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姜嫄氏还对天子心存敬畏,并不敢太放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觉帝俊头顶的神秘光环正在逐渐散去,从开始顶嘴,到最后可以毫无顾忌的怒骂,她的骂声让帝俊从她美丽的容貌制造出的幻觉中逐渐清醒过来。一日帝俊与几位近臣在一起聊天,说完了国家大事,他忽然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家事,说:“姜嫄氏实在是一个非凡的女人,我有点承受不起。”恒久说:“这件事我有过错。”帝俊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恒久说:“我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帝俊说:“说。”恒久说:“勾龙一家死在你的手里,或许这件事给你添了许多晦气,如果能改一个名字就好了。”庆南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给主上进献尊号,之女就用尊号替代名字,或许会好一些。”
帝俊说:“先君帝芒的尊号是黄帝,先君帝高阳的尊号是颛顼,我的尊号是什么?”庆南说:“叫喾,如何?”恒久做沉思状,说:“怎么讲?”庆南说:“希望主上能够广积阴德,这样可以保你的子孙顺利的传承你的社稷。”帝俊听了点点头说:“阴德有了,阳德不需要吗?”庆南说:“你已经贵为天子,即便是有了阳德,又能如何呢?你的福气已经是最大的了,以至于很难在进一步。”帝俊说:“难道我就不能再幸福一点吗?”庆南说:“主上,一个人不可能拥有所有的福气,想我们这样的人,以及位极人臣,就应该想着多积阴德,可以子孙享受福荫。”帝俊说:“你是没有一个像姜嫄氏一样的妻子。”庆南说:“我的妻子比姜嫄氏丑十倍,脾气比姜嫄氏糟糕一百倍,我如今还是非常的知足。”帝俊说:“爱卿真乃神人也!”庆南说:“许多人听起来很可怕,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帝俊说:“我了不愿意这样。”庆南说:“臣有一个办法可以解你的忧愁。”帝俊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说:“快快讲来!”庆南说:“我们可以设法选拔容貌美丽的男子去引诱她,一旦她迈出了这一步,自己心里就有了鬼,她就再也没有底气在你面前耍横了。”帝俊安然大怒,厉声说:“你知道吗?就凭这番话,杀了你都不过分。”庆南立刻匍匐在地,说:“主上忧心的事,臣感同身受,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恒久立刻说:“主上,庆南大人想的这个办法确实不妥,实在不行你尽快聘一位次妃。”帝俊说:“平常没什么事她都要跟我闹,如今有了事,怎么不闹呢?一旦闹将起来,朝野之人怎么看我。”锡和进沉吟良久,帝俊说:“你们今天哑巴了?为什么一言不发呢?”锡说:“臣觉得庆南大人的办法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一听这话,帝俊不言语了,锡说:“这样做的确对不住她,可她实在也闹的太过火了,好歹你也是天子,你不治她的罪,只是设一个圈套引她上钩,事后也不处分她,这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进说:“你可以先好言相劝,实在没有办法了,再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帝俊说:“这么做会不会损阴德啊?”锡说:“这样吧!如果她上了套,你不但不处罚她,还允许她养面首。”帝俊说:“那生出来的孩子算谁的?”锡说:“你只要不让她的儿子继承大统就行了。”帝俊说:“身为天子,却要自己找一顶绿帽子戴,这不是太那个了吗?”锡说:“人不可能事事都如意,在这一方面忍受一些损失,或许可以避免更大的祸患。”庆南说:“帝妃如果长期不和,会坏了天下的风水。”最后帝俊采纳了他们的建议,这件事有锡出面,买通了协助天子一家料理生活的官员,进献给姜嫄氏两个美丽少年。
随着女性地位越来越高,对男性的审美越来越照顾到女性的喜好。其实男人对女人之审美,与女人对男人之审美大同小异,结论可能被许多东西左右,一开始都是从生理角度出发的。一个男人评价另一个男人,一般没有生理上的反应。成熟是一种美,但相对而言,对新鲜人口的审美更能够凸显出人的优越感。某男星出了一部电视剧,女主角的社交网络账号被攻陷,因为她打烂了数以千万计的女性的醋坛子。她们不光是仰慕男性明星,而且试图控制他,所以当你这样众多女粉丝的时候,你可以享受它带来的好处,你会非常的富有,但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因为你不过是他们花钱养活的小男人而已,人家才是大爷。女性化的审美引起了社会上一些人士的不满,认为这种东西其实岛国或者半岛国家的特殊风情,不应该是大陆国家应该有的东西。
