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接下来跳另一支舞的贵女,被安排不用上场了。季盼兰原想用云小溪的衬托,显得下一名小姐的舞姿极美,却不曾想她跳得这么好,连自己当年都未必是她对手,再跳下去只会令那名小姐难堪。
“国公夫人有令,比舞第一次环云家姑娘获胜,接下来比试第二场,诗词歌赋。”
伴随着小厮的高喊,众人议论纷纷。
“这便让她赢了?”
“就是,连比都没比。”
“哼,侥幸赢了一局而已。”
小姐们纷纷不服气道,其实她们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跳来根本比不过,只是说给自己听听纯属发泄。
“诗词采用对诗的方式,请大家参秋菊作诗,每人一句,任何人皆可上场。”
“任何人都可以上场,这分明是欺负姑娘。”李香茗气呼呼道。
“就是姑娘,她们一人一句,可姑娘只有一个人,这不是欺负人吗?”赵惜怜也有些不平。
远处树下,尉迟文墨笑道:“国公夫人这是输不起呀,虽说诗才不分人多人少,可江郎也有才尽的时候,她这一手,胜之不武。”
季星河放下酒杯,满眼冷漠:“对非常之人用非常之法,此乃谋略。”
他并不觉得表姐的做法有什么错,想要保住名门小姐们的名声,不择手段想来也是万不得已。身为皇城脚下的贵妇之首,被人挑了场子的怒气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
不过他倒不担心那姑娘吃亏,反而担心自己的表姐。
别到时候输了不说还要丢了颜面,到时候恐怕丢人就丢大发了。
内室,季盼兰一脸笃定道:“我不会输的。”
国公一脸宠溺的看了眼自家媳妇儿,无奈道:“夫人,为夫的脸都摆在台上了,待会儿你要是输了为夫可真就没脸了。”
“夫君放心,因为我请了人做局。”季盼兰笑得十分得意。
十几年前康探花在京都比诗词就没输过,也正是因为他满腹诗书又长相俊美,才会被阳州王的女儿尉迟夜婉瞧上,成为当朝的郡马爷。
而恰巧今日他就在现场。
让一个当朝诗词第一的探花郎对一个小小的村姑,绝对不会输。
虽说做这种事情会让她内心有所愧疚,但为了保住官家小姐们的脸面,她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不算而诈,季盼兰这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一如她表弟季星河一样的想法。
大不了到时候奚落那女子一番再放了她就是。
最重要的是,郡主的小女儿康紫蕊生得娇嫩如花一样,让她代父念诗,既能让她名声大燥,又能给季星河一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
一剑大雕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季家人向来以大局为重,理智大过感情。就像当初让她嫁给国公爷为季家牵线,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所以季家才能在朝中稳如老狗,有任何人无法撼动的权势。
众人采用接诗的方式,坐在位置上一人念完,下一个人便可接。
“我先来。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一少女念完得意洋洋的看向云小溪。