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说:“主上圣明如镜,如果你认为我是故意的,我领罪就是了。”何圭说:“我劝你少使用一些小聪明,这对你没什么好处。”随从说:“我在主上身边,耳濡目染,难免沾了一点聪明气,不过在你这样的真神面前,我的那点小聪明,也就施展不出来了。”何圭对这个人已经非常不满,不过在此时与她闹翻,非明智的决定,于是选择隐而不发。鬼火一点点向她们靠近,她们已经被吓得走不动道儿了,何圭说:“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学鸡叫。”对方说:“你们这样很不安全,跟我走吧!”走到跟前一片,原来对方是一个人,此人身长九尺,面如九秋之月,色如雪中之梅,双目炯炯如昆池之水,头戴草叶冠,身穿兽皮袍,手里举着火把,三缕长髯迎风飘摆。何圭上山拱手说:“这位兄台,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两个女人跟你回去着实不妥,你请吧!”
对方说:“二位这么想,我也不好坚持,毕竟我是一介草民,原本不配招待你们这样的贵人。愿以火把相赠,这样既可以照明,又可以防身。”何圭说:“那就多谢了。”对方把火把交给何圭,转身要走,何圭说:“你把火把留给了我们,自己怎么回去呢?”对方说:“这里我熟悉,闭着眼睛走都不会迷路。”何圭说:“可否请教你的名号?”对方说:“我的贱名不值得你记住,告辞了。”明日,她们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到附近寻找,却没有找到人。何圭突然对那随从说:“你立刻去找,如果找不到,你就扛着自己的尸首来见我。”随从领命而去,一路上越想越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能扛着自己的尸首回去呢?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之前迷路的地方,狠狠的找了一气,没有找到。傍晚,随从躺在那儿睡着了。突然听见一声野兽的嚎叫。
猛的坐起来一看,一个人正举着火把与狼群搏斗,当时她已经被吓得动不了,等对方把狼群赶跑之后,天已经亮了。对方倒在地上,身上多处被咬伤,看着随从脸上掠过一起笑容,说:“你没事吧!”随从说:“你放心,我没事。”听完这句话她对方就晕了过去,随从把对方背回去复命,何圭见了甚是欢喜,却并不想嘉奖那随从,给了她一个小官,把她打发到了基层。对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说:“这是那里?”何圭说:“这是象城主上栖息之地。”对方立刻爬起来说:“死罪、死罪。”何圭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号了吗?”对方说:“我叫东里子,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樵夫。”何圭说:“你的容貌可不像是一个卑贱的人,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定是一位隐士。”
这个时候东里子感到为难了,如果否认自己是一名隐士,显得主上很不圣明,如果承认自己是一名隐士,又怕被对方寄于很高的期望,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了好一会儿,说:“我的确自认为是一名隐士,所以我要走了。”何圭突然变了脸色,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东里子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坏了,于是跪在地上说:“主上如果觉得我犯了什么罪,我甘愿领罪。”何圭冷笑着说:“好干脆啊!你确定不向我求饶吗?”东里子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注定要丧命于此,我甘愿领死。”何圭说:“你不怕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东里子说:“我与你素不相识,不知道何时与你结下了仇怨?”何圭说:“你居然敢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我忘记,真是可恶,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东里子说:“我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生死全在主上的一念之间,所以全凭你做主。”何圭气的七窍生烟,咬着牙让人把东里子关了起来。东里子在被囚禁的地方整日冥想,似乎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何圭说:“我饿死这个混蛋。”停止给东里子送吃的三个月,他竟然安然无恙,经过调查才发现,原来那随从趁人不注意,夜里送吃的给东里子。