他们甚至提出这种东西威胁到了国家安全,对此作者当然没有办法苟同。其中这样的审美绝非半岛或者岛国特色,实际上这种类型的审美在历史上就曾经反复出现,并且再当时蔚然成风。当这种审美风行的时候,国家往往处在一种非常萎靡的状态。不过今天不同了,如今男性的衰败势不可挡,将来肯定是女人的天下。今天即便是大富豪杰克·马也只能乖乖的讨好女性,谁能够讨好天下的女人,谁就是人生的赢家。作者对于自己的未来非常悲观,但没有什么怨言。对于群体的未来也非常的悲观,对此更没有什么怨言。因为这一切都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人生是一个已经写好的剧本,只是你不能看到下一页。这两位美少年一个叫苏,一个叫木,他们被伪装成侍女在姜嫄氏的身边伺候,他们的美貌与姜嫄氏不相上下。
一开始她对这两个人非常不满,认为这一定是帝俊所为,目的就是要让姜嫄氏在两位美艳侍女的映衬之下显得不是那么出色。可从哪之后,帝俊很少来找她,姜嫄氏与这二位少年郎朝夕相处,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她首先发现苏的脖子上有喉结,后来又看到目的脸上有胡须。姜嫄氏虽然觉得有些可疑,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直到有一天这两个人索性直接说自己此番来就是想以特殊的方式服侍元妃大人。姜嫄氏说:“二位请回吧!此事万万不可,我乃炎帝之后,我如果这么做,会让家族蒙羞,也会让天子深深的记恨我。”苏说:“其实自古以来,那个元妃不养几个面首,元妃也是人,也有需求。”姜嫄氏说:“如此一来,生出来的孩子算谁的?”苏说:“当然算天子的了。”姜嫄氏说:“帝俊是一个很霸道的人,他如果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恐怕我的儿子要受很多罪。”
苏说:“本朝的命脉就是炎黄联盟,他绝对不可能为难你,如果他很炎帝家族过不去,那就是在割断炎黄联盟,他怎么会这么傻呢?”姜嫄氏也是人,在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两个美少年,再看帝俊的那副模样,还慢待老娘这样一位美人,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就做了不容于礼法之事。但是从那之后,他对帝俊说的时候和缓了许多,也没有了那么多令人难以忍受的要求。为了能够稳住她,帝俊允许锡进献更多的面首,失宠的面首会被带出大内妥善安置。当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帝俊耍了心眼,唯有姜嫄氏蒙在鼓里,并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她打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她不能像自己的夫君是如此的不在乎她。一个人的自我感觉往往是非常荒唐的,你绝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姜嫄氏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爱上她,其实作者早就说过了,美好的容貌和人才不会让一个男人爱上你,只会勾起他的欲望。
所以拥有美貌的人一定要保持清醒,因为大部分向你献媚的男人与爱情无关,他只是想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不要相信全天下的人都爱你,其实大多数人真正爱的唯有自己而已。姜嫄氏每天都生活在内心的剧烈冲突当中,一方面她深深陷在燃烧的需求当中,一方面她又不能停止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人就是这样,经历了沧桑变幻,还是认为最初的才是最美的。许多人与相信缘分,作者对一个女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过了很多年仍旧不能忘怀,但他们之间没有发生故事,所以生活与戏剧大不相同。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是人有意为之,而生活是没有编剧的,或者说生活的编剧是道,是上帝,他没有人类的情感。原指望这个秘密能够一直隐瞒下去,谁也没有想到忽然有一天,姜嫄氏的肚子里有了孩子。当时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被帝俊冷落了很久,所以没有人认为那是帝俊的儿子。
