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众人都不敢相信,嫌疑最大的两名男子,竟然先后被害,线索尽断,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如此神通广大。
但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继续发生,当常安命令手下将两具尸体抬回客舍大堂,而他们也跟着返回时,在即将踏入门槛那一刻,他们都被眼前令人骇然的一幕所震惊。
胡商竟然倒毙在大堂上!
大堂内昏暗的灯光下,胡商的尸体显得格外凄凉。他的双眼圆睁,面容扭曲,似乎还在为生命的逝去而挣扎,也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常安走上前查看尸体,发现胡商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脖颈上,仅有一道深深的双手勒痕,那是凶手留下的唯一痕迹。
那双手勒痕深深陷入胡商的脖颈,皮肤被撕裂,露出里面的血管和肌肉。周围的皮肤呈现出青紫色,显然是窒息而死的迹象。这道勒痕不仅是胡商死亡的直接原因,更是凶手残忍手段的见证。
常安眉头紧皱,表情有点苦恼和无奈,但更多是被杀手手段凶残、连杀数人的恶劣行径引起的愤怒,思索片刻,长叹一声,摇头说道:
“此杀手诚为高明之士也,遍搜客舍数遍,竟无迹可循,然其能随时现身,杀人于无形之中。岂非神魔鬼怪乎?能隐身遁形,且有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之神技?吾辈实难测度其手段之奥妙也。”
那颇具腹黑特性的魏锵玉,果然是不识时务之人,竟然笑道:
“此三人之死,益明吾与此事无涉。吾始终伴于尔等之侧,何有隙可乘以行凶乎?故吾等宜早寝息,非杀手所图者,寝亦无忧被杀之虞。若乃杀手所谋,虽遁迹天涯海角,亦难逃其毒手,何必挣扎。顺天命而行,静待时变,乃为上策。”
此举自然换来常安那狠狠的一瞪,魏锵玉也不是白痴,随即闭上嘴巴不再讲话。
他知道不能逞一时之口快,而再次得罪这位中郎将,否则一怒之下将他当作唯一疑犯,押回武侯府重刑侍候,逼他画押认罪,就算他刀法再快,但长安城内左右武侯府官兵众多,不乏高手,自然难以脱身。
十字僧景通看在这口不择言的少年与他年龄相仿,便上前说话缓解气氛:
“此兄弟除嗜眠之外,实无杀人之动机与疑端。然吾颇感好奇,若杀手果为刘霸,张福或为其党羽,然二人相继被害,岂更有第三者同谋乎?此事颇为蹊跷,待吾等详查。”
性格内敛,一直不敢说话的张通玄,也被这怪异的案件所困惑,忍不住说道:
“即便是世间轻功绝顶之平定真人,亦难在客舍中悄然匿迹,避过官兵之搜捕。若凶手翻窗跃上屋顶,岂不易为围困客舍之士兵所察?此凶手莫非真通隐形之术乎?难怪阿耶命我下山以广见闻,果然大千世界,奇妙无穷。”
女子们本是一头雾水,听到他们这样讲,更是惊得感到脊背发凉。
只有胡轩岚比较兴奋,先是检查大堂内摆放的三具尸体,再在麦永超陪同下登上二楼查看老板和崔录事的尸体。
片刻后,他们一起下楼,麦永超则在她耳边窃窃私语,胡轩岚随即露出敬佩的眼神,于是上前高声说道:
“妾身虽不才,然已查明真相,洞悉凶手为谁,凶手实乃在此客舍之中。”
众人大吃一惊,连青龙星君小伙伴也被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心想这小狐狸,只知道她贪钱又狡猾,没想到还有推理破案的智慧。
常安更是震惊,这些古代男子并不相信女子有大智慧,但她是武林盟主的弟子,自然不同凡响,远胜寻常女子,便恭敬地上前问道:
“请娘子速言,究竟何人乃此案之凶手?吾等皆翘首以盼,欲知真相。”
胡轩岚扭头与麦永超对视一眼,自信地笑道:
“此等躺于地之尸身,兼楼上之二具,除胡商外,皆为凶手也。”
当得知这连环凶手奇案的杀手竟是躺在地上的死者时,客舍内众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雷击中般惊愕万分。
有的人如七星君小伙伴般,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瞳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他们瞠目结舌,仿佛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有的人如鱼玄女与钟葵般,则面露惊恐之色,脸色苍白,仿佛见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情。她俩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还有的人如常安般,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他们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试图从这一不可思议的真相中找到一丝合理的解释。
在这片惊愕与混乱之中,也有一个人面露自信之色,正是麦永超,他在之前的调查中已经有所察觉,此刻通过胡轩岚的表述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只有微风从门窗拂过,吹动着地上的尘土和死者的衣角。
这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众人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面对。他们围聚在尸体周围,目光复杂地扫过每一具冰冷的躯体,心中涌起无尽的惊愕与困惑。
十字僧景通最是好奇,率先发问:
“此等死者何以除胡商外皆为凶手?请娘子速速道来,愿闻其详!”
胡轩岚围着尸体踱步一圈,才说道:
“疑点首陈,其一,具行凶之时机者,乃刘霸与张福二人。然刘霸择居近老板之客房,与崔录事之室相隔甚远。若欲在众人瞩目之下,潜行二楼楼道,神不知鬼不觉而入崔录事之室,实非易事,易为人所窥觉。”
“且妾身在聆书之际,曾睹刘霸入厨,虽假作酒醉误入,然其行迹颇为可疑。妾身闻老板被害,顿觉事有蹊跷,遂入厨探查老板生前所饮之酒杯,竟内有蒙汗药!由此可见,刘霸之目标似更在于老板,而非崔录事也。”
常安急忙命令刚从武侯府召来的仵作到厨房仔细查看酒杯,发现果真如胡轩岚所述,众人听到此处,更是感到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