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涵从牢头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不慌不忙地继续加大扭住牢头手臂的力量,将牢头的整个手臂几乎要拧成麻花,让牢头痛苦不堪之后,刘涵这才阴笑着开口发问:“说,谁让你做的?谁让你下毒的?”
听到刘涵的话,牢头心中一惊,但是想到那人说的,这种毒是查不出来的,所以还以为刘涵这是在诈自己。因此,牢头只是痛苦又不敢置信地摇头,想要否认,说自己不知情,不知道刘涵说的是什么。
但是,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刘涵哪里管这些,虽然牢头不想回答,但是刘涵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看到牢头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于是,当着阳球的面,刘涵直接取出几根大一号的银针,对着牢头身上几处穴道就扎了进去,让牢头顿时痛苦不已,想要喊叫,却因为下巴被卸掉而无能无力,只能惊恐地看着刘涵。
看到牢头虽然惊恐,但还是想要反抗,只是被刘涵制住而无能为力。这时,刘涵将那几根银针继续转动了一遍,让牢头浑身的痛酥麻痒等难耐的感觉更加强烈,继续折磨牢头,终于让牢头摇头想要求饶。
时机差不多了,刘涵才将那些刑罚的银针取出,把牢头的下巴安上,冷酷地瞪着他。不过,为了继续威胁牢头,刘涵手上的银针却没有拿开,随时准备再折腾一遍,让牢头不敢随便耍诈。
等到牢头慢慢从痛苦中恢复过来,浑身被冷汗湿透,对于刘涵这样残暴阴狠的做法惧怕不已,刘涵这才继续审问牢头:“说一说,是谁给你毒药,让你下毒毒杀这两个犯人的?如果想要骗我,那我就直接废了的十个手指头!”
牢头脸上出现一丝挣扎,但是在刘涵再次用银针直接扎进了刚刚的穴道里,那股连心的疼痛,让牢头恐惧地妥协了。哀求刘涵取出银针之后,松了一口气的牢头,低着头,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是卫家的管家找到我,将毒药给我的,并且给了我解药,只要在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就会没事,他让我在水中下毒的。”
听到是卫家,刘涵心中火起,本来就知道这次是卫家出头,在袁家的示意下污蔑自己,想要让自己死无全尸的,没想到这卫家居然敢对自己父母下毒,这是刘涵最不能容忍的。但是,刘涵现在还是强压下来,继续询问:“你确定是卫家的人?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比如袁家?”
牢头听完轻微摇了摇头,颓废绝望地回答:“没有,跟我接触,给我毒药的,只有卫家的管家一人。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财,并答应我,如果我办成了事,会让卫家找机会举荐我升官,让我一家飞黄腾达。”
对于牢头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就敢跟自己作对,刘涵很想要直接杀了这个贪财无义的小人。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刘涵继续问道:“你怎么确定那人是卫家的管家?而不是其他人冒充的?还有,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用什么样的方式联系?”
现在,除了牢头的证词之外,刘涵还想要将那个出手的卫家人给拿住,有明确的证据之后,刘涵才能够有足够的理由来对付卫家,甚至是袁家。所以,刘涵这才耐心地继续审讯,没有直接杀了这人。
眼见自己已经招了那么多了,牢头破罐子破摔,也免得继续被刘涵折磨。于是,牢头回道:“那人给了我钱财和毒药之后就没再出现。那人经常在卫府出入,因此,我才确定那人是卫家的管家的。他说,以后会再来找我,但没有留下联系的方法。”
听完了牢头的话,刘涵对于下手的卫家恨得咬牙切齿。既然卫家敢动自己的父母,那刘涵不介意让他们全族陪葬!同时,刘涵知道,这里边肯定还有其他人的手笔,毕竟据刘涵收到的信息,卫家是靠着袁家上位的,现在还依附于袁家,那么,卫家设计下毒的事情里边,肯定也有袁家的作为了。只是这袁家倒是藏得深,居然半点痕迹不露,全让卫家在前边当出头鸟了。
想到这些,不光卫家,就连袁家都被刘涵恨上了。想到自己父母的情况,刘涵对于死心不改的袁家也有了强烈的报复之心,一定要让卫家满门陪葬的同时,让袁家也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们承受刘涵的怒火!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刘涵的家人,刘涵都要对方付上千倍万倍的代价!
