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帝尧,丹朱顿时懵住了,内侍说:“你要是嫌我不好使唤,不如将我辞了,去换新的人来。”丹朱正憋着一口气,外朝的事自己说了不算,内廷还要被内侍钳制吗?于是说:“好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内侍并没有听丹朱的话走人,而是去鲧的府上哭诉,鲧立刻去见丹朱,说:“听说你要辞退内侍?”丹朱说:“是他自己不想干了。”鲧说:“即使他不想干了,你也要好好挽留。”丹朱说:“我是天子,难道对待内侍也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吗?”鲧说:“主上,你不是一般的天子。”丹朱说:“我怎么就不一般就?”原来他等着鲧给他戴高帽,鲧却说:“你是没有实权的傀儡天子。”一听这话,丹朱顿时气泄了九成,鲧说:“原谅我说了真话,作为傀儡是没有权力辞退人的,你明白吗?”丹朱说:“你不是支持我的吗?为什么对我说这个?”鲧说:“因为我不想让你有危险。”
丹朱坐在那里,他感觉自己身体里一点力气都没有,鲧说:“主上我会拼死扞卫你,但我不得不告诉你,要在三十年敲,天子就是重华可。”丹朱说:“他篡了家父的位,凭什么说他是天子?”鲧说:“这世上的理是以力来论的,谁的胳膊粗谁的力气大谁就代表正义。”丹朱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很久才缓过劲儿来,说:“你给我指一条明路吧!”鲧说:“重华要做天子,但绝对不能背上篡逆之名,他把天子的位置让给你坐,这完全是演戏,戏总有演完的时候,到时候他就会亮出獠牙,逼你退位。”丹朱说:“你不是也有一群人支持吗?怕他作甚?”鲧说:“支持我的都是一些旧贵族,他们大多是一些出身豪门的纨绔子弟。而支持重华的那些人,很多都是新贵,这些人大多是靠真才实学混到上流社会来的。”丹朱说:“你是不是没有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投靠重华。”
鲧说:“如果你是重华,你愿意接受我的投靠吗?”丹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鲧说:“令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要报答他,对我来说报恩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辅佐你。”丹朱说:“我是个傀儡,你还辅佐什么?”鲧说:“没错,你是个傀儡,但你想一想,重华如果不想做乱臣贼子,他一定要给你安排一个去处,你去我哪里,我就跟着你去那里。”丹朱说:“那些支持你的人怎么办?”鲧说:“我希望他们能跟着我们,如果不行就由他们去。”丹朱说:“可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鲧说:“如果得到他们的支持,你要做什么?”丹朱不说话了,鲧说:“你觉得重华看不到这一点吗?如果他明白这一点,只要看到我们往一块凑,他就会动杀心。除非我们一起呆在之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丹朱吐一口气说:“实不相瞒,我有点想家了,平阳大内不是我的家,我更喜欢更我的妻儿呆在一起。”
鲧说:“主上,你记住,你越来越变的胸无大志,越让忠于先君的人感到失望,你就越安全。”当天夜里,丹朱向内侍道歉,并说:“以后再也不敢不听内侍的话。”而这个时候,鲧却在寻找机会除掉这名内侍。不久之后,这名内侍与一名侍卫发生了冲突,结果被打死。这样的就会,重华的人如何能放过,于是他们纷纷上书要求彻查,并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是丹朱让人干掉这名内侍。鲧以及他的人公开跟重华的人对着干,表示任何一件事不好的事你们都能把责任归结到主上身上,说白了你们就是别有用心。鲧故意把话天命,就是想让他们的阴谋大白于天下。阴谋是只能在背地里搞的东西,如果是明着搞,那就是阳谋。鲧让重华的人陷入了尴尬,这也导致他在民众当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他被大家认为是帝尧家的忠臣。
