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做了黄帝之后,天下诸侯没有自一家承认他是天子。芒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心平气和的准备打仗,打算用武力让诸侯们屈服。九黎蚩尤风吼对此极为愤怒,他也以方伯的身份号令天下诸侯共同讨伐黄帝。诸侯们也没有胆子去攻击黄帝,当时九黎和黄帝都在备战。不久黄帝发出公告,不再以有熊国为国号,改用华夏为新的国号。为了宣扬恩德,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之罪,其罪行就会得到赦免。刑天结束了幽禁的生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榆罔,表示自己愿意保其逃出华夏,然后召集天下诸侯共同讨伐黄帝。榆罔说:“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感动,我在位的时间并不算短,然而天下并没有恢复太平,就算是我再次做了天子,子民仍旧免不了受苦。既然如此,我何必为了自己一个人的荣誉去折腾子民呢?”
刑天说:“难道你就愿意在芒的驾前称臣吗?”榆罔说:“如果不是我自己主动要求,我完全可以不见黄帝。我现在专心钻研医术,也许可以让子民感受到我的先人留下的恩惠。”刑天深感失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去之前共工和夸父屯兵的地方,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于是他来到九黎,希望他们能够出兵为恢复炎帝朝的社稷。风吼说:“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可如今黄帝刚刚即位,风头正劲,我们我要做足准备方能与之抗衡。”刑天却等不得,他散尽家财,募了一支敢死队,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涿鹿,突然攻入了大内,应龙率领所部拼死抵抗,最后只有刑天一个人来到黄帝跟前,当时正在举办一场宴会,刑天指着光破口大骂。黄帝勃然大怒,拿起兵刃与打在在一起,刑天挥舞着一把黑色的巨斧,黄帝拿着一口锋利无比的宝剑。
兵刃撞击的声音震的人耳朵疼,两个人一直打到天黑,刑天心中感到吃惊,本以为黄帝是个文弱之人,没想到他能打到现在不落下风。就在他一走神儿的瞬间,黄帝的剑像是一道闪电,猛地刺穿了刑天的喉咙。他将手中的剑一抖,刑天的脑袋就滚落下来,刑天仍旧在哪里怒骂不止,扑过来与黄帝激战,黄帝越战越勇,用剑几乎将刑天戳成了筛子,终于他坚持不住了,到在了地上。在场的人都为黄帝的神勇鼓掌,黄帝将宝剑收入匣内,说:“如此忠勇之人十分看见,把他的遗体交给榆罔,让他找个合适德地方将他安葬了吧!”应龙带着人将刑天的遗体送来,吓得榆罔立刻匍匐在地,说:“这件事与我无关。”应龙说:“但你也没有向我们报告这件事。”榆罔说:“我想他一介匹夫成不了事。”应龙笑着说:“你还真的低谷他了,募集一队死士杀进了大内,结果被我家主上亲手杀手。你是不是感到非常的心疼,遗憾他没有得手。”
榆罔说:“我如今只想做一名郎中,无意做其他的事,他的确来找我,可我没有答应,该嘱咐他不要乱来。”应龙说:“不管怎么说,他对你算是忠心耿耿,找个地儿把他安葬了吧!”榆罔满口答应,等应龙一走,家人都劝榆罔逃走,榆罔说:“不逃了,像我这样的身份,无论去了哪里,都是被人利用,能在这里踏踏实实做个郎中,就是我的心愿了。”芒到了涿鹿之后,一直操心一件事,就是物色人才。他想四处有走访,风后说:“物色人才是百年大计,不在一时。”芒说:“我们与九黎终会有一战,如果不能物色足够多的人才,只怕是应付不来。”风后说:“从长远来说,用人的重要性远大于物色人才。如果在你的治下,没有人感觉怀才不遇,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为你效力。我还有一个担心,如果谁不是你亲自请来的,谁就感觉脸上无光,这对于稳定朝局不是好事。”
