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安还是对翎羽在西街不顾戚大人警告,也不顾自身和下属生死的疯狂而气愤。
琥珀却是拘谨的看着翎羽。
“他们欺负你,你不知道吗?裕安。”
“知道,被欺负是裕安无能!”
“本王为你出气。”
“庆亲王,你想让裕安余生都有愧于你?”
“你会吗?”
看着裕安一脸委屈,“那就值得。”
“值得?庆亲王,就算是为了讨好父亲,你也没必要这样!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翎羽在开玩笑,裕安却当真了,脸憋的通红。
“你不懂。裕安,你就是个胆小鬼。”
“裕安是知道生命可贵,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冀国律法,知道皇家禁忌。庆亲王你这样做,谁都保不了你!”
“裕安哥哥是在关心本王?”看着裕安愤怒,指手画脚,满脸通红愤怒。
“……只是不想你牵连威王府。”裕安说。
“随便你。本王知道了。”翎羽说。
裕安不太相信她,但也只能相信她,“都怪毅象,我竟然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仅不拦着你,还拦着我。”
“因为毅象叔觉得爷爷太没用,让威王府蒙羞。想借姑奶奶的手让羞辱威王府的人知道厉害!”琥珀说。
裕安和翎羽都看向琥珀,没想到小小孩童竟然知道这些。
“他们只是欺负裕安……”
“他们不把义父放在眼里,裕安你还不明白吗?义父想的远比你所知道的还要深远。毅象确实有私心,可也代表了威王的态度。裕安,义父一脉单传,到琥珀这里,琥珀还太小,你也好,簿远也好,你们都太软弱了。薄远甚至还不如你,等义父老去,威王府还能存在多久?”翎羽抚摸着琥珀。
“可毅象说,是怕你把我和琥珀一起砍了?!”裕安看着翎羽。
翎羽笑笑不说话。
“何况戚大人就是父亲通知的,原本是看着左大人集结人手,防的就是你乱来。”裕安看她怎么编。
翎羽扶额,“所以威王府还想跟本王划清界限?”
“琥珀不像父亲和爷爷,琥珀和太爷爷一样!能保护威王府,还要保护姑奶奶!”
“小屁孩!”翎羽笑话琥珀。
看着裕安呆滞。
翎羽随便他,反正威王府不能独善其身。
拉着琥珀,“珀哥害怕不害怕?”
“琥珀有一点点害怕。”
“嗯~看多了就不害怕了,姑奶奶也是这么过来的。”
“姑奶奶,太爷爷说,让您悠着点,陛下震怒了!如今你想和好也没机会了!”琥珀说。
“嗯,珀哥会传话了!”
“嗯~姑奶奶,琥珀想在您这边逛逛。”
“好。喜顺,带琥珀四处走走。”
看着琥珀跟着喜顺离开。
“庆亲王,你的手段太凌厉了。”
“本王也没有它法,是他们先挑衅本王的。裕安打算怎么办?”
“裕安会为您求情的。”
“不用,你都知道本王这一下子打了多少人的脸,伤了多少人的尊严。就凭你?”
“裕安会尽力的!”
“你要多问问义父。”
“父亲不同意,可裕安不会让庆亲王府为威王府的事承担过错。”
翎羽见他认真,“裕安,死也不怕?”
“不怕。”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趣。裕安哥哥,本王要早点认识你该多好,原来胆小鬼也有不怕死的时候……本王远比你想到的还要安全,裕安,本王敢这么做,就是有这个底气。”
裕安看着她一脸自信,他喃喃道,“我能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做裕安哥哥就好。”
“你想要个哥哥?”
“你才知道,别人有的,本王也要,就算没有,本王也想方设法变出来!”
裕安有些脸红。
“殿下啊,老头拿下了没?”萧浅云晃晃悠悠的来。
裕安困惑的看着翎羽。
“萧浅云!”翎羽对萧浅云这种越来越随意的态度很气愤。老调侃她,已经发展到不分场合了。
“哦~殿下,萧某知道件有趣的事,陛下给香璇公主请了位女先生。这位女先生有女孔明之称哦。萧某和她打过交道,此人学问胆量都很了得!殿下,我记得你从前被香璇欺负,这才超过她,不会又要被反超了吧?”
“浅云想说什么?”
“就是好奇,殿下和香璇公主会不会打起来。”
“裕安怎么看?”
裕安被问到有些意外,“香璇公主不笨,只是受尽宠爱,不知道还有你这样恶毒的人,有了仇先生的教导,想胜过你太简单了。”
“就算她胜过殿下,不还有裕安哥哥嘛,你胜过旭皇子就行!”萧浅云打趣道。对于裕安说翎羽恶毒,反正翎羽自己都不在乎,她也懒得计较。
“裕安怎么胜过皇子?”裕安觉得萧浅云玩笑开大了。
“你试一试,难道裕安就看着妹妹被欺负?”萧浅云说。
裕安看着翎羽,咬牙切齿,“又不是正经妹妹!”
