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说:“不要搭理他,适当的时候甚至可以示弱。”皋陶说:“这样会不会反而激励更多的人走向咱们的对立面。”重华说:“看吧!差不多了就收网。”又到了冬至,重华带着人在近郊酷举行了隆重的祭天大典,鲧没有接到出席,夫人知道这件事之后显得很紧张,说:“如果示强有利,就示强。如果示弱有利,就示弱。人不能冥顽不化,应该随机应变。”鲧说:“你觉得我冥顽不化?”夫人说:“我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不高兴,从此以后我就不说了。”鲧说:“对不起,我最近有一点急躁。”夫人说:“身为贵族,郊祭的时候没有得到邀请,这实在是之道危险的信号。”鲧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夫人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重华实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一定有所克制,不能中了人家的圈套。”
鲧点点头说:“言之有理。”之后把夫人的看法对自己的亲信说了,穷奇说:“你的女人怎么什么都管?”鲧说:“内子对我一往情深,你不要怀疑她。”穷奇说:“我并不是怀疑她,而是我们一定要休息保密,如果我们都那这些与自己内眷商议,怎么能保证秘密不会泄露出去呢?”鲧说:“如果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信不过,还有谁可以相信呢?”穷奇说:“大人,恕我直言,如果这么玩儿我敢打赌,我们这些人都会身首异处。”鲧顿时火冒三丈,幸好被浑敦和梼杌及时阻拦住了,穷奇一看这个架势,心里本不想与鲧把关系闹翻,于是陪着笑脸说:“大人所言对我有很深的启发,今天回去了我也把今日发生的事都告诉我的内人。”鲧一听这话瞬间不知道该什么了,浑敦说:“大家都想让我们共同的目标能够实现,只是各自有各自的办法。当务之急是我们不能太拘泥于自己过往的经验,而言集中大家的只会办事。”
帝尧的龙体本来一日不如一日,入冬之后更是急转直下,从冬至这一天开始,他停止了进食,重华守在他的身边,帝尧说:“我能不能见一见丹朱?”重华说:“有什么想嘱咐他的,我可以让人记录下来送到丹渊去。”帝尧长叹一声,说:“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玩了一辈子鹰最后让鹰啄了眼。”重华说:“你的英明不会被玷污,我会将你治理国家的智慧发扬光大。”帝尧说:“你想让我感谢你吗?”重华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得遗言。”帝尧一听愣住了说:“什么?”重华站起来说:“万方有难,罪在朕躬。朕躬有罪,罪在一人。听听,是不是很感人,我会刚你成为人们记忆中一个光芒万丈的人物。”这个时候帝尧的表情非常复杂,重华说:“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家之天下也!而你堪称古今禅让第一人。”帝尧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说:“你也许忘了,禅让的故事已经发生过了。”重华说:“你第一次把天子位置让给一个外人。”帝尧说:“既然是禅让,能不能给丹朱一条活路。”重华说:“主上放心,只要他安分守己,我保他荣华富贵。”帝尧说:“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重华说:“你可以赌一把,也许会赌输。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选择不相信我,丹朱百分之百要遭殃。”帝尧于是按照重华的要求写了遗诏,一份寄给丹朱,一份就给重华。网一般来说人不吃饭,三天就得死。帝尧生生的熬了七天。他已经看不见东西,意识已经模糊,却一直在那里喘气。帝尧在凌晨的时候驾崩,重华立刻让人给他把寿衣穿上。作者听人讲故事,其中一个非常凄惨的桥段至今难忘,一个人知道自己来日无多,自己早早的穿上了寿衣。
作者深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对自己的境遇感到不满,其实只要仔细一推敲,大多数人都是活该。比方说新闻报到某富商糟蹋了一个女大学生,最有意思的是当时许多女性的第一反应都是富商是清白的,是女大学生设套坑害富商。由此可见女权人士是多么的虚伪,她们真的同情那些境遇凄惨的女性吗?不!她们是为那些生活中处于强势地位的女性服务的。有一位女性,少年成名,随便一首歌都能迅速的登上各大音乐榜第一名,她可以轻轻松松的赚上亿美元,她自己在社交账号公开支持所为男女平权,大概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事了。她的资产以及社会地位超过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她觉得这个社会仍然对她不公平,这不算什么。有一位权欲熏天的毒妇,正在争取成为某个国家的大统领,她仍然满嘴胡说八道,事实上许多当了皇帝的女人,仍然这个社会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字的评论,呸!
