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镇定自若,举起左手准备号令大家与猛兽作战,没成像猛兽专攻她一人,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妇人就被撕成了碎片,这个时候现场的人顿时被吓的魂飞天外,柏灌坐在一头猛兽的背上出现在大家面前,说:“尔等如果想要活命就跟我来,否则我保你们叫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众人纷纷叩头,说:“愿听你的吩咐。”柏灌一抬手,猛兽中间闪出一头白色的大象,冲着他们举起了鼻子,没一会儿他们就被冲洗干净。他们跟着柏灌来到山顶,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哪里带来这么着怪物?”柏灌说:“他们是远方来的难民,我带他们去见母亲。”女子说:“你们听好了,见到我母亲,一切听我妹妹的招呼,若是冲撞了我母亲,我保你们死的非常难看。”柏灌抬高声调说:“都听见了吗?”那些人当然没人好说一个不字,他们进了一个山洞,这是自然形成的溶洞。
池子里生活着鱼鳖,孔穴中生活着虫蛇,树上生活着飞鸟,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一个石盘上坐着一个老婆婆,她看起来非常的慈祥,说:“都坐吧!”大家都坐了,不等柏灌张口,她就说:“我都知道了。”这些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她说:“远到而来,你们一定累了吧!”大家一时间一不到合适的话应付而继续保持沉默,这个时候鱼鳬来了,忽然看见这么多人被吓了一跳,皓月说:“呆着人去吃点东西。”鱼鳬说:“人这么多,恐怖咱俩的存货一点也剩不下。”皓月说:“东西没了可以再去找,人死不能复生。”鱼鳬说:“请跟我来吧!”这些人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些堆满了各种野果,一看见吃的这些人都暴露出贪婪的本性,一下子都疯了,你争我抢,不但半个小时,现场就死了三个人,九人重伤,几乎每个人都有轻伤。鱼鳬也被打伤了。
等大家冷静下来,立刻跪在地上哭着说:“再也不敢了。”鱼鳬说:“对你们这些人好真是瞎了眼。”虽然话说的很硬,心早已经软了。见了皓月,鱼鳬承担了全部责任,说:“都是我得有组织好。”皓月说:“这件事的确有你的责任,你能够主动承担,这很好。但我也要告诉你,一味仁慈,绝不会让别人对你服气。”鱼鳬说:“母亲教训的是。”皓月来到人群中间缓缓说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无耻之徒,今天若不是鱼鳬主动承担责任,我一定要把你们全部杀掉。现在你们可以选择你们当中的三分之一的去死。”鱼鳬见状立刻说:“母亲,他们都是无知之人,没有经过教导就杀掉,太残暴了。”皓月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为君之道,要诛心,更要杀人。要有仁慈之心,更要有驭人之术。”
鱼鳬不知道怎么应答,只在哪里摇头,柏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说:“母亲说的对,对这些人你如果一味仁慈,迟早死在他们的手里。”列位看官,不知道你们不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许多时候被书本描述的非常美好的东西,当你身处其中的时候,你会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一年,京城要办奥运会,这一日圣火要经过西安,整个西安城万人空巷,作者向来以爱国青年自居,怎肯错过这样的机会?在现场看着各种奇怪的表演,作者很难融入进去,就在这个时候又把手机给丢了,那是作者所拥有的物品当中最值钱的物件儿。前年作者听一位教授的讲座音频,他提到一部电影当中的情节,一群义愤填膺的学生在街上走过,旁边一个人问道:“学生们在干嘛呢?”对面一位黄包车的车夫说:“都没有结婚,憋的。”
