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说:“你放心,你不会有丢掉性命的微笑,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辱。你的会继续呆在氏的位置上,但有一节,你不能为所欲为。”鬼才冷笑着说:“你想让我做傀儡?”鸥说:“不能说是傀儡,只是你的权力受到了限制。”鬼才说:“怎么个限制法?”鸥说:“你必须严格的按照伯玉的遗训行事。”鬼才说:“如果我不那么干呢?”鸥说:“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干,你就会被废黜,或是流放,或是软禁,但你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鬼才说:“你还是杀了我吧!”鸥说:“第一,你要赦免今天参与行动的所有子民;第二,你要你要承认自己杀害伯玉旧臣的事实,并且当众谢罪;第三你要登台宣誓,表明自己绝不会再次背弃伯玉的遗命,否则愿意放弃氏的位置,接受最严厉的惩罚。”鬼才说:“我如果照你们说的做了,在子民中间,我还能有任何威望吗?”
鸥说:“想在子民中间有威望,就必须取信于民,必须像阳光和雨露一样带给美好的希望,如果你做不到,可以放弃。”鬼才不言语了,鸥说:“我给你片刻时间考虑,如果你坚持沉默,或者直接拒绝,我都会认定你放弃了氏位。”鬼才想做这些是不会有皮肉之苦,可以忍一时之辱,将来有机会再进行报复。于是就照着鸥的话做了,之后鸥说:“从今天开始,国中大小事务由我和蓉商议决定,所有现在的团队成员全部解雇。”鬼才一听这话就疯了,鸥手一挥,立刻有两个壮汉将他掀翻,鸥说:“他累了,请他回去休息。”鬼才被架走了,鸥给蓉使了个眼色,蓉说:“子民们,这些你们今天对我们的支持。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伯玉的遗训行事,争取给大家在生产和生活中制造更多便利。”
三天后,国宝和商被抓获了,鸥说:“蓉,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蓉笑着说:“我听你的。”鸥说:“我是没主意才向你问计。”蓉说:“你觉得把他们杀了有什么吗?”一听这话,国宝和商立刻被吓浑身发抖,鸥说:“那就这样一个办吧!”本来他们还想为自己求情,却因为恐惧浑身抖的说不成一句整话。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被砸死了,当时正直春天,这两个人死后没多久,动物间就开始流行一种可怕的瘟疫,很快就传染到人类身上,随即燧明国遭遇了空前的危机,这个时候就有人散步流言,说燧明国之所以遭遇前所未有的瘟疫,是因为奸臣挟持了主上,只要把奸臣杀了,瘟疫很快就会结束。随着国中死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看鸥和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鸥和蓉簇拥着鬼才登上高台,原本鬼才答应他们要帮助他们澄清谣言,没想到鬼才一到高台之上就大声说:“国内之所以有瘟疫发生,完全是因为有这两个乱臣贼子存在,只要杀了他们,瘟疫就会消除。”鸥和蓉愣了片刻,突然醒悟过来,两个人立刻将鬼才掀翻,鸥大声说:“这个人继承了伯玉的社稷,却违背伯玉的遗命,杀害伯玉旧臣,瘟疫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我们没有除掉这个罪魁祸首,今天我们就用他的人头以告祭上天。”说完蓉一下子就把鬼才的脖子拧断了。随即把鬼才的脑袋拧下来,蓉举着鬼才的脑袋说:“鬼才,十恶不赦之人也!念及同在伯玉驾前为臣的情义,我们不但饶他一命,该让他继续留在氏的位置上,他不思感激,反而与国中的奸人勾结,散步流言、制造事端,你们当中一定有送参与了这一场阴谋,如果主动投案,说不定可以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抓住之后,一定要吃尽苦头。”