何圭立刻叫人把那随从给杀了,就在当天夜里,何圭突然瞪圆了双眼,双手把头发挠的像鸟窝,嘴里胡言乱语,突然把舌头伸出来半尺长,没一会儿她就驾崩了。团队成员知道这件事情立刻聚集在一起,商议下一步怎么办?一位成员叫承仁,说:“宗室之中有一位才女叫圭嬜,就让她继承大统吧!”另一位成员叫承义,说:“她的确很有才华,容貌我端正,但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承仁说:“那里不对劲?”承义说:“我也说不好。”承仁说:“可主上的位置不能空着啊!”承义说:“那也不能让一个德行不够的人坐那个位置啊!”突然承义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了,她的问题就是德行不够。”承仁说:“她还不满十二岁,说德行为时尚早。”承义说:“三岁看老,不早。”过了很长时间,承仁说:“大家都表个态吧!”成员之中超过半数支持承仁的主张,圭嬜顺利的被子民推举为氏,六天后举行了就职典礼。圭嬜第一次主持御前会议,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置东里子。圭嬜说:“东里子长期独居,与世俗不合,如果把他杀了,与法无据,如果把她放了,有伤先氏的圣德。”承仁说:“不合世俗,只是主上一面之词,我们可以让他现在某个地方工作一段时间,在看他是不是合乎世俗。”闻听此言,圭嬜十分不悦,但念及她的拥立之功,选择隐而不发。
反而说:“就依承仁所言。”东里子被安排到捕猎队工作,他的在工作中的表现很快受到大家的肯定。之后又被安排但采集队工作,他完全知道女尊男卑的道理,几乎在每一个细节都表现出对女性的尊重。之后又被掉去制作主上制作美食,圭嬜想嫁妆自己中了毒,然后将东里子给杀了,没想到东里子烹制的美食第一次进了圭嬜的口,她就哭的稀里哗啦,承仁和承义两个人一商议,说:“这是个人才,所以一定要杀了他,不然咱们两个往哪里放?”圭嬜对东里子是又爱又恨,她让东里子给她的一个厨娘教授厨艺,这位厨娘知道圭嬜要杀东里子,于是故意学的很慢,这可把圭嬜气坏了,那厨娘知道自己得罪了主上,断无生存之礼。她掩护东里子逃出了象城,自己跳进了万丈深渊。
圭嬜得知消息气的破口大骂,然而已经于事无补。圭嬜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死了我的厨娘,还让我遭受折磨,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东里子。”当时国中的人都觉得东里子是个贤人,主上应该重用他。圭嬜说:“不说他是不是贤人,单说他是男人就该死了。”可是圭嬜在之后漫长的岁月都没有抓到东里子,等到她要驾崩了,握着继承人的手说:“务必杀了东里子。”继承人哭泣右手说:“放心,我一定杀了她。”继承人在团队成员的辅佐之下在推举活动中获得过半数子民的支持,就职典礼在三天后举行。这一天清晨狂风大作,天空乌云密布,下午就职典礼开始举行,还没有进行到一半,就被一场冰雹打断。新氏名字叫归完,她立刻日子带着捕猎队进入深林之中进行搜捕,半年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东里子,将他用马尾巴活活勒死。
消息传出之后举国震动,国中每个人都显得愤愤不平,面对这种情况,归完更加愤怒,说:“你们这群混蛋,不要忘了是谁养着你们,没有老娘,你们都在吃屎。”这话让子民一听就炸了,子民当中的一些强人说:“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氏为国主,意在为子民做主,维持子民生计。如今主上谋害贤能之人,不顾子民生计,还大言不惭、胡言乱语,此等昏君,如果不把她除掉,我们怎么会有活路。”承仁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害怕了,说:“以举国之力侍奉一人,是自古以来的惯例。我们不可以对主上不满,而应该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去劝主上改邪归正。”承义也说:“当今主上智勇过人,这一点在擒杀东里子的过程中已经显露无疑。我们之所以可以安心从事生产,不为性命担忧,全赖主上保护。”
很快承仁和承义都被杀了,其她团队成员纷纷逃遁,在这个时候归完出奇的冷静,好在人群中大声说:“我乃天选之人,根本不会被你们杀死,谁不信来试试。”一个壮汉扑上去,没一会儿壮汉就被撕成了两半。一看这个大家就开始淌冷汗,人群中一个妇人大声喊道:“东里子没有什么罪过就被她杀了,如今我们走到了这一步,一旦她摆脱了危机,我们绝对不可能有活路。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众人一哄而上,归完仍就像一座铁塔立在那里,许多人被她拆散了骨架,在推举的脚底下有许多血水和肉丝,这个时候许多人的额头上都流着冷汗,归完在那里放声大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颗石子儿击穿了归完的头卢,那妇人说:“还等什么,天赐良机,报仇的时刻到了。”许多人上去不出一顿饭的功夫,归完九连骨头渣子都看不见了。
