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光其实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曾经想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她曾经想要逃走,不再被人欺负,她曾经想过自尽,化作一缕青烟离开污浊的尘世。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她苟活了很久才死,死的时候出奇的平静。因果之说有人信,有人不信,有的人相信谦受益、满招损。而有的人就是那么狂,就是那么牛,人生一样非常的圆满。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是因为人们在看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的价值观不接受的部分给剔除掉,所以当你非常主观的去看一件事一个人,往往你的观感与现实差出去很远。你只看到一个人非常骄傲,却看不到他非常努力。你看到一个人非常谦虚,却看不到做事的时候很容易懈怠,在很大程度上人只愿意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东西,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人活在世上,你也许需要面对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比如失败,承受自己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作者当然不鼓励大家去寻死,但还是要坚持说,死不是最悲惨的,活着人才是最悲惨的。作者像每个人一样珍惜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生命,并且由衷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够保有自己的体面,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有尊严的活着。没有人喜欢被冒犯,但有几个人能够坚持不去冒犯别人呢?作者的祖母就是一个无视别人尊严的人,作者不是要在这里抨击她,只是说某国社会有非常深厚的法家传统,他们顽固的坚持人人不平等,认为老子打儿子,老汉打老婆,上级打下属,老板打员工,这些都是合理的,他们有一整套歪理位自己的丑陋且恶毒的行为辩护。这样一个社会,大家就像是装在一个铁桶里的螃蟹,不是你咬我就是我咬你。
不知道多少人曾经问过一个一个问题,时间有尽头吗?如果有它从那里开始,又是从那里结束?空间有尽头吗?如果有尽头,它的边缘在那里呢?其实时间是有尽头的,它开始于变化,当变化停止,它也就结束了。我们总是认为不同的物体存在于同一时空,其实并不是如此。其实空间是被物质填满的,所以每个物体都只是存在于独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随着它移动而移动。不同物体都在各自发生变化,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直接的联系,比方说两只羊各有自己的生活,其中一只羊的时间终止了,但另一只羊的时间还在继续,所以你可以说时间的就是从此刻开始,也是在此刻结束,只不过它们发生在不同的个体上而已。时间可以延续多久,是存在弹性的,某些偶然的因素,可能让你多存在一些时日,也可能减少你的时光。
偶然和必然没有清晰的界限,因为偶然当中有必然,必然当中有偶然。就像鱼和水一样,鱼的里面是水,鱼的外面也是水。又像万物与道的关系,道在万物的里面,也在万物的外面。人其实没有什么自大的资本,像蝼蚁、像灰尘,但人可以创造出非常辉煌的东西,只要你足够勤奋,勤奋让人变的坚强,勤奋让人变的聪明,勤奋可以点亮你的人生,越勤奋的人越幸运。丸光驾崩之后,国中的强人之间争斗日益激烈,过去她们之间的争斗还比较克制,如今她们已经完全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没有人能弄清楚争斗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国中的强人损失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已经也自己不再是强人了。这个时候大家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平,然而人们扔似乎看不到杀戮停止的希望。
