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娘娘,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中年侍女打扮的麽麽,在外面轻声道。
洛甘棠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慌,这个麽麽可不是一般的宫女,是贵妃娘娘的手下的最得力的麽麽。
昨天她晓得自己坐稳了胎像,便邀请了洛甘棠来赴宴的,结果好戏安排的太妥当了,唯一失控就是洛甘棠这个本人。
实在没想到,洛甘棠竟然已经如此狂妄,竟然连皇室内的妃位的娘娘的宴请都不放在眼里。
思及此,她忙脸皮上挂上笑,“麽麽,刚刚我头晕,没有拿稳茶壶。”
眼睛里冰凉的一片,洛甘棠,你躲过这次,可还能一直躲着,我们走着瞧吧。
艳丽的脸上浮上一丝不屑的表情。
“那老奴就放心了,奴这就去给贵妃娘娘回话去。”
那麽麽恭敬的言语,卑微的姿态,取悦了洛甘瑶,“洛甘棠你瞧, 你不识趣,这天底下,识趣的人和多得是呢?”
既然苍天让她重新活一次。
她发誓,绝不让往事重演,她一定要将洛甘棠踩在臭泥坑里,像前世被禁锢在黑木三爷府上一样,永不能翻身!!!
若说未入皇都时,还对洛甘棠有一丝丝的愧疚之心的话,当从别人嘴里提及,那个冷若冰山的男子,是怎么对洛甘棠言听计从的。
洛甘瑶的心理就彻底的扭曲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心心念念的人,都对她不理不睬,哪怕是她陪伴多年的皇帝,也同样如此。
她抚着什么也瞧不出的小腹,回忆起以前。
前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玄天石可的印象了,只有若干年后,一个沉迷于女色的玄天昊和她聪明伶俐的儿子玄天彻。
那时候玄天昊常常因为女色的事情在朝堂里吃瘪,今世虽然没有那么荒唐,可依然放着一个即将临盆的王妃不管,偏疼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她今生想要一切都重演,重来一遍,她便要重新改写这一切,还有,她也想看看,洛甘棠失去了现在的一切,还是否能张狂的起来。
“啊湫。”洛甘棠正在磨药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面前的药粉纷飞,一副上好的解毒丹,废了。
“啊湫,啊湫,啊湫......”
连接又三个喷嚏!
\\\"噗嗤,哈哈哈......\\\"
洛甘棠反应过来,自己打喷嚏把一副药粉给吹飞了,又好气又好笑,自顾的笑了起来。
当黄鸟一身褐色的药粉,停驻在她面前时,白眼翻飞,她就更止不住笑了。
“对不起,咯,哈哈哈,咯哈哈哈......”
洛甘棠笑的花枝乱颤,一时竟停不下来,黄鸟一翅膀扇在她头上,她才从自己睫毛上捡起一只羽毛,慢慢的停了下来。
“号天,你掉毛了,是思春了吗?”
洛甘棠心头一时起了捉弄的黄鸟的心思,语气一转,打趣道。
“思毛!”黄鸟一把推开窗棂,飞去清洗羽毛去了。
丢下两个字,留洛甘棠一个人继续狂笑。
“你本就是一身毛,思的自然也是毛啊!”洛甘棠突然觉得黄鸟的反应很有趣,从窗台上探出身子,大声的呼唤道。
“无聊。”黄毛在半空中抖了抖,飞的更快了。
敏敏听到洛甘棠的笑声,一脸的跑上来,“阿娘,我们去吃酱肘子吧。”
问药处于正南街的后半段,一条十字路将两条大街分成四份,问药就在最不显眼的北半段。
现下问药,客栈这半段路一共六家,被阿香全数买下,陆离又设了一个法阵。
但并不妨碍正南街的繁华,自从出了问药,正南街算是发挥了自己的余热,一跃成为皇都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尤其是最近开了一家酒楼,名为寿德园,饭菜那是一绝,就连最不重视口味的于立平都连连多夹了几筷子。
更不要说无肉不欢,食量颇大的敏敏了。
看着敏敏期盼的眼神,洛甘棠便觉得平日里,忽略了敏敏,俩人就准备下楼出发。
洛甘棠和敏敏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男装,敏敏也打扮成了小可爱男孩子的样子,俩人偷偷摸摸刚刚下楼,就看到依然紫衣的于立平和徐良,站在楼梯口。
“既然都齐了,那就一起出发吧!”两个人的小队伍,变成四个人,阿香站在门口,正幽幽的看着他们。
得了,全部出动吧。
神秘的问药小团伙,个个换了自己喜欢的衣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几个翩翩公子,一入寿德园,就引来众人的侧目。
一身深蓝色宽袍的阿香,潇洒的合了扇子,道,“二楼雅间可有。”
“雅间啊,有的有的,客官快请上座。”掌柜的瞧着阿香很是眼熟,赶紧笑道。
三楼天地玄黄四个贵宾间。
二楼有梅兰竹菊四个雅间。
像洛甘棠她们这样拖家带口的,只能去了二楼的雅间。
玄天昊站在三楼的栏杆,往下望。
洛甘棠一身男装,牵着同样同色同款服饰的小男孩,眼里闪过一道暗光,转身对着屋里的人道,“若能将陆离除掉,我只要洛甘棠!”
玄天昊一直认为他内心的人是从小青梅竹马的于立亭,也早早的在改成亲的年龄,按着贵妃的要求,成亲立府。
直到唐四娘子,施了心计拦了马车,他从小到大这样的计谋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是那一刻他看到了唐四娘子低垂的侧脸,心里一个咯噔,竟然如此的像洛甘棠,他便神使鬼差的将唐四娘子带回了府邸。
本以为一切都将如意,可是现在时隔多年,纵然他百般躲避,洛甘棠还是闯进他的视线里了。
屋里的那人,站在三楼的窗前,风吹来,纱衣随风荡起,那声音含笑带冰,“二皇子野心不小啊。”
“人,二皇子就不要想了,安心的坐稳你的玄天皇室就好,想法不要太多!”
另一个歪歪斜斜的靠着的男子,散发着莫名的让人窒息的气息,即使在室内,也披着一个厚重的大氅,说话间的散发的冷意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