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龙萧若虎带着萧若云赶到的时候,烤好的食物正在陆续上桌。 ( ’)。 。
诸国基、邵绿、萧若茗他们二十来人在烧烤店外的街沿儿上,拼接了六张活动餐桌,坐起来还算宽松,加三个座位并不需要增加新桌子。
萧若龙萧若虎对京城的各大学都不陌生,尤其是新生入洋更是频繁出没,这边儿来得更多,因为他们给萧若茗撑过后台,所以跟诸国基他们这帮人照过几次面。诸国基知道这俩是萧家的,虽然也听说几个哥哥他们近期正琢磨着收拾萧家呢,可遇上了还是客气的招呼他们入席。
萧若龙他们三个中午吃得很好也吃得很饱,可晚饭却没顾得上吃,此刻已经九点多了,肚子早饿了,闻到烧烤的香气唾液分泌陡然增多。
萧若云是一贯不讲究虚礼的,坐下来就开始吃,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一大桌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又是最轻松随意的路边儿烧烤,都放开来一阵猛吃,风卷残云,将送上来的第一轮儿食物≡an≡书≡ロ巴,.全部消灭过半,然后才开始举杯喝酒。
酒是啤酒,百威。
萧若虎记着今晚的任务,摇晃着玻璃杯中一小半的金黄酒液笑眯眯的问诸国基:“嘿,诸老幺,你手里的基金还剩钱不?是不是全被你哥‘抽’干了?哈哈哈,怕是连股票也都抵押出去了吧?”
邵绿正在跟另外两个‘女’生嘀咕下一轮的菜怎么下单子,猛听到这话心里一哆嗦,顾不上别的了,盯着诸国基看他怎么说。邵绿对诸家是有足够信心的,要是别人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当回事儿,可她跟萧若茗算是比较熟悉的。她清楚说话的这位少爷背后的能耐,指不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呢?
诸国基微微笑了笑,没有搭腔。( )他的天使基金账户里所有的钱的确是二哥调走了,股票也的确被二哥抵押给银行了,这是事实,但他不愿意在这里说这个。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诸国基很笃定,他相信这次诸家即使是投机也一定会获得成功的,因为他给大哥打过电话。大哥褚国栋说了,整件事虽然是二哥诸国梁出面在运作,每一步其实都是大哥在背后协调指挥。诸国基对自己的大哥有绝对的信心,大哥从来就没有出过错,每一次预判不管看上去是多么不可思议结果都是大哥正确,从无例外。
“怎么回事儿?”邵绿靠在诸国基臂膀上小声问,“是不是家里的生意出了什么问题?”
诸国基安慰‘女’朋友说:“没事儿的。你完全不用担心。”
邵绿心里开始打鼓了。
“我是真心佩服你二哥呀reas;!”萧若龙扮演诚恳范儿加沧桑派头,“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能败家的,赌钱一下注就是上千亿,嘿哟喂呀!偌大家财一转眼就都归别人了,那就一个痛快呀!”
邵绿脸一下子就白了,手也哆嗦了起来,抓住诸国基的胳臂催促道:“你赶紧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呀?”
“没有事的。”诸国基一点不紧张,一边儿油盐有味的嚼着烤鱿鱼一边儿小声说。“别听他们的,我看他们今天来就是给我添堵来了。最近我们两家有点儿过节。”
这话一出,邵绿的心彻底冰凉了。一直以来,邵绿觉得自己家跟诸国基家比就是小小舢板跟航空母舰之间的差距,邵家是千万富翁,诸家是百亿巨富,而且诸国基的大哥还是厅级领导。并且很年强,号称政坛新星。可邵绿知道萧家老太爷是副国级的,厅级跟副国级比,诸家就成了小型舢板,萧家才是航空母舰。现在小小舢板跟航空母舰较上劲了。怎么可能不落个覆灭的下场呢?是的,诸家很有钱,可这个级别的较量有钱有用吗?邵绿觉得自己的脑子和心思都有点儿跟不上趟了,这种级别的事儿她家是遇不上的,而报纸电视网络上也都没有,让她哪找经验去?
“今天这顿我来请吧。”萧若虎好心的积极抢买单的角‘色’,并热情的招呼老板选好的新鲜的上,多上点儿,再搬两件啤酒过来。
诸国基清楚这厮不是在争着买单,是想要打自己脸呢,不悦地说道:“萧二哥想请客是好事儿,大家都‘挺’期待的,就下次吧,下次萧二哥请我们吃点儿好的,大排档之类的便宜单还是我来吧。”
“你还是省着点儿吧。”萧若虎拿出即使忠言逆耳咱也得对你说点儿的老大哥派头,“老弟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老话大家都知道,我想你也一定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儿,事儿落到自己头上时又是另一回事儿了。像你这样的,大手大脚惯了,‘花’钱跟流水一样还以为自己很节约的,真没了家产这日子你可怎么过?听我一句劝,还有多少现金自己揣稳当了,口袋儿捂牢实了,千万别让钱蹦出来,你们诸家可就剩下这点儿钱了。以后日子还长呢,人活着可钱没了,这日子嘿呀呀怎么过哟!”
诸国基虽然对自己大哥有充足的信心,可毕竟还是象牙塔里的小苗子,被连番刺‘激’后也坐不住了,其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是他对自己二哥诸国栋缺乏足够的信心。诸家最高调的一个就是二哥诸国栋,豪华车队、‘私’人飞机、泡明星、玩儿游艇都是他的挚爱,赌博似乎以前没听说过他有这方面兴趣,可吃喝嫖赌向来是不分家的,前面三项都占全了得诸国栋真的保不准会掉进赌博的泥潭里,而‘性’格冲动的二哥被别人设局的话……诸国基都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了,一旦往这个方向想下去,自己都觉得心里麻凉麻凉的。
“钱还是小事。”萧若龙吃饱了,小口抿了一点儿啤酒,放下杯子,说道,“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你二哥得罪人得罪得太狠太多,别说我们萧家,连庄家都一起得罪了,甚至连莫家也被你们削了脸面。啧啧啧,你大哥虽然被不少人看好,可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的,这回他也肯定得跟着一起倒霉,前途算是完了。”
萧若云旁若无人的自己吃喝着,眼睛嘴巴鼻子手都在喂肚子,只有耳朵不属于酒囊饭袋行列,支愣着,将他们所的话都听得真真的。
拼接起来的桌子很长,这边儿说话另外一头不认真听是不会听清楚,而认真听别人说话的没几个,二十多人虽然坐一起,可聊天儿却还是三两个人一组各自为政的,各说各的各聊各的各人顾各人的。只有桌上的食物是大家共有的,吃完了自己面前的就伸长手,桌上基本清空了就再要。
诸国基还是没能稳得起,借口放水独自溜开,避到没人的角落给二哥打电话,可一贯从不关机的二哥居然关机了,让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稳了一下自己心神之后,诸国基给自己大哥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这些诸国基就真的慌了,又给三哥打电话,电话里是标准声的‘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不要挂机’,诸国基就等着,可等到嘟嘟嘟的声音都没了,只能重播,还是占线,他等了两分钟再重播,终于通了。“家里是不是出事了?”诸国基急急火火地问道,“是不是二哥赌钱把家产输光了?”
电话那边儿,诸家老三长叹一声说:“唉,老小呀,事情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楚的。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现在赶紧回来,我在老家呢,你连夜赶回来吧,要快,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