事情到了这地步,重华的人没有办法继续就这件事继续与鲧为难,于是后退一步,鲧心里深深的知道敌强我弱的现实,立刻见好就收,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晌午时分,阳光洒落在地面上,重华的爪牙聚集在契的府邸,重说:“说说吧!下一步,我们怎么办?”皋陶说:“诸侯会停止进贡,我们一定要之处丹朱失德的地方,这样才能让他没有报答建立权威。”对丹朱的爱好进行仔细的分析,之后形成了一个计划。不久,有人给丹朱送了五十把良弓,之后又人送了三十个美人。鲧不好意思公开手下,而是用一些东西与对方进行了交换。后来又有人组织了一个乐队随地丹朱演奏,他们演奏的音乐让丹朱如痴如醉。不久之后又有人赠送上好的乐器,正所谓好马配好鞍,有人建议丹朱给他的美人和乐工购置上好的衣裳。
没过多久,更有人建议他重修大内,眼下这个建筑群看起来实在是太土了,实在跟不上时代的要求。丹朱发布上谕,要求各地进贡建筑材料,诸侯不予理睬,丹朱就让人在王畿之地寻找合适的木材,许多珍贵的木材被无偿征用,子民当然极为愤怒,这个时候重华的爪牙就开始说一些刺激子民情绪的话,方面帝尧把天子之位传给了重华,重华不想把帝尧家的社稷据为己有才让丹朱即位,如今果然证明帝尧当时不愿意把社稷传给自己的儿子是有原因。听到这样的话,子民一个个心思都活泛起来,不久之后社会上就形成了一种气氛,大家都希望丹朱能够主动让贤,否则就是不孝。丹朱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这个时候他想出来的应对策略就是躲起来。如果你是一位皇帝,你愿意跟妃子在一起风花雪月呢?还是愿意跟那些那些个糟老头子议政呢?
丹朱的选择是前者,既然老子注定在政务方面无所作为,为什么不索性放弃,让自己过的更舒心一点呢?问题是方式并不意味着维持现状,一旦放弃意味着你的处境会越来越糟糕。丹朱的生活越来越奢侈,王畿之地的子民已经没有能力供应他的生活所需,诸侯又拒绝进贡,这让朝廷的财物状况难以为继,这一次重华的爪牙想出了一个特别损的主意,契来到鲧的府上,拱手说:“你是司空,你觉得这件事当如何应对?”鲧说:“我会去劝主上,但是不一定管用。”契说:“如果不管用,你又当如何?”鲧说:“你们也是主上的左膀右臂,你们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契说:“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鲧说:“然后呢?”契说:“你是天子的忠臣,我们是天下的忠臣,你可能不愿意更换天子,我们不介意更换天子,所以这件事得你来弄。”
鲧没有办法,于是带着浑敦、穷奇、梼杌、饕餮一行人来到大内,跪在丹朱的寝室外面,从清晨一直跪倒傍晚,内侍把这件事告诉丹朱,他立刻将他们请进来,屋子的美人乐工都出去了,丹朱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与他们见面。一看丹朱的样子,鲧哭了,其他人也跟着哭。丹朱很生气,说:“哭什么?丧死了。”鲧说:“主上,你知道外面有人多少人在议论你吗?”丹朱说:“让他们说去,我根本不在意。”鲧说:“你知道国库已经难以为继吗?”丹朱说:“哪有什么关系?反正不会轮到我挨饿。”鲧后果:“子民都被搜刮干净了,饿殍遍野,群臣拿不到自己的俸禄,主上还有什么能挥霍的呢?”丹朱说:“实在不行我就变卖祖产。”鲧说:“你没有什么不朝,你吃的用的都是民脂民膏。”丹朱实在是倍激怒了,指着鲧的鼻子说:“你要谋反吗?”鲧说:“不是我要谋反,是主上自己在反自己。主上若是不能改正自己的错误,我就辞去司空一职。”
丹朱说:“你在威胁我?”鲧说:“主上,臣的话说到这里,你自己选择吧!”于是他把自己的官服和印绶都放在地上,拱手说:“你保重。臣告辞了。”浑敦、穷奇、梼杌、饕餮也都照着做了,他们一转身离开了,丹朱扯着嗓子说:“都别干了,都散了吧!”过了一夜,丹朱穿着一身素衣来见鲧,这把鲧吓了一跳,说:“主上,为何如此屈尊。”丹朱说:“我想过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请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一听这话鲧泪如雨下,说:“主上,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臣粉身碎骨保你的社稷。”之后,丹朱解散了乐队,对美人说:“我虽然贵为天子,可天子也有天子家的光景,天子用的东西都是子民辛苦劳作所得,如果你不能忍受相对清贫的生活,你可以另谋高就。”美人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只好留下陪着天子过苦日子。但是更苦的是鲧,为了帮助丹朱摆脱财务危机,他真是绞尽脑汁、殚精竭虑。
