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惩罚凤茵,让她去想办法安抚吐吉和咄苾两人,争取时间让义成回宫来。
凤茵只是一介女流,她能有什么办法去安抚两个陌生的男人呢?
她一直伤神的在想着这个问题。自己惹出来的事,这个烂摊子必须得由自己来收拾了。
只是义成要回到皇宫可不是三两天的事,可能会要十天半月也说不准?也不知道吐吉和咄苾两个突厥王子难不难缠,会不会为难自己。
想着这些伤神的问题,凤茵就苦恼不堪。自己要怎么跟两个陌生的男人相处那么久的时间呢?而且对对方的脾性毫不知情,要让对方在这时间里不觉得无聊无趣,这对于凤茵来说真是太难办了。
杨坚已经派了人去“迎接”义成回宫了,凤茵还要担心着义成是否已经到达杨广的军营,是否已经见到了段文振。这对苦命的鸳鸯迎来了最终的考验了,也不知突厥来的两位王子会不会把义成给娶走了。
她甚至还想义成不要回来了,就在外头躲着,躲到段文振立下功勋回朝再归来。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想娶她的突厥王子了。
想着义成的事,她都没闲暇时光去想王勋的命案了。
义成的事,想倒也只能想想罢了。
独孤皇后和杨坚那么重视的人,义成不回来见,绑都会把她绑回来的。
凤茵就是担心害怕段文振和义成最后走不到一块儿去而已。
宇文化及得知了独孤皇后给凤茵出的难题了,也知道她被独孤皇后狠狠的责备了一番。
来到思凰阁看到凤茵一个人闷闷不乐,甚是心疼。这要是换作别人敢这样欺负凤茵,宇文化及早就跟人杠上了。
他轻缓的步伐来到了凤茵身前,永远对凤茵充满了耐心,充满了柔情。
“听说独孤皇后给你出难题了?”
出于礼貌,凤茵答复了宇文化及的话:“是啊,母后让我想办法拖住突厥王子等义成公主回来。”
宇文化及阴阴的骂道:“独孤伽罗这个老巫婆她是脑子进水了吧?你一个女人,她让你去拖住两个男人?她想什么呢?”
宇文化及最见不得的就是凤茵去陪别的男人,现在他都恨死独孤皇后给凤茵交代了这样一个任务。
凤茵解说道:“这就是你胡思乱想了,这跟男人女人没有关系,吐吉王子和咄苾王子是远道而来的客,而我,只是要尽地主之谊来招呼好他们。”
“放屁!就算尽地主之谊也不该由你去啊!”宇文化及臭骂道:“男人见到美人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决不允许你去招呼他们。”
“那你承认自己禽兽不如了?”凤茵立刻问道。
“我……”
宇文化及顿时就语塞不知还如何反驳凤茵了。但面对凤茵,他也是最坦诚的。
“我是禽兽不如,但我只对你萧凤茵有色心,就像晋王对你这样。”
又触及到两人如此敏感的话题,凤茵只想逃避,不想答复了。
“别胡说八道了。”凤茵准备起身离开了。
宇文化及伸手拦住了她,问道:“你去哪?”
“去想办法!”
宇文化及愤愤道:“想个屁办法。我说了不会让你去招呼那两个男人的。”
“我不去难道你去吗?”凤茵问道。
“当然是我去。”宇文化及郑重的答道:“我是客省使,招待外来宾客本就是职责所在。我说不需要你就是不需要你。”
凤茵笑着说道:“好啊,你能帮我解决我的苦恼,我真是求之不得了。”
宇文化及逼近两步,问道:“你明明可以告诉我的,可以让我帮你,你为什么不说呢?”
凤茵坦坦荡荡的答道:“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习惯求人而已。”
撂下这句狠话,凤茵就自行离开了。
宇文化及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在用力的吸附着凤茵留下的清香味,这股香味,独一无二,是凤茵身上特有的香味。
宇文化及已经痴迷多年了。
另一边,杨广的军营里,义成来了后,她可不安分了。
仗着自己武艺高深第二天就跟段文振上了战场。段文振见到义成到来,立功心切,一心就想重挫敌军,把窦建德的大军赶离江陵城。
一有出战的机会,刘仁恩和杨广都不会跟他争着表现,就想他多立战功,尽早娶到义成。
这一战下来,义成才明白打仗原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玩,这比自己曾经在江湖上流浪可危险多了。功夫不到家,那还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了。
好在段文振身强力壮,能一人跟敌军将领抗衡。这次出战,敌方可没捞到什么好处。
但段文振有收获,他的收获就是让义成见识到了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雄风,让义成更为他痴迷了。
回到军营里,杨广和刘仁恩亲自把段文振这个功臣和义成这个“闲人”给迎进了大帐内。
杨广欣慰的询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段文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答道:“谢殿下关心,属下好得很。这次我又重伤了敌军三名将领,这一时半会,估计他们也难喘气了。”
杨广夸赞道:“好样的,你这么努力这么拼命,一定很快就能心想事成的。”杨广的目光微微转向了义成的身上了。
段文振拱手谢恩道:“谢殿下。”
义成羞涩不已,挽着段文振的胳膊说道:“真是太好了,你能屡立战功,我真是太高兴了。”
杨广捏着义成的衣袖把她提到了一边,数落道:“来来来,你先给本王出来。我说大小姐,男人征战之时,你能不能不跟去凑热闹啊?万一你有个好歹文振都来不及顾你了,你这不是添乱吗?真不明白父皇和母后怎么会放心把你放出来。”
义成心虚不已的抠着自己的脑门,吞吐答道:“其实……其实我,我是偷偷出来的。”
“你说什么?”
杨广和段文振异口同声问着,一个担惊受怕,一个觉得世界要崩塌的恐慌。
杨广就是那个大难临头的想法的人,他责问道:“你偷偷溜出来的?那父皇和母后都不知道吗?”
“当…当然…不知道啊!”义成依旧很心虚。
杨广的大难临头不是对于自己,而是在担心着凤茵。因为他也知道杨坚和独孤皇后找不到义成,第一个责问的人就是凤茵。
这样凤茵多为难啊!
“坏了,坏了!”杨广焦急的念叨着。
刘仁恩和段文振大概也懂得杨广的想法,两人都惆怅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