每当人们遇上一个无道的昏君,就想着要把那厮干掉,这样人们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杀掉了一个能够弹压群凶的恶人,群凶就开始肆虐,为了追逐那个最闪光的东西,这些人斗的你死我活。强人之间的争斗,往往要把一般子民给搭进去。随着仗打的越来越惨烈,象城和栗城都被破坏了。人口损失了十分之七,但最后一个叫悍姜的妇人赢得了最后胜利,她手下有一位谋士叫黑绿,说:“象城王气已失,咱们还是搬走吧!”悍姜说:“我们要去哪里呢?”黑绿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悍姜说:“我们先在外面游一圈,如果遇到合适的地方就住下来,如果遇不到就回到象城。”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明日一早就出发了,谁要是没有准备好,就会立刻被杀死。
一路上又是风雨又是云,悍姜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主上一烦躁就要杀人,一开始之杀男人,毕竟不过是拱女人玩乐的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渐渐的她们发现男人越来越不够用了,许多女人因为男人发生冲突,悍姜非常愤怒,说:“为个臭男人伤了彼此轻易,值得吗?”黑绿说:“主上,确实不能再杀男人了,一定要杀,也不能杀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悍姜瞪着双眼说:“我看你是疯了,竟然为男人说话。”黑绿说:“男人死了不要紧,可女人没有了玩具,心情就不好,这样她们就没办法与神灵沟通,这样神灵还怎么让她们生孩子呢?没有了孩子你的社稷还能持久吗?”一听这个悍姜勃然大怒,说:“大白天的,你居然敢咒我。”黑绿说:“小的对主上赤胆忠心天日可表。”
悍姜冷笑说:“你对我真的那么忠心?”黑绿一挺胸膛,说:“当然。”悍姜说:“那你死一个给我瞧瞧。”黑绿一听这话脸就绿了,说:“主上,我如果死了,还怎么向你尽忠呢?”悍姜一听这话勃然大怒,说:“混账东西,自诩忠于我,却不肯为我去死,呸!”黑绿说:“主上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人之大义,首在尽孝,其次才是尽忠。我连一个儿子都没有,更不要说女儿了。如果我现在就死了,将来谁去祭祀我死去的母亲?”悍姜说:“怕死就是怕死,找那些个借口干什么。”黑绿说:“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这么死了很不值得。”悍姜突然挥拳砸中黑绿的太阳穴,黑绿两眼一翻就躺在了地上,没一会儿苍蝇就成群结队的往她身边靠。悍姜继续往前走,他继续杀男人,同时杀一些反对她滥杀男人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停止临幸男人,亲信们都劝她应该立即停止临幸男人,否则可能会有不测之祸,悍姜那里能听的进入。终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悍姜被一伙男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捂死了。接下来让谁即位?如何处置肇事的男人?经过亲信们为期三个月的商议,悍姜的次女被推上了氏位,并且追任悍姜为氏,尊号是昆连氏。次女名叫朝歇,朝歇在就职之前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对于肇事的男人不与追究,但也不许他们侍奉主上。她停止了对男人的杀戮,当时女人之间经常因为男人发生冲突,有许多男人让朝歇心动,然而她往临幸完了就丢开不再理会,也不许别的女人碰,在男人严重供应不足的情况,这样铺张浪费是大家所不能接受的,于是众女人联合起来向朝歇发难,朝歇实在是个彪悍的人,不但完全不在乎众女人的威胁,还亲手杀了十二名悍妇。
众女人实在没办法忍受她了,就一拥而上,有的用手挠,有的用牙咬,有的用脚踹,没一会儿,朝歇就彻底死了。之后拥立谁做氏,亲信们已经没有发言权了,经过反复推举,朝歇的一个表妹被推了上来,她叫美暴,一开始她显得非常仁后,随着子民对她越来越信任,她的权力也越来越大,当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已经稳固,就开始采取行动了,她先选了十个健壮的男人侍寝,同时又说她的男人在闲置期间可以去侍奉别的女人。然后凡是在两次推倒氏的行动当中发挥重要作用的人全部被干掉。这样一来子民对她就更加恐惧,之后她提拔了许多强人,这些强人平时就喜欢欺负那些懦弱的子民,她自以为能够统领这些强人,然而这些人不服她,竟然把她给杀了。美暴一起,强人们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美暴活着时候,大家就可以围在美暴的周边胡作非为,如今主上驾崩接下来的戏还怎么唱呢?
