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澄泽在商学院报到之后,再来到前妻秦昕妍的家。他以“看孩子”为借口敲开了门,但当短暂的探视结束后,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客厅里灯光柔和,秦昕妍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却透着几分冷漠。
梁澄泽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身影——离婚后的她皮肤白里透红,身材愈发匀称,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女性的魅力。这让梁澄泽怦然心动,他心忖,这娘们变好看了!
“昕妍,我有件事,咱们到房间里商量。”梁澄泽语气低沉,目光闪烁,试图掩饰内心的冲动。
谁还会跟你上床,你想什么好屁呢……秦昕妍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孩子你也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想体面点,就快走,别让我把人叫过来将你赶出去。”
梁澄泽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最近的日子对他来说如同噩梦一般:被黎锦压制、被弟弟嘲笑、被郭爱萍抛弃……这些屈辱和失落让他积攒了满腔怒火。而此刻,面对秦昕妍的冷淡态度,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梁澄泽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秦昕妍的手腕,强行拖向房间,“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用强!”
秦昕妍惊恐万分,奋力挣扎。趁梁澄泽稍有松懈之际,她猛然抬起膝盖,精准地踢中他的前列腺。剧烈的疼痛让梁澄泽瞬间弯下腰,捂住腹部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昕妍迅速挣脱束缚,冲出房门大喊:“快来人!”
不多会,秦家的亲戚闻讯赶来,包括她的父亲和叔辈们。他们看到梁澄泽,顿时怒不可遏。对于秦家人而言,梁澄泽不仅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前女婿,更是一个威胁过小舅子的恶棍。当初梁澄泽六亲不认,那他们现在也就奉还回去。
即便当初为了保护弟弟,秦昕妍选择了妥协,但埋下的仇恨种子早已生根发芽。
“梁澄泽,你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秦父指着梁澄泽,咬牙切齿道,“今天不要让他跑了,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梁澄泽身上。他们下手极重,每一拳都带着旧恨新仇。梁澄泽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成一团,最终因承受不住殴打而昏迷过去。
众人停手,让救护车过来。
秦昕妍拨通了黎锦的电话,声音略显颤抖:“黎锦,刚才发生了一件事,梁澄泽跑到我家闹事,还想对我用强。后来我家人把他打了,现在送医院去了。我想请你帮忙摆平一下。”
黎锦听完经过,忍不住叹了口气:“昕妍姐,你别担心,这事我会处理好。我让澄泯过去解决,这是梁澄泽咎由自取,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秦昕妍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感激:“谢谢你,黎锦!对了,我家前几天得到一瓶好酒,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喝一杯。”
“好啊,我也有点想贪杯了,回头约时间。”黎锦挂断电话后,立刻联系了梁澄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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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梁澄泯接到消息后慌忙赶往医院。在路上,他拨通了父亲梁涛的电话,将事情简单汇报了一遍。
“什么?又是澄泽闯祸?”梁涛听闻儿子的荒唐行为,气得直拍桌子,纵然是前儿媳那边做得有点过分,可这种事也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唉,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梁涛放下电话,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失望……
傍晚,黎锦下班后,还是去一趟医院。
黎锦推开病房门时,梁澄泽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带着几分倔强。他看到黎锦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愤怒、恐惧和不甘交织在一起。
黎锦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向医生了解了梁澄泽的伤势。诊断结果显示,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只需住院观察三五天即可出院。确认完情况后,黎锦挥手让护工和其他人都离开,只留下自己与大舅哥单独对谈。
病房内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黎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闻了闻,又放回原处。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消防警报装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颌没受伤吧?还能说话,也能吃饭,死不了。起来骂我两句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
梁澄泽盯着黎锦,眼中燃烧着怒火,却又不得不隐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趁我病要我的命,那就来吧!”
“哦,你这么硬气吗?”黎锦嗤笑一声,语气陡然冷冽,“那你怎么会在郭爱萍那个老杂种面前卑躬屈膝,被她卖了还给她送钱?”
说着,黎锦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随手丢在床头柜上。那是梁澄泽近期海外投资以及消耗梁家资产的详细记录。“看看这些数字,梁家的破败,就是由你这个败家子开始的!”
梁澄泽扫了一眼文件中的金额,不禁心头一震。这笔数目确实庞大,但很快,他便怀疑这是黎锦故意制造的障眼法,用来羞辱他。他冷哼一声,反驳道:“你这是落井下石,嘲讽我?”
黎锦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梁璐的关系上,我早就让你去见王奋他们了。你真是又蠢又坏,还幼稚可笑!”
短短几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入梁澄泽的心脏。他瞬间感到背脊发凉,不敢直视黎锦的眼睛。
“怎么不说话了?”黎锦步步紧逼,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下次我见到你,咱们就不用再废话了。每见一次,我就揍你一次!”
“你敢!”梁澄泽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喊道,“你……你欺负我,你对得起梁璐,对得起我爸妈吗?”
黎锦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躲在你父母和妹妹的福荫下苟活?你是巨婴吗?如果你还有点羞耻感,那就别在我面前提他们!”
这番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梁澄泽胸口。虽然他内心涌起一丝羞愧,但转念一想,这不过是黎锦如今占据优势后的风凉话罢了。如果换作自己站在他的位置,同样可以如此趾高气昂。
然而,黎锦并未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继续冷冷地说道:“这次治好了病之后,你就乖乖去参加培训。如果你没脸待在京城,那就滚去北方或者港澳,随便找个地方老实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京——哪怕这里有你的家!”
“黎锦,你……你不要太霸道!”梁澄泽挣扎着坐起身,试图用最后的尊严抗议。
“我霸道?就冲你这种货色,惦记我多少次了,你早就该死了!从今以后,我和你爸妈之间的形势已经发生了转变。在一定程度上,我比他们站到了更高的位置。即使我今天打死你,你爸妈又能奈我何?”
梁澄泽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仰仗梁家的毛头小子,而是一条真正得志的中山狼。
黎锦俯身靠近,猛然捏住梁澄泽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听清楚了,在这个房间里我说的话,如果你敢告诉你爸妈或梁璐,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了吗?”
“听……听懂了。”梁澄泽嘴唇微颤,尽管心中充满不甘,但在黎锦咄咄逼人的气势下,他只能选择暂时妥协。
黎锦松开手,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领,转身离去。关门的一刹那,他回头瞥了梁澄泽一眼,淡淡道:“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