“果然是老了呀,怎么能跟年轻人比!”萧浅云忧伤抬头,眼中满是悲悯。
翎羽拉着萧浅云,独留裕安纠结。
“你想干嘛?浅云。”
“殿下,萧某这不是想提高您冒险后的收获嘛!”萧浅云说,“还有一件事,殿下也该知道,您一时口快,不得不胡乱编造罪名,如今那位仇先生正和香璇公主联合了刑部探员,开始逐条罪名进行查证。”
“你怎么知道?”
“公开查案!要知道他们虽然好赌自私,可你的那些罪名,说实话,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仇先生和香璇公主可算是逮着你的尾巴了。”
“唉~浅云有何妙计可破此局?”
“阻止查案,坐实罪名,不管不问,率先认错,殿下自己选。”
“萧浅云你要是没办法就慢慢想。”
“你这家伙!”萧浅云有些无奈,“依萧某看,罪名足死,那殿下就没错。”
“浅云。交给你,本王放心!”
“哼!把你那个荷包给我!”萧浅云指了指翎羽腰上别着的荷包。
翎羽解下荷包,“这可是绣儿给本王绣的。”
“拿来吧。唉~可怜萧某和殿下一样不懂绣花。这个我给容蓉了!”
翎羽默默记下,可恶!抢她的东西去讨好男人。
萧浅云的动作很快,将荷包收好,甚至还看了一眼,里面只有一块雅玉。真是没放一点值钱的东西!而她嫌弃的神情被翎羽看了个正着,为了缓解尴尬。
“殿下,您和左岙聊了什么?就想砍萧某啊?”
“不砍你,砍你做什么!”
“砍着玩?”
“噗嗤~哈哈哈~所以你能复活吗?本王想多砍几次!”翎羽笑得太高兴,没有看到萧浅云眼里的暗芒。
“好了浅云,你要是没事陪本王看会儿书。”
“嗯。”
歇了会儿。又留裕安和琥珀吃饭。
送他们走时,琥珀拽着翎羽问,“姑奶奶什么时候教训谢念衾叔叔?”
“你真想姑奶奶教训他?”
“嗯!他太坏了!”琥珀郑重点头。
“好。”翎羽应道。
翎羽不知道怎么教训谢念衾,是当着谢府的面打他一顿,还是怎么着。
翎羽虽然厌恶,却也也知道谢念衾没有错。但想到他那样子就恶心。
谢念衾几乎不出门,即便出门也就在门口站会儿,等人送东西。这给等着揍谢念衾的护卫一顿干着急。一连几天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把人约出来不就行了。”萧浅云看向翎羽。
“那不就让谢府知道人是本王打的。”
“就好像你不写谢府就不知道。”萧浅云说
是这个道理,两人相视一笑。
谢念衾没想到会受到翎羽的邀请,如今到处都在讨伐她,她竟然还能想起自己,这绝对是被他打动了,不过他还是要掂量一下,毕竟庆亲王有没有自保能力都不知道。
很快得知一向和善的柴大爷为了两吊钱而害死一家三口,他就知道庆亲王不会被轻易扳倒。
谢念衾穿上了大红的衣裳,去往赴会——蔬洗楼。
才走到一半就被人拳打脚踢,打了一柱香时间才收手。
谢念衾整个人都是懵的。
翎羽在蔬洗楼喝着酒,听着曲,好不快活。就看到谢念衾晃晃悠悠的走来。全身沾污,“庆亲王,抱歉,我刚才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怕你等着,来和你说一声。你还能再等一会儿吗?或者我们下次再约。”
翎羽本想嘲笑他的,听他这样说,脸上的笑收了回去,谢念衾的样子实在可怜,头发虽然捋过,可还是乱糟糟的,脸上都是泥印,血污,衣服也破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嗯。”
“那您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去找打理一下。您等会儿。”
翎羽想起谢念衾以前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殿下,还要等吗?”禾厌问。
翎羽点头,等谢念衾再次出现,还是一瘸一拐的,头发也梳好了,看着更丑了,还不如不洗脸。
“抱歉,掌柜说没有我能穿到衣裳。”谢念衾有些心虚。
“被打了?被谁打的。”翎羽明知故问。
谢念衾为了能有个好印象,也有些迫不及待,“唉,定是看不惯我的人,懒得和他们计较。庆亲王,我们还是聊聊我们的事吧!”
“怎么聊?”
谢念衾懵了,不是她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