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虽然想表现得淡然一点,可他的脸上还是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侍卫知道自己的话击中了对方的内心,他深知道俊是个多疑的人,于是立刻将话题岔开。回到亳,他先见了庆南,这个时候锡和进才知道这个庆南的分量。他们在大内等了很久才见到俊,见驾之后,锡拱手说:“大人,此番寻访人才可有眉目?”俊冷冷的说:“你没看见我空着手回来了吗?”进说:“大人,他只是着急而已,你不用生气。”俊说:“谁说我生气了?”这个时候侍卫立刻说:“监国大人旅途劳顿,二位大人先回吧!有什么事明日朝会的时候再说。”锡和进退了出去,侍卫说:“二位大人辛苦理政,你没什么要给他们脸色看呢?”俊说:“这两个人都有私心,你如果与他过于亲近,就会被他算计。”侍卫说:“你怎么瞧出来他们有私心呢?”
俊说:“我不在朝中,他们就开始排挤他们不喜欢的人,之前甚至试图私下与昔日的敌人和解,然后一块演戏给我看。”侍卫说:“这样的人,你为何还要重用他们呢?”俊说:“君子与小人各服其用。”侍卫说:“帝王心术实在是太深了,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度的。”俊说:“你想学这个?”侍卫笑着说:“小的那有那个胆子?”俊说:“你也学的很虚伪了。”侍卫赶紧说:“我只是好奇而已,其实天下聪明人何止千万,做天子的人却只有一个,所以小的觉得做谁做天子,不取决于心术,而取决于天意。”俊看这侍卫不说话,侍卫接着说:“先君帝芒,生而与常人有异,父母都是贤良多智之人,驾前服侍都是英雄豪杰,帝芒不以自贵,四处寻访贤良,最终能够平定四方,靠的武力,而是德行。”俊说:“你不是说天意吗?”侍卫说:“上天无私,谁得上天眷顾,关键在德。”
俊说:“你这一套说辞有点意思。”侍卫说:“人的德行有两种,一种叫阴德,一种叫阳德,阴的在暗,阳德在明。好事做在明处,有阳德,好事做在暗处,有阴德。坏事做在明处,损阳德,坏事做在暗处,损阴德。阳德盛,生前显贵,阴德盛,子孙有福。阳德亏,害自己,阴德亏,害子孙。”俊说:“世上有一种人,行善而致贫,这个怎么说?”侍卫说:“量力而行,不违天道。为了搏得瞧名,不惜让自己变的贫困,明知不可而为之,这样是并不算积德。”俊说:“那你说高阳如何得到上天垂青,我为何能有今日?”侍卫说:“玄嚣、昌意、青阳皆帝芒之子也!然而这三人私心都很重,高阳有人君之德,所以他做了天子。”俊说:“你不相信他谋害了帝芒,相信飞升的传说。”侍卫说:“飞升之说听起来的确很离奇,但这很符合人们的期待。帝芒是那么伟大的一个人谁愿意他被人害死呢?”
