯的治所,心里还在盘算皇季的后事,皇季会不会也像皇伯和皇少那样把自己的子民分给近臣去统领呢?大概会如此吧!抬腿进了皇伯的治所,里面自己没有一点人气,看来这里许久没有人来过了。走出来看见外面的阳光,似乎阳光里都隐藏着一些霉烂的味道。树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图,草里面总是夹杂着许多枯叶。他忽然变的忧愁起来,一边挠着头皮一边想,也许自己根本不该来这地方,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这里路过,看见了皇仲的坐骑,立刻通知族人,没有分管这一方水土和子民的氏到了,见到皇仲依旧执人臣礼,皇仲说:“你已经是氏了,我们应该平等相待。”对方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在皇伯架前为臣,如今皇伯不在了,我们五个人替他看着社稷,可这社稷还是他的,不是我们的。”皇仲说:“我们兄弟五人从人皇氏那里继承社稷,而人皇氏又受命于天,可见社稷属于天,有一点你做的很好,不以主人自居。”其实对方不过是在哪里客气,既然皇仲当真了,少不得要接着把戏演下去。看官切记别人说什么万万不可当真,作者小的时候就明白一件事,有人请你吃什么,或者给你什么东西,你一定要拒绝,因为他不是真的要给你,这只是一种礼节,说完给你什么的话叫做让话,这里的让不是真的让,它只是一种表演。 作者曾经参与过一次辩论,有人觉得富贵天生,作者也强调教育的重要性。不过教育能从多大程度上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也很难说,孔孟能够成才,寡母的教育功不可没。然而虞舜作为流芳千古的圣君,里面却没有教育的功劳,舜的父亲名曰瞽叟,瞽就是瞎子的意思,叟是老头。这老儿不仅眼瞎,心也瞎,他娶了舜的继母,生了次子象,于是就跟继母和次子狼狈为奸,整天想着眼谋害舜。偏偏受受舜命于天,有意思的是这三块料做事还是有底线的,不敢明着杀舜。也许就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塑造了舜的性格,以至于他有朝一日可以夺了尧的社稷。 与作者辩论的对手抛出了一种说法,一对父母有五个孩子,他们的命运不同,而他们得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作者对持有异议,五个人有一对父母,得到的永远不可能一样,即便是五包胎都不可能一样。孩子出生第一件事就是区分长幼,一般来说长子都比较显得有担当,幼子会显得没用。如果有很多孩子,这一点就体现的更明显。因为家里有什么事都分给哥哥们做了,从小坐享其成,长大了难有大用。看官切莫以为作者歧视老幺,因为作者就是老幺。如果一个男孩子在女孩堆里长大,如果他又是老幺,这个人更难成才。虽然是同样的父母,因为每个孩子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所以命运也不同。也许生活中也能看到这样得例子,司马懿比哥哥司马郎能干,李世民比哥哥李建成能干,拿破仑·波拿巴也比哥哥(见鬼,作者忘了那厮叫什么)能干。所以这些哥哥们都比较尴尬,教育是一门非常精深得学问,绝大部分家长都是跟着感觉走,即便是谁最后成了才,家长也不知道背后的原因。皇仲的到防在当地引起了轰动,不仅当地的氏热情接待,附近四位氏也来拜见,他们向皇仲介绍了皇伯统领子民的细节,还说皇伯在时,他是五龙之首,他驾崩之后,社稷一分为五,宇内百姓对我们的尊敬也大大折扣。皇仲说:“你们也不必灰心,就算是五龙全部驾崩了,天下人还是一家。”听了他的话,大家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看官诸君的想法如何,作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说风凉话越来越厌恶。十二年前作者高考遭遇了一次挫败,一个月后才拿到学校补录的通知书。父亲说:“早知道能补录上,等一年也无所谓。”作者大怒,作者已经念过一回初四,再等一年虚岁就二十了。毕业后没有谋到喜欢的营生,哥哥风凉话不断,有一回作者说一部动画片非常好,他就说你也拍一部。父兄有血缘在绕不来,生活中作者绝不会跟爱说风凉话的人做朋友。姐姐要生二胎了,据说是个女孩,哥哥就说如果不要他愿意要,父亲就说那个人家肯定不能给,如果你真的想要女孩,咱家有,他想让哥哥养二哥的女儿,哥哥很尴尬的走了。人最好不要说大话,否则迟早把自己装进去。