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染笑出了声,“我的二皇子殿下诶,打仗是要花钱要物资的,他们如今都吃上白菜豆腐了,哪儿还有钱粮来打我啊?司家不是势力,而是实力大,虽然我们还没有本事与各国对抗,可是,各国的命脉可都掌握在我司家的手里,要动司家之前,他们是不是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啊?再说了,我可不只有司家,还有瞿家,你忘了?”
玄晋北这才想起来,还有瞿宣这么一号人物,“行,知道你本事大,那你安心在这儿住下,但是,如今国师的手中还有什么筹码,我还不曾探听出来,他也没有什么不臣之举,我要对付他,总得有个由头,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啊,出了事,我真的护不住你。”
司染笑而不语。
她来皇都,可不是来游玩的。
不干正事儿怎么行?
霓青霄还没有不臣之举,那就让他有啊。
反正皇帝要杀人,只不过要个理由而已,这个理由,她给了还不行吗?
于是,第二晚,御书房里,就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玄泽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来,坐在棋盘边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身黑衣的走了进来,还将那个大惊失色想要呼叫护驾的内侍挥退了下去。
“真是青出于蓝啊,比起你父亲,朕更欣赏你。你父亲那个人,做事情束手束脚的,总是瞻前顾后,你就不一样了吗,胆子大,什么都敢赌一把,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赢。你就不怕,朕埋伏着刀斧手要杀你?”
司染拉下了面巾,露出一整张明艳的脸,玄泽看了,都愣了许久。
“陛下在杀我之前,我定会让陛下,给我陪葬……”
玄泽抬手,示意她坐下来,丝毫不在意她言语上的不敬与狂妄。
司染也不客气,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玄泽看了,也不过一笑置之,“你如今,住在老二的府上,还有洛家那小子?”
司染点头,“进了这座皇城,就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耳目了。今日我来了,就代表,我愿意与你合作,那么,陛下也该拿出些诚意来,让我知道,这桩买卖是值得的。”
玄泽漫不经心的捡着残局上的棋子,放回了它们该待的地方去。
“国师出身江湖,他的背景与本事你比朕清楚,如今,他成了国师,朕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处置了他,那浮生岛上的东西,你们可解决掉了?”
司染放下茶杯,“自然已经派人去处理,但是,他做这件事情,不是一日两日了,除了浮生岛,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些东西,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这些年,江湖之中总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炼成了怪物。”
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若是不赶快将他铲除,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祸害。
说白了,江湖虽然与朝廷不相干,可若是没有皇权制约,任凭各个门派之间争斗不休,受苦的,也还是百姓。皇权虽说霸道,可若没了皇权,百姓也绝不会过得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