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上门后,他跟叶疏月的事情也算是正式落到了明面上。
谢琰父子跟叶家来往更密切。
谢琰会抽出时间跟叶疏月约会,也不是什么花前月下,只是简单的陪伴着彼此。偶尔一起带着两个孩子逛逛街,一起聚聚餐。
两人没有那种热恋小情侣的炙热,但是随着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彼此间多了种心灵契合。
叶疏月偶尔甚至有种觉得他们是那种‘老夫老妻’的状态了。
就这样,时间一晃到了一月后。
谢琰父子要回京城了,随行的还有叶疏月母女。
叶疏月跟家人商量一番,最后决定跟谢琰一起去京城。
一来,有谢琰在,叶父他们也放心一些;
二来,正好叶疏月有开分店的想法,后来琢磨了一番还不如直接开在京城。
京城乃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云集。只要店开起来,不怕赚不到银子。
叶疏月本来想让父母随她一起,不过叶父他们想着儿子还要参加乡试。最后决定等儿子乡试完后再一起去京城跟叶疏月团聚。
叶父他们本来是没打算去京城的,一来,没有哪家女儿出嫁了,父母还跟着。二来,他们也怕自己到了京城那个地方会给女儿惹麻烦。
更重要的一点是叶母的那个秘密。
见女儿跟谢琰真的要在一起了,叶母终于将她隐藏的秘密告诉了女儿。
叶疏月还记得就在谢琰上门后的当晚,她就跟父母商议要不要随谢琰上京的事情。
“我们就不去了吧。”叶父开口,“我们只是乡下人,去京城不习惯。再说了,哪有女儿出嫁了,父母还跟着去的。”
叶父当然舍不得女儿和外孙女,但是他清楚知道自己身份低下,真到了京城,只怕还会给女儿增添麻烦。他不愿意给女儿带去麻烦,再者,十几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乡野生活。
“对,我们不去。”叶母也点了点头,提到京城,她眼底藏着排斥。似乎那个地方给她带来过痛苦一样,根本就不想提起。
事实上也是,要不是女儿已经跟谢琰在一块儿了,否则,她宁愿女儿就嫁到乡野,也不愿意她嫁去京城。
不过叶母也知道,她的想法不能代替女儿。既然女儿自己都愿意,她只得支持。
叶疏月早猜到父母不愿意,但是她还是继续劝道:
“爹、娘,我和碗碗都舍不得您们。难道您们不想能时常看见我们吗?”
“当然不是。”叶父他们赶紧否定,“我们也舍不得你们。”
“舍不得我们,就一起去京城吧。”叶疏月说,“要是你们不习惯,到时候可以住到郊外去。买一些土地,没事儿就养养花,再种些大棚蔬菜、果子也行,就跟现在的生活差不多。”
听到女儿这么说,叶父有点心动了。
要是能够继续现在差不多的生活,还能离女儿、外孙女近,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叶疏月又继续说,“阿阳下半年就乡试了,等他考上后,以后迟早会去京城的。说不得日后他不家机会外放或者直接留在京城为官,难道您们不跟着他一起吗?”
提到儿子,叶父他们顾虑了起来。
是,儿子要是留在京城。他们也不可能两个老东西一直待在乡下,毕竟儿子还小,以后成亲生子,都还是需要老的在身边更放心。
他们就一儿一女,女儿嫁了,儿子肯定是要替他们养老的。
“再说了,女儿的婚事肯定是在京城办的。您们二老总不能连我的婚礼都不在场吗?”叶疏月见他们有了意动,又继续说道。
叶父、叶母他们一顿,女儿的第一次婚礼已经是他们的遗憾了。这次婚礼,他们当然不能错过了。
“好,我们去!”最后,叶父一拍板,应下了。
“不过这次我们就不随你们走了,等阿阳乡试过后,我们再上京城。”叶父说道,儿子第一次下场,他们夫妻不放心。再者,女儿和晋王的婚事也没这么快举行。
谢琰提过,回京后要先向皇上禀告,然后再安排婚事。
叶父他们也担心过皇帝会不会不接受晋王这个弟弟娶一和离的农家女,但是谢琰向他们承诺过,只要他愿意,皇帝他们就不会有意见。
叶父他们虽然还是担心,但到底是相信晋王的。
“行,到时候让王爷派人来接您们或者到时候雇镖局的人送您们也行。”叶疏月觉得都不是事儿。
“我也没意见。”叶明阳也赞成。
意见统一后,叶疏月松了口气。
以后家人都在京城,她也能就近照顾。
叶疏月抱着睡着的女儿回房间,结果刚把孩子放到床上,房门就被敲响了。
“阿月,是娘。”
叶疏月一怔,随即庆幸自己还没把女儿放进空间去,否则,一会儿就不好解释了。
“娘,您怎么还没去休息?”叶疏月把门拉开,看着叶母有些意外。
“先进屋,娘给你说点事儿。”
叶母说着,推着叶疏月往屋子里走。
叶疏月有些好奇,但还是跟着进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娘,这是?”叶疏月看着叶母递给她一块玉佩,不解地问。
这玉质地通透,瞧着就不是凡品。她娘怎么会有?不知怎的,她又想起母亲几次神情莫名的画面,难道这玉跟娘身上的秘密有关?
叶母看着女儿接过玉佩,神情五味杂陈,说道:“这玉佩是你外祖母留给我的。”
“外祖母?”叶疏月看着玉佩有些懵,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外祖母’,就连爷爷、奶奶都没有。只知道爹娘是从外地来到大溪村的,然后落户在这里。生育了她跟弟弟,一过就是二十年。
“是。”叶母想起往事,神情变得恍惚了起来。
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很多时候,她都有种以往的种种都是梦一样。只有那藏在心底的恨与怨在提醒着她,那一段不堪回守的往事。
“你娘我其实是京城的人……”叶母用着平淡的声音讲述了她一直埋藏在心底,连丈夫都没有告知的秘密。
原来叶母,原名秦瑶,而非现在的化名‘田瑶’。她是大邺国兵部尚书秦逸的嫡长女,其母赵珍珍是一商贾女。因为秦瑶的外公对田瑶的祖父有过救命之恩,于是祖父与外祖女便替秦逸和赵珍珍定下了婚事。
不过秦逸并不喜欢商贾出生的赵珍珍,虽迫于父命娶了她,但夫妻俩感情生疏。赵珍珍因此抑郁,后在秦瑶三岁时病逝。在赵珍珍病逝不到一年,秦逸就另娶了一妻。
继室入府后,不喜占了嫡长女的秦瑶。父亲也漠视她,若非有祖父照顾,有忠仆保护,只怕秦瑶都长不大。后来祖父去逝,秦瑶就成了秦府的透明人。到了秦瑶十五岁的时候,继母要将她嫁给有怪癖、凶残的承恩侯独子。
幸得忠仆相助,秦瑶逃了出来。后来遇到了叶明山,这才有了现在的农妇‘田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