皇仲走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他说:“诸君看好我兄长的社稷,有朝一日我们会在地下相逢,希望我们当时都能有个好心情。”说完一跃骑到青龙的背上,大家齐声说:“这一去山高水长,愿你保重。”皇仲恭手答谢,青龙一跃而起,窜入云彩之中。云彩如同棉絮一样洁白可爱,天空如蓝色的海水一样无边无际。阳光在海水和棉絮之间自由的穿梭,这个时候他的心情跟着浩瀚的天空一起变的开阔起来。皇少驾崩之后,子民的安全感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提高了许多,他生前的两位近臣兢兢业业,各自带些一支子民讨生活。看官且莫以为那个年月跟现在一样,为民的艰难求生,为官的坐享荣华富贵。那时候百姓的肚皮都是扁的,氏的肚皮其实也是扁的。你只要操心自己的事,氏要操心所有族人的生计,他没有额外的利益,操心的事还多。那个时候的官是志愿者性质的,真正的无私奉献。相信没有人会认为那是你想过的生活,只要又徇私的空间,徇私的事就没办法杜绝,因为人是自私的动物。两位氏听侍者说皇仲来了,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儿来拜见。皇仲立在那里还礼,两位氏说:“你这样谦恭,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皇仲笑着说:“现在我们都是氏,平等相处就行了。”那位肤色黝黑的氏裂开嘴笑着说:“这怎么行?”皇仲看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差点往上面吐一口唾沫。许多是谦是假的,让也是假的。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面对别人的谦让,你如果不能相向而行,这就是对人家最大的羞辱,如果对方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的。皇仲忍着怒火与另外一位氏打招呼,那个家伙则葡匐在地,说:“实在当不起,我家主上是你的兄弟,不宜与你平等相处,我们德薄智浅,却蒙主上不弃,一直留在身边使用,临崩的时候,把社稷托付给我们,虽然我们表面上已经是统领一方子民的氏,实际上我们永远是主上的近臣。”皇仲说:“皇少有你这样的良臣,是他的福分。”对方说:“福分不敢当,只要不辜负了主上托付,他日在九泉之下重逢,我们都会欢喜。”那肤色黝黑的氏说:“你说人死之后真的会留下魂灵去九泉见故人吗?”对方立刻说:“当然了,为什么你会怀疑这件事。”那肤色黝黑的氏说:“我听说过另外一种说法,人之生气决于一口气,能把外面的清气吸进去,能把体内的腐气呼出来,人就能活下去。如果清气可以吸进来,腐气呼不出去,这个时候,人的五脏六腑、鲜血经络都会不同程度的发生病变。如果清气没办法进入体内,腐气开始流出,人就到了临终时候了。”那肤色黝黑的氏听的几乎入迷了,说:“你重点说死后怎么样?”对方说:“人的体内有两股气体,清气为阳,腐气为阴,阳气为魂,阴气为魄,临终时会把体内仅存的清气呼出入谓之魂飞,阴气会从肛门流出,谓之魄散。”那肤色黝黑氏说:“魂飞去了哪里?”对方说:“九泉。”皇仲在哪里驻足听着,笑着说:“这些都是从哪里听说的?”对方说:“都是从我家主上哪里听来的。”皇仲心里盘算着,想不到皇少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原来心中还藏着这样的见识。他们用自己想象中最高的礼节接待了皇仲,本来还打算给他们讲一讲天下一家的道理,现在看来似乎没什么必要了,离开的时候大家都演的很到位,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痛苦,皇仲说:“也许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也许下次见面就在九泉了。”说着翻身骑在青龙之上,挥手说:“再见了,希望你们能给与所有良渚人的后裔和睦相处。”青龙一跃而起,他们在那里面面相觑。约莫皇仲走远了,那肤色黝黑的氏坐在地上说:“这一次我又没演好,你给我准备的台词也没用上。”对方说:“无妨,反正那厮也不会再来了。”那肤色黝黑的氏说:“凭什么这么说?”对方说:“五龙受命于人皇氏瓜分天下,虽然天下被一分为五,仍然是一家。”那肤色黝黑的氏显得很不耐烦,说:“你不要一张嘴就是长篇大论,我最受不了这个。”对方笑着说:“我这个就是这样,你多担待一些吧!”那肤色黝黑的氏说:“你知道你为什么招人讨厌吗?就是因为这个,我因为曾经长年跟你相处,绕不过去。”对方显得很失望,说:“如果我妨碍到了你,你别忘心里去。”那肤色黝黑的氏说:“我凭什么不往心里去?”