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的脑袋里立刻涌出一股白浆,在场的其她人一下子被惊呆了。髦四下张望,却不知道是谁击杀了鹤。角说:“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我杀了蓝代再说。”话音未落,她的前额立刻就有一块石子儿射入,又从她的后脑勺喷出,一股白浆落在了地上。髦与尾一下子愣住了,蓝代说:“还不束手就擒?”髦将手里的石子儿飞出去击中了蓝代的左肩,蓝代疼的直咧嘴,倒在了地上,壮汉一转身,手里一颗石子飞出去,穿过髦的脑袋又射进了尾的脑袋,两个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壮汉大声喊道:“主上有旨,只惩治首恶,协从一律不问。”跟着四位权臣来抓蓝代的人一哄而散,壮汉立刻把蓝代扶起来,因为伤了肩膀,蓝代从此成了一个残疾人。一个歪肩膀的家伙坐在氏位上是绝大部分子民所不能接受的,一起傍晚蓝代哭着说:“你把我杀了吧!”
壮汉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说:“主上,我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直说,我一定努力改正。”蓝代说:“我身为氏,却是这么一副形象,怎么能威慑子民?让他们有敬畏之心呢?”壮汉说:“主上,让你做氏是天命,让你受伤也是天命,天命是如此的神秘而强大,子民怎么会没有敬畏之心呢?希望你好好保养贵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我怨效犬马之劳。”蓝代说:“你这么对我图什么呢?”壮汉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图的是什么,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好的事。”蓝代说:“如果我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一定不能忘记你的恩德。”壮汉说:“如果我有什么恩德,愿意让上天知道,你如果记得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你只需坚持不违背天意就行了。”蓝代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子民,为什么我看不透你?”
壮汉说:“我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主上如果觉得我不可信,可以再雇几个人监视我,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人才,就算被牵制,你或者子民蒙也不会受什么损失。”一听这话蓝代愣住了,说:“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壮汉说:“这样吧!只要主上物色到了称心如意的人,我一定离职。”对于壮汉的去留,蓝代的内心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她担心自己再次被人控制,一方面又离不开壮汉。而这个时候壮汉已经预感到在蓝代的身边工作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他担心蓝代在自己离开之后遭遇不测,才难以下决心离开。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蓝代突然想到一个驾驭壮汉的妙方,于是壮汉请来,说:“我帮你想到了一个获得我完全信任的办法。”壮汉说:“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蓝代说:“就是我们在君臣关系之外再建立一层关系。”壮汉说:“什么关系?”蓝代这个时候脸都红了,说:“你真的想不到我们之间还能建立什么关系?”壮汉说:“我们之间除了君臣关系之外,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蓝代有些生气了,说:“你为男来我为女,咱们之间真的不能有什么别的关系?”壮汉葡匐在地,说:“为臣愚钝,请主上指教。”蓝代说:“如果我有意纳做我的男宠,你不会拒绝我吧!”壮汉脑袋里嗡的一声,说:“主上的千金之躯,臣绝不敢有非分之想。”蓝代笑着说:“如果我不欢喜你,你硬想着跟我怎么着,这叫非分之想。如今我主动要求纳你为男宠,就没有什么非分之说了。”壮汉心里想,主上已经身有残疾,万一操作不当,有个闪失,罪名可不是他能承担起的,于是说:“主上,你知道我是个粗人,做事笨手笨脚,万一不小心伤到了你,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蓝代说:“越粗暴,我越喜欢。”