现场鸦雀无声,鸥说:“今日就这样散了,明天日落之前,如果那人还不投案,抓住之后,不但自己要受罚,所有包庇他的人一律严惩。”明日很快就到了日落时分,却不见人来投案,鸥的十分表情凝重,说:“看来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蓉说:“没关系,对于现在发生的这一幕,我们早就应该有所准备。”很快,蓉点齐人马开始秘密巡查,但是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就地击毙。忙活了一整夜,蓉说:“真糟糕,并没有发展可以之人。”鸥说:“通知国内子民,明日要在高台周围集会。”蓉说:“我真是没用。”鸥压低声音说:“你以后是坐在氏位的人,绝不可以说这样的泄气话。不要总有这么一种想法,你泄气就有鼓励你,事实上你只要泄气,别人会更加瞧不起你。”
晌午时分,鸥和蓉出现在高台之上,鸥说:“今日召集大家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断案,如果不把元凶找出来,以后会有无尽的流言蜚语。可是怎么找出来呢?未必我琢磨了很长时间,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让大家一起只认元凶,如果你只认对了,自己可以免祸,如果只认错了,对方受什么刑,你受什么刑。”蓉说:“大家一定要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此事关乎自己性命,不可以不慎重。”指认一开始大家都懵了,鸥说:“允许大家讨论。”经过一阵讨论之后,有一个老妇人哭着说:“如果是近亲举报元凶,能不能获免其家人。”鸥说:“可以,但他本人绝不能宽恕。”于是老妇人指认了她的儿子,鸥大吃一惊,说:“亲生骨肉,为何如此?”老妇人说:“我有七个女人,她们都非常有出息,就这个儿子能耐小、脾气大,我不忍心让他连累了我的好女儿。”
鸥说:“好,我答应你,你的女儿不会被追究。”不等鸥把话说完老妇人就要自尽,蓉立刻下去阻止,说:“为何这样做?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寻死?”老妇人说:“对不起,我这就去别处寻死。”鸥说:“你为何一定要寻死?”老妇人说:“儿子不成器,都是因为我管教无方,我希望可以到地下管教他,不让他在那里在惹祸。”鸥叹口气说:“子民们,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走上歪路。”这个时候立在老妇人身边的一个大汉,突然忍不住冲台上破口大骂,说:“乱臣贼子,主上没办法收拾你们,上天会收拾你们。”鸥背过身去,蓉轻轻的挥了挥手说:“动手吧!”两个壮汉过来把那大汉掀翻然后拖了出去,老妇人一路哭着跟了出去,老妇人的七个女儿跪在那里苦苦哀求。
蓉说:“今日我们若放了那厮,之后国中便没有了规矩。若想平安度日,就必须安本份、守规矩。”老妇人要自尽被两位刽子手阻止了,被拖回来之后,蓉说:“照顾好你们的母亲,她很不容易。”又对老妇人说:“好好把他安葬了吧!希望你们家能牢记这个教训。”傍晚时分,天降大雨,蓉说:“今天这一幕让我心里不是滋味。”鸥说:“以后这样的事应该不会少。”蓉说:“我们也许应该努力的去减少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鸥叹口气说:“这很难啊!”蓉说:“事在人为嘛!总会有办法的。”古往今来,治乱的关键从来不在子民,而在官家和朝廷。祸乱的根源,先有一个不称职的皇帝,然后才有不称职的辅臣,朝廷乃官家之心脏,如果朝廷烂掉了,官家就会跟着烂掉。官家烂掉了社会还不乱,未之有也!