这种解释可能会让学生们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然而这样的描述至少反应了部分真实,为什么闹事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学生呢?在传统中国无论是读书人,还是贩夫走卒,他们都乐于做一个自了汉,只要没有拿着刀闯入他的家,一切斗不干他的事。无论天下换哪一家的皇上来做,他交皇粮的命运是不会变的。真正如范仲淹说的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永远是极少数。到了晚清,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巨变,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被鼓舞起来承担天下的兴亡。这些人在茶余饭后一张嘴就说中国往何处去?世界往何处去?这样的情况注定是短暂的,到了如今这个年月,人们关注的东西越来越多元,越来越具体,越来越个人化,这也意味着人与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困难,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越来越容易感到孤独。
历史也好,纪录片也好,电视剧也好,这些都与真相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因为这些东西都带着自己的观点,但是先入为主的东西,都是不真实的。许多光芒万丈被后世人们顶礼膜拜的人物,其实也干过一些不光彩的事。所以只要是带着观点的东西,你就不要太认真,因为你只要一认真你就上当了。生活中你会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两拨人干仗,他们都觉得自己这一方代表正义,每当讲到动情处都会有表演者留下几滴煽情的眼泪。真正永远是奢侈的,即便是基于同样的事实,因为观点的不同,仍然可以发生很大的争执。人是复杂的动物,不要以服务人群为荣,到你可以进行这种表演,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一定会深深的陷在自己挖的坑里。
电影《让子弹飞》里面有这样的情节,大功告成,人们把黄四郎的家产给分了,一个人过来把坐在马邦德屁股底下的椅子给拿走了。世人分两类,一类是强人,一类是人。人们常常看到强人欺负人,就相当然的以为被欺负的人是好人,其实并非如此。许多生活困苦的人也是非常坏的,所谓圣人说为政之人需要有父母心,不仅要让他们过上体面的生活,还要教导他们向善。对于这样的道理,皓月懂,蚕丛懂,柏灌也懂,只有鱼鳬不是很明白。柏灌奉皓月的命令把这些人带到一片林子当中,看官不必担心,这些人当然想过将柏灌杀掉,然后脱身,无奈柏灌骑在一头猛兽背上,左右又有许多猛兽在押解着他们。柏灌说:“现在你们可以开始推举了,谁该被杀死,你们决定。”很快人群当中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的人被推举出来,柏灌笑着说:“但是被选中的人可以走了。”
现场的其他人大吃一惊,柏灌说:“不急,你们再选。”直到剩下的人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猛兽一拥而上,将他们变成了一堆碎骨头。那些活下来的人跟着柏灌来到皓月面前,皓月说:“你们都是被故国子民抛弃的人,今后不要再想什么衣皮国了,今后你们就是蜀山国的子民。不要忘了,是我们救下你们的性命,倘若对蜀山国怀有二心,定杀不赦。”子民哪里还敢有二话,立刻葡匐在地,说:“蜀山国的氏就是我们的再生母亲,我们绝不敢有负于蜀山国。”皓月说:“我们这里有许多自然形成的洞穴,非常适合人类居住。”柏灌说:“快跟我去看看吧!”子民们欢天喜地,来到新居之地,果然要比之前好很多,于是跪在地上说:“请你稍话给你的母亲,我们愿意推举她为蜀山国的氏,希望她能允许我们筑造高台,让她就职。”柏灌说:“你们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蜀山是我们家时代居住的地方,决定谁做蜀山国氏的只能是我们家的人。”子民们一个个被吓得头上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柏灌说:“我只是请求她允许你们找一处空地筑造高台,如何?”子民们用颤抖的声音说:“全听你的吩咐?”柏灌把子民们筑造高台的想法说了,皓月说:“你觉得这事可行吗?”柏灌说:“我觉得可行,要不再叫蚕丛和鱼鳬来一起商议?”皓月点点头说:“快去把她们叫来。”没一会儿蚕丛和鱼鳬到了,柏灌已经把事情在路上说了,蚕丛说:“既然蜀山收养了他们,他们拥戴母亲做氏,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我觉得可行。”鱼鳬说:“我也觉得这件事可行。”柏灌笑着说:“连你都觉得可行,真是难得。”蚕丛说:“不许这样戏弄小妹。”柏灌说:“哟!大姐你也太护着她了,难不成她是蒲公英,用手指一戳就破?”蚕丛笑着说:“我是服了你这张嘴,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就恨不得有十句在那里等着。”柏灌说:“姐姐偏心还不许人说?你可从来没有护着我?”