芒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从那之后,芒更多关注人才的使用情况,而不是执着寻访人才。为了寻访人才,风后请旨设立了专门的机构,这个机构工作的内容是这样的,把各地有凝望的人全部记录在册,并且追踪这些人的动向,一但发现那个适合他的职位出缺,立刻请他补这个缺。每次有人来补缺,芒都会亲自迎接,并且办宴席为他接风。宴席虽然非常的简单,可礼仪是非常隆重的。与此同时,风吼也开始做类似的工作,凡事国中的智能之士,要严加控制,一但有人试图去华夏国效力,格杀勿论。当时九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恐怖的味道,狄苗说:“主上,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应该向华夏学习,一定不能让国中的人才怀才不遇。”风吼说:“你给我一个合适的方案,我一定批准。”九黎和华夏在各个领域都在竞争,越是这样,天下之人越是感到不安。
东夷少昊氏提议两国举行会盟,东夷的使者带着这个提议来涿鹿谈判,风后说:“九黎如果要与华夏会盟,必须承认我家主上是天子。”九黎得知消息,立刻放出风去,绝不能接受芒所谓天子身份,他们提出如果芒不能放弃天子身份,休想与距离会盟。芒说:“东夷为什么如此热心的要协调我们与九黎的关系呢?”风后说:“臣以为他们是担心九黎与华夏分出胜负之后对他不利。”芒叹口气说:“小国也有小国的难处啊!”在风后等人的不断努力下,华夏国的社稷越来越稳固,芒在原炎帝子民当中的支持率越来越高,但与此同时炎帝的支持率仍旧乃芒之上,不过支持的理由不同,炎帝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他在社稷被倾覆之后表现的非常洒脱,他甚至在原有熊国的支持率也越来越高,因为才用了隶首的建议,原有熊国子民与原炎帝之民的来往越来越密切,大家亲如一家,所以当时也有人把华夏称作是炎黄联盟。
炎黄两家融合能融合的这么好,一事因为本来他们在血缘和风俗上都比较接近;二是因为芒在推倒炎帝的社稷之后,没有惩罚过去为炎帝效力的人,并且继续给他们发挥才干的机会,过去支持炎帝的子民也没有被歧视;三是因为炎帝在失去社稷之后表现的非常洒脱。对比芒自然心怀感激,他不时派高官去看望榆罔,每次有官员来,榆罔都意宾客之礼待之,而对方一律执人臣之礼。事后芒正式发了上谕,以侍奉先君的礼仪侍奉炎帝。榆罔推辞了三朝,推辞不掉,只好接受了。看到华夏国如此和谐的一幕,各路诸侯的心里真是打翻了五味瓶,特别是九黎的蚩尤,他公开指责榆罔是软骨头,是缩头乌龟。狄苗立刻说:“主上,此言不妥。”风吼说:“怎么不妥?”狄苗说:“芒篡炎帝自立,我们应该尽量的像个忠臣,这样才有对比,天下有良知的子民才会支持我们。你对炎帝无礼,谁能相信我们是恢复炎帝社稷的忠臣呢?”
风吼说:“如今连炎帝自己都不想恢复社稷,我们跟着瞎起什么哄?”狄苗说:“我们不过是想借这个势头扩大自己的利益罢了。”风吼说:“我想直接与芒争夺天子之位,可以吗?”狄苗说:“如此一来,就没有诸侯愿意支持我们了。”风吼说:“诸侯不是傻瓜,我们怎么想,他们心里盟没数吗?”于是蚩尤也发布了公告,要求各路诸侯承认自己的天子身份,并且表示会择日讨伐华夏。相比于九黎,天下之子民当然更愿意接受华夏,然而诸侯们的想法是最大限度的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他们坚持不选边站,目的是为了消耗九黎和华夏的国力,最好是两国和睦相处,这样诸侯们就可以再两大强国之间周旋。起初华夏与九黎只是在言语上发生冲突,随着言语上的冲突越来越激烈,边境上越来越不稳,九黎军仗着自己在铜铁兵器,给华夏守军非常大的压力。
当时力牧每天精神都高度紧张,天长日久终于病倒了,芒把应龙找来,说:“你要去一趟边境,暂时接替力牧的工作,让他好好休息。”应龙说:“他休息好了之后呢?”芒说:“到时候再说。”应龙马不停蹄赶到边境军营中,发现力牧已经连续昏迷七天,应龙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向朝廷禀报?”一位军官说:“怕九黎军知道消息对我们不利。”应龙说:“形势紧张到这个地步了吗?”那军官说:“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累倒。”应龙说:“可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吧!”在场的其他人都不自觉的脑袋垂下去,应龙说:“这样吧!立刻给朝廷传消息,说军中有少量人感染了瘟疫,请岐伯大人过来医治。”那军官:“现在不是发生瘟疫的季节,九黎军能信吗?”应龙说:“我们的确不能心存侥幸,传令各部提高警惕,一旦敌军来犯尽量坚守不出。”
