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姿数落,这让容氏脸色通红,满脸委屈的看着明驸马,便道:“我一心一意伺候您,肚子里还为你怀了孩子,你却同这个小贱人在这卿卿我我!这样做对得起我?!”
明驸马冷冷的瞪着容氏,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语气有些不耐烦:“够了!都是在胡说些什么?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不同你多计较。”
容氏被这话伤的心疼,她捂着胸口:“你怎么能这么说!红玉是我跟前的丫头,你要了谁不行?偏偏要了她,这是要打我的脸!”
说罢,容氏委屈的厉害了,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闭嘴!我还没死了,用不着你在这嚎丧!”明驸马听得心烦,抓起桌上的汤药,就砸在了地上。
不想他这一动作,惹得容氏哭的更亮了。
“我才是一家之主!我不过收个丫头,难道还需要经同于你!”明驸马气的拍桌起身,指着容氏怒骂,“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姨娘!”
这话可就说的重了,容氏差点哭岔了气,当初她委曲求全,为了明驸马忍下妾室的身份,如今明驸马却是强调她只是一个姨娘。
这真是让她寒心!
明姿默默的看着这一出大戏,余光扫过地上的一角,她敛下眸子看着跪在容氏跟前儿的丫鬟,这大概是容氏嘴里的红玉了。
容氏下手够狠的,这红玉头上一片血色,衣襟散乱,白嫩的手臂上还有一片青紫。
不过在一番打量之下,明姿惊觉这红玉眉眼之间长的竟同容氏有几分相似,不过是胜在年轻,身段不错,娜娜多姿,这比容氏多了几分娇俏可人。
“郡主娘娘救命啊!”红玉是个机灵的,她两步便扑倒在了明姿的脚下。
一旁的容氏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生怕明姿插手,她伸手死死地拽住这红玉的头发,一面骂道:“闭嘴!这个不要脸的小贱!我非给你找个人牙子将你这小娼妇卖了!”
一听这话,红玉吓破了胆子,口中更是连连求饶。
只是现在的容氏已经红了眼,原本她有了身子,不好伺候明驸马,她还怕留不住明驸马,不想明驸马这几日天天都到她院儿里,她还高兴,明驸马真是爱她的,现在想想,她真是愚蠢。
明驸马根本不是去看她的,不知何时便与这红玉暗通款曲了!
红玉原本是她屋里三等丫鬟,这几日明驸马来她院儿里,说是红玉做事儿利落,她便提拔上来的。
从那日明驸马提及红玉,容氏便有了疑心,她不会看不出红玉的长相有几分像她,只是专门提拔上来,让人待在她身侧,也是为了监视。
只是不想,她千防万防,还是让红玉同明驸马搅和在了一起!
“姨娘这是做什么?”
红玉心中忐忑,她提心吊胆的这么多日,如今好不容易巴结上了明驸马,绝对不能松手,日后的荣华富贵,就在这现在了。
她咬了咬牙,上前跪到明姿跟前儿,小声的就道:“奴婢也是心疼驸马爷,容姨娘有了身子,不好伺候驸马爷,可是驸马爷到底是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这怎么好呢,奴婢真是不忍心啊…”
红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着‘啪’的一声脆响,容氏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红玉被抽得脸都歪到了一旁。
“你这个贱人!”容氏恨得咬牙切齿,她站起身,抬脚便踹在了红玉的胸口上,这力气可不小,红玉没防住,尖叫一声嘛,摔了地上。
“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竟敢勾搭驸马爷!我今天不划花了你这张脸!”
容氏拔下了头上的簪子,脸上露出凶狠之色,抬脚便骑到了红玉身上,红玉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惊恐之下,用力抵挡。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明驸马脸都白了,眼底透漏出几分厌恶,可是只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明姿冷笑一声儿,明驸马真是一往既如的冷漠,她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终于冲着门外的人摆手。
等一会儿进来几个粗使婆子,她们力气大,很快,便将容氏两人分开了。
“泼妇!你真是一个泼妇!”明驸马满脸怒容,抬手指着容氏咒骂着。
可是很快他缓步到了红玉跟前儿,亲自扶起了人,还将红玉搂在怀里,语气轻柔安抚着红玉。
容氏看着这一幕伤心欲绝,明姿淡淡的说着:“你们可要下手轻一点儿,容姨娘毕竟是怀了身子的人。”
闻言,几个婆子就不敢多用力拉着容氏了。
明姿缓步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出家庭伦理大戏,随后淡淡的问红玉:“你且说一说,做了何事,惹恼了容姨娘。”
“奴婢没做什么啊…驸马爷让奴婢来上茶水的,之前不知为何,容姨娘忽然闯了进来,分清红皂白的便说我勾搭了驸马爷…奴婢真是是冤枉。”
容氏依旧心中窝火,厉声就骂:“我呸!不要脸的东西!这小蹄子还好意思说,怎么上茶能上到男人的怀里了啊?!”
闻言,红玉涨红了脸,转身将头埋在了明驸马的怀里。
“容姨娘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那算是正妻也没有这样管教丈夫的,女子善妒可是重罪了。”
明姿冷冷说着,却让容氏微怔,这话她听了很熟悉,她想起来了,当初她就是这么同长公主说的,女子不能善妒。
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轮到她了。
明姿的神色依旧温柔,忽然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却显现出几分寒意:“这世上不是事事都能顺心,现在拥有的东西,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她的语气轻柔平和,可不知为何却让容氏心头一震,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