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是很不忍的样子:“姨祖母话糙理不糙,毕竟咱们明房两家孙子辈儿的只有房公子一个男丁了,你把人害成这样,叫众人怎么说呢?”
明姿这话说的可是巧妙,这是在提醒房老夫人,原本明房两家孙子辈儿只有房正却一个男丁,可是如今那寺庙里的住持说了,容氏要生贵子了。
那么说明,日后有了亲孙子,明老夫人必然不会像以往一样,疼爱房正却了!
果然听着明姿的话,房老夫人忽然眼前一亮,脸上的神色更加的凶狠,一双手狠狠的在容媛媛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容媛媛吃痛,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说你们母女俩怎么想起来,撺掇着我姐姐去庙里?原来是嫉妒我却哥儿得我姐姐的疼爱,又找了那么一个神不神鬼不鬼的东西,还说什么老神仙,我呸!就是为了诓骗我姐姐说什么你能生贵子!”
“你这贱皮子,还想生贵子!做你的梦去吧!”房老夫人越想越气,抓着手边的容媛媛就又要打,好在几个丫鬟上前拦住了。
“我真的没有做!真的不是我害的啊!”容媛媛气的不行,可是又无从申辩。
看着容氏母女不断的哀求,明驸马也有一丝心疼,他正想伸手将两人扶起,耳边却又听着房老夫人的哀叫。
房老夫人一下便扑倒在了地上,拍着胸口,恨恨的盯着明驸马,哭喊着:“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如此疼爱你!我自来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你对我却如此狠心!”
“姨母!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明驸马很是头疼,他弯下了身,想要将地上打滚的房老夫人扶起来,却被房老夫人推了一把,也摔在了地上。
房老夫人哭的老泪纵横,嗓门大如牛:“如今我孙子遭受你那妾室的迫害,你竟然就想草草了事!今日若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非要闹去衙门!叫众人看看!你这驸马爷是如何对待我这个姨母的!”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都震惊了,明驸马的脸色都不禁变了,还不等明驸马有什么话说,明老夫人已经坐不住了,连忙跑着过来,拉着房老夫人:“不不不!你可别呀,哎呦,闹什么闹啊,什么衙门!你胡说什么,我…我做主,就让媛姐儿嫁给却哥儿。”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房老夫人缓了一口气,被人搀扶着站起来,房老夫人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容媛媛,心里暗道,待落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天,非让这个贱蹄子,尝一尝疼!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傻子!他就是个废物!我不要…”容媛媛哭着,只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完。
明姿便出言打断了:“容姑娘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你若是不嫁,姨祖母到了衙门那儿告上一状!到时候且不说容姑娘是个什么罪名,还要连累了父亲!”
容媛媛满眼猩红,只是不等她说话,就见明驸马忽然转身,对着容媛媛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这个劲儿可用的不小,容媛媛整个人被打翻在地!
“住口!是我太把你惯着了!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还敢在这里叫喊!今日之事就这么定了!”明驸马脸色铁青,恨恨的说着。
自来,明驸马对着容媛媛重话都没怎么说过,更别说打了,容媛媛捂着脸,震惊的目光看着明驸马,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
容氏的心也冷了一片,她知道这个时候明驸马是真的生气了,却也只能咬着牙道:“爷!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媛姐儿!”
“闭嘴,她如今做的这一切,就是你这个糊涂脑袋想的。”明驸马气的磨牙,胸膛起伏不定。
明姿又添了一把火:“既然容姑娘不满意这门亲事,为什么还要同房公子走的那么近?常常聚在一起说话?真是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
容媛媛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恨恨的咬着唇。
房老夫人说的话更是不客气了:“你这不要脸的小贱人!骚货!心里都是些龌龊心思!你勾搭着我孙子!如今还想装清白?我呸!什么时候婊子也要立贞节牌坊?”
“不!一定是你陷害的我!”容媛媛咬破了嘴唇,她愤愤的看着明姿。
明姿脸上露出无辜的神色,还有些委屈:“父亲,容姑娘什么事情都能赖在我身上的。”
明驸额自觉今日丢脸甚多,旁的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了,大手一挥:“来人,将容姨娘姨娘他们拖回去!这几日就不必出来了,就在院儿反省!”
不顾容氏母女俩儿的哀叫,几个婆子就两人架了出去,明驸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一甩袖子愤怒离去了。
事儿有了定论,自然也没有要留得必要了,明姿告罪一声儿,也领着闲荷出去了。
明姿呼下一口气,没让闲荷跟着,想自己走走。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明姿看着上头朦胧的月亮,心里瞬时舒展下。
片刻,明姿微微收回视线,心道这出戏还没完呢,就这样做,太过便宜了容氏母女,她还要送一个大礼。
心中思绪万千,这过了抄手游廊,忽见墙角里闪出一个人影,眼前忽暗,一大片的阴色将明姿整个人笼罩起来。
心中一惊,明姿想要去扳禁箍在腰上的手,却被那人翻身一转,压在了墙上,明姿骇然抬头,才张了唇角,别被人用手捂住嘴。
情急之下,明姿张开了嘴,用力咬在捂着她嘴的那只手。
“郡主的牙口真好,今天可咬了我两回了。”
是那熟悉的嗓音,明姿浑身一震,随即抬头看着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身前的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