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说:“这件事你需要向我保证主上不会再下征招的命令。”那亲信说:“主上怎么做是她的事,我不能向你做任何保证。”佳说:“如果是这样就恕我不能遵命了。”那亲信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拿主上来要挟我。”佳说:“你没有权力要求我离开这里,除非我被正式开除,否则我就应该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那亲信说:“真是令人感到难以置信,你的脸皮居然这么厚。”佳说:“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真是太谦虚了,论脸皮厚我跟你比不了。”那亲信感觉佳要炸毛,立刻兴奋起来,说:“你敢对上级无礼?”
佳说:“壮妇支队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说难听话,我是这壮妇支队的祖宗,来到这里不敬祖宗怎么可以?”闻听此言那亲信立刻就炸了,跳着脚扯着嗓子说:“好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自称祖宗,非要说壮妇支队有一个祖宗也是主上,怎么能是你?我一定要把你的这番言辞告诉主上。”佳冷着说:“你尽管说去,我就说你栽赃,我看谁能被你作证?”那亲信一边磨牙一边打量着在场的其她人,愣了一会儿说:“你等着,我一定让你走人。”然后直奔谯明氏的寝宫而去,见了谯明氏,立刻葡匐在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谯明氏愣了好一会儿说:“你怎么了?”
那亲信拖着哭腔说:“主上,你可得为我做主哟!”谯明氏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那么一个如同蝼蚁一样的人都降不住,我怎么能把穴居国交给你?”那亲信说:“她欺负我,你应该把她从壮妇支队里面赶出去。”谯明氏说:“我不能按照你说的那么做,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面对,什么时候你能过了她这一关,我才能考虑让你做我的继承人,你记住你的确是我最亲近的人,但我不能我的位置传给一个无能之辈。”那亲信一听这话脑袋垂的非常低,说:“何必如此绝情?”谯明氏说:“我绝情?”
那亲信任由泪水在脸颊上流淌,说:“对。”谯明氏说:“说这话你真是没良心,没错我在谋夺氏位的时候你的确立下了功劳,可我告诉你,你对我的帮助不是我能过剩的关键因素。可我自即位以来,一直视你为最亲近的人。你先是跟下面的人发生了冲突,之后你有降不住人家,现在你来求我给你做主,有朝一日你做了氏,求谁给你做主?你想想看,我如果让你作我的位置不是害了你吗?”那亲信灵机一动,说:“你能不能送我一件东西,不然我不意思回去。”
谯明氏已经看出来她借东西的这个举动背后一定有猫腻,还是借给她自己随身佩戴的饰物。那亲信叩头表达感谢,然后飞奔出去。回到壮妇支队的驻地,她拿出谯明氏的饰物说:“这是主上随身的东西,我奉主命送佳离开。”佳冷笑着说:“凭什么说这就是主上的东西?又凭什么主上给你东西就是让你赶我走?”一听这话那亲信立刻懵了,不过她很快意识到此时此刻绝对不能犯懵,立刻说:“这是一个决,决者决别也!你还不走吗?”佳闻听此言不禁放声大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主上送给你一个决,却是要赶我走,合理吗?”
那亲信说:“主上就是这么说的,合理不合理你去找主上。”佳说:“我们应该一起去找主上求证。”那亲信仗着主上对她的疼爱,竟然说:“走就走,谁还会害怕不成。”两个人风风火火来到谯明氏的寝宫,当时她正在休息,听见两个人走进来,没一会儿她们就跪在面前,说:“你们成心不想让我休息吗?”那亲信说:“这个家伙赖在壮妇支队不走。”谯明氏听了不禁感到好笑,说:“对啊!你为什么不走?”佳说:“是你下令让我走吗?”谯明氏说:“你觉得呢?”佳说:“我觉得不是。”谯明氏说:“何以见得?”佳说:“你赐给她一个决,决者诀别也!你是相让她走,对吧!”
谯明氏说:“你这有点胡说了吧!”佳说:“在下智术短浅,请你指教。”谯明氏说:“我觉得你的智力没问题,主要是你的心术不正。”佳说:“主上此言从何说起?”谯明氏说:“你胡乱解释我送东西的用意。”佳说:“决者诀别也!这可是她说的。”谯明氏看着那亲信,说:“是你说的吗?”那亲信说:“是不是我说的呢?”谯明氏说:“你在我问我?”那亲信吞吞吐吐,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谯明氏说:“不清楚你就乱说,这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能有你的好吗?”佳说:“主上所指的别有用心人是我吗?”谯明氏说:“你觉得应该是谁?”
