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辕说:“我的计谋大致是这样,如今谁都知道主上和大妃之间是有矛盾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们斗的两败俱伤,这样他们就没有精力算计我们了。”南笙说:“想的挺美,可人家凭什么听你的话斗得两败俱伤呢?”车辕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提供给我吗?”南笙说:“当然没有,以前我真的没想到明魅是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车辕说:“我敢打赌,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南笙说:“但愿吧!”当天夜里,月光如银,南笙带着家眷们离开了穷桑,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穷桑的繁华,车辕的内人说:“那个老东西这么急着把我送回去,一定是想讨一个小的。我也懒得管他,到了曲阜眼不见为净。”楠茵说:“车辕老大人一直是个非常正直的人,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回曲阜,就是不想让你在穷桑被歹人所害。”
车辕的内人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有那么多歹人?”楠茵说:“你真的一点都不惧怕大妃和明魅?”车辕的内人说:“有什么好怕的。”大家忽然都沉默,有一个女人挡住了他们去路,南笙说:“这位大姐,出门人不容易,请你行个方便。”那妇人手里举着一根削尖头的木棍大声说:“楠茵,拿命来。”说话那根棍子就直奔楠茵的喉咙刺来,正当大家以为楠茵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削尖了头的怒火先刺穿了对方的喉咙,原来秀彩知道这一路上不会平静,早早就准备了一根削尖了头的长杆子,因为它实在是太长了,使用起来很不方便。秀彩练习了很久才能应用自如。秀彩在练习的时候还老被楠茵打,她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戾气特别重的人。而此刻,她却抱着秀彩放声大哭。
这个时候车辕的内人缩在那里一动不动,胡发的内人和楠茵将她扶起来继续赶路。南笙和自己的内人并肩走着,她说:“咱们很久没有这样走路了。”南笙说:“这次管够。”她说:“你说这次来刺杀楠茵的人是谁派来的呢?”南笙说:“也许是主上,也许是大妃。”她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还深。主上如果真的这么做,她就太不是人了。”南笙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明魅。”她说:“我觉得明魅的嫌疑最大,即使大妃再次得宠,未必就意味着明魅能东山再起,除非他为大妃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南笙说:“楠茵是她的手下败将,为什么她还是一门心思要还楠茵呢?”车辕的内人说:“二位这么议论人家的私事不太好吧!”楠茵不言语,车辕的内人说:“楠茵,你装什么哑巴?你没有他们在说你吗?”
楠茵说:“只要我能平安的回到曲阜,被人说几句又有什么关系呢?”车辕的内人说:“你与胡发大人真的没有那个过吗?这个我懂,就算有什么也不能承认。”楠茵不知道该怎么答对,胡发的内人说:“你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诋毁我的丈夫,我就撕烂你的嘴。”本以为被这么警告,车辕的内人能有所收敛,没想她还变本加厉,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你的丈夫与楠茵有事,因为这太让你难堪了。”胡发的内人说:“南笙大人,要么你把我送回穷桑,要么你把她送回穷桑。”车辕的内人说:“这就对了嘛!楠茵不是什么好人。”胡发的妇人说:“我说的是你。”车辕的内人非常愤怒,说:“看来你丈夫往回家领的女人真是太少了。”南笙说:“都给我住口,我、车辕和胡发三人是至交,想不到你们三人居然如此不能相容。”
车辕的内人说:“就是,胡发的内人如此心胸狭窄,我看你还是送我回去好了。”南笙说:“今日的事情由你而起,现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如果你想去穷桑我不拦着你,你自己走回去。”车辕的内人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于是哭着说:“走就走,回去我就说是你们赶我走的。”南笙说:“我们这一路上有多么凶险,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被豺狼虎豹吃了,对于车辕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车辕的内人气的要寻死,南笙说:“你去死吧!”南笙的内人冲上去死死的拉住她,又对南笙说:“女人之间争吵,你就不要掺和了。”车辕的内人说:“就是。”一路上,大家实在没什么好心情,到了曲阜,发现这里已经非常的破败,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那里生活。看到别人都是自家团聚,车辕的内人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流泪。