蚕丛说:“你说这叫什么话?你说就我们几个人,谁能讨到你的便宜。”柏灌一脸不服气,说:“母亲没少训我,你怎么就不管呢?”蚕丛冷笑着说:“如果你是我,你敢干预这种事吗?”不等柏灌张嘴,皓月就说:“没正事做吗?在这里浪费唇舌?”子民被允许修筑高台之后,他们非常的卖力,在不到九天的时间就把高台建好了,然后向柏灌报喜,说:“请你揍明主上,择合适的日子举行就职典礼。”柏灌点点头说:“真是辛苦你们了,希望今后我们能愉快的相处。”皓月听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激动,这可把三姐妹吓了一跳,蚕丛说:“母亲,你注意休息。”皓月说:“我不想休息,你陪我出去走一走。”蚕丛说:“母亲你请。”她扶着皓月出去了,柏灌在那里翻着白眼说:“母亲真是偏心,从来不让我陪着她一起出去。”
鱼鳬说:“她是长女,有什么事情自然先找她商议。”柏灌说:“我不过是比她晚生了几年,至于这么歧视我吗?”鱼鳬说:“二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计较呢?”柏灌说:“我也是,跟你这不求上进的人说的着吗?”一听这话,鱼鳬也不高兴了,但她没有让情绪表现在脸上,柏灌出去了,鱼鳬独自去睡觉。蚕丛扶着皓月出了寝宫,望着满天的繁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蚕丛说:“母亲,做了这个位置以后,清静的日子就没有了,如果你后悔了,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皓月说:“你以为我是爱慕虚荣,才想着要做这个位置吗?”蚕丛说:“母亲早有雄心壮志,并不是许虚荣。”皓月说:“很早以前我就做过一个梦,最近发生的都在梦里出现过,我想这是天意。”蚕丛说:“母亲,岂不闻日有所死,夜有所梦。”皓月笑着说:“你的这张嘴快赶上柏灌了。”她们在林中漫步,不时有月光从林间落下来,蚕丛说:“母亲打算怎么治理蜀山国呢?”
皓月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提供给我吗?”蚕丛说:“母亲最好移居瞿上,那是蜀山最险要的位置,且有众多猛兽守护,可以保证你不被子民所害。”皓月说:“这样吧!我就让你居住在瞿上。”蚕丛一下子愣住了,说:“为何?”皓月说:“总有一天我要把蜀山国的社稷交给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治理它。”蚕丛说:“母亲,你这也太着急了。”皓月说:“这叫未雨绸缪,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蚕丛流着眼泪说:“母亲,你这样做我真的好难过,你千万不要离我们而去。”皓月说:“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呢?”她们在那里聊的深情款款,柏灌却在后面恨的咬牙切齿,这个时候皓月感觉自己的后背直冒寒气,她不禁大怒,扯着嗓子说:“后面什么人?蚕丛,给我杀了她!”蚕丛闻听母命,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冲过去,看见柏灌愣在那里。
皓月看见柏灌,非常生气,咬着牙说:“大半夜的出来偷听我们说话,你想做什么?”柏灌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根本说不出话来。皓月说:“我当初真是吃错了什么,居然生了你这么个货色。”柏灌说:“母亲这样偏心还说我?”一听这话皓月越发生气,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给我杀了她。”蚕丛说:“母亲先请回,我来处置她。”皓月拍了拍蚕丛的肩膀说:“我没有这么个女儿,杀了她。”之后就走了,月光下、树林中,阴风阵阵,蚕丛说:“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做母亲的继承人,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决斗,你要能杀了我,这个矛盾就没有了。”柏灌说:“此话当真。”蚕丛说:“山林之中,强者为王。来吧!”柏灌冲过去一拳将蚕丛击倒,她吃了一惊,说:“为什么不还手?”