丹朱在接到来意平阳的信,已经是来年的二月,他请求来平阳奔丧,身边的都劝他,这么久了,丧事都办完了,你还去做什么呢?然而不久之后,他就被平阳来的人带走了。鲧听说这件事之后心里非常着急,心想如果丹朱也被幽禁,这可怎么得了。夫人说:“放心吧!这种事不会发生。”鲧说:“为什么?”夫人说:“除非他想让丹朱扮演之前帝尧的角色,否则没有必要。”鲧说:“他也许担心丹朱谋反。”夫人说:“只有死人才不会谋反。”一听这个鲧冒出一身冷汗,说:“你别吓唬我行吗?”夫人说:“如果要杀丹朱,完全没有必要等到今天。”鲧说:“那会怎么样呢?”鲧说:“看吧!他准备了这么久,是时候揭晓谜底了。”二月倒春寒,重华裹着兽皮坐在殿内,在他的面前有一点火炉,火炉是泥的。娥皇过来说:“你在想什么?”
重华说:“没有想什么,就是紧张。”娥皇说:“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重华说:“目前七个人态度不明朗。”娥皇说:“这不才七个吗?他们根本动摇不了大局。”重华说:“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件事决不能等闲视之。”娥皇说:“你想怎么办?”重华说:“要想办法让他们闭嘴。”娥皇说:“如何让他们闭嘴。”重华说:“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娥皇说:“为什么不召集廷臣一起想办法呢?”重华说:“我不信任任何事人,只相信自己。”娥皇说:“孤家寡人。”重华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娥皇说:“方便告诉我吗?”重华说:“虽然先君写诏书让我继承大统,但我还是打算把天子之位让给丹朱,明天我们就回老家。”一听这个娥皇就懵了,说:“你不是在说笑吧!”重华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你在琢磨琢磨。”
女性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疯了,直接闯进重华的寝室,说:“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你说不玩就不玩了。我提醒你,上天给你的东西你不要,这是要遭殃。”重华说:“你放心,我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经过精打细算的。”明日一早,摄政府就空了,大家来上朝,等在那里的是一名年老的内侍,说:“诸位大人,从今天起改在大内上朝。”大家来到大内,进了明堂,看见坐在殿上的是丹朱,只见他头戴冕琉,身上穿着赭黄衮服,朝臣立而不拜,那名老内侍说:“主上驾崩,遗诏让摄政大人继承大统,可摄政大人高风亮节,不忍断了主上的社稷,所以把天子之位让给了丹朱。”一听这话皋陶就急了,说:“丹朱,你有何面目坐在这御座上,你想想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你觉得自己配吗?”鲧说:“丹朱毕竟是先君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可以对他不敬。”皋陶说:“天下者,天下之天下也!非一人之天下也!”