他把原本被解散的乐队重新组织起来,然后让他们去各地演出,演出所得的钱五五分成,结果收入非常可观,于是组织起了更多的乐队,去赚钱,不仅如此,他建造专门用来演奏音乐的馆舍,许多有身份的人去馆舍听音乐。不仅如此,他还物色美人排练舞蹈,大将的钱财就像国库,丹朱的财务危机终于得到了缓解,不久出现了盈余。消息传到姚墟,重华感慨万千,说:“真是出人意料,我一直觉得鲧是个废物,没想到他有这样的才能。”娥皇说:“他的那些办法一看就知道是实在被逼的没辙了才玩那个。”重华说:“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不能留。娥皇说:“为何?你不喜欢人才吗?”重华说:“人才有两种,一种是能够为我所用的,一种是不能为我所用的。”娥皇说:“为什么你觉得鲧不可用呢?”重华说:“鲧是丹朱的忠臣,人的忠诚到了一定程度是没有办法去全心全意侍奉另一个人的。”
娥皇说:“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对丹朱的忠心是演出来。”重华说:“如果是这样更不能他了,演技如此逼真,鬼知道他以后想挑战什么样的角色。”接下来该如何应对,重华犯起了愁,女英说:“你这完全就是自讨苦吃,如果放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做了天子,现在就没有这些麻烦了。”重华说:“我有我得考虑。”女英说:“有什么考虑?无非就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你就不会这么干。”重华说:“天子是上天与子民之间的桥梁,如果不是极有道德的人,怎么可以坐这个位置?”女英说:“做过天子的坏人太多了。”女英的话让重华心里非常不痛快,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话反驳她,于是说:“你一介女流懂什么?”女英一听这话就一肚子火,说:“女流怎么了?你还不是靠女人才有今天?”重华瞬间表情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女英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但是她并没有感到内疚。不晓得接位看官有没有体会,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真心认错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作者活了三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真心认错,相反男人被逼着认错的事但是经常预见。这就是男女不平等的一个重要标志,女性的强势地位正在社会的各个层面凸显出来,总有一天能够实现女人期待的男女平等。女人所期待的男女平等是这样的,有三十个老公给她赚钱,有三十个年轻貌美男人负责伺候她,有三十分男人负责逗她开心。有钱请女人给她生孩子,有钱请女人给她带孩子。如果碰巧你是一名女性,是不是已经在憧憬这样的未来呢?人性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任何一个没有经过修饰的人都不是好人,可以非常坦诚的告诉列位看官,作者也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伪君子们会这样说,你是一个坏人,所以在你的眼睛里都别人是坏人。如果这种说法成立,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说,你是一个女人,所以在你的眼里别人都是女人。有一次忘记是在看什么电视剧,里面这样的情节,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身后出现一双猥琐的眼神,作者说:“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于是单位一个女同事说:“你是不是这样一个人?”作者立刻反唇相讥,说:“按照你的说法,我要讨厌一个杀人犯,我就是杀人犯了。”当一个人这样教导你,干一行就要爱一行,这就好比说嫁一个人就要爱一个人。我们必须承认,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比如说你不能指望清洁工说:“我爱扫地。”你也不能指望纺织工人说:“我爱纺织。”百分之九十的人干工作是为了谋生。作者曾经表达这样一种观点,人们常常把或者误认为是好人,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良是不是一定软弱呢?恰恰相反,善良是最需要勇气的,而恶毒有时候是不需要成本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无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不能想象一个人,见到好处就躲,见到坏处就往上冲。