对方说:“因为我们已经各自统领一支子民,今后如果不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老死不相往来。”说到这里两个人哈哈大笑。皇仲回到了皇叔的治所,又来到竹林泉水间,说:“还是你这衡山景色更加宜人。”皇叔笑着说:“看来这一行你碰壁了。”皇仲说:“皇季驾崩了,你晓得不?”皇叔说:“已有耳闻。”皇仲说:“他太让我失望了。”皇叔说:“可能是我们错了。”皇仲说:“为何?”皇叔说:“没有不落的太阳,没有不缺的明月,山川地貌也在不断变化之中。比方说我这衡山,几万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鬼样子。”皇仲说:“也许衡山会比现在更漂亮。”皇叔说:“我们希望三皇以及继承他们事业的人能像日月星辰一样辉煌灿烂,能够一起照亮良渚乃至整个天下的夜空。但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也许三五年后,天下人都不知道良渚意味着什么。”皇仲说:“你喜欢小时候,还是喜欢现在。”皇叔说:“小时候盼着长大后有一番作为,如今我经常想死小时候,想起良渚的夜空。”皇仲说:“其实衡山的夜空也很美丽。”皇叔说:“出生来衡山的人,在他们的记忆中没有良渚。”皇仲说:“我们小的时候母亲多美啊!”皇叔笑着说:“这个就分开说了,如果不是母亲的美貌,我们不可能继承人皇氏留下的基业。反过来,也因为母亲美貌,她一直到在演绎着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从而没空搭理我们。”皇仲说:“我们也因祸得福,可以出入人皇氏的寝宫,和他有了感情。”皇叔说:“我有一个妄念,老觉得咱们是人皇氏的儿子。”一听这个皇仲笑个不住,说:“你这想法真可怕,人皇氏是个男人,他没办法生孩子。”皇叔说:“所以我觉得还是女人做氏比较,她可以生孩子,她生的都是一家人。”皇仲说:“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可为什么上天偏偏让三个男人管天下那么久呢?”皇叔说:“天意高深莫测啊!”皇仲说:“所以你打算把社稷分给女人管吗?”皇叔说:“我还拿不定主意。”皇仲说:“我有一个主意,人皇氏受命于天而有社稷,我们不妨用掣签的方式来决定谁承继续大统。”
皇仲说:“就这么定了。”二人做了约定,他就乘坐青龙离开了,皇叔把子民请到衡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他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说:“在举行这次聚会之前,我和皇仲做了一个约定,我们要通过掣签的方式来决定我驾崩之后的继承人。皇伯把社稷一分为五,皇少把社稷一分为二,皇季把社稷一分为七。今天你们可以推举自己喜欢的人,凡是得到十五人联名举荐,就会成为候选人,我会让他们参加掣签,凡是被抽中的就会被确定为我的继承人。”一位近臣说:“你打算将社稷分成几份呢?”皇叔说:“你们希望我分成几份呢?”那近臣说:“如果从私心出发,当然希望分的份数越多越好,这样我更有可能成为统领一方子民的氏。如果从公心出发,还是希望你治下的子民继续作为一个整体存在。我们做一个大胆的想象,五龙治下的五族会不断的分化,如果我们能够作为一个整体存在,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后来的氏可以带领你昔日治下的子民完成一统。”
皇叔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会有一统的执念?”那近臣说:“人是群居动物,十五个人聚在一起,可以保命。三十个人聚在一起,可以在丛林中横行。五十个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割据一方水土,如果是一万人,万万人,就可以横行四方而不会遇到任何阻力。分散人群,死之途,把人聚集在一起,才是生生之道。”皇叔冷冷的看着他,突然放声大笑,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作为我的继承人之一,你一定会想着吃掉别的分支,我现在就杀了你。”一听这话那近臣立刻匍匐在地,说:“请不要杀我,我也不要做氏。”皇叔说:“你虽然不会做氏,可以你蛊惑别人的能力不会因为不做氏就消失,你还是受死吧!”说完手一挥,两个高大健硕的妇人将他拖了过去,她们抓着那近臣的头发往石头上撞,没一会儿就撞的脑袋里白浆喷涌,两妇人捂着鼻子过来说:“我们已经将他处决了。”
