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气得直哆嗦,“本侯没死!”
这一声怒吼,顿时牵扯到了肺部,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完后精气神又泄了几分,看着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多名御医依次上前把脉,把完都忍不住轻咦了一声,目露困惑之色。
永安侯看得心急如焚,“究竟能不能治?”
御医齐齐摇头,“侯爷你这,身中数毒,能活着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毒互相克制,谁都奈何不了谁。”
“若是解了其中一种,说不定侯爷便会直接毒发身亡了。”
“至于同时解了所有的毒……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不如侯爷去请神医来?”
永安侯面露菜色,要是能请得到神医,他早就去请了,别说神医不一定在京城,就是在,怕是也不会搭理他。
难道,真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不成?
永安侯满心不甘,他还没有活够,又怎么会愿意去死?
……
郊外的十几具无名焦尸被发现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所幸天气寒冷加上被劈焦了,没有什么臭味。
有人报了官,官府派了一队衙役前去查验,无奈人被劈得焦黑,一碰就掉渣。
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实在查不出什么。
见木屋里挂着打猎的器具,便将人当成猎户,草草的挖坑掩埋了。
沈沅沅骑着鹿,一路走走停停,气温逐渐温暖了起来。
一路走来,也遇到过一些想抢鹿的,想抢了她捉去卖的,结果都只是地上多了几具被天打雷劈的焦尸。
哪怕当场被别人看见了,沈沅沅都是不怕的,天上的雷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也没人会怀疑她,遇到好心人还想送她回家,吓得她连夜扛着鹿跑了。
怕引起麻烦,沈沅沅很少进城镇里去,偶尔嘴馋了会独自跑去买点东西吃,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回去。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要出意外了。
沈沅沅刚买了一碗馄饨吃完,又买了些零嘴,准备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有人在挨个盘问过路的人。
她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酸得五官皱起一起,支楞起耳朵听了听。
“小孩、四五岁模样……”
不会是找她吧?
看了一眼手上的糖葫芦,沈沅沅换了个方向走,发觉各个路口都有人拿着画像在拦人问话。
他们问得很仔细,一个人都没有放过。
叹了口气,沈沅沅找了个墙角蹲下,手无聊的转着糖葫芦的杆杆。
旁边蹲了个小乞丐,看着她手上的糖葫芦咽了咽口水,“你也是乞丐吗?”
沈沅沅看了一眼自己干干净净的衣服,白白嫩嫩的手,又看了对方黑得包浆的衣服,眼神困惑。
谁?我吗?
她看着像乞丐吗?
“你……你这么小,当乞丐抢不到东西吃的。”
小乞丐看着瘦巴巴的,个头瞧着也没多高,却一副看小孩的表情。
“我可以教你怎么乞讨,只需要你交一点保护费就可以了!”
她盯着沈沅沅看了很久了,她蹲在这里那么久,肯定是无家可归的小孩。
她看人很准,这小孩肯定是刚变成乞丐不久,因为她刚成为乞丐的时候,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