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啥,他说要告县令大人?”有的百姓不相信的问了句。
“可不是,好像还要告王妈妈,那人可是个厉害的。”一个妇人小声道。
“砰!”
“钟子平,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状告本官可是还要挨二十大板的。”吴建业冷冷的道。
“不过是一幅血肉之躯,大人若要,拿去便是,钟子平不怕。”钟子平脸色如常,扒回地上,任由官差的板子再次落在屁股上。
百姓眼看鲜血浸透了他的裤子,他却咬牙一声不哼。
宁溪医馆。
云小溪伏案写着什么,两个丫头静静的坐在一旁学习彩超。
门帘被人掀开,吴初芸提着个蓝子进来,兴奋道:“姑娘,街上好热闹,听说有人击鼓鸣冤呢,咱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咱们云城好多年没人鸣冤了,我还没见过呢。惜怜,咱们去看看吧。”李香茗一听此事,也是一脸激动。
“不去。还不如在家学习这个。”赵惜怜看了自家姑娘一眼道。
云小溪抬头看着几个丫头道:“你们想去就去吧。那敲鼓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叫钟子平,她夫人难产,还是姑娘亲自去她家帮她接生的呢,好像姓孔……”
“孔夫人!”
云小溪脸色一变,忙问:“他告什么?”
吴初芸被自家姑娘紧张的样子吓了一跳,声音小了下去:“好像是他夫人失踪了,他要大人帮他寻找夫人。还要状告县令大人和王妈妈勾结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后面的话云小溪已经猜到了,那钟子平知道县令和王婆子勾结害人的事,而孔夫人多半已经因她而遇害。
“走,去看看。”
云小溪混在人群中,看着钟子平因为毫无证据诬陷朝廷命官,而被吴建业直接判了凌迟处死。
“你这狗官,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替我收拾了你。你等着,我与我夫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被押走的钟子平高喊。
这跟求死有什么分别?
云小溪亲眼看到他与孔夫人的恩爱,定然是知道自己的妻已不在,这才用自己的命来拼死一博吧。
钟子平,你放心,你的冤屈,还有云城百姓的冤屈,我云小溪帮定了。
回去路上,李香茗感叹:“唉,这么快就完了,这人也真是的,县令大老爷都敢告,真不怕死。”
“是啊,这下判了个凌迟,要被生生割三百刀才死,简直太可怕了。”吴初芸脸色发白道。
一直沉默的赵惜怜却道:“对于想死的人来说,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看向远处,姑娘已经快步进了小巷,忙追了上去。
一进巷子,却发现根本没有姑娘踪影。巷子很长,姑娘不可能任空消失。
“姑娘——”
“姑娘不见了?”
三个丫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四下寻找。
树梢上被人搂着腰的云小溪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到身下这一幕,鼻尖传来熟悉的檀香味,面前霸道不放手的正是多日不见的余子安。
余子安低头看着她,低声威胁道:“怕吗,怕就叫我子安哥哥,我便放你下去。”
“幼稚。”
云小溪瞪了他一眼,冷声道:“快放我下去,否则我就直接跳下去。”
余子安才不信,上次她还被吓得花容失色下,直接叫了他子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