皇叔摆了摆手她们退下了,他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一统的事不许在提起。我们五个之所以能够瓜分天下而治之,是因为人皇氏的心中没有一统的想法,你们都要记住,今后要各过各的日子,不可再有聚天下人于一起的奇怪想法。”这一次推举行动非比寻常,一共有二十八个人拿到超过十五个人的联名推荐。这二十八个人当中有二十四个都是女人,她们背对着皇叔跪好,然后各自闭着眼睛拿了皇叔掌中的一枚野果,最后拿到红色野果的有九人,这九人全部都是女人。不晓得有没有看官跟作者一样对女人心存畏惧,今天在许多男士的心中,女人都是温柔可爱的,想起女人就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对于作者来说,却不是如此。小的时候有一个同桌,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个十足的悍妇,班上的男生没有不怕她的。
作者被她揪过耳朵,打过耳光。她被逼着别的男生吃纸屑,作者后来实在忍受不了,鼓起勇气去给老师告状。后来再没有对那个女生的记忆,真希望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后来作者又遭遇了女老师,在作为学生的大部分时光里,女老师实在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存在。当然作者并不是更喜欢男老师,应该说老师里面好人不多。如果看官中碰巧有人是老师,你也不用灰心,哪个行业的好人其实都不多。好人的数量不会比大熊猫更多,作者从来没有自诩为好人,如果有人自认为比作者好,那个人绝对是个骗子、混蛋、无耻之徒。应该这样说,别的行业的女性更多需要展现她相对来说比较美的一面,比如模特。教师则更需要展现一个人狠毒、阴险的一面。她们需要玩弄权术去驾驭学生,甚至直接使用暴力。
莎士比亚说:“懦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当伊丽莎白女王在剧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在作者的印象当中,女人都是非常强悍的,也许看官会把作者想象成一个非常懦弱的男人,居然会被女人吓唬住。对此作者不想辩解,在皇叔的眼里,女人都很好,九位女人成为继承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设法将黑龙居住的洞口封死,黑龙被活活闷死了。而皇叔竟然毫不知情,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九个女人将一片土盖在皇叔的脸上。天亮之后,皇叔已经驾崩,九个女人顺利的继承大统,她们将皇叔治下的子民一分为九,从此九个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生活。
皇仲回到华山之后,子民竟然拥立了新的氏,回来之后,他们的打算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将他弄死,在害死他他之前,子民们计划着要把那条青龙用乱石砸死。谁承想青龙已经感觉到有灾难要发生,整夜名叫不止,皇仲走到它跟前观看,发现青龙的眼里噙满了泪水,表情之中充满了恐惧。他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他传令让子民在一片树林中集合,子民们因为惧怕天命,纷纷赶来,他让青龙挨个往过嗅,发现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女人立在那里,青龙在她跟前停下来。
那女人一看自己已经败露,便要冲到皇仲跟前行刺,没想到青龙突然将她咬成了两截,那女人猛然间看见自己半截身子在一丈开外,自知命不久矣!便大声说:“皇仲,你不得好死。”皇仲说:“这个女人目光如此恶毒,为什么你们要推举她而暗害我?”龙在他的身边发出怒吼,子民们一个个瑟瑟发抖,皇仲说:“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你们要不把话说清楚,我让龙把你们都吃了。”有一个妇人鼓起勇气说:“我们担心你把我们也分成好几拨,我们不想分开。”皇仲说:“为什么不想分开?有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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