楠茵在这里,没有和胡发一家住在一起,这是主动要求的,为的是避嫌。话说成这样,胡发也没有办法早就,在替她收拾新居的过程中,胡发又出过不少力,对胡发她心中真的十分感激。对于丈夫的这种行为,内人不是没有感到有些不愉快,但她赌丈夫和楠茵的关系不是那种性质,于是随着丈夫给楠茵不少帮助,于是她成了国中最能通情达理的女人,而胡发能娶她实在是一件幸运的事。车辕在他的内人的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无用的人,心情好的时候就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心情不好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他给吃了。她的儿子从小在恐惧中长大,性格非常的急躁。动不动就把别人的脸挠个稀烂。南笙和他的内人也生了一个儿子,这样在他们生活的圈子,只有秀彩一个女孩,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就连车辕的内人都在打秀彩的主意,虽然她根本看不起楠茵。
这件事让楠茵非常的头疼,胡发对楠茵和秀彩母女的帮助最大,且胡发的儿子长期与秀彩一起生活,如今虽然分开住,可谁都知道楠茵与胡发有通家之谊,胡发的儿子经常在楠茵家里吃饭,如果胡发家里准备什么稀罕的吃食,一定要把楠茵和秀彩叫过来才妥当。虽然胡发不许内人向楠茵提及儿子与楠茵的婚事,实际上她的儿子在各方面都已经占尽先机。南笙的内人意识到了局势对她的儿子不利,于是经常带着儿子去拜访楠茵和秀彩,这让楠茵感到十分为难,为了避免惹麻烦,每次南笙的内人和儿子来家里之前,楠茵都会先把秀彩打发到胡发家里去。胡发的内人对秀彩非常好,胡发的儿子也对她非常照顾,所以她呆在胡发家里,楠茵十分安心。如此一来,南笙的内人就知道楠茵其实不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她的女婿。
尽管如此,南笙的内人不打算放弃,列位看官一定知道这样的剧情,许多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女没有办法成为情侣,因为他们彼此当做兄妹或者姐弟,南笙的内人说:“秀彩和胡发的儿子曾经长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的可能反而极小。”南笙说:“你也真够无聊的,儿子年纪还那么小,你就开始忙活找配偶的事。”内人说:“这怎么能见无聊呢?这叫未雨绸缪。”车辕的夫人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居然接二连三的去拜访楠茵,每次在她来之前,楠茵和秀彩躲出去,她实在是一个执着的人,每次来如果不在门口堵八个小时以上,她是不可能走的。有一次她在门口堵了二十个小时,终于把她们堵到了,楠茵没有办法溜走,只好硬着头皮见礼。
车辕的内人说:“你的架子真是太大了,见你一面居然这么难。”楠茵说:“你在这样也挺累的,请你回去吧!”车辕的内人说:“你怎么可以对亲家如此无礼?”楠茵说:“你还记得上次是怎么污蔑我的吗?我真想不通,怎么可以厚着脸皮来跟我说这事?”车辕的内人说:“你看不出来我那是为你好吗?你顾及自己的声誉,好好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这对你没什么坏处。”楠茵说:“你是我什么人?我用得着你操心,请回吧!”车辕的内人说:“我们是亲家啊!亲家不为你着想,谁还能为你着想呢?”楠茵说:“打住,我宁可死也不可能跟你这种人作亲。”车辕的内人仍旧不肯罢休,说:“我的儿子和令嫒在一起,这是天意,你知道天意意味着什么?”楠茵实在是背逼急了,说:“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她动手之前,被胡发看到了,他上前说:“发生什么事了?”车辕的内人说:“胡发大人,你玩的不错,得了母亲还想着女儿。”一听这话,楠茵的脸红的猪血一样,胡发却非常的冷静,对楠茵说:“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车辕的内人说:“你想怎么处理?你就不怕我把你和楠茵的丑事都抖出去。”胡发说:“对不起,你不能在曲阜住了,至少不能住在我们这一片区域。”车辕的内人说:“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吗?穷桑有那么多达官贤贵家的亲近,我又何必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浪费唇舌,你别得意,说不定秀彩是你的女儿,那么你想让你的儿子娶你的女儿吗?”一听这话胡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以单算,请你不要连累无辜的人。”车辕的内人说:“你可真够仗义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姘头,不惜得罪昔日的同僚。不惜让曲阜的居民陷入危险的境地。”