一听这个俊不禁笑了起来,说:“你的意思高阳是个很好的天子了。”侍卫说:“的确如此,他最了不起的一点就是选你做继承人。”一听这话俊更加欢喜,说:“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去外面寻找人才,却不知道我身边就有人才。”侍卫一听这个,立刻把头低了下去,且说这侍卫姓甚名谁,原来他姓姜,乃炎帝朝宗室之后,祖上在帝芒朝立下过功劳,他才有机机会在监国的驾前效力。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雍正皇帝在位的时候重用了三位故人,即李卫、年羹尧、田文镜。李卫善终,年羹尧伏株,田文镜成了孤臣。俊的故人有一般以上都是勾龙生前的好友以及他们的后人,他们不能原谅俊诛杀勾龙一家,所以他们不能为俊所用。俊在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了一批人,正所谓生意场上无父子,不是俊算计了他们,就是他们算计了俊,他们之间很难建立信任。
这位姜侍卫与勾龙没有关系,入职之后俊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叫做纯恒,乃纯粹持久之意也!纯恒被提拔做了尚书郎,看官不要误会,这里所说的尚书与后来人们了解的尚书不大相同。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在某国制度演变的过程中呈现出这样的规律,皇帝和丞相的权力常常会发生冲撞,这个时候皇帝就会推出一些举措来抵御权力的流失,通畅的做法就是将决策权与执行权进行分离,再用监察权对负责执行的人进行监督,如此一来相权就被削去三分之二。可宰相不参与决策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到最后决策机构慢慢也都变成了执行机构,比如高朝的尚书台,明朝的内阁,清朝的军机处。服务于皇帝的机构,往往都有一个尚字,比如尚衣监、尚膳监、尚书房,所谓尚书,就是替皇帝管理档案文书的官员,郎即郎官,一般都是一些青年贵族子弟担任,直接服务于皇帝。
纯恒入了新职之后,对于一件事他非常的认真,就是替俊寻觅人才,他深知道人才不是散落各地,他们常常是聚集在一起,所以你只要找到一个人才,往往就能提起来一大串。这个时候锡和进的日子很不好过,一个庆南就已经让他们心烦不已,如今又加了一个恒久,这让他们简直要疯掉了,这个家伙长年做监国大人的侍卫,他对监国大人的了解是别人比不了的。恒久不像庆南那样甘心做一个孤臣,他并不排斥交际,每次在这样的场合,他都特别留神,一来可以帮助监国了解百官的想法,二来希望可以对物色人才有帮助。他虽然非常得宠,却没有恃宠而骄,在大家面前,他一直表现的非常谦虚,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和他来往,到他从不与人结党,因为此举非常的犯机会,这种事如果让俊发觉,这个人倒霉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自从俊接掌大权,毕竟他年富力强,人们普遍感觉日子比以前好过一些,然而大家都觉得这位大爷为人不正,这样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在跟俊反复商量之后,恒久开始散布自己的说法,俊的祖父玄嚣在追随广成子修道的时候,有许多神迹,蟜极之所以前往商丘,就是因为得了上天的指引,勾龙本来立下了大功,却因为对俊有二心,终于败落,无论是君上还是臣下,只有顺应天意,才能让自己受益。这样的说法得到了锡和进的支持,二人鼓动如簧之舌,让大家深深的相信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而你想过好日子唯一的办法就是积德。不光要积阳德,还要即阴德。作者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人心情不好,就去楼顶上喝啤酒,喝完了顺手就把啤酒瓶从楼顶丢下去,一个新婚不久的男子被当场砸死。
那个家伙穷的要命,想尽办法只赔了三万块钱。更让人男子接受的是这个人只判了三年徒刑就放了出来,继续心情不好,继续去楼顶发泄,继续丢酒瓶,继续杀人,这样的人就该穷十辈子。作者常常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新闻上某富豪在国外把一位同胞给强办了,国内网上一片哀嚎,他们非常心疼富豪,觉得他一定是遭到了什么人的暗算,因为他有钱,有钱自然就可以睡任何人。当年黄世仁要娶喜儿,喜儿不愿意,就连他的老子也不愿意。黄世仁生生的将她抢了去,按照今天某些人的想法,喜儿怎么会不愿意呢?如果喜儿年轻不懂事,他的老子应该是明白事理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有人愿意嫁的差一些,然后活苦日子,但如果扔一沓钞票就能让你春意荡漾,无论你穿的多么体面,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妓女,而今天几乎所有女人都是这种人,真真叫人恶心。