壮汉说:“臣是为你的安危着想,你不能不重视你受伤的肩膀。”蓝代勃然大怒,说:“闹了半天,你就是嫌弃我是个残疾人?”壮汉说:“小的不敢。”蓝代说:“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个英雄豪杰呀!叫我都高攀不上。”壮汉说:“你这么说我真是罪该万死了。”蓝代说:“罪该万死的是我,我如果当时被奸人杀死,何至于能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壮汉说:“主上,国中一定有不少英雄豪杰愿意为你效力,有不少美丽的男子愿意到驾前侍寝,万不可如此消沉。”蓝代长叹一口气说:“连你我都降不住,更何况是其他人呢?”之后,蓝代仍然让壮汉侍奉在身边,却总要酸他几句,壮汉也想离开他,过几天清静的日子,无奈蓝代离不开他,没有他在身边护驾,她心里就没底。壮汉虽然可以让蓝代不被伤害,却没有治国之才,所以国中事务一团乱麻,子民生计反不如前。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着,突然有一天蓝代吐出一口黑血,原来是体内於积的怨气过多,出于维护主上的强烈责任感,壮汉一咬牙一闭眼,与蓝代做了不可描述之事,有了心中所爱,蓝代就有了依靠,她的内心空前清静,很快她就感觉自己已经通了神灵,不久之后就有了生孕,举国之子民都非常兴奋,这意味着蓝代有了继承人,国中发生大乱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十月之后,蓝代生下一个女孩,子民们兴奋的手舞足蹈,蓝代也是笑的合不拢嘴,说:“你说给咱们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一听这话壮汉吓得后背上直冒冷汗,说:“主上,这里头岂能有我的半点功劳。”蓝代说:“你看她多像你呀!”壮汉更是被吓得不轻,说:“主上说笑了。”蓝代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不信你自己看。”壮汉那里敢睁眼去看,说:“请主上慎言,如果说这孩子真的我为臣有关,为臣宁愿一起。”
一听这话蓝代不由得怒火中烧,说:“这是何意?难道说与我的孩子有关委屈了你。”壮汉说:“我万死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蓝代说:“你给我听好了,正因为你跟我做了不可描述之事,才让我通了神灵,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创造了这个孩子。怎么说你都跟这个孩子脱不了干系,你要好好辅佐她,知道吗?”壮汉这才全是明白了蓝代的用意,立刻说:“主上放心,我愿意竭尽所能辅佐她。”光阴似箭、日月穿梭,转眼孩子就要长大了,蓝代也老了,看到壮汉与孩子关系十分亲近,蓝代心里总是暖洋洋的,说:“如今我可以放心的去死了。”壮汉说:“主上正直芳华,怎么能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呢?”蓝代说:“你不要说这些鬼话安危我了,万一我驾崩了。你可以与别的女人做你我做过的事,但有一节,你绝不能让你跟别人鼓捣出来的孩子取代我女儿的位置。”一听这话,壮汉立刻被吓得魂飞天外,说:“我万死不敢有这样胆大包天的想法。”
蓝代说:“希望你言而有信。”壮汉实在是受够这种生活,每天都要提防着,每天都要被质疑,早知道有今日。何必去救主上,自寻烦恼呢?于是说:“你这样疑神疑鬼了,你不就是瞧我活着不顺眼吗?我愿意用一死来显示诚意。”一听这话蓝代业生气了,说:“好,你这就死去。”壮汉果然是个耿直的人,举起一块石头朝着自己的太阳穴猛的一砸,立刻就翻了白眼,蓝代看到这一幕,先是麻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趴在壮汉的尸体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啊呀!痛杀我也!你为何这般无情无义,丢下我们娘儿俩可怎么办?”她对壮汉极为怨恨,没有给他办葬礼,而是将他的遗体直接丢到旷野喂野兽,之后她找了许多男宠,这样与神灵沟通的机会就做多。她生了很多孩子,这样对长女的偏爱就越来越少了。
