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清楚的知道它之所以变成这样的原因。
时空门是时空树的枝丫,而时空树生长在虚空之中,每一根枝丫根须都有联通三界的能力。
枝丫汲取足够的功德供养时空树,能量足够了可进化成承托六界的世界树。
确切的说如今的时空树其实是世界树退化而来。
因为各种外来人员谋夺小世界的气运、功德,就如同一颗颗毒瘤一样吸取小世界的营养。
导致小世界没有能量反哺世界树,让世界树不堪负荷,最终只能以降级的代价剪除那些毒瘤。
就拿这个世界来说,因为时空门导致平行世界崩塌,这些因果孽障全都反噬到时空树本体上。
让它不得不剪除这个负累。
本能的云溪知道沾染这些孽果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她必须尽量避免。
之前都快绝望了,看到国运系统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无法改变国运系统的其运行规则,但是可以通过这个异变的时空门的特殊性,抵制国运系统的强制随机性。
比起让一个人负重前行,她更喜欢所有人并肩而行,想来那些科研人员也是这般想法。
谁就一定是谁的责任,都是父母生养,谁就该必须为谁付出生命?
为自己保驾护航,自己对自己负责不好吗?
人心是最难捉摸,也是最禁不起考验的东西。
这个世界已经从根子上坏透了,那些等着不劳而获的比比皆是。
几次重生,云溪看过无数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
偏偏还总是自以为是伸张正义,道德绑架、慷他人之慨这一套被玩的飞起,自私又虚伪得让人恶心。
并且这些群体,随着世界重组的次数增加,愈发的壮大,已经呈现绝大多数现象。
想到上一世国运战场出现后,那些吸人血坐等不劳而获的键盘侠的各种骚操作,云溪就觉得厌恶透顶。
所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为自己的生命负责,是云溪给这个世界的生灵最后的柔软。
在她理智尚存的时候。
随着一次次重生,她对人性也越来越失望,随之而来的就是身上的戾气不断增加,不知道是不是吸收了太多负面能量又无法完全净化的原因。
每一次睁眼的第一想法就是怎么毁灭,若不是功法有一定的压制作用,她早就将脑海中各种毁天灭地的设想赋予现实。
如今的她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挣扎,或许这次的谋算失败后,她会陪着这个世界一起消亡,亦或者沦为没有理智的怪物,但是她至少努力了。
也算无愧于心,不枉她飘荡了几百年。
见小系统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道:
“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我只是不喜欢按照既定的路线未雨绸缪,我更喜欢掀翻了重来,你要是闲着没事就赶紧消化你体内的数据。”
“放心,那些东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你能消化一半以上的数据,即便是这个世界真的变得不可控,你也有足够的能量离开。”
前提是这小东西足够听话,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亏本的生意她怎么可能会做呢!她一点也不介意再次拉着整个世界陪葬。
懒懒的瞄了一眼那边的母慈子孝,云溪敲击键盘的手没有丝毫停顿。
很期待,当这些自以为有先知的异类们发现,自己所有的准备都落空时,会是何种反应。
毕竟按照这些人的谋算,即便小世界的通道打通了,以时空门的承受度,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离开的。
那些非法移民的,严重点说就是位面入侵,到时候是被抹杀还是融入可没人知道呢!
即便是想后悔都没机会。
鬼知道这个时空门背后链接的会是怎样的世界。
她不但要想办法给自己开个后门,还要保障这扇门后的安全,别壮志未酬身先死。
虽然很多时候她并不觉得死有什么可怕,甚至觉得死亡比活着更简单,但是仅存的理智却告诉她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无限可能,那……就努力一点吧!
不说云溪在那边一心多用的搞事情,小系统被她一句话感动的泪眼汪汪,只说薛蓉这边。
“你们是不是太乐观了?”
吃撑了摊在沙发上,听着两个家伙都在规划以后路线了,薛蓉有些无语,敢情她给两人看网络上那些末日帖子都是白看了吗?
“啊?妈你有啥想说的?”
魏小冉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挂在门后,路过餐桌的时候,又拆了一个奶片放在嘴里。
哥哥的自制力要比妹妹强一些,毕竟比起这些食物,他的食谱更杂,最吸引他的反而是房间里的两个大活人。
“我只问你们几个问题,首先你们有钱吗?没有钱怎么买你们规划的物资?”
“其次,这个房子是租的,八月份到期,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得先租房,但是目前最主要的是根本不确定你们记忆中的末世会不会准确。”
“最重要的一点,我觉得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这是一个末世,但是可能是一个混合型的末世,不确定的是只是哪个灾难最先到来。”
“妈,你脑洞太大了吧,那些网上哗众取宠的帖子你也信?”
魏小冉还是比较确信自己的记忆,对于网上那些帖子不屑一顾,毕竟在这个信息发达的世界,每年都有很多所谓的预言帖出现,又有几个成真了?
“至于房子和钱,如果我跟哥哥都跟着你,他应该会分一些给我们,我们可以不要房子,多要钱,然后用那些钱重新租房子,买物资。”
“只要初期过去了,后期那些钱就成废纸了,都是靠以物易物。”
说起以后的打算,魏小冉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
“儿子,你也觉得该这样吗?”
看着沉默着不说话的魏志恒,薛蓉问道,这个孩子是不是太过寡言了一些?
难道是刚重生还没缓过来?
“我觉得妈妈说的对,我们可能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他会不会同意我们都跟着妈妈,就说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你觉得他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