帝俊本人对此不置可否,他仍旧像往常一样处理政务,姜嫄氏在这个时候处境非常尴尬。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从怀上孩子到孩子生下来足月,帝俊一直没有出现。她的家人也没有来朝阳正院看她,她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面首们纷纷上来解劝。她曾经有过寻死的举动,无奈被看的很紧。当时正直数九寒天,她把孩子丢到了户外,三天后派人去看,他仍旧活着。到了第九天头上,又派人去看,发现孩子仍旧活着。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姜嫄氏亲自去看,发现狼、猴子“、狗熊、老虎都在照顾他。”她大吃一惊,这些畜生在见到姜嫄氏之后,立刻落荒而逃。身边的侍从都说:“元妃大人,这孩子肯定不算是一般的孩子,赶紧把他抱回去吧!忤逆了神灵的旨意绝不是闹着玩儿的。”于是她把孩子抱了回去,帝俊听说了这件事本来十分恼火,可想到自己如果处置不当会遭到神灵的惩罚,他也只好忍了。
开始抚养这孩子之后,姜嫄氏越来越欢喜,因为他长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也太像他的母亲了。满百天之后,姜嫄氏抱着孩子来见帝俊,因为顾及到炎黄联盟,他也不能发作,为了江山社稷,他必须隐忍,于是把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说:“就叫稷吧!希望他能够给子民带来好运。”没过多久,帝俊找面首引姜嫄氏上钩的消息不胫而走,帝俊非常生气,把四位近臣叫来大骂一通,说:“你们怎么回事?专门跟我过不去?”锡一脸沮丧的说:“这件事都是臣安置失宠的面首没能人家满意导致的,臣甘愿受罚。”帝俊说:“现在处罚你有什么用?谁走漏的消息,知道吗?”锡说:“是苏和木。”帝俊说:“两个人?”锡说:“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帝俊气哄哄的说:“杀了他们。”锡说:“以什么名义?”帝俊说:“谋反。”四位近臣一下子都愣住了。
帝俊说:“总而言之,不管以什么名义,你把他们杀了就对了。”锡说:“主上放心,臣一定把这件事办妥。”苏和木把天大的机密捅了出去,他们竟然不知道逃走,仍旧逗留在亳,似乎这件事不与他们相干。很快锡手下的人冲进了他们的宅子,当着他们的面,一位军官站出来说:“尔乃一介草莽,竟敢诽谤天子,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着立即处死,尸体就地焚毁。”苏大声说:“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么能说是诽谤呢?”那军官说:“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动手吧!”一个身形粗壮之人冲上前去把住苏的脑袋用力一拧,拧脖子里嘎嘣一声就断了气。木似乎看穿了一切,默然不语,那军官说:“死到临头骨头还挺硬,动手!”一位壮汉上去一巴掌就把木的脑袋打掉了,血水涂了一地。那军官双眼一闭嘴里说:“太残忍了,焚尸。”
之后散布流言的人陆续被杀,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敢这么做了,一度被动动摇的局势又稳定下来。臣下正式给帝俊上尊号位帝喾。自从有了尊号,他的行事风格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变的不像从前那么招摇了,子民再很少听到有关于来自宫廷的流言。有一部电影叫《妖猫传》,那是一个与杨玉环有关的故事,这部电影对杨玉环充满了一种病态的同情,膜拜美女不是什么错,如果到了不问是非的地步,那就非常遗憾了。姜嫄氏实在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甘心自己被摆了一道儿之后毫无反应,于是开始着手策划对帝喾反击,想要报复帝喾并不容易,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受到重重保护,更何况他本人城府极深。不过凭他是身份如何高贵,只要是男人,就有男人的弱点。她拜托她的族人寻访美人,经过细细查访,终于寻访到一个叫义和的女人。她长的比姜嫄氏要美丽何止十倍,更加令人欣慰的是她已经嫁作人妇。