终于大限将至,蓝代握着长女的手说:“我把江山社稷就托付给你了,善待我的男宠,善待你的姐妹,善待你的子民。”说完就咽气了,蓝代的男宠们虽然一直想用后来出生的孩子取代长女,可蓝代处于稳定局势的考虑,还是维持了长女作为继承人的决定。如今这些男宠仍然不服气,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长女,让后选蓝代一个幼小的孩子取代她,这样她们就可以借此控制局势,大展宏图了。很显然他们的想法,较之前更近了一步。长女非常顺利的在推举中获得过半数子民的支持,之后她就开始着手组建她的团队,在这期间蓝代的男宠们几次想要与她见面,她都拒绝了。男宠们就借蓝代其它子女的名义发出见面邀请,这就让长女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不去外界就说她不念同胞之情,如果去了就有性命之忧。她越想越感到难以抉择,最后她决定前去与她们见面。
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去,而是带了三十名壮汉一起去,她在明处,壮汉在暗处,一旦她遇到危险。她就会大吼一生,壮汉们立刻就会冲进去救驾。到了现场,还没有等到男宠们动手,长女就先吼了一嗓子,壮汉们立刻冲进来,长女说:“给我杀了他们。”壮汉们与蓝代的男宠们展开了殊死搏斗,而长女的姐妹们冲过来有意刺王杀驾,长女也表现的很勇敢,不但一顿饭的功夫,她就把已经的姐妹杀了一半。男宠们一看这个情况便想掩护着长女的姐妹逃走,有了这个想法,打斗的意志就被极大的削弱了。没一会儿他们就被杀的大败。男宠门带着剩余的子女逃走了,长女立刻下令追赶说:“务必将他们辑拿归案。”然而他们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们的人影。
长女从彼此救驾行动当中立功的壮汉当中优中选优,其中两位被选定为团队成员,一个叫斡难,一个叫苏鲁,为了能够驾驭她们,长女使出了蓝代的伎俩,长女名字叫泓源,泓源的就职典礼非常隆重,她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子民感到敬畏,同时加紧对已经逃逸的敌人进行搜捕,无论是拿回尸首还是将敌人活捉,能够领取丰厚的奖赏。斡难和苏鲁是两位贤臣,他们怀着对工作深深的敬畏做自己的份内之事。泓源虽然与他们朝夕相处,却像母亲怀疑自己的男宠一样怀疑他们。斡难和苏鲁虽然都是贤臣,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矛盾的根源无非是男人之间那点争风吃醋的小事。在万恶的旧社会,丈夫如果要娶一个小的,妻子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完了还得跟着丈夫过日子。在新社会,女人绝不会如此让自己受委屈。
女人可以随时更换自己的丈夫,结婚以后发现这个男人非常的窝囊,她会立刻与她离婚,换一个更有能力的男人。如果丈夫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士,她不甘心失去现在的优越生活,她就会带着帮手去把那个和他有关系的女士打个半死。如今面对女人在外面开拓殖民地的情况,大多数男人只能选择隐忍。即便是这样,女权人士仍旧愤愤不平,女人就是这样,甩手抽男人一记耳光,然后自己反而哭了,好像挨打的是她。普天之下,再没有比女人更不讲理的物种了。斡难和苏鲁之间的争斗一开始只停留在心里层面,后来逐渐落实到了行动上。从单纯的争宠到发生肢体冲突,面对这种情况,泓源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忧虑,相反,她还洋洋得意,男人的一大快乐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们和睦相处。女人的一大快乐是看着自己的男人们你死我活。
斡难和苏鲁之间的矛盾不断升级,两个人各自领着一支人马在旷野激战,侍者说:“主上,如果你再不制止,斡难和苏鲁当中死掉一个,你拿什么节制剩下的哪一个呢?”泓源笑着说:“我就从之前立功的男宠当中再选一个。”侍者说:“新加入团队的人怎么能制衡团队当中的老油条呢?”斡难说:“一个不能制衡,我就选两个。”侍者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泓源笑着说:“以后不要这么毛躁,芝麻大的事就向我禀报,我的时间可宝贵了,知道吗?”侍者垂头丧气的走了,斡难和苏鲁各自带着人继续在旷野玩儿命,他们在那儿打了三天三夜,苏鲁被斡难用一颗石子儿击穿了脑袋,战斗结束,斡难可谓志得意满,认为从今往后,社稷就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消息传到泓源的耳朵里,她立刻就慌了,立刻将之前立功的其他壮汉请来护驾。