善恶的不同,归根结底是计算利害的方式不同。比如有的人在选择从事什么行业的时候会尽可能的照顾自己的兴趣,而在特殊的年代,人们被灌输这样一种观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且你要热爱你干的这个勾当。如果你面临这样的选择,你愿意做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行当,还是愿意去做一个能来钱容易的行当,相信许多人会我选择后者,如果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人,作者绝对不愿意与这样的人做朋友。如果把金钱看成是最重要的标准,那你应该去风月长裙去从起一个不见光的行当,那样来钱非常快。任何一个成功的人,都不可能是一个讨厌自己工作的人。
在单位可能那些同事一提作者的名字就恶心的要死,没有关系,因为作者提到他们的名字更加绝对恶心。且摁住了闲话,女英已经不是第一次丧重华难看,但他深深的知道,此时此刻后院出了问题,一定会让自己的仕途受到影响。所以他在女英面前始终表现的相当克制。天气越来越暖和,重华带着家眷出去游玩,行人正在那里玩的兴奋,忽然一个汉子跑来说:“大人,老酋长不行了。”重华立刻跟了去,来到瞽叟的寝室,象和他的母亲在一边流泪,重华上去抓住瞽叟的手,瞽叟说:“我愧对你们母子,我不是一个好的丈夫,不是一个父亲。”重华说:“过去的事我们不提了。”瞽叟说:“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有出息的人,但你要记住,我还是你的父亲,象还是你的兄弟。”重华说:“我记着呢!你放心吧!”瞽叟指着象的母亲,说:“她是你的母亲,你给他磕个头吧!”
重华没有犹豫,立刻磕头说:“重华见过母亲。”瞽叟说:“孩子。你起来!”重华起身做到瞽叟身边,瞽叟说:“我日之后,我的妻儿就拜托给你了。”重华说:“你放心吧!”瞽叟看了好一会儿,说:“娥皇和女英没有来?”重华说:“你是个男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吗?”重华说:“人家是金枝玉叶,我实在不好意思为难人家。”瞽叟一边叹气一边点头说:“那是,如果不是人家,怎么会有你得今天?”重华说:“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儿子。”就在这个时候,瞽叟突然瞪圆了双眼,没一会儿瞽叟就不出气了。重华和象以及他的母亲放声大哭。约莫哭的差不多了,随从进来劝解,止住了哭声,重华说:“母亲,你看父亲的丧事该怎么办?”继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一辈子不明事理,他的丧事该如何办?我全听你的主张?”象说:“我能说句话吗?”重华说:“当然。”
象说:“如果你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天下诸侯都服你,我觉得应该按照天子的礼节安葬父亲。”一听这话继母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重华说:“父亲生前连一方诸侯都算不上,按天子的礼节下葬,岂不是让人笑话。”象说:“父凭子贵,我觉得没有问题。”重华陷入了沉思,不久之后,天下认都知道了瞽叟的死讯,诸侯纷纷派人去吊唁,在这期间,象就给人暗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立刻以为这就是重华的意思,于是诸侯们开始私下串联,然后上了一个联名的奏本,目的就是请求按照天子的礼节给瞽叟办丧事。重华在平阳的爪牙听说这件事之后非常尴尬,不过没有尴尬多久,皋陶就给丹朱上奏本要求允许瞽叟以天子的礼仪下葬。丹朱的心里非常傲慢,把鲧找来商议,鲧说:“这件事无论你准不准他还是会那么办,既然如此还不如准,一来可以保全天子的荣誉,二来克制卖他一个人情。”
丹朱说:“如果重华适可而止,我当然克制破例,可他怎么可能适可而止?”鲧说:“你就是不准,重华还是会得寸进尺,他感兴趣的不是一场葬礼,而是天子的位置?”丹朱说:“那我们还整天呆在这里做什么?大家都散了吧!”鲧说:“没有办法争取最好的结果,我们可以最不坏的结果。”丹朱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说说看。”鲧说:“你应该派钦差去姚墟宣旨,就说瞽叟德高望重、天下无双,特许他以天子的礼仪下葬,同时表明禅位之意。”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