佳笑着说:“话是你说的,你拥有最终的解释权。但我要说人需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特别是身为人主,更应该以身作则。”谯明氏说:“你想教我怎么做人?”佳说:“你要怎么做人是你的事,可以的言行涉及但我,原谅我不能假装看不见,听不到。”看见佳跟主上怼了起来,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她感到又惊讶,又兴奋,她希望佳怼的越狠越好,越是这样主上和佳结下的梁子就越深,如此一来她从中渔利的空间就越大。谯明氏看见那亲信摆此出一副要看热闹的姿态,立刻说:“要不你还是换个位置吧?”那亲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我没听错吧!你要给我换位置也不是挑在这个时候啊!”佳立即发生说:“主上,你应该适当收敛自己的私心,否则对不起子民的在推举时对你的支持。”
那亲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我看你是真的要疯了,居然一点人臣的礼仪都没有,居然还能厚颜无耻的站在这里。”佳立即要进行道反击,却被谯明氏给拦住了,说:“请你免开尊口。”佳说:“我知道她是你的亲信,我是你的旧敌,但也不用这么直白露骨的方式表现出来吧!”谯明氏听了这话果然跳了起来,说:“身为氏,凡是唯公议是从,并没有因为是旧敌或者亲信而有所偏狭。”佳说:“只怕主上所言与所行不一。”谯明氏说:“你听说过获从口出吗?信口开河对你没有好处。”佳说:“你高居九重,握有生杀大权,谁敢诋毁你。如果你做的真的有问题,就是你大开杀戒也不能把百姓都吓唬住。”谯明氏说:“你给我滚回去!”
佳站起来转身就走,那亲信指着佳的背影说:“她太过分了,应该杀了她。”谯明氏瞪圆了眼睛说:“你也给我滚!”被这么一说,那亲信立刻就懵了,说:“主上,你让我也滚?”谯明氏已经非常不耐烦,扯着嗓子说:“给我滚。”这回那亲信没有再犹豫,谯明氏的眼睛里充满血气,嗓子里像是在冒火。那亲信回到壮妇支队惊讶的看见佳仍旧站在哪里,她说:“主上不是让你滚了吗?”佳冷笑着说:“你也是滚出来的吧!”
她说:“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佳说:“还用偷听吗?主上喊的声儿那么大。”她用手指着佳的鼻子说:“你真是傻到家了,居然敢这么说主上,以后你有穿不完的小鞋。”佳说:“你想多了,如果我是背地里议论主上,触怒了她,她会在暗地里给我小鞋穿,如果我怼主上的事弄的人尽皆知,主上反而不好把我怎么样了,只要她一动我,大家立刻就觉得她是在挟私报复。”一听这话那亲信立刻愣住了,说:“好你个狡猾的妇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举着双手扑过来,佳撒腿就跑,那亲信大步就追,两个人就在那里跑来了,眼看佳就要被追上,于是大声说:“杀了这个泼妇。”
壮妇们一拥而上,那亲信被扑到在地,吃了一嘴泥。佳抬起一只脚正要往那亲信的脑袋上踩下去,突然她的脚在半空中停住了,壮妇们说:“你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杀了她。”佳摇摇头说:“不成,如果她死在我手里,我一定会受到连累。”壮妇们说:“你说怎么办?”佳吐一口气说:“放人。”壮妇们立即表示反对,佳说:“如果她被咱们杀了,或者被咱们幽禁起来,亦或是被咱们赶走,咱们都不占理。如果她在咱们这里被孤立,那只能怪她自己没本事。”
拿定了主意之后,壮妇立刻将她松开了,那亲信立刻跑到谯明氏的寝宫,说:“无论如何你要帮我请走佳,否则我真的没办法在那里呆下去了,其实我呆不下去无所谓,大不了我担一个无能的名声。你的威严在壮妇支队没有办法存在下去,这才是真正值得担忧的事,有一群人敢挑战你的权威,你这个氏就是打了折扣的氏,希望你快快决断。”听那亲信这么说,谯明氏的心头立刻升起一团乌云,听那亲信说完了,她说:“以后你要定期向我报告佳的言行。”那亲信说:“你不开除她。”谯明氏说:“佳在壮妇支队根基已深,贸然解除她的职位,只怕会让事态失控。”
