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穿着一身白衣,脸上戴着十分贵气的金色面具,身材挺拔纤瘦,手持扇子一摇一晃,面具下的嘴角擒着微笑,十分开心的样子。
姑娘们想看又不敢看,只因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一脸凶相,冷着张脸不说,那冰冷的视线随时都能杀过来,把那些稍有心思的姑娘吓得落荒而逃。
此二人正是多日不曾下山的余子安主仆二人。
“啪!”
余子安一摇折扇,骚包的问道:“怎么样,爷今日是不是很帅。”
余小五双手抱剑,冷冷的嗯了声。
是呀,主子多年不曾穿白衣,今日竟把压箱底儿的衣裳都找出来了,能不帅吗?
女人就有那么好?
两人相处多年,余子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有意见?”
“不敢。”
余子小皱眉:“主子,您说云城没危险了,属下却发现好多那人留下的眼线,您瞧,她们躲在暗处偷窥您。”
余子安猛的一敲他脑门:“傻子,那是姑娘们被爷的美貌所迷惑。”
“啊……”
两人的脚步突然顿住。
因为他们就站在武氏医馆的门口,门中挂着白布,应该是屋里有人去世。
余子安脸色一变,问:“谁死了?”
“主子,我一直跟您在一起……”
“你先回去,我去找彭学义。”余子安打断他的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的县衙已经被彭学义掌控,吴建业被问罪,尸首被挂上城墙暴晒三日。
因为死了不少人,这个烂摊子需要他来收拾,所以彭学义忙着写奏疏,又要梳理吴建业的所有罪行,事情的经过不可能真的如实写,顶多半真半假。
他忙得不可开交,身后多了个人都不知道,转身时吓了一跳。
“主子。”他惊慌过后忙跪下喊道。
“武氏医馆里的谁死了?”余子安的眼神带着隐忍的怒意。
“回主子,是她家老夫人。”彭学义把那日的事情全讲了一遍。
余子安震怒道:“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保护云家人,你办的什么差事?”
彭学义低着头,默了半晌道:“属下知错,若主子要罚,属下愿以死谢罪。可那丫头倔得紧,让她离开……”
“嘭!”余子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我有没有说过一切按她的意思来。”
深吸一口气,他压着嗓门道:“所以……你就因为她的不听话,任由她外婆去送死?”
“……主子,人生在世,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彭学义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有承受了血的代价,人才会成长。
他们都是一样。
他的冥顽不灵让余子安心里憋了一口气。
“彭学义,你刚来云城,根本不了解她。她既然造选择了那条路,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你还真以为红卫军是你请来的?”
彭学义震惊的抬起头:“不是我?那是谁?”
那他们为什么会来?
“你以为经武朝第一边防大将军季星河的红卫军,是你个一小小的钦差一封书信就能请来?呵呵,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余子安卖了个关子,见他期盼的眼神,才又道:“我昨日收到书信,是因为季星河欠云家堡堡主一个承诺,云天豹便以这个承诺请季星河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