胡发说:“你现在没有什么资本威胁我,你的丈夫必须帮我们,路过他不那么做,我杀了他的妻儿。”随后他叫来八个壮汉将车辕的内人和儿子送去炎帝的旧官邸。他们化了很大的力气对那里进行修缮,车辕的内人很喜欢这里,然而从入住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失去了自由。南笙对胡发的做法感到不安,说:“这件事如果传到穷桑,车辕的处境就不妙了。”胡发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南笙说:“没有。”胡发说:“这是最不坏的办法。”南笙说:“我们不应该在车辕的背后挖坑。”两个人各执己见,南笙觉得胡发已经丧失理智,胡发却觉得南笙过于冷漠,果然事情传到穷桑,帝承立刻下令将车辕抓了起来,车辕说:“臣对主上绝无二心,你想想看,我还在穷桑,他们却把我的妻儿送到你的旧官邸居住,这是要置我于死地。”
帝承非常愤怒,亲自来审问他,说:“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带走你的家眷?”车辕说:“我害怕自己得妻儿被害。”帝承说:“谁要害你?”车辕说:“大妃和明魅。”帝承默然不语,车辕说:“两个人至少应该除掉一个。”帝承站起来说:“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车辕说:“你为什么来穷桑?不就是为了实现政由己出,不做傀儡吗?大妃自命没摄政,这绝对是死罪。明魅身为团队的领班成员,居然与大妃勾结在一起。你居然能让他们在穷桑继续担任之前的职位,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帝承说:“你说的对,可我该怎么办呢?”车辕说:“将明魅的领班职位给罢掉,将大妃的名号废掉。”帝承说:“不用大妃这个名号,用什么名号呢?”车辕说:“叫元妃如何?元者,开始之意也!意味着你可以源源不断的往家里娶女人。”
一听这个帝承顿时兴奋起来,当即下令将车辕释放,并且允许车辕回一趟曲阜,给他改过的机会。这件事让大妃和明魅几乎疯掉,大妃说:“这也太疯狂了,这么大的罪过,居然能被这么处理,这不是放虎归山吗?”明魅说:“车辕如果一去不返,对我们来说也许不是坏事,最糟糕的是主上与之前团队成员关系解冻。”大妃说:“真是想不到,主上那厮还有这样的心机。”明魅说:“其实主上还是那个主上,我觉得是时运买发生变化。”大妃往明魅的脸上甩了一记耳光,说:“乌鸦嘴。”明媚立刻擦干脸上的血迹,陪着笑脸说:“我们一定会一直这么走运呢?”大妃却在摇头,说:“我觉得承这个人越来越难控制了。”明魅叹口气说:“我有同感。”大妃说:“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运气上,这无疑是一种赌博,从来赌场没有赢家。”
不知道看官有没有听过在赌场上发家致富的故事,作者到是听过一个,有几个在数学方面很有造诣的家伙,把自己的平生所学用在了赌场上,结果缕缕得手,作者不记得这个故事的结尾,也许不少看官会觉得他们最后成了大富翁,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有人能够轻易识破赌场的机关,然后不断的用自己掌握的技术敛取财富,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各大赌场最不受欢迎的顾客。赌场是一个让人丧失理智的地方,你的双目被财富的幻影所蒙蔽,实际上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它们。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是如果出入赌场的人都是满载而归,开赌场的人怎么赚钱呢?许多冠以赌王之名的人一辈子都没有上过赌场。电影里的那些赌王,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就算你真的有那种神奇的赌技,也会被赌场老板设法干掉。