她们之中许多人自以为可以做氏,她们就开始互相攻击,闹腾了一年多,大家都闹不动了,决心从宗室当中推举一个人继承大统。美暴的一个姐姐叫合欢,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表面上看非常的热情,很喜欢与人交往,实际上对每个人都深藏戒心。合欢很快就与这些强人们打成一片,为了争夺合欢的宠幸,他们一开始使用一些小阴谋,之后就明着来了,从要心里不满到言语冲突,再到肢体冲突,双方都下死手。闹腾了整整三年,有一个男人终于打败了所有的对手。本来有希望独自拥有合欢的爱,一日晌午,太阳晒得黄土冒泡,那男人奉诏来见合欢,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一脚踩空落入了一个天窖,然后石子儿去雨点般砸下来,没一会儿他的胳膊腿都折了,脑袋上被凿开一个窟窿,一股白色粘稠物冒出来。
经过这一役,合欢完全掌握了局势,当时许多人说她是活着的伏安,被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浮了起来,因为她的计谋,国中的男人更少了,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过得甚是清苦,心里愤闷就要说一些牢骚话,而合欢最厌恶这种人,在她还没有开始屠杀女人之前她就被干掉了,新被推举做氏的人见华谋,华谋虽然被女人们拥立为氏,可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强烈的不安全感。她从强人之中选出最聪明的人担任团队成员,团队负责针对国中的各类问题提出化解的策略,同时负责执行这些策略,而氏只是决定要不要批准这些策略,同时对策略的执行效果进行评估,根据评估结果对有关认识实施奖惩。大多数情况下,合欢都是在男人在一起。团队成员觉得自己这么努力的干活有点亏,合欢感受到了她们的这种情绪,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需要保持身心愉悦,这样才能和神灵产生联系,从而生下宝宝。”
团队成员当时不能相信这样的鬼话,过了一段时间,合欢居然真的怀上了宝宝,这让她们感到非常惊讶,纷纷丢下手里的工作,找男人调整自己的情绪,对于这个时候的女人来说,男人简直就是灵丹妙药,这么一来工作就堆在那里没有人理会。无论合欢怎么督促她们,她们就是不搭理,合欢终于愤怒了,说:“你们真是太过分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立刻将他们开除,并且不许她们再找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些人真是太愤怒了,串通一气要杀合欢。合欢提前得知了消息,找一个地方猫了起来,那些人来了之后,发现没有人,便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从哪里撤出来,很快合欢就戳穿了她们的阴谋,指责她们不把工作放在心上。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唇相讥。
表示你自从就职一来,就一直和男人们鬼混在一起,何时关心过工作,子民的生计永远比不上自己生宝宝。合欢说:“家永远比国重要。”她们抓住了这个话茬儿,立刻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退位。”合欢表示你们这是谋反,团队成员说:“你的指控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没有谋反,因为我们也忙着生宝宝。”合欢说:“既然如此,你们就应该立刻离职?”双方争的非常厉害,终于有一方被惹急了,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打不过所狼,因为合欢没办法争取到来自子民的支持,合欢被她们生生的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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