消息传出去好多天,九黎军没有任何反省,因为当时九黎的指挥官也病倒了。岐伯来到军中,见了力牧,大惊失色,说:“病的不轻啊!”应龙说:“如今你在榆罔哪里学习医术,相处现在有精进了不少。”岐伯说:“他的病其实并不难治,只要想法僻静的地方调理十天半月就可以了。”应龙说:“这里是前线,哪里去找这么和地方呢?”岐伯说:“他不能继续留在前线了。”应龙说:“既然如此,你就带他去后方调理。”岐伯拱手说:“事不宜迟,今夜就得走。”力牧离开之后没多久,细作就把消息传到九黎军中,竟然没有能组织起一场像样的行动给华夏军造成不便,好在力牧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见九黎军没有动静儿,应龙料定九黎军中也有变故,他于是动用了一支偏师去吓唬他们,对方大军竟然立刻就被惊动了,应龙反而被吓一跳立刻下令撤军。
经过了这一回九黎军的自信心一下子膨胀起来,竟然催动大军直扑华夏军大营。应龙指挥大军依托防御工事从容迎战,持续了七天七夜,九黎军因为伤亡惨重退了回去。有人建议追上去,应龙摇摇头说:“不妥,我们的兵器不如九黎军,离开了房屋工事,我们就成了火把子。”风吼听到九黎军在前线吃败仗的消息气的暴跳如雷,说:“这是怎么搞的?”狄苗说:“当他们依托防御工事的时候,我们在兵器伤的优势就没多少发挥的余地了。”瞿宁说:“我听说华夏军一直有专人在攻关,试图破解我们的这项工艺,其实没有什么工艺是永远破不了的,我们要让我们的制作工艺不断优化,这样才能保持我们在这方面的优势。”风吼点点头说:“言之有理,我们是不是应该研制摧毁他们防御工事的武器呢?要不然他们一但依托防御工事,我们就处于劣势。”
狄苗说:“芒已经做了天子,他不会允许九黎与他长期对峙,就算我们不如招惹他,他一定会来招惹我们。所以依托防御工事,只是权宜之计,他们终究要与我们在野战中决胜负。”风吼说:“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打了那多年的仗,很少见九黎军打的这么窝囊,他们的防御工事修的那么好?”瞿宁说:“这还是我们九黎的工匠所为,真是可悲。”风吼说:“就是被芒重用的那个来自的九黎俘虏?”瞿宁点点头说:“然也!”风吼说:“我们必须好好反省一下了,人家能从俘虏当中发现人才,我们呢?”狄苗说:“我有一个人才,不知道主上你有没有兴趣见一见?”一听这话风吼顿时来了精神,说:“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是不是擅长处置军务?”狄苗摇摇头说:“并不是。”风吼说:“那一定是擅长处理政务的人才了。”狄苗说:“也不是。”风吼说:“那他擅长做什么?”狄苗说:“此人精通音律。”
风吼说:“精通音律?”狄苗点点头说:“然也!”风吼笑着说:“这样的人才我到是很想将他送给姬芒,可惜对方不接受。”狄苗愣了一下说:“主上为何这么说?”风吼说:“音乐使人懈怠,使人奢侈。”狄苗回去把那人叫来说:“要不你去华夏国碰一碰运气?”那人说:“我不希望离开自己的父母之邦。”狄苗说:“那你就应该归隐,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那人见自己不能在九黎找到用武之地,于是离开东暖泉,在前往华夏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到了边境,向守边的士兵说明了来意,立刻就被带去见了应龙,应龙执礼甚恭,拱手说:“先生能帮助我家主上做些什么呢?”那人说:“你觉得音乐有什么用途呢?”应龙愣了一下,说:“在下不懂音律,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途。”那人说:“音乐可以沟通天人,可以调和阴阳,礼教如果不用音乐调之,就是捆在人身上的绳索,没有人会喜欢它。”
应龙说:“先生有这样的大才,为什么九黎的国君不愿意用你呢?”那人说:“这也是我疑惑的事。”应龙派人将他送到涿鹿,风后先见了他,当天就把他的情况给芒说了,明日朝会一结束,就接见了他。有意思的是芒在见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天子的排场,场面宛如朋友见面,那人先行礼说:“臣伶伦拜见主上。”芒立刻说:“九黎如今并不在我的治下,你不必多礼。”伶伦说:“九黎之民,日夜盼着你解救他们。”芒说:“先生远路而来,有什么要教导我的呢?”伶伦说:“主上用什么来教导自己的子民呢?”芒说:“用礼仪。”伶伦说:“除了礼仪呢?”芒说:“没有了。”伶伦说:“人都自由,用礼仪规范他们,他们一定是不喜欢的。”芒说:“如果习惯了,其实还好。”伶伦说:“臣自幼学习音律,可以调和阴阳,净化人心。”芒说:“先生之所学,能用来激励士气吗?”