他用手指着丹朱,说:“此人无德无才,让他做天子,没有天理。”一听这话,鲧扯着嗓子说:“摄政大人自己让位,并非丹朱执意强取,你这么不服气是不是想自己做天子呢?”皋陶说:“我没有你的雄心壮志。”一听着鲧脸上憋的通红,明堂之内沸反盈天,根本没有人搭理丹朱,丹朱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孤独,之前他老子活着的时候,总觉得他老子干的是一份使唤人的工作,让别人干什么,别人就得干什么,看着就觉得痛快。如今自己处于和他老子一样的位置,才真正明白他老子过去总是感觉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不光是矫情。外面响起了雷,没一会儿天上就下起了冰雹,没一会儿功夫,地上就落了厚厚一层。皋陶一看这个指着殿外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招来的,请你立刻退位,请摄政大人回来继承大统。”
丹朱说:“你说我无德无才,我不想反驳,你说这冰雹也是我招来的,这个我决不能认。”皋陶一下子跳到丹朱跟前,瞪圆了双眼,说:“主上无德,上天才会降下灾异。”鲧说:“皋陶大人,你现在还有一点人臣的礼仪吗?单凭这个,你就应该被处死。”一听这个皋陶才发现自己的双脚踩到了禁区,立刻跳了出去,说:“我无意犯禁。”鲧说:“你不是无疑犯禁,你是故意犯禁。”皋陶说:“你这是栽赃陷害。”鲧说:“方才你在众目睽睽你之下威胁主上,怎么是我栽赃呢?”丹朱说:“皋陶忤逆犯上,罪当处死,无奈我刚刚登基,不宜杀戮,将皋陶贬为庶民,你走吧!”鲧说:“主上,应该将此人赶出平阳。”皋陶一拱手,说:“诸位大人,皋陶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甩袖子走了,鲧气的脸色发白,说:“狂悖之极,狂被之极,主上此人全无人臣之礼。”丹朱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散朝。”
丹朱起身走了,这个时候鲧才发现现场几乎每个人都用眼睛盯着他看。他拱手说:“诸位大人,还望以后大家能同心协力辅佐主上。”众人一甩袖子都走了,鲧感觉有些不妙,回去之后立刻把自己的四位股肱请来,穷奇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补皋陶空出来的缺。”鲧说:“谁是合适的人选?你能行吗?”穷奇说:“我不是那块料,欢兜大人可以做这个职位。”鲧说:“朝臣好像都有情绪,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浑敦说:“我实在想不明白,重华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鲧说:“我也感到十分疑惑,你说费尽心力制造了今天的局面这天下说不要就不要了?”穷奇说:“他怎么想是他的事,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浑敦说:“如果我是重华,怎么也不能做这种傻事。只要主上稳住了局面,一定会对重华下手。”鲧说:“这个话那说那了,眼下朝中有不少是重华的爪牙,如果让他们产生危机感,万一狗急跳墙,我们就悬了。”
那厢里鲧和自己的爪牙正在谋划如何治理国政,这厢里重华的爪牙也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一件事,契说:“皋陶这个人太过于刚直,让我们在大战没有开始之前就率先折损一员大将。”重说:“一定不能让丹朱稳住局势。”夔说:“这其实挺难的,除非我们直接谋反。”重说:“我真的不能理解摄政大人为什么这么做?”重说:“他就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做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契说:“会说话吗?”重说:“你说我们追随他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人家把咱们当做异己排挤出去吗?”契说:“我们目前最要对付的不是丹朱,而是鲧。”重说:“何出此言?”契说:“乍一看鲧是支持丹朱的,其实不然,他支持的是他自己。”重说:“你的意思是他有反心。”契说:“不能算反心,是雄心吧!”且说皋陶被赶出平阳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姚墟,将平阳的情况告诉了重华,重华说:“你留在姚墟住下。”
在重华回到姚墟之前,瞽叟所统领的部落已经难以为继,重华带回了大量的财物,瞽叟当然非常高兴。重华对瞽叟所统领的部落没有兴趣,如今连象也对这个部落没有兴趣了。本来瞽叟一家动辄就敢数落重华,如今重华身边有大量的侍卫和仆人,见到重华连大气都不敢出,那里还敢耀武扬威。各地的诸侯都派人来面见重华,表示他们支持重华做天子。而新即位的天子丹朱,很没有人来朝见他。每次早朝,都是鲧的人在那里说,重华留在平阳的亲信,根本就不玩了不搭茬。丹朱不是没想过将他们全部撤了,问题是这些人把持这机要部门,他们不奉命,他的上谕就是废话。丹朱不得不配合他们演戏,非要把他们的意思说成是他自己的意思,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对丹朱冷着一张脸,每次看丹朱都像是欠了他们很多钱一样。
