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目送着衙役远去,陆琼心中喃喃自语。
没在原地多待,正悟大师看了眼府衙,沿着石道回到了岳府正院,将陆琼挂回到了符箓古树上。
清风吹拂,符箓古树茂密的叶子摇动,树下站着薛鸣,手里空荡荡的。
眼看着灵符挂在树上,薛鸣拱了拱手,语气歉然的说道:
“符爷,二公子不信鬼神之说,没有给玉石,还请勿怪。”
清晨的时候,薛鸣离开正院去找岳鸿哲,想要拿些喂养灵符的玉石,结果遭到了拒绝。
岳鸿哲不信世俗邪祟鬼怪,对于能驱除秽物的灵符也没有兴趣。
这位二公子想着要在长辈心里留下勤俭持家的印象,不愿浪费府上珍贵的玉石。
什么?没有玉石了?
陆琼有些不乐意了,自己每日辛勤庇佑岳府,没有功德也有苦劳,还帮忙清除了蒋若若身上的怨念,帮岳家消除掉了一个隐患。
结果现在岳家竟想干过河拆桥的事情。
不行,得想个办法。
让岳家二公子这个倒霉蛋乖乖的拿出玉石.....
正在陆琼思绪运转的时候,恰在京都北街,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偏僻的巷道里。
........
京都北街,偏僻的巷道里坐落着数家屋舍,门口摆放着竹竿衣架,上面晾着布衣。
此时,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的驾驶进巷道,车厢内走出一位满眼怒火的中年贵妇。
数位身手不凡的护院跟着下了马车,他们围在了中年贵妇身边,手中都拿着棍棒。
“老爷在哪间屋子?”
中年贵妇站在巷道里,目光看向身边低头带路的护卫,语气压抑着怒火的的问道。
还不待护卫回答,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转眼,十余位衙役堵住了巷道的两端,其中数位一流高手缓缓走向中年贵妇,厉声道:
“府衙传令,现唤岳乾正房回衙门接受审讯!”
中年贵妇愣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脸上流露出怒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莫名给一群衙役围住,她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心中有些慌张。
但长年来养尊处优,行事跋扈,养成了她蛮横霸道的性格,何时有人敢呵斥她?
眼下遭到府衙呵斥,让她怒意横生。
目光扫向身边带路的护卫,中年贵妇看见他身影一闪,躲到了衙役当中,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好大的狗胆,你们府尹都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一群贱卒,竟敢算计我,将我骗到此地!”
“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试试!”中年贵妇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行事跋扈,还能在岳府当十余年的正房,中年贵妇不傻。
她猜到有人故意针对自己,而且背景很大,丝毫不惧自家的老太爷。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中年贵妇心里明白,要是自己真进了府衙,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拿下!”
衙役头目神情冷峻的挥了挥手,数位一流高手迅速出手,他们的身影迅疾如风,朝着中年贵妇而去。
不得不说,中年贵妇作为岳相长子的正房,身边也有一流高手护身。
但奈何衙役人多,短短二十余个呼吸的时间,中年贵妇身边的护卫都给击退。
咚!咚!咚!
十余人的搏斗激烈,拳掌相撞,发出闷响,席卷的气流将竹竿吹飞,跺脚间踩裂了巷道的石路,蛛网般的裂缝蔓延。
趁着没有护院守着中年贵妇,有两位衙役彼此对视,相互配合丢出绳子,手法娴熟的将贵妇捆住,拖着她一路直奔府衙。
........
岳府,正院。
正在陆琼脑海念头运转的时候,符箓古树上的纸鸢飘出了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女娃。
她小手摸了摸肚子,戳了戳灵符,嘟着小嘴,细声道:“饿~”
不是吧,这么快又饿了?
陆琼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的带着蒋若若去到膳食房。
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行人,跟做贼一样,溜进了圈养牲畜的数个院子。
眼看着蒋若若再次吞食牲畜精气,院子内的鸡鸭猪牛羊气息再次变得萎靡。
经过一天的修养,它们好不容易提起的精气再次流逝,全都虚脱般的匍匐在地面上,懒得动弹。
陆琼的意念待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不错的想法,能够保证岳家的二公子自愿提供玉石。
等到蒋若若吞食完牲畜精气,陆琼传递意念道:
“小娃娃,你看院子里的牲畜都快不行了,你再连续吃一两顿的话,可能就会没饭吃了。”
听到没饭吃,蒋若若小脸紧绷,神情变得有些紧张,她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肚子,想着往后得少吃一点。
陆琼机缘巧合下看到过蒋若若的过往,知道她是个很乖的小吃货,随即继续传递意念道:
“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让咱们两个每天都能敞开肚子吃饭,你想听吗?”
蒋若若点了点小脑袋,小脸满是意动。
“待会咱们去偏房,会看见里面有位倒霉蛋公子,他很富有,能养得起咱们两个。”
陆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道:“等夜深人静,你出去吓唬他,我再找机会出来假装把你吓走。”
“到时候,我寻个借口庇佑倒霉蛋公子,让他买些牲畜,拿出玉石,咋样?”
很简单的事情,蒋若若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
“嘿嘿!”
得到蒋若若的回应,陆琼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回到正院的路上,陆琼跟蒋若若详细的讨论了具体细节,就等着夜深人静,幽魂飘荡。
残月如钩,倒悬天幕。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已到丑时四刻。
蒋若若溢出缕缕雾气,飘荡在府内,在陆琼意念的引路下,她去到了一间典雅奢靡的偏房。
房间内很宽敞,各种名贵的家具摆放整齐,檀木桌上放着茶具,里面有茶水糕点,角落里摆着香炉,溢出的香味扑鼻。
紧靠墙壁的是柔软的木床,纱帘垂下,依稀可见岳鸿哲睡在床上。
没有客气,陆琼溢出清风,堵住了岳鸿哲的两个鼻孔,憋得他脸色发紫,很快睡眼朦胧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