恒久的说法被很多人接受,其中包括高阳,如果按照写实的手法记录他的故事,他肯定不算是一个贤明的天子,而经过适当的修饰之后,他变成了一个高尚无私的天子,从哪之后,他有意迎合这种说大,使得俊龙颜大悦。高阳的处境越来越好,为演的更像传说里描述的自己,俊频繁的派人去商丘向高阳问好。这个时候高阳也开始操心起俊的婚姻大事了,他正式以天子的名义颁布上谕,要求庆南、恒久、锡、进四人形成工组,一定要尽快为俊物色一个贤惠美丽的女子做元妃。俊把他们四个人叫来,说:“既然天子发了上谕,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你们一定把这件事办妥。”庆南说:“贤惠与美丽兼有的女子很少,如果二者不能求全,那一个对你来说更重要一些呢?”俊说:“我想听一听你们的看法。”庆南说:“当然是贤惠更重要一些。”恒久说:“小的也觉着贤惠更重要一些。”
俊说:“为什么?”恒久说:“元妃是妃嫔之首,如果元妃是一位贤惠之人,你的后宫就会崇尚贤惠,她们就会比赛谁比谁更贤惠。倘若元妃是一个只有美貌而不贤惠的人,她们就会比赛谁更加美丽,如此一来,后宫风气就不正,在这种环境之下,不利于皇嗣的成长。”俊听了点点头说:“言之有理。”锡拱手说:“臣有不同意见,常言道‘丑人夺做作怪。’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人品也不会很差,一个美人想要得到宠幸并不难,而长相平平的女子就不同了,他们要不断的耍弄心计,才能有可能蛊惑天子与她发生关系,这种人如果主宰后宫,天子整天就活在妃子的算计当中。”进拱手附和道:“臣觉得锡说的有道理。”俊说:“这样吧!你们先商量,什么时候商量好了,再来找我,都散了吧!”庆南与恒久没有什么默契,所以在这一场争执当中锡和进占据明显优势,最后俊采纳了锡和进的意见。
高阳听说这件事之后十分欢喜,他让使节给俊带话,说:“听到你们的决定我很欣慰,本朝的根基在于炎黄联盟,如果你能够娶姜姓女做元妃,一定可以让炎黄联盟更加稳固。我听说他们族中有一个美人,人们都叫她姜嫄氏。你们可以派人去考察一番,如果可以就聘她做元妃吧!”俊听了很是兴奋,庆南奉命去考察,来到姜嫄氏居住的周围,只要提起姜嫄氏不挑大拇指的,庆南却心里很是不安,说:“人非圣贤,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的好话呢?”坐在他对面的人说:“你有病吧!你非要从她的身上挑出一点毛病来才觉得痛快吗?”庆南回来如实做了报告,俊笑着说:“我看你是有病,为什么一定要从她身上找毛病呢?”庆南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姜嫄氏不是什么圣贤,却听不到她的一点毛病,这正常吗?我怀疑有人对这些评论做了手脚。”
俊说:“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让你调查,可不是让你告诉我,因为评论做了手脚没办法了解到真相。”庆南说:“臣甘愿受罚。”明日,恒久奉命去调查,他仔细的辨别对方说的是不是真话,回到亳见了俊,说:“小的做了调查,认为那些人对庆南大人说的是心里话。”俊说:“这么说我可以放心的下聘书了?”恒久说:“选聘元妃,非同小可,希望你再慎重一些。”俊说:“否到了这一步你还让我怎么慎重呢?”恒久说:“要不你再派锡或者进去调查,他们直接主持政务,对地方更了解。”俊说:“好吧!”进来到当地,与地方官进行了交流,又约谈了当地有名望的人,他们都对姜嫄氏赞不绝口。回来如实禀奏,俊说:“我决定了,下聘书。”恒久说:“既然天子对这件事这么热心,聘书就让他下吧!往后元妃有什么问题,可以把责任算在他的头上。”
一听这话俊顿时语塞,庆南说:“把责任推到高阳的头上有什么用呢?”恒久说:“我们当然希望这是一位贤妃,万一不是,我们也应该把对监国大人的伤害减到最小。”高阳似乎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他可能带来的风险,他甚至想让俊与姜嫄氏的婚礼在商丘举行,本来一切都商量好了,入冬之后,突然一场病将他击倒了。俊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只是派使者探望,并没有亲自去。原指望病好之后,能够黑儿孙们谋一些福利,然而上天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到了年根底下,他的并且愈发沉重。一日北风乍起,高阳躺在那里不停的说:“为什么天还没有亮?”当时太阳晒的通红,在天快黑的时候,他突然呼吸困难,支撑了没多一会儿他就驾崩了。在天子身边有亳方面的眼线,很快亳就派人来吊唁,顺便把天子的印信取走。亳宣布即天子位,并且决定在两个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与此同时俊传令四方,不许高阳的儿子奔丧,他亲自来到商丘料理丧事,等把一切都处置妥当了,回到亳。登基大典非常隆重,他把锡和进找来,说:“花费太多了。”