伶伦说:“使音乐有杀伐之气,恐怕会损害它在教化方面的作用。”芒说:“不教民战,是为弃之。”伶伦说:“征战各方都说自己是无辜的,都说自己是不得已才动武,所以音乐是大事,天子执之,方得太平,诸侯执之,世无安宁。”芒于是让他做了华夏国的大司乐,伶伦在华夏受到重用的消息传回九黎,风吼的心情很复杂,说:“难道我把人才这样拱手送给了别人?”狄苗说:“主上不必惊慌,九黎之民能歌善舞,寻找精通音律的人并不难。”风吼说:“能不能让他为咱们做内应?”狄苗说:“这怕有点难,伶伦这个人一根筋,姬芒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一定会以死相报了。”风吼叹口气说:“但愿他能够让芒变得越来越奢侈,对国事越来越懈怠。”狄苗说:“但愿吧!”忙活了一阵子,伶伦终于组织起了一个庞大的乐团。
转眼冬至到了,按照惯例,天子要去郊区的高台祭天,伶伦的乐团刚芒尽显天子的威仪,之后他有创作了许多颂扬天子功德的歌谣,这些歌谣很快流传开了,甚至在东暖泉的街头都能听到这样的歌谣。风吼把狄苗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本以为明日一早,风吼会对自己的失态表达歉意,没想到他又被骂了一顿。狄苗于是称病不朝,风吼索性将他免职。瞿宁一开始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本想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自己能够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没想到风吼一天之内将他骂了九次,终于脸上挂不住了,也称病不朝,风吼将他也免职。风伯和雨师两个头自从被延揽入朝,一支没有得到重用,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这个时候风吼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说:“九黎之民能歌善舞,为什么华夏的歌谣传到了九黎,而九黎的歌谣没有传过去呢?”
风伯说:“这些歌曲都很有九黎的特色,在九黎被传唱其实不足为怪。”风吼说:“你要帮忙刚歌颂我的歌谣传到华夏去。”风伯说:“这件事不好做。”风吼说:“你就简单说能还是不能。”风伯说:“能,不过我觉得如果我觉得咒骂姬芒的歌谣更容易被大家接受。”于是不知不觉一些骂芒的歌谣传入了华夏境内,然而那些歌谣都没有形成气候,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华夏国没有都有新的歌谣冒出来。这就好处把一把糖撒进了太平洋,海水里不会有任何一点甜味。然而在九黎,这些歌谣越来越流行。渐渐的那些颂扬天子功德的歌谣被淹没了。风吼笑着说:“虽然效果不是那么尽如人意,还是要也谢谢你。”风伯说:“其实臣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找几个精通音律的人帮忙而已。”风吼说:“你们二位要格外注意一件事,就是物色人才。”风伯说:“狄苗和瞿宁都是人才,而你却疏远他们。”
风吼说:“他们的事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主张。”天空下着雪,风吼带着一名侍卫来到了狄苗的门前,轻轻的拍打着木门,狄苗听见敲门声,赶紧来开门,看见风吼立在门外,大惊失色,连忙拱手说:“不知主上驾临。有失远迎,多多失敬。”风吼笑着说:“不请我到里面坐坐吗?”狄苗立刻说:“主上这边请。”来到客厅落座,狄苗的夫人亲自把新鲜的水果放在了哪里,狄苗说:“主上驾临寒舍,有什么事吗?其实不用这样,你下旨让我去大内见你就可以了。”风吼说:“天降瑞雪,我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到你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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