人的尊严和体面来自于那里?如果外求,就是一样来自于别人的礼让和物质的包裹,向内求却有不同的答案,尊严来自于自尊,自尊来自于自爱。别人尊重你,你与他往来,别人不尊重,你就敬而远之。人最主要的自爱,但不要自以为好人一等。你可以轻易的置蝼蚁于死地,然而你不应该轻视蝼蚁,不是因为蝼蚁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对自然保持一份敬畏。在软弱的人、卑微的人面,你没有感到自己了不起,在强人面前,你有与之竞争的勇气和能力。这样的人就是王,当时国中已经哀鸿遍野、房租成片的倒塌,到处都长着荒草。有一位妇人叫皓明,她屈尊去拜访那些如同蝼蚁一样的人,说服他们加入自己建立的组织,皓月对这些人进行训练,她们不再是可以被任意欺凌的蝼蚁。
加入皓月所建立组织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国中再没有人可以与皓月抗衡。到了这个时候她就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其实谁都知道你如果加入一个组织,你就必须遵守它的纪律,服从它的管理,如果做不到,你就会有一些麻烦。皓月一方面激励大家去完成组织交待的任务,一方面惩戒那些懈怠的人,那些公然挑战纪律的人,经过几次整顿,皓月已经成了如同日月一样的任务,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向亲信暗示,老娘现在已经准备好做氏了。月光如银,皓月与她的两位亲信在讨论如何完成这一宏图伟略,皓月说:“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告诉我。”启明说:“主上,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皓月点点头说:“怎么从长计议。”启明说:“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位,而你是一个创立新的生活方式的人,想要拿到那个古老的位置,就得让我的生活回归传统。”
皓月说:“怎么回归传统呢?”启明说:“我们要清理身边的废墟,让已经倒塌的房屋重新立起来,恢复从前的街区,并且设法增加国中人口,之后我们就说你的功劳可以与三皇媲美,那个时候你就会被推举为氏。”皓月说:“清理废墟、重建房屋、街区,我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些吗?”启明说:“主上,关键还在于怎么恢复传统。”皓月听的有些不耐烦,说:“幽环,你有什么想法?”幽环说:“主上,你如今在组织内部说一不二,你如果要做氏,谁还能阻拦呢?”皓月沉默不语,启明说:“古代那些了不起的氏都是子民拥立。”幽环说:“简单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把它办圆满了。”皓月说:“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幽环说:“我会约见那些子民,问他们一些问题。”皓月说:“你打算问些什么?”幽环说:“我会问你愿意回到三皇时代吗?你愿意国中出现一个像三皇一样圣明的人吗,如果你愿意,那就请拥立我们组织的头目做氏。”
启明笑着说:“这个放大似乎可行。”幽环说:“如果这件事办不成,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启明说:“我愿意参与这件事,一定要把她办成。”大多数人其实对于事物没有自己的看法,他们都是人云亦云,今天被张三骗,明天被李四骗,古代是如此,现代也是如此。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说别人说过的话,做别人做过的事,当幽环和启明开始合伙忽悠他们的时候,他们那里能招架的住。三个月后,子民强烈要求皓月做氏,皓月再三推辞,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勉强答应,被推举为氏之后,子民立刻奉上尊号,曰阴康氏。启明和幽环被聘用为团队成员,准备了九天时间,举行了盛大的就职典礼。迎着朝阳,皓月登上了高台,点燃了磊在高台上木柴,面对烈火熊熊,子民的情绪也被燃烧起来了。
皓月说:“从今日起,一个幽暗漫长的动乱时光真正走到了终点。一个新的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时代已经开始,我们将把有限的精力用来生产,而不再用它去制造悲剧和不幸,愿神灵保佑我们。”说完三拜而去,启明和幽环立刻跟了上去,她们有进了密室,落座之后,皓月说:“我们要怎么开始呢?”启明说:“我觉得要想开创一个值得当代人骄傲,后代人怀念的时代,要切记两个导向。一是以问题为导向,二是以结果为导向。”皓月说:“说的详细一点。”启明说:“其实每一代人都会遇到问题,而那些圣明的氏能够发现这些问题,别人解决了这些问题,极大的方便了子民的生产和生活。”皓月说:“怎么样才能发现问题呢?”启明说:“问题始终摆在那里,难的是不回避它,解决它。”皓月点点头说:“你说目前国中那一个问题最突出呢?”