大妃说:“我们要想办法加强对主上的控制,如果不行就将给做了。”明魅一听这话顿时吓得目瞪口呆,大妃说:“怎么?你害怕了?”明魅说:“主上对我不薄,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大妃冷笑着说:“他对你是不薄,可你对他怎么样?想想咱们的关系。”明魅说:“你说怎么样我照办就是了。”明魅甘愿被大妃所驱使,大妃经常广大父女的代言人自居,对明魅的内人态度却十分冷漠,有一次明魅的内人来闹,大妃像是一块冰疙瘩坐在那里,说:“你敢来老娘的一亩三分地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明魅的内人仗着有夫君在场,跳着脚然后扯着嗓子骂,明魅过来了抡起巴掌就打,他的内人又是愤怒,又是委屈,扯开嗓子在那里嚎,大妃渐渐不耐烦,站起来说:“要打拖出去大,不要在这里打扰老娘休息。”
事后明魅的内人从明魅的家中逃出来,娘家人都觉得她嫁了好人家,她成了全家人的骄傲,实在没脸回去。就来到了车辕的家中,车辕当时非常的尴尬,虽然明魅和他曾经是旧同僚。可如今毕竟已经分道扬镳,车辕说:“不是我不愿意接待你,问题是我一但让你住在我家,在你家夫君那里我怎么交待呢?”她说:“我已经和明魅没有关系了。”车辕说:“就算我们不在一起过了,还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她说:“你难道看着我一个人流落在外,不施以援手吗?”车辕说:“我应该帮你,请你稍等。”之后,车辕把她安置在一个老阿婆的家里,作为交换条件,她需要帮助老阿婆做一些家务。车辕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和她能相处的愉快。”她在家里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做,明魅虽然身份显贵,在家里却只配当牛做马。
在这里,老阿婆用起她来一点都不客气,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她把老阿婆家的东西摔坏一件又一件。老阿婆笑着说:“没事,东西摔坏了可以用做工来抵消。”她说:“我摔坏你家这么多东西,你好像一点都不心疼。”老阿婆说:“我这辈子弄坏的东西太多了,顾不上心疼这一件,下一件已经坏了。”夜幕降临,两个人坐在屋檐下赏月,她说:“你应该是你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老阿婆说:“其实我是一个最没有故事的人。”她说:“不能啊!我看你的年纪实在不小了。”老阿婆说:“有年纪的人不一定有故事。我很小的时候久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她说:“那你也没有失去什么东西啊!”老阿婆说:“小的时候,我对未来有很多幻想,后来幻想没有了,只留下许许多多的空白。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美好芳华。”
她默然不语,老阿婆说:“是不是觉得特别枯燥无味?”她低下头,老阿婆说:“知道我为什么总让你干活吗?”她说:“你不能让我白住。”老阿婆笑着说:“我的房子大着呢?就算你住进来也不会妨碍到我。”她说:“你不能让我白吃饭。”老阿婆说:“蒙上天恩赐,我的腿脚还硬朗,就算吃我点东西,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她说:“可能是你觉得无聊,溜人玩儿。”老阿婆笑着说:“也许吧!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说:“请不吝赐教。”老阿婆说:“无论别人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应该的。这个时候你就反省一下了,认为自己无论做错了什么,别人都应该包容,这个时候你真的不应该原谅自己。”她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谢谢?”老阿婆说:“如果你能明白这些道理,你就不会呆在这里,而是跟丈夫和儿子在一起。”
她说:“你并不知道我丈夫跟另外一个比我高贵的女人勾搭在了一起。”老阿婆说:“男人不知道好歹是有的,但你早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没有勾走别人的丈夫,偏偏把你的丈夫勾走了呢?”她说:“也许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吧!你看他现在的官位很能说明问题。”老阿婆笑着说:“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捧你丈夫的场。”她说:“你不这么看?”老阿婆说:“我不否认你的丈夫的确很优秀,到要说比其他所有人都优秀,只怕不是那么回事,因为别人的丈夫根本就不愿意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她的脸顿时红的像猪肝儿,这个时候她的眼皮突然猛烈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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