面对这种情况,鲧当然很不满意,屡次上书,请求他至少可以撤销部分重华余孽的职务。可重华的余孽们精诚团结,共同对抗天子,天子要是发布他们不能接受的命令,他们索性不执行。契说:“其实这样也不错,主宰天下的就是我们了。”重说:“想什么呢?你没有看到吗?根本没有人到平阳朝见天子,大家跑去姚墟见重华,我们这些人都是重华的玩偶,老实听话,不失荣华富贵。胡思乱想,少不了五马分尸。”鲧也看到了重华的影响力,他说:“夫人,也许你说的对,我应该给自己留后路。”夫人说:“现在你不着急去向重华表忠心,那样会适得其反。”鲧说:“说让我留后路的是你,让我不要急着表忠心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夫人说:“此一时,彼一时也!”鲧说:“不要给我绕弯子,有话直说。”夫人说:“过去我让你留后路,是想让你成为他亲近的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这已经不可能了。”
鲧说:“我根本不想成为她亲近的人。”夫人说:“如今我要让你他敬重的人。”鲧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了?我现在快成他最恨的人了,还说什么敬重?”夫人笑着说:“正道若反。”鲧瞪圆了双眼,满脸不悦,夫人说:“你觉得重华喜欢忠臣,还是喜欢奸臣。”鲧说:“任何一个天子都会更喜欢忠臣。”夫人说:“你现在没有机会去做重华的忠臣,却可以做先君的忠臣。”鲧说:“重华会喜欢先君的忠臣?”夫人摇摇头说:“不会,但他敬重先君的忠臣。”鲧说:“敬重未必等于不杀。”夫人说:“如果你没有一心求死,他为什么要杀你呢?”鲧说:“斩草除根。”夫人说:“之所以要斩草除根,是因为担心你辅佐丹朱东山再起,如果他感觉你没有这个心,他当然就不杀你了。”从那之后,鲧就改变了策略,丹朱不得已配合重华的爪牙演戏,鲧也配合着演戏,之前在平阳,朝局一下稳了下来。
这可不是重华愿意看到的,于是在他的教唆之下,各路诸侯纷纷上书,请求恢复皋陶的职务。第一次,丹朱非常粗暴的拒绝了。于是诸侯集结兵马到平阳城外,表示天子拒绝恢复皋陶的职位,是因为他身边有奸臣,他们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这个时候丹朱害怕了,手下的大臣更害怕,也上书请求丹朱恢复皋陶的职务,其中就有鲧,他被请到偏殿,丹朱说:“为什么你也跟着起哄?”鲧说:“主上,如今满朝文武,超过九成都是重华的爪牙。外面的诸侯更没有一家支持我们,所以一旦撕破脸,我们百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丹朱说:“难道我就该忍下这口窝囊气?”鲧说:“天子坐在常人坐不到的位置,就得有常人不能忍的毅力。”丹朱说:“家父受过这样的委屈吗?”鲧说:“令尊吃过的苦头比这个厉害何止千倍百倍。”丹朱说:“实在做了天子之后吗?”
鲧说:“不管是做天子之前还是之后,吃苦总是免不了的。”丹朱说:“我比家父的运气差很多。”鲧说:“发牢骚会削弱你作为天子的权威。”丹朱说:“说实话,我挺羡慕重华的。他早年间吃了那么多苦,所以今天才这么横。”鲧说:“你要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天子的应该心中怀有四海,这么一点小小的委屈,不值一提。”丹朱说:“为什么你把我的事这么不当事?”鲧说:“主上的事很多,我得分出轻重缓急。”丹朱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鲧说:“天子不是好的当,来日方长,你慢慢体会吧!”说完拱手告辞,丹朱回到后宫,内侍立在门口说:“小的伺候你就寝。”
丹朱说:“没有女人服侍我吗?”内侍说:“你的内眷还在丹渊,要不明日你跟鲧大人商量一下,把她们接来?”丹朱说:“就不能再物色一些来?”内侍说:“主上,外面流言说你私生活极度不检点,做这件事岂不是做实了那些流言?”丹朱说:“我是天子,难道还不能找女人?”内侍说:“天赐万物以养人民,对于上天赐予我们的一切,我们应该倍加珍惜才是,万不能浪费。”丹朱一听这话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抬手就给了内侍一记耳光,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天子怎么做人?”内侍匍匐在地,放声大哭,说:“令尊在世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他从来没有向你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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