由此看来,治理一个村的关键在于选任一个优秀的村长,想让一个学校兴旺,关键在于选任一个优秀的校长,推而言之,治理一家公司,一个县、一个省、一支军队,也是一样的。而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的,但之后优秀的长官才能看发现他们,让这些人出来到合适的位置上发光发热。蓉说:“想让社稷安泰,必须从两个当年入手,一是事后的惩戒,一是事先的教化。惩戒一定要公正、适当,教化一定要符合宇宙的大道。”鸥说:“你的时间可真够富余的。”蓉说:“你对于这些问题不感兴趣吗?”鸥说:“伯玉能把燧明国治理的那么好,没听说他依赖这些玄虚的东西。”蓉说:“其实虚实都是相对的,你觉的虚的东西没有意义?我却不这么看。”鸥笑着说:“我看你是着了魔了。”
蓉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燧明国是不是很虚?”鸥立刻说:“当然不虚,我们每天都生活在其中,怎么能说它虚呢?”蓉说:“鱼每天生活在水,它却不知道水是什么,水再那里。一旦它离开水就会死。人每天生活在道里面,却不晓得道是什么,人一旦失去了道就会丧命,国一旦失去了道就会亡国。”鸥说:“说的这么吓人。”蓉说:“我们还是说更实际一点的问题,用惩戒作为一种教化的手段,其实是可行的,但操作它的方法十分微妙,如果使用不当,生活在我们周围的人要么为非作歹,要么目之所见到处都是受过刑的人。”鸥说:“你说这很有道理,以后我们要谨慎的处理这一类问题。不过有一节,你不是把教化和惩戒分成了两类吗?为何又说把惩戒作为教化的手段。”
蓉说:“我虽然把它们分成了两类,其实它们不是完全分离的,而是非常密切的联系在一起。”鸥听的一头雾水,鸥说:“这些问题应该让团队成员去想,你应该只关注最根本和最要紧的问题。”蓉笑着说:“现在我不是氏,今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在你的驾前为臣,熟悉为臣之道,做了氏也能够更多的体谅为臣的不易。”说话的功夫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场风波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所有都知道一个新的时代要开始了,关于鸥的故事开始在国中流传,一开始鸥还很紧张,后来发现这些故事都是歌颂他的,不禁心旷神怡,几乎要飞起来了。子民推举鸥作为氏,继承伯玉的尊号,随后鸥任命蓉为相,也称相国,相者,相助也!在蓉的协助之下,对之前的团队进行了改组。
鸥的就职仪式在被推举为氏之后的第七天举行,那一天清晨,阳光灿烂、万里无云,人群聚集在高台周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鸥头戴五彩鸟毛冠,身批皮革衣服,手里拿着一根用五彩石头装饰过得棍子,赤着双足,先在台下行礼。然后独自登上了高台,面对燧明国壮丽的山河与众多的子民,他发生说:“自伯玉立国已来,吾国有过繁荣昌盛的时期,也有过民生凋敝的时期,从今日起,我们不再走鬼才的邪路,而是要沿着伯玉指给我们的路一直走下去。我知道大家一直向往着更加美好的生活,这也是我的目标,愿之后的岁月里,风调雨顺、万物丰长、国泰民安。”说到这里他突然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在大家都替他捏一把汗的时候,鸥突然把手里的棍子举起来说:“愿上天赐给我们需要的东西,而我们两虔诚的真的你宇宙之大道,无论言行,绝不会违背它。”
仪式结束,鸥躺在一棵底下闷闷不乐,蓉说:“你还为仪式上出现的意外不痛快?”鸥说:“是不是大家都瞧出来了?”蓉点点头说:“这种事掩饰不住的。”鸥叹口气说:“真想不到我的一世英明就这样被自己给毁了。”蓉说:“你的事取决于自己,而不取决于别人。”鸥说:“话岁如此,可我心里不是滋味。”蓉说:“一国之兴衰不在于一时的兆头,而在于你在平时工作中的点点滴滴,如果你行事有道,就会出现吉兆,如果行事有问题,就会降下凶兆。如今你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只需好好反思一下过去的言行,今后更加严于律己,自然会转危为安。”鸥说:“原来我以为坐这个位置很体面,会很过瘾,没想到坐了这个之后我会如此的受得束缚更多了。”蓉笑着说:“物极必反,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之后的一段时光,鸥和蓉的主要工作就是尽可能在各个领域建立秩序,然后让这些只需形成一个体系。之后,燧明国终于再度迎来太平时光,那个时候人们随便一抬手都能碰到规定,但恶性暴力事件已经远离人们的生活。鸥说:“有一个问题我们需要注意,规定太过于密集。”蓉说:“这样有什么不好吗?”鸥说:“这样会捆住人们的手脚,国中恐怕很难再有新的发明出现了。”蓉说:“发明都会在特定的时机出现,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现有的成果。”鸥没有再说什么,蓉也不愿意与主上发生争执,嘴上可以不争,心中分歧却很难弥合,蓉一个人躺在巢中,胸中涌起万丈波涛,他以为自己会在储君的位置上呆很长时间,偏偏老天开眼,鸥以为大权旁落,渐渐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兴致,竟然没有和蓉商议,就向子民公布了自己将要退位的消息。