蚕丛说:“你可以不在乎亲情,我根本做不到。杀了我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用放弃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各取所需,这样不好吗?”柏灌说:“你就不担心我对母亲不利?”蚕丛说:“我觉得你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柏灌说:“母亲可是让你杀了我。”蚕丛说:“因为她知道我根本不会杀你。”柏灌几次想要动手都没有那么做,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争蜀山国氏这个位置呢?”蚕丛说:“要争的不是我,是你。”柏灌还在那里犹豫,蚕丛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柏灌长叹一口气说:“如果天命不在我,我又何必勉强呢?”蚕丛还想说什么,柏灌说:“回去吧!”皓月在寝宫辗转反侧、无以入眠,叫蚕丛回来,她说:“柏灌怎么样了?”蚕丛说:“她终究还是没有对我下手杀我。”皓月说:“你真是个傻瓜,她如果真的下得去手,岂不坏事?”蚕丛说“如果气数将尽,她不杀我,我也活不了。”
过了九天皓月的就职典礼正式举行,她现在台下行礼,之后登上高台,这个时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对着天空一拜,对着大地一拜对着人群又是一拜,然后扬长而去。回到寝宫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起真的太虚荣了。鱼鳬进来看见母亲正在那里发愁,上前说:“大喜的日子,母亲何故如此?”皓月叹口气说:“你想不想有一天也做这个位置?”鱼鳬说:“这样的位置非强人不能坐,我人也!不能胜任。”皓月说:“你为什么这么没有自信呢?”鱼鳬说:“这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一个人整天想要坐那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实在无趣的很。”皓月说:“如果你做了我这个位置,想做什么呢?”鱼鳬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皓月说:“你这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的两个姐姐争起来,你该怎么办呢?”
鱼鳬说:“我一定不会参与进入。”皓月说:“你不阻止吗?”鱼鳬说:“我就是想阻止只怕也做不到。”正所谓天意无常,皓月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忽然染上了重病,每日躺在草席上,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柏灌和鱼鳬一直在身边,蚕丛还在往回赶。终于在一个清晨见了皓月,然而她已经死了,柏灌说:“不是让你在瞿上即位吗?为什么要赶回来?”蚕丛说:“母亲驾崩,我岂能只顾争权夺位,不顾亲情。”一听这话,如梦方醒,原来母亲是不放心自己才如此安排,柏灌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蚕丛说:“丧事怎么办?”柏灌和鱼鳬说:“全听你的吩咐。”蚕丛说:“这样吧!丧事从简。”柏灌说:“这样别人会不会议论咱们。”蚕丛说:“最大的孝不是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因为死了的人根本看不到。而是要守好母亲留下的社稷。”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氏驾崩了尚且如此简朴,何况是其他人呢?孟子以为养生不是大事,送死是大事。作者看来用一场豪华葬礼来彰显父母,这是一种心里变态。用这笔钱让父母度过一个安逸的晚年比这要好很多。列位看官是否也听过文明的异化这个词儿呢?当一种学说形成之后,它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个传播的过程就伴随着某种程度的异化。当这个学说的创始人亡故之后,其他人会因为经历、位置、个性的不同而形成对这种学说不同理解,当你带着观点去看一种事物的时候,真相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你需要的并不是真相,你不过是想找到证明自己想法的论据罢了。还有一种情况是一些人似乎这种学说去解释它的创始人所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和它没有涉及过的领域,这种临场发挥与学说其实没什么关系。
文明的异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在孔子的时代,社会的结构是这也的。由血缘为纽带形成一个小的样落。这些群落当中有一个核心家族就是主上的家族,其他家族依附于主上的家族。诸侯是天子的附庸,大夫是诸侯的附庸,陪臣是大夫的附庸,以此类推,但大夫不是天子的附庸,陪衬不是诸侯的附庸。战国时期秦打破了这样的结构,所有人都是王的附庸,对王的忠诚压倒对其他主人的忠诚。小群体一下子变成了大集体,当环境发生改变的时候,生长在其中的东西发生改变是正常的,因为那些坚持故我的人都会被淘汰。孔子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有妇人跟夫君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该怎么办?当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惩罚这些妇人的时候,孔子可能也会感到无奈。
丧事办完之后,蚕丛去瞿上即位,子民在那里修筑高台,表示蜀山国的治所迁移到了瞿上。鱼鳬也专注于疏通附近江河,清理杂草、治理沼泽。
本书由沧海文学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