义和是一个生活作风非常不好的人,可能是活的太随意,上天为了惩罚她,她虽然年过三十,仍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义和的夫君目前担任云州留守,是宗室成员。这个人在族中威望颇高,恰逢诸侯来亳朝见天子,姜嫄氏就以元妃的身份邀请诸侯带着家眷来看我亳相会。义和来到亳之后,在姜嫄氏的精心安排之下,她与帝喾偶遇了。当时帝喾的一双眼珠子恨不得掉到地上,两个人眉来眼去很长时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之后这样的偶遇越来越频繁,最后姜嫄氏索性将义和留在大内住了一段时间,终于帝喾犯了男人最有可能犯的错误。两个头你情我浓,那里还能分开,他寻了个不是将义和的夫君杀了,将义合留在亳盖了一处别宫呆着,一年下来,竟然诞下一名儿子。其实姜嫄氏在安排她与帝喾偶遇之前,早就安排她与自己的面首偶遇,做了女人都有可能做的事。
所以谁也说不清楚义和生的儿子是谁的,姜嫄氏说:“我觉得这孩子很可能就是主上的龙种,之前义和可没少与男人那个,可见普通人想要做到这一点绝无可能,只有主上这样极阳一体,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让义和有了身孕。”帝喾想要把把孩子弄死,极力反对,宗室添丁原本是喜事,你为什么反而不乐意呢?她极力游说帝喾娶了义和,帝喾就是不愿意,无论姜嫄氏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锡说:“主上,这会你是不是上了什么人的当?”帝喾说:“不要怨别人,事都是我自己做的。”锡说:“打算怎么处置此事?”帝说:“还能怎么处置呢?维持现状、听天由命吧!”锡说:“这样未免太消极了。”帝喾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大家都不延误了,经历这次风雨,帝喾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对姜嫄氏的怨恨可想而知,他开始小办法对姜嫄氏进行报复。
每天朝会结束,他就立刻跑去别馆,加上义和确实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两个人的感情愈发浓烈。姜嫄氏也很她的面首爱的天昏地暗,宗室在子民心中的威信受到极大的损害,之后十年时间义和生了十个儿子,姜嫄氏对这十个儿子非常好,因为他们的来路都很可疑。帝喾一下子成了笑柄。好在他是天子,握有生杀大权,所以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本来姜嫄氏还打算把这一场博弈继续进行下去,可上天偏偏跟她开了个玩笑,起初因为一场风寒卧床不起,很快就引发了其她病症,郎中从她的身上查出来数百种疾病,帝喾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最终还是我赢了。”当时稷的年纪还非常小,在母亲病死的前一天被丢到了野地里。帝喾心里想如果老子杀了你,或许会触怒上天,既然上天那么心疼你,就让他来样你吧!
一开始拥有野兽把他叼回来,每次送回来,帝喾都让人把孩子再丢出,如是三次,稷再没有被送回来。帝喾说:“他终于还是死了。”姜嫄氏在世的时候,任何对义和不利的事情都被帝喾视为姜嫄氏栽赃,如今姜嫄氏入土,义和之前许多不堪的行为越来越多的被帝喾看到了,他显得很沮丧,耷拉着脑袋说:“她看起来是那样一个高贵的女人,为什么她做那种事呢?”庆南说:“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占去一大半。你不必太难过,这个女人不敢,你就再聘一个。”帝喾说:“打住,我再也不想找女人了,我对女人太失望了。”庆南说:“主上说笑了,一阴一阳谓之道,你是极阳之人,若没有阴人调剂,恐怕会有不祥啊!”帝喾说:“我真的好羡慕先君邦卉,他为什么能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夫人呢?”庆南说:“这说明邦卉的祖上做了许多善事,积下阴功。”帝喾说:“我的祖上没有积下阴公吗?”庆南说:“这个臣不敢妄言,你心中一定有数。”
想到这里帝喾不住的叹气,自己杀了先生一家,气死生母,这是多么损阴德的事啊!想必自己的儿孙也孝顺不到哪里去。义和的长子将元日,他从小就匪气十足,喜欢越说脏话,喜欢吐口水,侍从们被折腾的几乎活不了。次子叫做次日,与元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义和根本就没有功夫管她的孩子,整天面首腻在一起。十个儿子,一人一个样,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作品。庆南说:“这些孩子如果再不管教,日后恐怕会成为隐患。”帝喾说:“什么隐患?”庆南说:“他们将来都会封到各地做诸侯,倘若作乱,岂不是很麻烦。”帝喾说:“就这几块料能成什么大事?”庆南说:“成事虽不足,败事常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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