子民对于这样的消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团队成员都虽然都听命于蓉,却也要象征性的跑去请鸥慎重考虑。鸥说:“我心意已决,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没过多久,蓉就向外界释放消息说自己已经准备好接替鸥出任氏,并且祝福鸥能够愉快的度过剩下的时候。又过了四十九天,团队为鸥举行了退位仪式,之后子民开始推举新的氏,鸥非常顺利的被推举为氏,并且继承了伯玉的尊号,他改组了自己的团队,新的团队成员更符合蓉的心意,使用起来也更顺手。距离蓉被推举为氏的第二十一天,是她就职的日子。清晨,阳光撒在高台上,撒在人群中。蓉被团队成员簇拥着来到现场,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先在台下行礼,之后登上高台。子民的欢呼声不绝于耳,在欢呼的人群中,他看到了鸥,他的心情变的有心复杂了。
仪式节日结束之后,他我坐到一棵桑树底下,一直耷拉着头,侍者说:“今儿是你的大喜的日子,为何你看起来闷闷不乐呢?”过了很长时间,蓉才说:“我在台上看到了女,我觉得他好可怜。”侍者说:“他的确可怜,反过来说,他如果人生十分圆满,你又怎么能够这么块就坐到今天的位置呢?”蓉说:“我现在才刚刚即位,你怎么能保证我就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呢?”侍者一下子愣住了,说:“主上的想要怎么避免自己遭遇和鸥同样的命运呢?”蓉说:“我就是没有办法才发愁。”侍者说:“主上勿忧,这件事并非无解。”蓉说:“你有什么主意?”侍者说:“我的智慧不如你,勇气也不如你,你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我怎么会有主意呢?”蓉瞪圆了双眼说:“耍我?”侍者立刻葡匐在地,说:“你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好做这事。”
蓉阴沉着脸说:“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侍者说:“十室之家,必有忠信之人。十家之国,必有圣贤。燧明国何止有十家?如果主上不过不惜屈尊降贵,就一定能够找到可以辅佐你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才。”蓉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说:“言之有理,明日一早,你陪着我去到处走一走。”明日天还没有亮,蓉就坐起来,一直等到暮色散尽,两个人一前一后到处溜达,到了日出十分,第一缕阳光落在地上的时候,风景美到炸裂,蓉站在路边大发感慨,说:“平常忙于各种事务,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美景。”侍者说:“其实世上从来不缺美丽的景色,缺的只是欣赏美景的心情。”蓉点点头说:“是啊!不光人类,所有的动物都在为生计发愁,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世上有什么美景。”侍者说“之后燧明国的子民一定会越来越富有,这样大家就有心情看美景了。”
他们一直走到夜里,风景没少看,人才却没有找到。明日接着去找,一连找了二十九天,还是没有任何着落,侍者说:“也许缘分没到,要么我们过一段时间再找吧!”蓉说:“做事心要诚,如果心不诚怎么能够感动上天呢?”侍者一听这话心中懊悔不惜,他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注视着蓉,蓉说:“你想想看,古往今来经历了那么多氏,其中大部分都没有再任内作出什么不得了的贡献,凭什么我就应该过得贤人支持,从而作出一番成就呢?唯一能说的通就是我在寻找人才的时候比别的氏付出更多。”侍者哑口无言,只能陪着蓉坚持到了第九十九天,两个都累的脱了相,团队成员恨透了侍者,要不是你撺掇氏做这样的傻事,氏何至于能等到这个地步。蓉仍然要出去找人才,蓉如此行事,让国中的子民非常心疼,大家都盼望着他能够早日自己需要的贤人。
那一天,阳光明媚,侍者陪着蓉坐在一棵菩提树下休息,蓉隐约看见对面石头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须发皆百、面色红润、光彩照人。蓉喜的手舞足蹈,笑着说:“这一定是我要找的人才。”立刻扑过去,却没留心脚底下有一颗石子儿,在那人面前狠狠的摔了一个马趴,那人一看这个立刻站起来,这个时候侍者已经过来把氏扶了起来,那人说:“这位兄台,你没事吧!”蓉说:“在下蓉,燧明国氏,这厢有礼了。”那人一听这话立刻就跪下了,说:“对不起,我眼神不太好,给主上行礼了。”侍者瞪圆了眼珠子说:“你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主上为了寻找贤人,几乎要把自己的命搭上,而你居然时隔这么长时间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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