泓源的这个举动激怒了斡难,于是带着对保护泓源的壮汉发起了攻击。泓源当时也被激怒了,说:“谁要是能杀了斡难,老娘不仅延揽他进入团队工作,还要纳他做老娘的男宠。”在场的壮汉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很快斡难周围的人就都被杀了。斡难被本人也陷入了重围,他大喊一声,说:“想不到我一世英雄竟要命丧于此。”泓源笑着说:“逆贼,你没有讨得我的旨意,擅自诛杀我的股厷之臣,你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斡难冷笑着说:“贼婆,你这个无道的昏君,我今日死了没什么可惜,可惜众多的子民要被你所苦。”泓源被气的浑身乱颤,说:“块杀了他。”众壮汉一拥而上,有的将手指插进他的眼睛,有的勒着他的脖子,有的用胳膊肘猛击他的太阳穴,不过片刻功夫,斡难就死的干干净净,就在这个时候泓源突然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看见侍者在那里偷偷流泪,泓源说:“好端端的哭什么?”侍者说:“主上,今后我们可怎么办呢?”泓源说:“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不过是死了男人,有什么大惊小怪,你记住男人就像是树上的叶子,枯了一茬还有一茬。”侍者说:“参与杀斡难的壮汉那么多,你都要将他们收为男宠吗?”泓源说:“你不是想要我的男宠,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侍者说:“主上,我怎么能驾驭得了你那些如狼似虎的男宠呢?”泓源说:“今后凡是男宠在侍寝之前都要经过你的检验,你如果觉得可以再献给我。”侍者耷拉着脸说:“这样也能让国中的子民生活安乐吗?”泓源说:“人都有七情六欲,子民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只要我能够与民同乐,子民还有什么不快乐的呢?”侍者说:“不知道主上要怎么与民同乐?”一听这话,泓源立刻皱起眉头,说:“这难道也是你一个下人该问的吗?”
侍者立刻把脑袋低下去,泓源说:“你要永远记住你的身份,对你来说服侍我,让我开心是唯一重要的事,你想想看,我如果开心,就不会与子民你为难,子民也就开心了,这样天地间就会充斥着一股祥和之气。如果我不高兴,身为子民就责无旁贷,他们就一定会为因为我不高兴而天天发愁,如此一来,怨气就会在境内弥漫开来,社稷还怎么能够安稳呢?社稷不安稳我就不安稳,我不安稳你怎么安稳呢?”侍者说:“主上的教诲,我绝不敢忘记。”过了没多久,侍者肚子里有了宝宝,于是来见泓源,说:“蒙主上鸿福,我已经有了宝宝,没有办法继续为你工作了,特意来请辞。”本以为泓源会说一些好话,然后笑着让自己走人没想到泓源勃然大怒,说:“你的指责是让我高兴,让我有身孕,如今自己有了身孕,还有脸来请辞?”
侍者说:“这是天意,我也没有办法。”泓源冷笑着说:“你大概不知道天意让你今天死。”侍者立刻葡匐在地,说:“我犯何罪?你要杀我。”泓源说:“不是我要杀你,是天要杀你。”侍者说:“天不能说话,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天要杀我?”泓源说:“在国中我就是的天,我的心意就是天意。”侍者仍然不服,泓源不耐烦的一挥手,两个壮汉将她拖走了,她被拖到一片树林,他们却将她给放了,其中一位皮肤非常粗糙的壮汉说:“你走吧!”侍者说:“我走了你们怎么交差呢?”那壮汉说:“你走你的。我们自有办法交差。”侍者说:“我不能为了贪图自己活命害了你们。”那壮汉说:“你现在立刻离开,不要让人发现,就算是帮了我们。”侍者说:“国中到处都有人,我能逃到哪里去呢?”那壮汉说:“午夜时分,月上中天,你一边学狼叫一边跑,就会有人帮你。”
侍者目瞪口呆,那壮汉说:“快走吧!”侍者葡匐在地,哭着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爬起来眨眼就没了,他们在那儿不断的学狼叫。过了好一会儿,泓源才等到他们回来复命,说:“为什么要这么久才回来?”那壮汉说:“回主上的话,我们出去杀侍者,被狼群追赶,跑的时候慌不择路,所以回来的晚了些。”泓源点点头说:“你们能从群狼口中脱险,不简单啊!”那壮汉说:“这主要的是主上治理有方,我等蒙受天恩,故而能从群狼口中脱险。”泓源突然放声大笑,说:“你们两个小人,居然能把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往一块儿凑,你们以为我很好被蒙骗吗?”那壮汉说:“主上圣明如镜,我等绝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泓源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滚吧!”那壮汉和自己的伙伴在暂别圣驾之后立刻长处一口气,那伙伴说:“你说主上知道今天咱们做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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