锡说:“非如此不足以显示天子的尊贵。”俊说:“我希望自己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自己的的尊贵。”进说:“你刚刚登基,往后你的盛德一定被大家传颂。”春天到了,冰雪化了,空气中荡漾着浓浓的春意。俊带着四位重臣在御花园散步,说:“你看地上的走兽,水中的鸳鸯都是出双入对,而我只能跟你们一起散步。”恒久说:“主上放心,很快你的后宫就会有一位美艳绝伦的国母皇娘。”俊笑着说:“这件事不可以不操之过急。”恒久说:“小的绝不敢让这件事发生任何意外。”俊说:“那我就等着好消息了。”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恒久他们忙的脚不沾地,庆南说:“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恒久说:“但愿她能够给天子带来好运。”
姜嫄氏被如同众星捧月一般抬进了大内,住在了后宫的朝阳正院,她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手里拿着芴板,脚上穿着丝绸质地的绣花鞋。洞房花烛、一夜欢娱。天亮之后,姜嫄氏却浑身不自在起来,在家的时候,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如今她却要伺候天子。她心中十分懊恼,干出来的活自然很难说得过去。好在有别人帮忙,可时间一长,看老着自己和别的女人举止亲密,心里越发的不痛快,天长日久,胸中积累了许多怨恨。不知列位看官是不是有这样的体会,但凡容貌艳丽出众之人,大多非常高傲。红颜薄命,也许跟这个有关系。美丽的容貌可以把一个人的欲望勾出来,却每次能勾出爱情。一见钟情是很复杂的一件事,不能说你看到一个女子十分美丽你就对他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是指两个人在初次见面的一瞬间同时爱上对方。
具体就是当你看到对方的一瞬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经常在故事里听到一见钟情,实际生活中一见钟情绝对是小概率事件,他的发生的概率不会比中彩票高到哪里去。特别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社会,女人得到的感悟永远是一定要对自己好,经过这种观念的反复催眠,大家都怀着一种妓女的心态在生活。在今天几乎没有人相信一个女人会拒绝一位富豪的要求,某富翁的儿子在节目中说,自己当时不是很出名,所以不敢去和某女星打招呼,某女星立刻说:“没关系,你有钱。”作者放言一万个女人当中会有一个女人拒绝与富翁睡觉,立刻就有女人反驳作者的观点,不跟富翁睡,难道跟穷鬼睡吗?为什么对女权人士非常反感,特别是对那些支持女权的男人反感透顶,因为这些男人并没有真正爱那些女性,他们很少有人不是骗子,他们迎合女性不过是想占女性的便宜罢了。
作者工作的单位有一个副主任,他对女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擅长做菜,他有一个特别恶心的称号,即暖男。这样一个人物,你以为他有多爱自己的太太呐?非也!他就与单位一位女同事演绎了一段令人作呕的爱情故事。女权人士从来不入保护拿着被欺负的人,她们永远鼓吹纵容强人,她们发誓要把女都培养成悍妇和泼妇,如果将来人类消失了,那一定是被女权人士给干掉了。某些人不要以为自己活的又多体面,你不过是一个男人扔一摞钱,就愿意跟他睡觉的货色而已。如果有男士不幸成了她们口中穷鬼,你其实不必过于沮丧,只要你能坚持不去伤害别人,坚持寻正确的事,就可以了。有时候评价一个人,不在于他曾经得到了什么,而在于曾经失去了什么。在困境当中,你能做到穷而不乱,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和教养,你就很值得尊敬了。
未来会有许多人孤独终老,善终对于许多人来说将是不可能的事,不必未此气馁,想象大自然那么多动物不也是如此吗?抛尸荒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人死之后没有知觉。且将这无边的闲言摁住,只说姜嫄氏自从嫁到天子家,生活非常不如意。夫君总是忙于公务,就算是不忙公务的时候,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聊。如果两个人投缘,尽管两个人说的化完全不沾边,但你仍然能够听出来一种莫名的和谐。如果不是很投缘,两个人说着说这就会带着情绪,最后所性吵一架。姜嫄氏与帝俊属于后者,作者也听过一些拌嘴,虽然是吵,却都没有带着一种恶意。作者更从小听父母吵架,他们口不择言,面对孩子说起脏话来脸上毫无愧色,姜嫄氏和帝俊也是如此,虽然没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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