启明说:“主上可曾记得朱襄氏的时代,氏命臣士达制作了五弦琴来招阴气以调和阴阳。那个时代国中缺少阴气,如今确实阴气太盛。”皓月说:“阴气太盛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吗?”启明说:“阳气太盛,子民就会非常的急躁,阴气太盛,子民就会非常的消沉。”皓月点点头说:“我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启明和幽环都不言语,皓月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也要闭关了。”启明说:“半年。”启明说:“这么久?”皓月说:“估计是半年,如果顺利,也许会提前出关,如果不顺利,出关的日期会往后推延。”启明说:“如此一来,许多公事都会被耽搁。”皓月说:“我闭关期间,只要是你们共同做出的决定,都可以视作是我做出的决定。”启明说:“这可是非常之举啊!”皓月说:“希望你们能够不辱使命,也希望我能够顺利完成既定目标。”
闭关之后,一开始皓月每天睡的很晚,起的也很晚,吃东西也容易失控,这导致她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无法集中精力。之后她开始调整,先是减少食量,然后开始尽量早睡。她的精神开始渐渐恢复,但她还是没有办的集中精力,于是她开始练习冥想,也就是后来佛家所说的打坐。一开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绷的很紧,脑袋耷拉着,脊椎弯的利害。呼吸非常的均匀,而且声音非常大,又断断续续。还不是咽口水,后来她尝试让自己处在一个松弛的状态,抬起头,挺直脊椎,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且轻柔,让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呼吸上,意念跟着气体在血液里流动。这样她的心中的杂念越来越少为了更好的练习冥想,每次在开始冥想之前,她都要净手,然后做一些伸展性的动作,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
相对封闭的环境里阴气是非常重的,皓月在不知不觉间调和阴阳,以便让闭关能够持续下去。在做伸展练习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体能的阴气似乎被疏导出去了,于是她不断完善这些动作,等到快满半年的时候,皓月已经基本完成了这些动作的设计。当时团队成员抱着相对悲观的心态,事先已经不断告诫子民,主上闭关的时间可能要维持一年,甚至更久。出关的日期越来越接近,启明和幽环一直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到了日子只好硬着头皮去接主上出关,万没有想到,出关之后的皓月,竟然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启明说:“主上,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呢?”皓月说:“一言难尽。”之后她在两位团队成员面前演示了自己设计的一整套动作,还说:“如果配合音乐做,也许更有利于阴阳调和。”幽环说:“有了这个,人口一定会增加不少。”
启明说:“为何?”幽环说:“身体好是生宝宝的先决条件。”皓月笑着说:“做女人真不容易,生宝宝滋味那么难受,我们却因为这个感到兴奋。”幽环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那些男人,虽然很没用,可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启明说:“谁让上天就这么安排来着,也没什么可埋怨的。”幽环说:“是啊!谁让咱是女人呢?”皓月说:“好端端的竟然羡慕起男人来了,男人不过是上天送给女人的玩具。”之后国中开始推广皓月发明的这一套伸展活动,一边推广一边继续完善,等到子民都学会的时候,它已经变的让好皓月想不起来之前它是什么样子。她仍旧在试图让这一套伸展活动变的更完美,感觉身体条件,她还设计了不同难度的动作,最难的称作大舞。有了大舞的加持,皓月的支持率到了一般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当时的人们满怀欢喜,神灵也为之欢喜,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人口也增长了数倍。皓月非常的长寿,驾崩之前已经老的非常利害,一觉没有睡醒,就永远过去了,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挣扎的痕迹,可怜她有的非常安详。当时皓月的继承人也就是她的妹妹已经皓兰已经监国半年,皓兰为皓月办了一场非常炫目的葬礼,葬礼结束一切回归平淡,她是一个平凡的人,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那些试图打破规矩的都遭到了极为严厉的惩罚,启明和幽环尽心尽力的辅佐,让皓兰没有感觉自己的工作有多难做,相反她过得十分轻松,甚至有些无聊。皓兰驾崩之前,她也指定了,继承人,却没有来得及让她监国,因为那个时候皓兰还非常年轻,她死于一场意外,有一天她在外巡视,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只老虎,不由分说就把她撕成了碎片。
