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家事便可以拦我家大人的轿子?”官差气势凶凶的抽刀指着二人。
两人吓了一跳,慌忙丢下猪笼跪到地上:“青天大老爷饶命啊,草民不敢拦大人去路,只是没看到大人过来而已。”
门口的孙老太看到这一幕,眼珠一转,趁拉着她的两名妇人不备,猛的挣脱冲了过去。
跪倒在地大哭道:“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这些人要谋害民妇母女二人,求大老爷明查判案。”
轿子里静默半晌,轻飘飘的发出一声音:“哦?”
“大人问你,具体发生何事?”前面的官差替他家大人问道。
“回大人,草民女儿当年被人强了,生下一私生女。为以正家规,我将她逐出家门,如今她已经不算云家人了。可是在我外孙女发达后,她孝顺我老太婆,特意接我进城享福。
却不料云家族老便借着以前的事要把我女儿浸猪笼。大人,既然她已经被逐出家门,本就不算云家人,那云家人凭什么要把她浸猪笼对吧。”
孙老太的话完,云家众人都变了脸色。
吴氏慌忙上前跪下道:“大人,云念秋当年是偷人所至,否则不会死也不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这是两种概念,如果是自愿的,那就算偷情,就真的该浸猪笼。
“吴氏你血口喷人,明明是因为天太黑我没看清楚。”云念秋也不傻,这种时候再不解释,她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好了好了,听得本官头都痛了。既然当初已经逐出家门,那就不是一家人,何来清理门户之说?该回哪回哪儿去吧。”轿子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吴氏脸色一变:“大人,可她还带着云家的姓,如何不算云家人?”
“这……”
轿子中的声音顿住。
“哼,你们不过是想要我家姑娘的银钱吧。”门前,传来少女清亮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云小溪的贴身丫头之一的李香茗。
李香茗手中捧着只木盒,走到众人面前,跪下道:“回青天大老爷,这盒子里是我家姑娘的所有家产,现在,我便将它打开给众人看。”
云家众人的视线紧紧的随着她的手移动。
“这一张,武氏医馆的房契,上面写的是赵先生的名字。因此便是赵先生的私产,如果姑娘不在了,也得不到云家人的头上。
这一张,是宁溪医馆的租契,一年一租,到期便得返还要房主。余下的三百两银子,姑娘在一月前写了遗嘱,留下给老太太一百两养老,一百两给夫人傍身,另外一百两,作为给我们丫头的遣散费。”
她一字一句,传进云家人耳中,如雷劈中一般,震惊得无语伦比。
“她竟然写了遗嘱?这丫头什么时候……”吴氏怎么都想不通。一个月前风平浪静,这丫头没事儿写什么遗嘱?
轿子中,彭学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喃喃道:“这丫头手段高啊,早就防着云家人这一手儿。如果我告诉她救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