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马谡就问法正道:“从此地前往雒城,还有多少路程啊。”
法正就在地上,画了简易的地图,刘协取出张松所遗留下来的川蜀地图进行比对,并无半点差错。
法正说道:“雒城依山傍水,后有大山相阻。不过在那山川北边有条大路,正好可以到雒城东门的方向;在山的南边,却有条小路,可到达雒城的西门方向:这两条路都可以进兵。”
马谡对刘协说道:
“我愿意和魏延一起当做先锋,从山南小路前进;殿下你可以与甘宁合军一处,从山北大路前进:我们一起到雒城汇合。”
刘协自认为自己也算的上是熟读兵书了,知道小路难行,就想要代替马谡走山南小路。马谡却道:
“山北大路,必被张任等人以重兵把守,殿下可领大军前去牵制,雒城主力大军。而就让我前去走小路吧。”
刘协此时却说道:“孤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一个老仙人,他说我要失去一只臂膀。孤不解其意,可就在第二天,孤的左臂膀突然剧痛不已。恐此事应在幼常你的身上啊,”
马谡闻言,当即对刘协说道:
“殿下你什么时候,相信起来梦话来了。我看殿下你是受到孔明兄长书信的影响,所以才做了这种梦吧。”
刘协闻之无奈,只好按照马谡之言行事。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刘协就令将士五更造饭,天色微明上马出战。
甘宁、魏延领着本部人马在前面先行。刘协和马谡在岔路口分别的时候,而马谡的坐骑,不知道发了什么风,突然癫狂起来,登时将马谡掀下了马背。
刘协见状,慌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与几个将士一起拉住发疯的马匹,并将自己所乘坐的白马给马谡乘坐。马谡初时不依,可架不住刘协的殷殷恳求。
刘协与马谡换过马匹,在岔路口分开以后,刘协骑在马上,坐立不安,他的左眼皮一直在跳。
却说雒城中吴懿、刘馈等人,在得知王基的计划失败以后,就再次前来商议军情要事。
张任适时说道:“我知道在城东,南山边偏僻的地方,有一条小路,最为要紧,可以直通我雒城后方。这个地方还需要诸位小心从事啊。”
吴懿闻言,当即便令张任去守此地。
且说张任领着三千急行军,先到了小路两旁隐蔽之处躲避埋伏。
刚开始的时候,张任见到魏延兵马过去,让麾下将士不要行动,先放他过去。等魏延过去以后,正遇马谡骑着白马过来。
张任兵马之中,有认得白马是刘协坐骑,就有人指着马谡说道:“那个骑白马的,必定是刘协。”张任闻之大喜,当即吩咐麾下将士如此如此。
却说马谡越往前面走,道路越狭窄,也更加的陡峭,此时正是夏末秋初,马谡那些袍袖擦了擦汗,就问新降的益州兵,此地乃是何处地界。
那些新降的士军,就指着说了此处的名字,叫做什么“马嵬坡”。
马谡闻言大惊道:“马嵬,乃马匹残缺、跛足之态也,我自姓马,坐骑也是主公赐予的白马。此地莫非与我不利乎?”
马谡想完以后,当即下令全军极速后退。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只听得在山坡前方,一声进兵射箭的信号箭在上方响起。
只顷刻之间,便有无数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只朝着骑白马的马谡射了过来,时年只十几岁。
魏延见状,当即就要回军,可是归路已经被张任等人截断。
这个时候,就有新降的蜀兵说道:“既然后路被截断,不如我们直接去攻打雒城便是,没准我们出其不意之下,雒城就此攻破也说不定。”
魏延听从了他们的话,就沿着小路往雒城而去,就在快到雒城的时候,正好遇到守卫城池的吴兰、雷铜二人前来,与魏延拼杀。
后面有追兵,前面有阻拦,前进后退皆不得过,魏延一时间被益州兵马围在两阵的位置。
如此拼杀了几阵,刘协的谋划不仅被张任等人看破,更是被张任等人杀的是人困马乏。
无奈之下的刘协,只好下令,再次回转培关而去。
回到培关之后,刘协只见到魏延、甘宁二人在此,唯独不见马谡,遂问起马谡的行踪。
魏延支支吾吾的,这才将“马嵬坡”之事告知了刘协知晓。
刘协听闻之后,登时惨呼一声,突出一口鲜血,昏迷了过去。
正在他们商量的时候,有守关将士前来禀报,说是张任领三千兵马,前来关下挑战。
刘协闻之,当即说道:“我等先败,已经失去了锐气,不如坚守城池,待诸葛先生来了再说。”
刘协话说完,就让魏延、甘宁二人各去把守城池,且自不提。待二人走后,刘协给荆州的诸葛亮写了一封书信,派遣一名心腹,前往送信去了。
且不说刘协这里,自说荆州诸葛那边。此时正是七夕佳节,诸葛与荆州文武在襄阳排宴,与众人饮乐。正此时,只见到正西方向,有一颗大星,其大如斗,忽然坠地。
诸葛暗排八卦,忽然惊声而呼,酒杯也被他扫在地上,掩面哭泣道:“哀哉!痛哉!贤弟啊!殿下啊!难道我大汉兴业就真的如此艰难吗?”
荆州众文武见之,甚是不解,遂问何故。
只听孔明说道:“我前番演算八卦,卜算天文,见到罡星在西方出没,恐不利与我等,所以才给殿下,写去书信,让他小心提防,不曾想,今日见到西方有将星坠地,恐我军将折一臂也。”
说完以后,诸葛依旧哭泣不止,可是众荆州文武,皆是饱学之士,又怎么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言,便都不相信。
诸葛也不准备多做解释,只和众人说道:“数日之内,川中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们都先回去吧。”
今宵本是高兴的日子,却不曾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众人见孔明实在哭的伤心,不忍打扰,纷纷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