那亲信说:“我在哪里已经被孤立,只怕听不到多少对你有用的信息。”谯明氏说:“你每天只要跟她们呆在一起,然后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我。”那亲信点点头说:“我记住了。”回到壮妇支队的驻地,发现现场一个人都没有,她心里感到疑惑起来,一直到明日天亮,仍然什么瞧不见人影子,那亲信立刻向主上做了汇报,谯明氏跟着她来到现场,发现壮妇们正在那里进行日常训练。谯明氏和那亲信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谯明氏说:“佳去了哪里?”一个壮妇说:“她听说你要解除她的职务,已经走了。”谯明氏说:“去了哪里?”那壮妇说:“我也不知道。”
一听这个那亲信不由得怒火万丈,啪一声将一记耳光摔在那壮妇的脸上,那壮妇也不是善茬,一口唾沫贴在那亲信的脸上,那亲信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扑上去要跟那壮妇拼命,谯明氏厉声说:“给我助手。”两个人听见主上的怒吼,同时撒手,谯明氏余怒未消,说:“佳平时是怎么训练你们的?上来就打上级。”那壮妇听见这话着实不服气,就说:“明明是她先动手打人,你却先说我,就算是拉偏架也不用这么明显。”谯明氏被怼了,顿时气的浑身发抖,说:“犯上就是不对。”那壮妇说:“凌下就对?难怪这个泼妇一点理也不讲,根源就在你这里。”
谯明氏说:“你眼里有天吗?”那壮妇说:“你想说你就是天吗?”谯明氏说:“我奉天命管教你们。”那壮妇说:“那你可辜负了上天的托付,你欺凌属下,根本不配做氏,你以为子民奈何不了你,殊不知上天也要收你。”谯明氏被怼的满头冒火,竟然扑上去跟那壮妇打了起来,她哪里是那壮妇的对手,没一会儿她就被打的满地找牙,那亲信立刻扑上来帮忙,其她壮妇一看这情形,也参与进来,暴风骤雨一般的拳脚落在谯明氏身上,没一会儿谯明氏就被打的满脸是血。就在这个时候,那亲信恍惚之间看到佳立在眼前,立刻爬到她脚下,哭着说:“快让她们住手,主上快被她们打死了。”佳说:“你眼花了吧!怎么什么都没看见?”那亲信说:“我现在清醒的很,你快让她们住手。”
佳说:“你真的很清醒吗?”那亲信说:“对。”佳猛的一脸踹在她的后脑勺上,说:“还清醒吗?”那亲信不说话了,佳扑过来,壮妇们立刻散开了,佳先用手试了试谯明氏的呼吸,发现她还能呼吸,随手抓起一块石头在她的脑袋上猛击几下。确认谯明氏断了气,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让在场的壮妇们无不叹服,佳的哭声非常的讲究,凡是那种哭的如同唱歌一样的人,不管流多少眼泪,她的演技都是非常差的。真正厉害的表演是哭声中带着一种撕扯的感觉,她的哭声立刻就让壮妇们懵了,佳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就让野兽给吃了呢?”一听佳这么说,壮妇们立刻跪倒在地,跟着佳哭了起来,有的人咧着嘴在那里干嚎,有的人也非常认真的流着眼泪,哭声把昏迷中的那亲信给吵醒了。她吃惊的看着这些人,又看见谯明氏的脑袋旁边有一块带血的石头。她站起来说:“好啊!你们谋杀了氏,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国中所有的人。”
一个壮妇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照住那亲信的脑袋就是一拳,那亲信站在地上晃了几晃,说:“你们这是谋反!”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她引到这里来,她能死吗?”那亲信愣了一下说:“是你杀了主上,我杀了你。”立刻就有壮妇把她掀翻在地,佳用极为轻柔的声调说:“你因为不满主上要把自己的位置传给我,你才把她和猛兽引到这里让她们相遇,她终于丧命,你想利用这件事给我们壮妇支队埋葬。”佳一边说着一边搜寻谯明氏的遗物。那亲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恶毒。”佳冷笑着说:“我本来不想这样都是你逼我的。”
