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什么,既然你想她了,她想必也知道了你归来的事情,我们明日处理了徐良的事情,就去秦将军府上拜访下,对了据说,现在秦将军府有两个,一个老将军府,一个新将军府,你说我们去哪个?”
“当然是新的将军府啦,我猜的对不对?”甘棠狡黠一笑,往他怀里一跳。
“聪明!”陆离接住甘棠,将她扛在肩膀上,脚步快速的走进了一个小院子,断断续续的嬉笑声,没有传出来几句,一道结界就彻底的包裹住了这个小院。
簌簌的寒风,呼啸着,奔腾着,呜咽着的风声夹着雪花簌簌的落下,不一会功夫,院里的青松,已经戴了一顶白色的三角帽,分外的惹人喜爱,不知不觉的,皇城的冬天已经来了。
肃穆的就越发的肃穆,可温馨的地方,就愈加温馨。
秦佑快速的从马上一跃而下,小厮还没摸到缰绳,他已经一溜烟的小跑进了一座小楼里。
二楼的露台,秦阿香正呆坐在木桌旁,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还没有观察道它的样子,它就瞬间的融化了。
她不厌其烦的又去接下一片雪花,下下片雪花,当手都冻得通红的时候,也没有留住一片雪花,索性起身,面上淡淡的,听着楼梯咚咚咚的声音,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
这一定是兄长回来了,秦佑去了森林里跟着去围堵一只为祸山林的妖兽,想必也到时间回来了。、
果然咚咚咚的声音,直接穿过花厅,跑上了露台,秦佑一脸兴奋的道:“妹妹,有好消息!”
“哥哥的好消息我早就知道了,那妖兽被你一箭在最后的关头击杀了,同行的静姝公主都赞哥哥好箭法!”
秦佑听她说起静姝的名字,脸色沉了沉,随即又扬起一抹笑:“阿香,洛甘棠回来了!”
“什么?”秦阿香惊愕的站起,手中的茶盏都忘记放下。
“哥哥你说,洛甘棠回来了?问药的洛甘棠?”秦阿香激动的丢下杯子,一把扯住秦佑的袖子。
“真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去了五年,不晓得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她还会记得我吗,哥?”秦阿香顿时有些兴奋,更多的还是担心。
“不若明日她没出正南街,咱们就去看看?”秦佑此时完全没有外面冷酷大将军的样子,而是跃跃欲试的煽动着阿香。
“阿兄啊,哥哥啊,你莫不是现在还喜欢她吧,棠棠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你消息都打探到了,就不知道打听下有没有人陪她一起回来吗?”
阿香心道:依着陆公子的那性格,只怕是她阿兄是半点希望也没有的。
秦佑挠挠头,“也不是还喜欢她,就是很多年不见了,也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到秦阿香疑惑的眼神,他就赶忙的补充道:“真的,我就是看看,难道说你不想去?”
秦阿香半晌,终于点点头。
是夜,徐良醒了过来,得知洛甘棠已经回来了,又恰巧的撞见自己发疯的一幕,顿时脱了上衣,背着荆条,要上门请罪。
陆磊装的连连咳嗽都没用,洛甘棠还是出去见了徐良,徐良跪在门口,露出少年郎独有的清瘦的胸膛,伏在地上,也不说话。
甘棠看着这曾经小心翼翼的小小少年,已经有了初挡一面的姿势,心里又安稳,也有几分心疼。
“阿良,告诉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徐良万万没想到,短短只处了一段时间的师傅,并没有开口打骂,甚至责怪的话都没有一句,开口就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顿时身子骨矮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憋了几天的泪终于挥洒了出来。
洛甘棠将他扶起,他已经比洛甘棠高出了一个头有余,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舍不得洛甘棠给的这些温柔,伏在洛甘棠的肩上,哭的说不出话来。
任洛甘棠怎么哄劝都停不下来。洛甘棠无奈只好轻轻的拍着他后背,等他冷静下来,再问事情的缘由。
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陆离,从楼上一跃而下,一脚将他踢飞去,他才堪堪的停住了哭声。
“我阿娘她......”徐良刚刚止住的泪又汹涌而出。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开口的的陆离,徐良倒是被这句话激起了几分心智,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
原来这徐宽因为徐良跟了甘棠,大部分的资产又都凑给了甘棠,日子越发的过的拮据,不过他本事倒还有几分的,不少当地的修真人士,还是吃他几分面子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慢慢的资产又多了起来,被奉承的狠了,人又飘飘然起来,完全将过去的世界抛开去,花天酒地的日子又重复了一遍。
他素的久了,徐良的阿娘也不是一朵解语花,这次起势后,又误打误撞的除了一只妖兽,顿时名气大作起来。
又重新成了颍川家族的第一人,连族长见了他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来。
一时风光无限。
否极泰来,乐极生悲,这话对于徐宽来说,是再贴切不过了。
他若老老实实的过着他的日子,自然一切都好好的,可他偏不。
碍于徐良的面子,对待徐良的阿娘却是好了很多。
在外面则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止招惹那未婚的女子,就连那略有风情的女子也不放过。
终于有一天,他醒来时,浑身赤裸的躺着,手上满是鲜血,床榻的脚踏上,却躺着三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是他亲亲的堂妹,个个死不瞑目,他才知道,闯祸闯大了,这是被人陷害了。
正想逃,衣服堪堪只套了一件,院里院外就围满了,各大世家的首领,齐齐的指控他,胡作非为,滥用职权,竟然监守自盗,将宗门的灵石盗取一空。
他自然不认的,但是众口难辨,身上又提不起力气来,半分灵力都使不出,被狠狠的打了几个嘴巴子,被抽了手筋脚筋关进了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