继承人匆忙即位,她的管制能力非常差,而这个时候启明和幽环两个人也变了。过去她们满足于做一个优秀的臣子,现在她们也开始幻想自己登上高台,直接去接受天神的指示,启明和幽环之间的斗争越来越没有节制,她们竟然当着氏的面大打出手。新氏是皓兰的女儿叫做兰迪,兰迪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她看出来两位团队成员已经走了不臣之心,所以处处小心,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去她们的手中把自己废掉,不过无论她多么聪明,她都不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她们表现的越来越霸道,给兰迪说话的时候完全不顾人臣之礼,教训她如同教训自己的儿子,经常用手指着兰迪的鼻子破口大骂,兰迪终于愤怒了,顶了两句,就挨了耳光。挨了打之后,兰迪作为氏的威严更没有了,兰迪就设法挑起启明和幽环之间的矛盾。
不过她的阴气要被对方看穿,启明和幽环无论谁受了委屈都会先兰迪算账,兰迪感觉自己实在是驾驭不了这两只母老虎,于是想要放弃氏位,没想到启明和幽环不但没有支持,反而给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你去死吧!”兰迪叹口气说:“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于是选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离开人世,得知消息启明和幽环都傻了眼,她们都不相信兰迪有勇气做这样的事。这个时候启明和幽环得矛盾已经发展到没有办法做在一起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地步。两个人开始互相埋怨、互相指责,最后两个人各自领着一把子人开始开始战斗,人在争论的时候,许多时候并不是为了真相,她们只是想要在言语上给对方形成压制。启明和幽环各自带着壮妇在打的非常利害,以至于氏已经驾崩了一个月,遗体还没有被处理。
当时国中有一个妇人叫苍芒,她实在看不惯两位权臣的作派,对兰迪非常的同情,趁着当时两位权臣忙于争斗,她冒着生命危险把兰迪的遗体抢出来,然后将她下葬,国中有十分之一的人参加了兰迪的葬礼。此举映衬出了启明和幽环的黑暗,她们恼羞成怒,立刻派人来抓苍茫,苍芒当时正在动员一伙人起来反抗权臣,她说:“死生乃人之大事,而两位权臣居然不把主上的死放在眼里,可怜她们的眼中只有权力,她们怎么会把我们的生死放在心上呢?今天她们杀了我,明天不知道会有谁死在她们的手里。如果你们爱惜生命,爱惜自己的尊严和体面,那我们就一起推倒权臣,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因为启明和幽环没办法团结在一起,很快她们就被各个击破。接下来有一个难题摆在苍芒的面前,究竟要立谁做新氏呢?
宗室之中人口很多,她们之中每个人都自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了这多仅存的名额,她们开始互相杀戮,苍芒几次三番劝阻,她们能听的进入。当时身边的亲信都劝苍芒要果断的确立新氏的人选,否则杀戮就不会停止,就在苍茫做出决定的一个小时之后,噩耗传来了,她选定人已经被杀,不仅如此,宗室之中如今只剩一个人,也就是凶手。凶手发出通告,要求与苍茫商议无聊团队和就职典礼的事,苍芒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应邀赴会,刚到现场立刻就有一群壮汉把她给围住了,苍芒说:“有事好商量,何必动粗呢?”那人说:“我想过了,你还是死了比较干净。”苍茫说:“杀了我你打算怎么当这个氏?”那人冷笑一声说:“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做氏了?”苍茫说:“你觉得你知道?”
那人突然大吼一声,说:“把她给我宰了。”帮你突然大声说:“慢着,诸位壮汉,这个人连自己亲人的性命都不爱惜,你指望她多大程度上珍惜你们,先在你们杀了我,很快她就会杀了你们,这样你们就成了谋害忠良的歹徒,而她就成了替我报仇的勇士。”一听这个壮汉们全愣住了,那人大声说:“不要听信她的花言巧语,给我杀了她。”苍茫说:“我在救,而你却想让他们背上杀害忠良的罪名。”那人气的满脸通红,说:“混账,我这就让你死。”话没有说完就扑了上去,苍芒等的就是这个,将身体闪在一旁,却照住那人要命的地方狠狠的砸下去一拳,那人先是愣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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