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果有消息从川蜀到来,众人闻听以后,当即大惊,虽然心中还在自我安慰,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可是在心里面已经信了几分。
且说诸葛将刘协送来的书信拆开以后,只见其中写了马谡中伏死去的经过,诸葛看完,自是叹息不已。荆州众臣闻之,也是当即大惊,旋即悲伤起来。
诸葛与众人悼念完毕,遂与众人说道:
“伐蜀乃是我们的战略目标,不可不行,今殿下身边无人使用,我当自去,助殿下一臂之力。”
众人闻言,当即说道:“先生之躯,干系重大,岂可轻动,还请先生莫行。”
诸葛挥剑斩断书案,扬言对众人说道:“我等既受殿下大恩,自该以死报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况且,数日之后,马季常就会受殿下派遣,前来镇守荆州之地。
再加上文聘、刘琦、刘磐几位将军的护持,荆州又能有什么变故。尔等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说完以后,孔明就把印绶交给了文聘执掌,只待马良前来。可是他又不是太放心。就问道:“如果曹操前来攻打,你要怎么办?”
文聘道:“我既受殿下大恩,自当以力拒之。”
孔明又问道:“如果孙权、曹操二人,都前来攻打,你又该怎么办?”
文聘说道:“两家来攻,自该分兵拒之,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诸葛说道:“如果按照将军你这样谋划的话,那我们荆州就危险了。我有一言告知,可包荆州无虞。”
文聘遂问其言。
诸葛说道:“淮南孙败,陈说利害,攻守兼待;外和孙权,以拒曹瞒。”
文聘闻言以后,自是在诸葛这里保证了又保证之后,诸葛亮才勉强答应了此事。
过了几天,等到马良到了以后,孔明就把荆州印绶彻底的交给了文聘执掌,又勒令荆州文武,要和文聘同心同德,一起把守荆州不失,待取川以后,各有封赏。
处理完这些事情以后,诸葛分兵二万五千,一路让陈到率领,一路让邢道荣率领,诸葛自引本部,率军直取巴郡,相约一起在雒城相会。
然后诸葛又让简雍、蒋琬等随军侍候,当做官,记录文案,传递消息。
而那蒋琬字公琰,乃是荆州零陵湘乡人也,是黄承彦,也就是诸葛亮妻子黄月英的父亲的亲传弟子。
此人乃是荆襄名士,现为荆州担任从事之职。
且说三军分兵,在临行之前,诸葛不说陈到,只是嘱咐邢道荣说道:“益州刘璋虽然暗弱,可益州之地,也多豪杰,你此去一定要小心从事。切莫贪杯,呵斥士卒,以免自误。”
邢道荣闻言,心中不屑,可架不住诸葛的叮嘱絮叨,就瓮声瓮气的随意答应了几声就离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诸葛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与邢道荣分兵前去,到底是对是错。
且说邢道荣领命而去之后,虽然不服气诸葛亮的唠叨,可是他却敬佩诸葛亮的才华。一路之上与民秋毫无犯,百姓多自叹服,一路过去皆是献城投降,并无抵挡。
而邢道荣行了数程以后,就到了巴郡地界,有蜀中降将来报:
“启禀将军,此时被刘璋任命的巴郡太守,正是蜀中名将严颜。别看他年纪虽高,但是他能够来十五石的强弓,擅长使用一口大刀。颇有昔日廉颇之勇。”
邢道荣闻言,遂令大军距里十里之处扎下营寨。安营以后,邢道荣让几名军士前往巴郡城下骂战,说是他若是不投降的话,到时候玉石俱焚的对谁都不好。
且不说邢道荣这里,只说巴郡严颜,前番蜀中被张鲁攻打,刘璋四处求援,无人应允,只得刘协出兵相助。
而刘协到达蜀中之后,却心存不轨,先夺了葭萌关,又得培县关城,严颜闻之,心中恼怒至极。当即就要出兵讨伐刘协等人。
就在严颜刚要出兵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荆州大将邢道荣领兵来攻。严颜闻之,便点起本部五六千的人马,准备前去和邢道荣大战。
就在严颜准备起身出战的时候,有手下人先说了邢道荣之勇,然后又说道:
“将军,既然那邢道荣颇有勇力,素闻刘协麾下,就数邢道荣和甘宁最是暴烈。不如我们依靠城池坚固,坚守不出,
时间一长,荆州兵马孤军前来,必定缺粮。而其缺粮之下,邢道荣就会大怒,就会酗酒,就会鞭打士卒。我们到那个时候,再趁机攻击的话。定见其效。”
严颜闻之,也觉得这些话颇有道理,就听从了此人的计较。就在这个时候,邢道荣派遣来骂战的将士,也来到了城下。
到来以后,此人当即便骂严颜年老之语,又说严颜乃是缩头乌龟,想来是怕了他邢道荣。要不然的话,他严颜为什么不出来跟他打呢。
严颜一听这话,顿时大怒,当即令举起弓箭射死一人,然后又擒过来一人,将此人的眼耳鼻舌尽皆挖去。然后又在他的脸上,刺了辱骂邢道荣和刘协的话。
邢道荣此时正在自家营寨之内调拨兵马,忽然见到此事,顿时心中大怒,率军前去攻打巴郡。严颜领军只在城上坚守。
邢道荣攻打了几个时辰,一直到了晚上,不管他们怎么叫骂挑战,巴郡严颜就是不出城去战邢道荣。
到了第二天亮的时候。邢道荣率领兵马,又是前去攻城。到达城楼之下以后,邢道荣刚要挑战,就被严颜在城楼之上,瞄准了个结实,邢道荣登时被他射掉了头盔。
这也只气的邢道荣大骂不止,那严颜就是死活不出战,到了傍晚时分,邢道荣又是无功而返。
就这样过了几天以后,到了第三日,邢道荣又领着军马前去挑战,原来这巴郡四周乃是群山包围形成的坚城。
邢道荣每天都站在高处山峰上面,观看两军形势,只见巴郡城中兵马甚强,不似别处那般柔弱可欺,只见城中兵马排列整齐,气势浑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