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带着人匆匆赶到张府之时,看到的是张万山已经自刎而亡的尸体。
张万山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放置了一封血书。
赵陵洲拿起血书看了起来赵,崇山则检查起了张万山的尸体。
“无血液飞溅,是死后被割颈。眼充血,大约是被人扼死的。用刀划破颈部应该是想掩盖颈部上的伤害,将其制造成自刎的假象。”
赵陵洲:“这血书上说,那首大逆不道的诗为他所做,目的就是为了想要陷害章台诗。
因为章台诗马上就要升迁,而自己苦熬多年还只是小小典籍。心有不甘,才想了这个法子,没想到事情闹得这般大,他自知无言面对世人,遂而自刎。”
张万山的夫人赶来之后,看见丈夫的可怖死状后,嚎啕大哭起来:“老爷呀,你死得好惨呀!!!一定是那小贱人害得你,都说她不是好东西。你非不听!!”
赵陵洲听到张夫人的哭诉,询问到:“张夫人所说的小贱人是谁?”
说到这个,张夫人满脸嫉恨道:“是我夫君养在外面的外室,名叫胡梅。呸,依妾身看是狐媚还差不多。夫君极其宠爱她,日日都要去见她,只等不惑之年一过就抬入府中为妾。”
后来赵陵洲又了解到,张万山极其宠爱这个外室,要不是因大昭律上规定了,男子纳妾,需过了不惑,妻无所出,方能纳入门中。
只怕张万山早早就把人纳进来的。
为了方便私会,张万山给外室胡梅置办的宅子与张府就隔了一条街。
那胡梅生得一副弱柳扶风之态,我见犹怜。在听到张万山自刎之后,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便是直接哭晕了。
眼见在胡梅这里闻不出什么,赵陵洲带着人离开了那外室的宅子。
出了宅子,他就与赵崇山交换了一个眼色。
就在此时,消失多时的胡从满一脸面色凝重出现了。
胡从满在赵崇山耳语:“王爷,人找到了。”
赵陵洲看着他俩悄悄话的样子,出言讥讽道:“胡从满,本王让你替我去收集名单,你去哪里躲快活了。让你家王爷来做事。”
胡从满被说得老脸一红:“是王爷说名单他弄,让下官去做别的。下官不是想着王爷弄这事比较快么?”
赵陵洲:“既然来了,顺便去堵个后门吧,免得等会老鼠钻洞跑了。”
天快要破晓之时,胡梅所住的宅子后门悄悄被打开,一个老嬷嬷从中走出。
门刚关上,赵陵洲的人就把这个老嬷嬷给包围起来。
赵陵洲脸上带着笑意,像是问早般:“胡小妇,这么早,急得跑路呀。”
老嬷嬷看着赵陵洲这架势,就知道事情败露了,索性也不装了,佝偻的背直了起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赵陵洲:“本王初见你时说的事,张万山出事了。你便问都没问,就为他嚎丧。可本王只是说了张万山出事,又没说他死了。演过头了吧。”
老嬷嬷阴毒的看着赵陵洲,手悄悄伸进了包袱里。然后扑通一声,倒地了。
身后是一脸得意的胡从满。
赵陵洲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外室:“本王可不是那种会等别人发难才动手的仁义之士。”
胡梅五花大绑的被带回了隽王府的。等人清醒过来之时,已经被绑在了铜柱上。她看着前方的赵陵洲咒骂道:“肮脏的昭狗!”
赵陵洲听见胡梅的怒骂,不见怒意:“原来真的是殷人呀。”
胡梅面色一凛,嘴巴突然闭紧。一旁的赵崇山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直接把胡梅下巴给卸了。
卸完之后,还要对着赵陵洲说:“你大意了。”
赵陵洲眉眼弯弯:“这不是想给皇叔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赵崇山不语。
赵陵洲看向被卸了下巴之后,说不了话的胡梅:“想咬舌自尽呀。”他摇摇头:“死得太容易了,我不喜欢。你听说过铜烙之刑吗,就是把铜柱烧红,然后把人的后背直接贴上去。”
他笑得越发纯良:“但你是女子,本王可不忍直接这么对你。不如你猜猜这铜柱什么时候会烧红。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到后背在发烫了吧,不急,它会越来越烫的。
本王人好吧,还给你适应时间。”
胡梅眼露惊恐。
赵陵洲讪笑:“这就怕啦,莫慌。本王有降温的法子,只要你每喊一次烫,本王就捅你一刀,让你的血流在铜柱上替你降温。”
赵崇山瞧了一眼用最最纯良的脸说最恶毒刑法的赵陵洲。
“若是你肯招,就点点头,本王让······”赵陵洲盯着赵崇山看:“最得力的下属,帮你把下巴装上。你也不用想着装上之后还想咬舌,本王这位下属的手速你也见过了,很快。”
眼看胡梅还硬着头皮顶着,赵陵洲吩咐手下:“这位小娘子说她怕冷,让下面的人多放些炭火。”
胡梅瞪着大眼,吭哧吭哧的喘气。最后见赵陵洲的手下真的抬着好几筐炭火过来,爬到铜柱上方打开盖子倒了下去,她终于没忍住疯狂的点头。
赵陵洲十分心安理得使唤赵崇山:“把她下巴装上吧。”
赵崇山:“······”他是什么很便宜的货色么?
胡梅的下巴重新装上之后,赵陵洲就收起了那副笑脸:“张万山是你杀的么?”
胡梅点头:“我杀的。”
赵陵洲:“为什么杀他?”
胡梅恨恨道:“他说好要休妻娶我······”
赵陵洲突然打断了她:“本王把你下巴装上,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看来你不是很怕死。殷朝这么放心让你出来做任务,想必你的家人应该在他们手中吧。
我若是将你的同党全部杀了,然后将你扔回殷朝,他们会不会认为你的叛变了。若你乖乖交代,本王会对外宣称你被带回来的时候,宁死不屈,咬舌自尽了。从你这知道的所有的内容都是你的同党给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