就在刘涵审讯牢头的时候,刘悝还有对于刑讯很是热衷的阳球,对于刘涵阴狠的刑讯手段,残暴的态度,还有那几乎要暴起的状态震惊无比。他们从没有见过刘涵会有这样的一面,实在让他们担心。
刘悝现在知道,自己跟妻子都中了毒,而且很严重,有性命之忧,不然刘涵不会这般失控,差点失去理智。可是面对这样的结果,刘悝倒是坦然,至少,自己可以跟妻子承受同样的痛苦,还能同时去世,也是一种福气。
只是看着刘涵,刘悝还是很不舍,不想和妻子两人就这么残忍地离儿子而去。但儿子已经长大,本事了得,相信没了自己夫妻两个,还有琰儿陪着,刘涵也是不会完全孤单的,一定能够从他们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振作的。想到这里,刘悝虽然愧疚,但还是自私地愿意陪着妻子一起离开。
而阳球则是被刘涵的审讯手段震惊,知道刘涵这是怒极才会当众使出这般阴狠的手段,阳球在震惊的同时,更是佩服刘涵的冷酷彪悍。不过,让阳球有些难堪的,是自己的手下居然出了问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收买,而且还是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牢头,跟了自己好几年的老人。现在,自己的手下下毒害渤海王跟王妃,要是刘涵追究起来,阳球觉得,以刘涵的状态,自己也在责难逃。
阳球心中发苦。想到自己原本还想着多照顾渤海王夫妻的。而且有陛下的密诏,阳球可以在这个复杂的时候,帮着刘涵护住父母,也算是与刘涵结下一份善缘。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是这样的结果,阳球不禁后悔自己还是大意,对手下人过于轻信了。之前的乔府事件是这样,这次同样被算计,阳球实在是满心苦涩。
不过,得到了消息的刘涵,没有杀了牢头,而是直接将他交给了一脸懊悔愤恨的阳球,相信以阳球的手段,还有阳球对背叛者的痛恨,一定可以从这个牢头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这一切,交给阳球最合适不过。
等阳球带着颓败绝望的牢头出去之后,刘涵取出这次随身带着的的银针,先给父亲施针排毒,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掉毒素,但是至少可以延长父亲的寿命。就算是短短的一个月,刘涵也要争取。
之后,刘涵又给母亲施针解毒,虽然过程顺利,但因为王妃的身体被毒素毁坏更加严重,还得睡到天亮才能醒过来。看着母亲憔悴苍白的脸,刘涵眼中杀意森然,决定去找刘宏先说明情况,看看刘宏的态度,再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刘涵就是要看看刘宏的态度究竟如何,是不是已经不信任自己,想要除掉功高震主的自己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刘涵真的会直接杀了刘宏,反了整个大汉的。刘涵现在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让整个暗影出动,刘涵还是能够做到巨大的破坏力的。
不说刘涵在幽州的嫡系部队虎威军,那都是已经完成蜕变的精锐,刘涵完全可以仗着虎威军的强悍将整个辽东完全据为己有。但是,刘涵心中真的很不想要这样做。刘宏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堂兄,刘涵真的不愿意看到兄弟相残的情况出现。
等到刘涵帮父母都施针排毒后,时间已经是半夜了。进宫给刘宏送消息的王越虽然早就到了这里,但是看到刘涵正在给父母治疗,王越没有打扰,直接在外边等着。因为王越知道,刘涵心中,父母的地位是超然的,现在除了医治父母,刘涵不会去做其他事情的。所以王越才在外边等着。而且,既然刘涵能够静下心来,王越相信,刘涵对于整件事情,应该也有了大致的应对方法了。
等到医治结束,刘悝这时才对刘涵说:“涵儿,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太多伤心了。记住,待会见到陛下,你还是要克制自己。这件事情,陛下也有难言之隐,能够让阳校尉照看为父和你母亲,已经是很信任渤海王府了。所以,你切不可意气用事。”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暴虐压了下去,刘涵才对父亲说:“父亲,您放心,孩儿知道轻重的。这件事情,孩儿会好好处理,不会让渤海王府就这么被冤枉的。父亲您在朝堂勤勤勉勉,孩儿为了大汉前线杀敌,渤海王府容不得那些人污蔑构陷。父亲,您放心吧。这件事情,孩儿会与皇兄好好商量的。”
说完,刘涵才向刘悝告退,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稳的母亲之后,刘悝直接跟随二师兄一起离开了这个监牢,前往未央宫去见刘宏,想要看看刘宏的态度究竟如何,是不是还值得自己信任,维持这一份兄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