没一会儿,班子成员相继来到现场,佳与她们一一行礼致意,班子成员对她非常客气,对于被摁在地上的那亲信,大家都非常的同情,有一个班子成员走过来把手搭在那亲信的头发上笑着说:“主上在世的时候,她可是红人,想不到她的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佳笑着说:“她也没做错什么,主上喜欢她,她也没办法。”对方说:“这就不对了,她讨好主上不用花费力气吗?”谯明氏的葬礼是由佳一手操办的,那亲信白天大骂佳,其实就是让子民们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根据民愤将她杀掉。如佳预想的那样,许多人来劝佳把她杀掉。佳在这个时候反而犹豫起来,壮妇们经过一拨又一拨的苦劝才下令将那亲信处死。又是主持丧事,又是下令杀人,这意味着谯明氏的团队成员已经承认佳作为氏的继承人,有人请示她什么时候举行推举,想了一整夜,佳认为越到后面真相越有可能被揭露出来,所有尽快做到氏的位置上去才是明智之举。推举活动举行的那一天乌云弥补,一位老头说:“看这天气,似乎今日的推举藏着阴谋。”
另一个老头说:“阴谋阳谋都是身份好贵的人玩的游戏,我们何必关心那么多。”那老头笑着说:“说的也是,这些事连那些妇人都不关心,我们何必自作多情呢?”另一个说:“我们应该关心我们自己的事。”那老头说:“我们能有些什么事?”另一个说:“吃喝拉撒都是事,伺候女人也是事。”作者在早年间看过一个电视剧叫做《镜花园传奇》,里面武则天说:“其实老百姓并不在意谁当皇帝,只要这个皇帝能自己带来好的生活。”
过去作者这段话是非常认可的,现在态度变的有些复杂了,看电视剧的时候许多人感到不理解,没什么那些大臣非要让皇帝立嫡长子做皇储呢?这里面涉及到三个问题,一是礼法问题,二是体制问题,三是安全问题。在这三个问题当中,安全问题是最根本的,明确嫡长子继承制,是为了减少皇室内部的纷争,有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国家的体制建立在安全基础上,国家的礼法建立在体制的基础上。体制保卫安全,礼法保卫体制。从长远来说,嫡长子继承制似乎没有问题,然而在面对一些具体的案例的时候,体制和礼法会危害到安全。比方说唐武德年间,在打天下的过程中居功至伟,官至尚书令,实际上就是宰相,而他却没有办法合法的成为皇位继承人,只能通过非常手段实现自己的抱负。
作者其实认为清朝秘密立储的制度更加合理,一可以保证皇帝的安全,二可以减少皇子之间的争执,三可以物色一个最适合做皇帝的人,不是非嫡长子不可。作者后来读了小说《镜花园》,与电视剧有很大的不同,虽然情节类似,但是人物所呈现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等到推举的结果一出来,除了佳一个人感到兴奋之外,其她人都不言语,你要愣拽住一个问,对方的回答通常是挺好的。就在大家要走的时候,壮妇们说:“大家稍等,还要麻烦大家奉上一个尊号。”那些人多说:“想叫什么尊号你们自己取,我们都同意。”
这让壮妇们觉得非常的尴尬,佳更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团队成员为了自己能够留任,这个时候都开始卖力的表演,为了带动气氛,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经过一个小时候的折腾,团队成员终于拟出一个尊号,叫做涿光氏。佳看上去无精打采,一位团队成员说:“一个尊号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尊号啊!”佳说:“你就不要做铺垫了,直接说好在哪里?”那团队成员说:“涿者干净也!光者明也!说明可以缔造一个令人艳羡的盛世。”
佳说:“可我怎么也瞧不出来有什么征兆显示一个盛世正在浮出水面。”那团队成员说:“主上此言差矣!古往今来,但凡盛世出现之前,一定会出现灾异,只要咱们上下一心,一定可以完成这个夙愿。”佳笑着说:“谢谢你安慰我。”那团队成员跪在地上说:“主上,你寿命于天,应该时刻想着完成自己的理想,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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